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王蛇居然會流眼淚?


    這怎麽可能!


    蛇類可是冷血動物啊!


    園長當時還不信,就跟著這位飼養員來到了蛇館。


    結果一看到那條過山峰,果然腦袋跟前濕了一小片,當即就不淡定了。


    後來給這條過山峰麻醉以後,就直接找了獸醫過來給它檢查身體。


    因為這幾天這條過山峰一直絕食,所以檢查結果就顯示除了有些營養不良以外,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下子園長就更不淡定了。


    有些朋友看到這裏可能會覺得奇怪,那為什麽園長接下來會尋求道士的幫助呢?


    這裏是動物園,又不是什麽私人住宅,難道還要看風水嗎?


    事實上就是:需要。


    給大家科普一個冷知識,有些開在城市當中的動物園可不僅僅是方便人們娛樂觀光那麽簡單。


    動物的靈魂相對於人類來說更為單純,所以聚集在他們身上的陽氣也更為純淨。


    所以在一個城市當中,動物園的設置也有平衡整座城市風水的作用。


    而動物的感官也比人類要靈敏的多。


    過山峰突然出現了流淚的這種症狀,園長就有些懷疑是不是園子裏麵的風水出了問題。


    所以才急吼吼的找人過去看。


    師父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也覺得挺有意思,於是就打算帶我過去開開眼。


    我們當時到了動物園以後,就是園長親自接待的我們。


    當時我們也沒多寒暄,就直接跟著園長去了蛇館。


    蛇館裏的溫度很低,那些被玻璃牆罩住的蛇,都懶洋洋的趴在樹幹上,如果不靠近看,還以為上麵趴著的是假蛇呢。


    那條過山峰就在這個通道的最後一麵玻璃牆裏。


    看著那麵牆外麵釘著的銘牌上寫著,這條過山峰已經三歲了,是一條母蛇,名字叫花花。


    當時我跟師父還說呢,這是哪位飼養員給起的名字啊,還挺逗的。


    結果園長告訴我們,說是這條蛇原來的一個飼養員給取的名字。


    但這個飼養員並不是現在這個動物園的。


    包括這批蛇也是從別的動物園轉過來的。


    原來的那個動物園,因為經營不善,已經漸漸的將園裏的動物都給轉移出去了,那個動物園也要拆除了。


    說著,園長就拿筆點了點那麵玻璃,輕輕的叫了幾聲花花。


    一般說來,蛇類是很難被馴服的,也聽不懂人的話。


    但神奇的是,當園長喊了花花以後,在一棵大樹的後麵,樹葉就嘩嘩的響了兩聲。


    然後一條黑色的尾巴就從上麵垂了下來。


    由於我當時沒有防備,那條尾巴剛好就掉在了我的麵前。


    我當時嚇了一跳,猛的往後一頓,差點坐地上。


    而且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這條過山峰的個頭可不算小。


    僅僅是露出了一小截兒尾巴,就已經比一般的眼鏡蛇要粗一個手腕的寬度了。


    怪不得是眼鏡王蛇呢,果然夠威風!


    我們現在看不到那條蛇的腦袋和其他的身子,光看這條尾巴也不能夠發現它具體有什麽問題。


    所以園長就想帶我們到園子裏其他的地方去看看。


    畢竟園長以為是動物園的風水出了問題,所以他覺得能不能看到花花並不重要。


    但師父這個時候卻衝他一擺手,說您不用忙了,您這個園子的風水沒有問題。


    說完師父就指了指大門口的方向,說從剛進動物園的大門開始,他就發現了,這動物園陽氣旺盛,鳥語花香,周圍能夠聽到各種蟲鳴。


    這就代表這個園子的風水氣勢很強盛,否則沒有辦法吸引這麽多的小蟲子來安家。


    這個道理我之前應該也給大家講過。


    就是大家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假如周圍太過安靜,甚至連蟲鳴鳥叫的聲音都聽不到的話,那就必須要盡快的離開。


    因為這個地方太過兇險,連蟲子和鳥都不敢待了。


    然後咱們再說迴咱們這個故事。


    園長聽我師父說完以後,又轉頭看了看玻璃牆裏的那條蛇尾巴,說您的意思是,問題出在花花的身?


    師父點點頭,然後告訴園長,說您是行家,應該知道蛇類是冷血動物,他們是養不熟的,也聽不懂人類的指令。


    可是剛才您一叫花花,這條眼鏡王蛇就有反應,那就說明,它是聽得懂人類說話的。


    師父這話一說完,不僅園長愣了,周圍的飼養員也愣住了。


    當時那個場景特別好笑,明明這兩個人才是飼養動物方麵的專家,可是現在這個常識卻被我師父給點出來了,所以他們兩個人臉上一開始有點掛不住。


    不過尷尬也隻是一瞬間的,為了解決問題,園長很快調整了狀態,問我師父說那花花到底有什麽問題,它為什麽會流眼淚呢?


    師父說這好辦,迴頭把我們家道館裏麵養的那條大白蛇找過來,讓它們倆談談心,到時候就知道它到底有什麽心事了。


    當時園長其實有些擔心,因為眼鏡王蛇是專門以蛇類為食的,他有點兒害怕我們家那條白蛇被這隻眼鏡王蛇給吃了。


    師父讓他不用怕,說既然這眼鏡王蛇已經生出了靈氣,那就一定能跟我們家那條白蛇心靈相通。


    可是白天目標太大了,周圍還有遊客在觀賞,所以我們就把時間改在了晚上,閉館以後。


    我跟師父迴到道觀以後,先給那條白蛇喂了幾個它最愛吃的生雞蛋。


    等到他酒足飯飽了,師父就衝它一伸手,那白蛇就懶洋洋的盤到了我師父的胳膊上,吐信子舔我師父的下巴。


    師父伸手揉搓著它的腦門兒,說小家夥,晚上帶你去見一個小妹妹,你開導開導它,看看它有什麽事兒想不開,好不好?


    那條小白蛇特別喜歡我師父,機靈的很。


    我師父話音剛落,它就又伸出蛇信子舔了舔我師父,然後十分安逸的窩在了我師父的肩窩處。


    那個舒服的小樣子,一看就是同意了。


    到了晚上,我們帶著那條白蛇去了動物園。


    這次我們直接走了工作人員通道,進了工作間。


    然後通過工作間的門,進入到了花花的內舍跟前。


    花花這個時候已經從樹上遊下來了,這個時候還是有氣無力的趴在地板上。


    我也是這個時候終於看到了花花的全貌。


    花花大概得有三米長,最粗的地方也得有我小腿那麽粗。


    它雖然趴在地上,可是那身上的肌肉一段一段的,還是顯得十分的威風。


    飼養員像平時那樣敲了敲內設的門,說花花,你快來,有朋友來看你啦。


    話音剛落,花花就朝我們這邊扭了一下頭。


    而我師父也趁著這個時候把籠子的門打開,讓我們家小白順著喂食的門縫鑽了進去。


    我原本還擔心小白麵對一個體型如此龐大的眼睛王蛇的時候會害怕。


    但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小白往裏麵遊的時候,就像是迴家一樣自如。


    當他出現在花花跟前的時候,花花突然立起了前身,就像是發現了獵物那樣,將自己的頭部支楞了起來!


    我當時剛放下的心又吊了起來,擔心花花會攻擊我們家小白。


    但很快,小白就跟賣萌似的,衝著花花吐了兩下信子。


    花花也很快迴應似的,朝它吐了兩下。


    這一黑一白兩條蛇慢慢的向彼此靠近,最後跟卷麻花似的卷到了一起。


    還好我家小白也是個小姑娘,不然我還以為它倆看對眼了呢。


    兩條蛇卷到一起以後,跟跳舞似的,腦袋晃來晃去,最後竟然直接爬上了樹,躲到樹冠裏去了。


    師父拍了拍園長,讓他不要著急,說給兩個孩子一點時間,讓它們好好聊聊。


    說完師父就率先走出去了。


    我們在外麵等了大概有一刻鍾的時間,就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傳來。


    等我們轉身一看,發現小白已經自己遊出來了。


    師父蹲下身,它就盤到了師父身上,然後往師父的臉上一貼,撒嬌似的就吐起了信子。


    師父跟園長說,我們家孩子累壞了,我們先迴去休息休息,等我們問著信兒了,再來跟你聯係。


    當天晚上我們迴到道觀以後,師父又給小白準備了幾個新鮮的柴雞蛋。


    但這次小白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似的胃口大開,而是去將那幾個雞蛋盤了起來。


    就好像是剛剛產卵之後的母蛇,在保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可是我家小白從未婚配,又哪來的孩子呢?它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一個舉動呢?


    看著他那綠豆一樣的小眼兒,吧叉吧叉的盯著我們,我跟師父突然間明白過來,小白這是在提示我們花花為什麽會抑鬱。


    花花已經三歲了,這放到蛇裏麵就已經是成熟期了。


    難道說花花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一直不吃不喝的跟動物園抗爭嗎?


    想到這裏,師父就給園長打去了電話,並諮詢了這個問題。


    園長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立刻就調出了花花之前的檔案,並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信息。


    那就是花花竟然已經生育過了,但是在生育期間,由於過山峰這個蛇類的警惕性以及生活習性,是要做產前搭窩的。


    所以有一段時間,花花直接從以前那個動物園逃了出去,把窩搭在外麵了。


    過山峰是劇毒的蛇類,一旦丟失,那造成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當時不僅動物園派出了很多的人力出去尋找,就連警方以及消防車都驚動了。


    最後雖然把花花找到了,飼養員也發現花花已經生產過了。


    可卻始終沒有找到它搭的那個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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