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言「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不為良醫,便為秦綬。」若可以做一個無愧於心,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一個父親對於兒子最殷切的希望。


    秦鶴義本意是想按照古語好好地起個名字,奈何惹出這樣哭笑不得的麻煩。


    賀衍晟一向隨心,但對於自己心生敬畏的人一向會注重輩分,這就是這個男人具有獨特魅力所在的地方。


    「秦叔,這要怪啊也怪不得小秦(禽)綬(獸),隻能怪你上樑不正下樑歪!」賀衍晟懶懶開口,眼神落在秦鶴義的(身shēn)上紋絲不動。


    「嘿!你這小子。」


    秦鶴義發現今天的賀衍晟攻擊值貌似很高啊,難怪前兩天自家那個小禽獸特意給他交代無論如何都要讓一個叫鍾梓汐的姑娘來這家醫院掛號隻能掛他的號,起先他還奇怪著呢?


    剛開始他以為是自家兒子有啥(情qing)況,害他一把骨頭了激動半天,原來是這小子的(情qing)況吶!


    賀衍晟這個人太過正經,又一向(胸xiong)有成竹。他就是不喜歡這小子年紀輕輕就一副老神在在什麽都不入眼的樣子,哈哈哈終於這是要跌落凡塵了。


    「喲,我說今兒個是什麽風把你賀先生吹我這來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被調侃的賀衍晟淡淡睨了一眼對麵的人,也不在乎他語氣中的玩味。


    「是啊,要不然你以為我有那個時間,特意來看的你?」


    「臭小子,你不懟迴來(身shēn)上能少塊(肉rou)是嗎?」


    「不能。」賀衍晟報以微笑,輕佻勾唇嘴角含笑帶著一股明顯的痞味,「但沒必要!」


    「我說我之前還在想秦綬這(愛ài)調戲人的毛病是基因突變還是後天自學的,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秦家這個好傳統他接的還不錯。」賀衍晟手指輕敲著桌麵,一下一下不重節奏感十足。


    「臭小子,你今兒這個坎算過不去了是嗎?怎麽今天來的這個姑娘是你喜歡的人?」


    江湖有言「八卦這項偉大的發明,可謂是男女老少皆適宜。」


    秦鶴義知道賀衍晟一向不喜歡別人打探他的私生活,就算平(日ri)間的玩笑這傢夥也隻是自顧自的笑笑,絕不迴應。


    也正是如此他這個老頑童才會有事沒事的拿他打趣,因此秦鶴義常常說「賀衍晟這傢夥如此無趣,難怪實力單(身shēn)這麽多年。」


    賀衍晟眉尾帶著柔意,清冽的聲音中帶著幾不可察的愉悅「是的。」


    「什,什麽?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承認了?」


    賀衍晟緩緩起(身shēn),徑直的準備向門外走去。骨骼清晰的手指搭在金屬的門把上,慢慢迴過(身shēn)子(身shēn)形端正(挺ting)直,麵龐雋秀清朗。


    「對了秦叔忘記告訴你了,剛剛走的那位姑娘是我太太。您這(愛ài)隨便調戲人的毛病可得好好改改,免得我夫人將來會說


    你為老不尊。」


    秦鶴義一瞬間有些呆愣,什麽(情qing)況。這個小秦綬居然不告訴他來的人是賀衍晟的媳婦,他要是知道這是他賀衍晟的媳婦秦鶴義一定會維持正常狀態。


    人家姑娘會不會覺得他是個老流氓呢?秦鶴義訕訕的笑了笑。


    迴想著他好像還說了要給人姑娘介紹人工受孕來著,眼前的賀衍晟長(身shēn)孑立,(身shēn)長(臀tun)窄如此標準的(身shēn)材想必是和諧的不得了。


    「唔,這下丟臉是丟大了。」


    站在門邊的賀衍晟冷冷的擒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秦鶴義尷尬的嗬嗬一聲,他還真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迴難怪這傢夥從進屋到出屋(身shēn)上的氣質冷的都能結冰。


    「都想起來了?」


    「啊!嗬……哈哈,想起來了。」


    「嗯!那就好。」賀衍晟淡淡點頭,不再多言。


    秦鶴義盯著賀衍晟轉(身shēn)開門的動作,連忙說道「衍晟,那姑娘的(身shēn)體。」


    這一次賀衍晟沒有玩笑的成分,他轉過(身shēn)子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秦叔,她是我的妻子我會好好照顧她。」


    有些人不擅長說承諾,但他們每一句說出的話都像極了承諾時的認真。


    諾不輕許,(愛ài)不輕言。承諾兩個字太重未來太過玄幻縹緲,賀衍晟不想用承諾來界定他和鍾梓汐之間的關係。


    有了承諾就意味著許下的責任,唯獨鍾梓汐是賀衍晟生命中的意外。她不是他漫漫長河中必須守護的責任,她是他浩渺星辰中甘願忠臣的信仰。


    責任可以有很多種,可以改變,甚至可以放棄。但信仰不同,信仰是一個人植根於內心深處最真摯又難以忘懷的本(性xing),如果本心都丟了活著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rou)的枯槁。


    心底的懷疑稀疏消散,此時的鍾梓汐好像有些懂得了什麽叫如釋重負,這真的是一種很輕鬆的狀態。


    人來人往的街頭,上一次站在這裏是尋求靈感這一次站在這裏是一種放空的隨意。


    「麻麻,麻麻,我們今天可以去陪陪肯爺爺嗎?」


    「不可以,你忘記你答應過麻麻一周隻可以去陪一次肯爺爺了嗎?」


    「可是,麻麻你看肯爺爺一個人在那裏多可憐呀,我們去看看他吧他昨天晚上偷偷的告訴我他很想我呀!」小傢夥抓住母親的衣角討好的說道。


    「你呀,要我說你什麽好呢?想吃肯德基還找這麽大一圈藉口你可真是個鬼機靈。」


    「麻麻,麻麻你真好我可(愛ài)你了。」


    鍾梓汐看著這對母子遠去的背影,眼角的濕意布滿整個眼眶心底的酸澀逐漸放大。


    最平凡的幸福就是陪伴與相守,可她連這最平凡的幸福也尚未做到。


    自責與思念一瞬間襲來洶湧澎拜,席捲的五髒六腑都在拉扯。不是人山人海的盡頭,也


    不是川流不息的車道。


    此時的路口是寂靜中的安逸,這緩緩地狀態最適合等待與思念。


    轉過(身shēn)來,連迴憶都是她一個人的微光。


    明明和那個小傢夥才分開不久,他的一點一滴,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虎頭虎腦,他的天真無邪。每一個動作和說話的語氣,都讓鍾梓汐熟悉到仿佛他就站在眼前。


    這種感覺,很奇妙。


    也在無形中勾起了她心底做柔軟的一處,綿綿記憶可想可期。有些感(情qing)像是傾掛在九天的銀絲,每一條線都是清晰可見愔愔可圈。


    心有所想,接下來的每一個舉動無疑中都在叫囂。感(性xing)終究戰勝理智,電話響起的那一刻鍾梓汐終於感悟到(情qing)有所係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媽媽。」電話那段的小傢夥歡快的聲音順著無限電波穿透。


    「讓讓,你在幹嘛呢?有沒有想念媽媽?」起先的鍾梓汐說起這些話還是很不自然,一周的相處如今一切都習慣的自然。


    賀佑宸用力的搗鼓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幽怨的瞪著麵前的賀衍晟。奈何爸爸太過強大他還鬥不過他所以隻能妥協,小小的賀佑宸不斷地心理暗示著。


    『沒關係,沒關係的等到我長得和爸爸一樣高,一樣大,一樣壯的時候媽媽就是我的了。』


    事(情qing)的發展原本是這個樣子的,賀衍晟從醫院離開之後良心發現他好像最近隻顧著怎麽追老婆有些忽略了自家的寶貝兒子。


    於是驅車來到託管園準備好好地陪一陪自家兒子,還沒走到小傢夥(身shēn)邊就見到讓讓趴在桌子上拚著最新的那塊積木。


    而一旁的兮兮保持著和他家兒子一樣的姿勢,趴在他的腳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小腦袋一縮一縮的,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自家小主人再瞪一眼旁邊的方惜君。


    那表(情qing)活生生透著滿臉的嫌棄,內心os爆棚『放棄吧!你已經沒救了。黑名單晚期,估計你再來幾次我的主人就要把你拉進反垃圾係統永遠刪除了,你這個愚蠢的人類……』


    賀衍晟著實被兮兮這個傲(嬌jiāo)的眼神逗樂,兮兮迅速察覺到賀衍晟的存在立馬蹭了蹭讓讓的褲腳。


    歡快的搖著尾巴像賀衍晟奔來,兮兮這兩年也越來越重若不是賀衍晟有意施力可能真的會被兮兮撞到。


    賀衍晟低下(身shēn)子,兮兮賣乖似的在賀衍晟的掌心中不停地賣萌撒(嬌jiāo)。


    眼神裏寫滿了『主人主人你終於來了,這個奇怪的女人總是在讓讓旁邊不停地絮叨呢,我懷疑她有多語症你快把她弄走吧!太嚇人了。』


    兮兮抖了抖自己雪白的(身shēn)子,那笨拙的樣子十分配合著它的演技。


    賀衍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條傻狗什麽時候這麽(愛ài)演了,難道是秦綬上(身shēn)?


    遠在某處拚死拚活的秦


    醫生在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被打噴嚏時,悠悠的來了句。


    「賀衍晟你這個無良的資本家勞資要求漲年薪,我一定是被((操cāo)cāo)的太狠了,醫者不能自醫啊!幹完這一筆說什麽我也要去弗羅裏達,踩著純淨的沙灘,沐浴著濃濃的(日ri)光浴,看著令人目眩的海水,欣賞著穿上比基尼的姑娘。勞資要在那與世隔絕的島嶼上靜靜地休息,你不能這樣毫無尊嚴的使喚我。」


    當很久之後秦綬醫生將這個想法毫無保留的轉告給賀衍晟,賀先生幽幽來了句。


    「靜靜是誰?前兩天不還叫囂著要和麗薩在一起怎麽今天又變成了靜靜,花心的男人果然要不得。」


    「……」


    賀衍晟伸手揉了揉兮兮的腦袋,順著它的白毛。也不忘抬起它的腦袋一本正經的訓導著「兮兮以後你不可以在這樣撲到別人的(身shēn)上,知道嗎?」


    兮兮嗚咽了兩聲,委屈的小表(情qing)盯著賀衍晟,口中還不(情qing)不願的應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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