北冥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跺著腳正欲離去的女子,一臉的譏諷。這公主應該是腦殘了,竟然敢跑到一國的驛站鬧事。難道她不知道,一國的驛站便等同於該國的領土,她這擺明了就是跑到了她北嶽撒野了。他就算處死了她,楚璃蕭也不能說半個不字。

    “北冥寒,你想幹什麽?別忘記了,你腳下踩著的可是楚國的土地,你能奈本公主何?”

    楚婉容那張原本蒼白的小臉一下子脹紅,怒火直衝腦門,滿臉譏諷的看著北冥寒。這裏可以不是北嶽,裝什麽威風?他對對於她堂堂一國公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況且皇兄還在這裏,就算氣她這麽鬧騰了一迴,也不可能不管她的生死。

    “毀,將她帶到院子裏綁起來。要是還敢鬧,直接扔到蛇窩。”

    楚璃蕭握住了雲淺淺冰寒的小手,心一顫,知道今日若不重罰楚婉容這個蠢貨,淺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強自見心中那股紛亂的情緒壓下,對著門外開了口。

    “皇兄!你!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綁容兒!”

    楚婉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是聽錯了,直到看到那一身黑衣的毀麵無報請的走進了房間,這才有了那麽一絲的真實感。扭過頭委屈的看著楚璃蕭,眼中已經充斥著盈盈水光。

    “帶下去。”

    楚璃蕭煩躁的揮了揮手,連看都懶得看楚婉容一眼,事情鬧到了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又豈能在容她放肆。他巴不得立刻將這些人都趕出去,他才能有機會和淺淺好好的談一談。

    她向來怕麻煩,平日裏也甚少有什麽事能惹她生氣。這兩次發火,一次以為南宮心兒,一次便是因為這楚婉容,無一例外都是女人的事。她已經狠狠的警告過他,是他沒想到這楚婉容竟然囂張到了這種地步。

    “璃蕭,我們先走了,你和淺淺好好談談!

    北冥靈也是恨識時務的,見人家都已經開始感人了,也很知趣的扯了扯自家皇兄的衣袖,落下了這麽一句話便飛快的離開了。

    “楚璃蕭,若還有下次,本宮會將淺淺帶走,你一輩子也休想找到他。”

    北冥寒再次看了冷若冰霜的雲淺淺一眼,溫潤的眸中閃過各種複雜的情緒,如玉的長指握成了拳頭。對著楚璃蕭丟下了一句話,便也離去了。

    偌大的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心跳聲!

    雲淺淺沉默著從楚璃蕭的手中扯出了自己的小手,一把將薄被掀起,也不在乎自己渾身不著一物。下了床撿起自己的睡裙穿上,幾個大步便走到了梳妝台前。

    “楚璃蕭,你替我奪了金靈珠,我解了你身上的情蠱。你助我得了木靈珠,我留你的寶貝妹妹一條命。這些銀票和這個令牌還給你,晚些時候我會讓人將欠你的三百兩銀子送去你的太子府。至於你身上的屍毒,我也會盡快找到神醫百裏謹求得解藥。我們之前的協議取消,我會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從你手中奪走滅。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現在,你可以滾了。”

    雲淺淺目光陰寒的看著走到了自己麵前的絕色男子,看到了他那被自己蹂虐得慘不忍睹的身上,其中好幾次已經可模糊的見到白森森的骨頭。心尖一痛,卻強迫自己不能在多想。

    從某種程度上,她還是理解他的。這世間絕對沒有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想要得多總歸要付出。楚婉容的母妃為救他的母後而死,他照顧楚婉容也是理所應該的。她既然接受不了他對其他女子好,便隻能放手了。

    “淺淺,你不要本宮了嗎?你真的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要本宮了嗎?”

    聞言,楚璃蕭感覺到一陣剜心之痛,怔怔的看著冷到了極點的女子,就像一隻被主人丟棄了的小狗,眼巴巴的揪著雲淺淺,極盡委屈。

    “說話不算話之人,要來有何用?楚璃蕭,我雲淺淺隻接受唯一,做不到便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雲淺淺看著這樣子的楚璃蕭,也著實不好過。隻是有些原則性的問題,她絕不會退讓。反正就是有楚婉容沒她,有她沒楚婉容。

    這話,她是決計不會說的!

    “本宮做得到,本宮保證往後絕不會在私下裏見他,若是做不到,你便將本宮肢解了去喂狗。”

    楚璃蕭的眼睛驀地一亮,緊張的靠近了她兩步,右手舉起做發誓狀,一臉期待的看著她。這些年他為楚婉容做的也夠多了,選妃大典過後將她嫁出去,隻要能保她一生榮華富貴,他也不算是違背自己的諾言。

    之所以說私下裏不見她,也無非是一些公眾的場合,難免還是會碰上的!

    “你騙鬼去吧,肢解你,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你滾,立刻滾!”

    這麽一折騰,雲淺淺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耗費盡了一樣,有氣無力的一屁股坐到了梳妝台上,對著楚璃蕭揮了揮手,就像是在趕一隻蒼蠅一般。

    “本宮不走,死都不走。你去哪,本宮便跟到哪。淺淺,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咬也咬了,若是還覺得不解氣,你在抽上本宮幾鞭子或者捅上本宮幾刀。但,求你便趕本宮走。”

    楚璃蕭心驚,這個時候他若是走了,那絕對是滅頂之災。雖說以往從沒有戀愛的經驗,但沒吃過豬肉也定然看過豬跑,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他還是懂的。

    他指了指望已經腫了起來的俊顏,在指了指還在血流不止的上半身,將那可憐之人的小摸樣演了個十成十。

    “你不走我走!”

    雲淺淺看著自己的傑作,心中一股難言的苦澀翻滾著。自己對他的感情似乎比想象的還要多,否則怎麽會對他下那麽重的手。恐怕被一隻瘋狗咬上了,也及不上她那一口一口都讓他見骨的狠辣。

    “不!你別走!別走!”楚璃蕭心慌了,抓住了她的手腕,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血色。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忽的一用力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中,低沉按壓的聲線響起,帶著一絲絕望之感。

    “你原諒本宮這一次,選妃大典之後本宮親手將水靈珠交給你。否則,你這輩子也別想得到水靈珠。”

    為了得到一個機會,他隻得孤注一擲了!

    “你!”

    雲淺淺一聽他的話,全身都僵直了,怎樣都想不到他竟然會無恥的用水靈珠來威脅她。在秘境,他不是明明已經答應給她的,難道又是一次說話不算話?

    她抿了唇,一臉的不豫,心中卻是排山倒海的痛!

    “本宮也不想這樣,但不這樣你又想離開本宮。淺淺,你說本宮自私也好,說本宮小人也好,為了得到你,本宮不惜用盡一切手段。你接受得了也好,接受不了也好,總之這就是本宮對你的感情。義無反顧,永不退縮。”

    楚璃蕭也很糾結,他知道自己也在走一步險棋,走好了柳暗花明,走不好隨身碎骨。不過,隻要她對他的感情還在,他便相信自己還能力挽狂瀾。

    “楚璃蕭,算你狠。好,這一次暫且放過你,水靈珠選妃大典之後你敢不給我,我殺了你全家。”

    許久過後,雲淺淺才一臉憤怒的在他懷中抬頭,陰霾著臉看著他,咬牙切齒切齒咬牙的開了口。她還有天命在身,絕不能因為這麽一件破事便耽擱了。無奈之下,她隻得先退一步。或者,從她的內心深處來說,應該也是有些舍不得他的。

    不管怎樣,他這逼迫她都要應下!

    “好,好,隻要你不離開本宮,要什麽本宮都會想方設法滿足你。”

    楚璃蕭終是鬆了一口氣,雖然她應得心不甘情不願,可終歸是有驚無險的過了這一關。往後,他一定要更加小心,絕不能在將自己陷入這般難堪的境地中了。

    “楚婉容,敢對我揮匕首,我絕不會輕饒她。你若是識相,最好是直接無視。要是敢說半句求情的話,我在你的傷口上撒滿鹽!”

    雖說已經答應要放過他這一次,但一想到那個對她揮匕首的女人,雲淺淺的怒火再次被挑起。她雲淺淺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不可能吃了這麽大的虧還能忍氣吞聲。

    “隨你,留她一條命讓本宮好交差便可。”

    楚璃蕭無所謂的笑了笑,楚婉容差點傷了淺淺這事,他也不可能就這麽就完事,絕對要給那丫頭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要不然她便永遠也長不大。她長不大,自己就要一直麻煩下去。

    “好了,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到床上躺著,我替你上藥!”

    三日後

    一場夏雨紛紛揚揚的灑落,混合著七彩的陽光,為這片蒼茫的阿迪增添了不少的養分。微風輕吹,泥土的芬芳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雲淺淺懶懶的坐在大樹下,半眯著眼看著已經說得口風橫飛,氣得捶胸頓足的北冥靈,實在是很想笑,卻又覺得這個時候笑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於是,很艱難的忍住了。

    “淺淺,你說這都是什麽事?璃蕭來北嶽的驛站明明就是看望你,怎麽那些流言蜚語便刮到了我的頭上,氣死我了!”

    “剛剛上街,竟然還有楚國的百姓用太子妃之禮來拜見我,你說可笑不可笑。那謠言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實在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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