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們之間竟然已經親密到了那樣的程度,若不是淺淺忽發異狀,此時應該已經是楚璃蕭的人了。這麽想著,寬大袖袍下的手緊緊的握了握。

    “應該沒有。”

    雲淺淺想了想,腦子裏一片空白,很是果斷的搖了搖頭。若是以往便發現了,也不會拖到現在才找人瞧。

    她隻是奇怪,有一次也和楚璃蕭進展到了與今日類似的局麵,為何那一次倒是沒有任何的異狀?

    “若是本宮沒料錯,淺淺應該是剛出生便被人下了毀顏丹,並且那毀顏丹還被加入了催情散。一旦淺淺與男子行了男女之事,必定七孔流血而亡。”

    沉吟了片刻,北冥寒才緩緩的開了口,看向雲淺淺的目光十分的複雜。寬大袖袍下的手再次緊了緊,一股無名的怒火慢慢的焚燒了他。

    對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下這麽重的手,到底是要有多大的仇恨?雲府的人,看來一個都留不得了。

    “催情散如何解?”

    楚璃蕭點了點頭,與自己設想的也差不多。垂眸看了懷中的人兒好一會,試圖想看出些什麽不一樣。可,那張平凡無奇的小臉上除了一片狠戾,還是一片狠戾。

    “這種催情散無解,但也有一個弊端。那便是隻要與淺淺行男女之事的是她命定之人,歡好過後,自然便解了。”

    北冥寒歎了一口氣,目光幽幽的看著雲淺淺。命定之人既然是天定,除非是機緣巧合,要不然也真的不好確定,這個女子的命運還真不是一般的多舛啊。

    “那正好,這催情散我不打算解了。但,毀顏丹該怎麽解?”

    聞言,雲淺淺倒是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若是老天注定的楚璃蕭不是自己命定之人,那楚國恐怕真的會無後了,這也不能怪她。可,雲淺淺的這張臉,她還真像真真切切的看清楚到底是個什麽摸樣。

    “毀顏丹中了便中了,也無需解。”

    楚璃蕭抓住了她溫熱的小手,對著她搖了搖頭。大抵是個人都明白,會被人下毀顏丹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這個人長得太遭人嫉妒了。淺淺若是恢複了真容,要是傾國傾城怎麽辦?到時候他的麻煩事會一件接著一件。

    “楚璃蕭,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難道你還想讓老娘一輩子都頂著這張麵具過?到死也不知道自己長得是個什麽摸樣?”

    雲淺淺自然是不明白楚璃蕭的心思的,一聽他的話,火氣便上來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怒吼了起來。

    特麽的,難道她就活該要被人叫一輩子的醜八怪?去他的!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本宮是害怕你恢複了容貌被人搶走了,那本宮要怎麽活?”

    楚璃蕭趕緊滅火,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輕吻著,完全無視了房間裏的三人一狼,仿若這裏隻有他們兩人一般,那熱情看得滅都不好意思的捂住了狼眼。

    “怎麽活那是你家的事,與我半毛線關係都沒有。”

    雲淺淺見他又要發情,狠狠的掐著他身上的肉,不過心中的火氣倒是小了許多。他的解釋倒也還算合情合理,以他那樣霸道的性格,確實是能做出這種扔人無語的事的。

    “誰說沒關係?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本宮的,本宮若是死了,你也別想獨活。”

    楚璃蕭見她已然消了氣,湊近了些,討好的笑了笑,甜言蜜語不假思索的逸出薄唇,聽得一旁的北冥寒和北冥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而寧兒和滅之所以還比較淡定,那是因為聽多了也看多了,已經沒有反應了。

    “你倒是想得美,死了還想拖上老娘,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雲淺淺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再次用力的掐了他一把,白了他一眼,倒也沒在說什麽。心,卻為這忽是不是冒出的話微微的動了動。

    “淺淺,道理是一樣的。你隻有找到命定之人,行了男女之事,催情散破的同時毀眼丹也會破了。”

    北冥寒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胸口悶悶的,狀似不在意的端起了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清茶。頓了頓,才開了口。

    “哦草,要是被老娘查出來是那個天殺的下的毒,老娘要讓他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生。”

    雲淺淺一聽北冥寒的話,真是有些無法淡定了。說來說去都是要找那所謂的命定之人,特麽的,這世上的男人千千萬萬,她要上哪裏去找?更蛋疼的是,就算是找到了,她又有什麽辦法去驗證?

    “好了,別氣了,這事本宮會好好的處理,嗯?”

    楚璃蕭看著她眼底那噬骨的恨意,心中也很是難過。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抱起她便準備離去。

    還未踏出房門,便碰上了北冥寒迴來複命的暗衛。而北冥寒似乎也沒什麽要隱瞞的,徑直示意那暗衛迴報事情。

    “殿下,東晉的鬆山突生異像,一夜之間多了一條秘境,傳聞東晉遺失了幾百年的木靈珠便在那秘境裏。”

    暗衛在北冥寒麵前跪下,十分恭敬的將自己打聽來的消失稟報給北冥寒。殊不知,他的話才剛剛落下,雲淺淺便從楚璃蕭的懷中跳了下來,十分激動的衝到了那暗衛麵,不敢置信的問道。

    “真的嗎?那秘境裏有木靈珠?是不是真的?”

    或許是過於激動了,雲淺淺當著楚璃蕭的麵伸出了小手抓住了那倒黴暗衛的肩膀大禮的搖晃起來,將那原本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暗衛搖晃得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淺淺,你幹什麽?誰準許你碰別的男人?”

    楚璃蕭明顯的愣了一下,看著不屬於那名女子該有的情緒皺了皺眉,卻在瞧見她觸碰到了別的男子之後,氣得差點直接吐出了一口老血。

    這個該死的女人,當著他的麵就敢如此明目張膽,那背著他到底有沒有幹出什麽天理不容的事?

    “喂,你倒是說話呀,木靈珠是不是真在那秘境裏?”

    雲淺淺懶得理會那抓狂的男人,給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複又看著那名莫名其妙的暗衛,繼續追問。

    那名暗衛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好像他的主人是太子殿下,也無需理會這個腦子有點不正常的女子。

    “她問什麽,你便答什麽,不許隱瞞隻言片語。”

    北冥寒看著雙眼亮晶晶的女子,心下一動,看了自己的暗衛一眼,淡淡的開口。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鍾裏,小小的房間裏,全都是雲淺淺的聲音。

    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確切的答案,雲淺淺有些失望,但更多的還是覺得看到了希望。不管怎樣,東晉的那條秘境她是一定要去闖一闖的。

    “我要去一趟東晉。”

    略微思索了一番,看著楚璃蕭,十分堅定的開了口。若是因此錯過了選妃大典她也顧不得了,畢竟找到五靈珠拯救大地之母是她的天命。天命所在,個人的得失也實在沒發計較了。

    “選妃大典還有半月便要舉行,你這一去要是錯過了怎麽辦?”

    楚璃蕭本是想堅決反對的,但心中明白,依她的性子他來強的肯定是行不通的。隻得放低了姿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那你就多選幾名側妃不就行了!”

    雲淺淺的腦子一抽,蹦躂出了一句讓她自己都皺眉的話。說完之後,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一個南宮心兒,她都已經氣成這樣了。若是他真的弄一堆的女人迴太子府,她的日子估摸著也不用過了。

    “選迴去到底是氣死你還是氣死本宮?”

    楚璃蕭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去,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摸樣,難免會覺得受傷。她雖然是喜歡他的,可卻還沒喜歡到一定的程度。要不然,怎麽可能會說出讓他納妾的話。

    “要是能氣死你是最好的,你一死也沒人敢跟我爭滅了!”

    雲淺淺看著他的神情,吞了吞口水,低著頭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本以為他是聽不見的,卻沒想到他的耳朵比狗還要利。

    “雲淺淺,你要是這麽想讓本宮死,你幹脆直接一刀子結束了本宮。這樣不僅滅是你的,本宮所有的財產勢力也都是你的。”

    楚璃蕭的臉瞬間鐵青,瞪著麵前低著腦子的女子,有一種快要升天的感覺。他上輩子到底是作了什麽孽啊,這輩子要愛上這麽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敢還敢詛咒他早點升天。

    “你有完沒完,我要去哪裏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麽管?你也管不著!”

    雲淺淺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虎著臉看著已經氣紅了臉的絕色男子。有些事,她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告訴他。

    他是同意也好,反對也罷,總之,東晉之行勢在必行。

    “雲淺淺,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是不是現在便想氣死本宮?”

    楚璃蕭見她的態度很強硬,完全沒有軟下來的跡象,也有些上火了。眼角的餘光無意識的瞥到了北冥寒似笑非笑的臉,就有些控製不住的想要吃醋了。

    “良心是什麽東西?那種東西我一向沒有,難道你到現在才知道?”

    雲淺淺也不甘示弱,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與她平日裏冷漠冷靜淡然的形象大相徑庭,看得北冥寒和北冥靈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北冥靈,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璃蕭是多麽冷靜的男子,自從她認識他後就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而淺淺,這一路以來表現出來的冷漠又到哪裏去了?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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