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透著聰明象的動物,基本上都能修煉成精。


    那麽看來,這隻大耗子,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個耗子精!


    那大耗子進來以後,就皺著鼻子聞味兒,想找到胎兒的位置。


    也剛好花椒媳婦兒就在近處,於是它很快就聞到了。


    下一秒,它就立刻邁開腳往院子裏走,身後的大尾巴像條蛇一樣遊來遊去,將地上的雪都給掃開了。


    雪下麵就是那個木匠給設置的機關。


    也被這條大尾巴給掃出來了。


    可是,這耗子精太心急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花椒媳婦兒身上。


    急功近利之下,忽略了腳底下的異物感。


    頭頂的那把柴刀,眨眼間就落了下來,哢嚓一聲就紮進了地裏。


    與此同時,幾聲淒慘的“吱吱”聲也響徹夜空,聽的人頭皮都炸起來了!


    我讓花椒他們倆別動,手裏撚亮火符,走到門洞裏。


    借著火符的光亮,看到那隻大耗子倒在血泊中,正在不停地抽搐。


    在它的屁股那裏,紮著一把柴刀。


    我走到柴刀身後,找到了那條被砍下來的大尾巴。


    要不說耗子的道行都在尾巴上呢,即便被砍下來了,在月光和雪光的映襯下,這大尾巴,竟然也是亮閃閃的,並且始終溫潤柔軟。


    雪片落在上麵,根本就待不住,立刻就化。


    我拿紅線將這條尾巴係好,又放到紅布裏包好,再低頭看向那隻大耗子的時候,發現它已經比剛剛的個頭小了一圈兒。


    它屁股上的傷口源源不斷的往外滲血,將它的身下都殷透了。


    那大耗子的眼睛一個勁兒的往我這邊兒撇,估計是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死在了誰的手上。


    但是沒撇幾眼就沒力氣了,慢慢地眼神不聚焦了,也不再抽搐了。


    我當時將這大耗子裝進一個袋子,然後扛著往那個廢宅那兒走,打算將這大耗子的屍體埋到那兒去。


    但是我當時走路的時候,就覺得身後有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


    我猛地迴頭一看,發現身後空無一人,但是雪地上卻印著兩對小腳印兒。


    想起那兩個失蹤的孩子,我心裏咯噔一下。


    心裏剛剛升起的,可能還能在廢宅找到那兩個失蹤的孩子的火苗,也瞬間熄滅了。


    看來這倆孩子早就遭了毒手了。


    隻是這耗子精死了,倆孩子被吞噬的魂魄,才被解放了。


    隻是為什麽他們不迴家呢?


    一般的小孩兒迷路後,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找爸爸媽媽呀。


    除非……他們的爸爸媽媽演了一出戲,其實根本就是他們將自己的孩子獻了出去,跟那耗子精給自己換了好處。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那耗子精之前吃了兩個小孩兒,但是卻沒有地府的陰差來找它麻煩。


    這個耗子精,肯定是用什麽邪術,將兩個孩子跟他們父母此生的緣分給化了。


    兩個孩子生命的源頭已經找不到了,生死冊上,也不再有他們的名字了。


    地府也就再也管不了他們的生死了。


    想到這裏,我強壓下心頭的憤恨,盡量用溫柔的,不會嚇著他們的音調對他們說:別害怕,你們就跟著伯伯走,待會兒我就送你們去投胎。


    說完我就加速朝著廢宅走去。


    進了廢宅以後,我找到離火處,然後挖了一個坑,將這大耗子埋進去了。


    離火位陽氣極重,能壓製這大耗子身上的怨氣和煞氣,防止它將這廢宅變成一棟鬼宅,壞了此處的風水。


    等我將大耗子埋了,才燒了請神令,將土地公給叫過來了。


    土地公一開始都不敢往裏走,腦袋懸在門口往裏張望。


    但是他是神仙,能看見鬼神。


    他應當是瞧見了院子裏站著的兩個小孩兒的鬼魂了,加上他認識那兩個丟了的孩子,這才知道,我是真的把那個耗子精給收拾了。


    我把我之前的猜測跟土地公說了,土地公一琢磨,也說有可能。


    我說我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把這倆孩子給送到地府去吧。


    順便讓判官大人好好查查他手裏的生死簿,他該修補修補bug了……


    土地公和地府辦事效率都很高,第二天早上來找我,說孩子已經送到地府去了。


    閻王和判官很生氣,但同時也知道沒有他這個父母官監督,以後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


    於是,就又把他的功德爐給點上了。


    我說那倆孩子的父母以後會怎麽樣?


    土地說判官查了生死簿,發現這倆孩子的父母財宮變了,說明當初是用孩子換了財富。


    這屬於命裏沒有的財,屬於偏財。


    偏財到手後,不能輕易花,更不能張揚,不然必遭反噬。


    果然這事兒過去不到一年,這兩個孩子的父母,就相繼換上了癌症。


    原本拿孩子命換來的錢,全都花在治病買藥上了,一點兒不敢亂花。


    但是癌症治不好,花錢也是白費,相當於打水漂了。


    然後下麵我再講一個跟貓有關的故事昂。


    主要前麵我不是寫了個“攔路虎”的鎮宅符麽,然後我就一下子想到之前接過的一個案子了。


    前麵我講的狸花貓是閑不住的主兒,不是出去打獵就是出去打架。


    但是也有一種貓,性格慵懶閑散,家裏進了耗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去抓。


    這種貓曾經有一個特別經典的卡通形象,那就是加菲貓。


    加菲貓大臉盤子,沒有脖子,一長肉就變得跟個煤氣罐一樣。


    這種貓性格平和,好吃懶做,特別適合性格佛係的、或者是有焦慮傾向的人來養,有助於舒緩放鬆心情。


    這個案子的主人公姓陶,是個胖乎乎的,長得特別像阿拉蕾的姑娘,我們後麵就叫她小陶。


    小陶是通過朋友介紹才來道觀找我的。


    這孩子麵相就透著和善,開口前就先笑眯了眼,也很像貓咪。


    我當時就問她,我說瞧著你紅光滿麵的,不知道來找我是想問什麽事兒啊?


    但此時小陶卻收斂了笑容,然後有些擔心的跟我說明了來由。


    原來,小陶家裏養了一隻加菲貓,名叫麵包。


    麵包就像是我上麵形容的加菲貓的秉性一樣,十分的溫順慵懶,基本上除了吃就是在睡覺。


    平時家裏就算是來了陌生人,它也是隻瞥一眼,然後就接著睡覺去了。


    但是最近不知道是怎麽了。


    麵包突然變得勤快起來了!


    它總是在家裏溜達,圍著牆麵轉圈兒,然後再碰到客廳的立式空調上,蹲著睥睨著四周。


    那個眼神和以往不同,小陶總覺得它就跟監控攝像頭似的,在提防著什麽。


    小陶因為是貓奴,她研究過貓,知道貓貓狗狗都通靈,能看見髒東西。


    於是,小陶就開始害怕了。


    她擔心自家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可是家裏平時也不冷,也沒有什麽異象。


    也不像是有鬼的樣子。


    然而麵包的這種變化沒有停止,它仍然每天都蹲守在空調上。


    有時候小陶半夜去衛生間,經過客廳的時候,也會被空調上那兩個綠油油的大眼睛給嚇一跳。


    這也就是說,麵包甚至晚上都不睡覺,也要蹲在那裏監視全家。


    小陶心疼不已,想抱著麵包去臥室跟自己睡。


    可是麵包卻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使勁兒的衝她“哈”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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