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閃電落到我跟師父附近的時候,就在天蓬尺的附近畫了個圈兒,還就真的沒有劈到我們!


    即便如此,師父跟我也不敢心存僥幸連忙原地盤腿念經,不斷的加持這個天蓬尺法咒的力量,時刻跟天上的神仙保持溝通,希望他老人家別忘了我們,可千萬別劈著我們。


    這場雷擊一共持續了5分鍾的時間。


    雷擊結束以後,天上的烏雲瞬間就散開了,陽光燦爛的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太陽出來了以後,師父算了算,然後衝我點點頭,說已經沒事了。


    這時我們師徒倆又趕迴到那鬼屋去,發現那棵棗樹已經被劈開了,中間刨出了一個好大的黑洞,正在呲呲的冒著火苗!


    原本那棵棗樹還搖曳,擺動的枝芽也全都冒著白煙,枝幹都給燒焦了。


    我聞著那院子裏麵傳出來的焦糊味兒裏,還隱隱的冒出了一種特別苦澀的味道。


    我跟師父說了以後,師父也點點頭,然後走到那棵棗樹跟前,指著棗樹身上那顆仍然係著的麻繩,說麻繩沒有斷,那就說明那個蜘蛛精仍然被困在這個棗樹裏,沒有逃出去。


    既然沒有逃出去,那竟然就沒有躲過這個雷劫。


    師父看著那黑漆漆的,還冒著火苗的樹洞,說那股苦澀的焦味兒就是從這個樹洞裏發出來的。


    等他拖過院子裏那些施工隊遺留下的梯子,爬上樹幹,往裏一看,明顯驚愕了一下。


    我在下邊看著著急,就問師父,我說您看見什麽了?瞧見那隻蜘蛛了嗎?


    師父點點頭,下了梯子以後告訴我,說裏邊有一隻像成年人腳丫子那麽大的蜘蛛,但是已經四分五裂了。


    蜘蛛的體液和腦漿都流出來了,被火一烤,飄出來的正是那股特別苦澀的焦味兒。


    我當時也唏噓不已,這蜘蛛精心比天高,總抱著僥幸的心思,覺得自己逃出這棵大樹,就能一步登天。


    可它太小看天劫的力量了。


    師父說這蜘蛛精的道行盡管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對付的,可是它的所作所為都被老天看在眼裏。


    時候到了,老天爺就出來收拾它了。


    我說那為什麽當初這蜘蛛精禍害村民的時候,老天爺不出來收拾它呢?


    師父聞言看了一眼捆在樹上的麻繩,說怎麽沒有呢?老天爺不是派了一位老人過來封住他了嗎?


    我說難道您說的是那位以命封印的老先生嗎?


    師父說沒有錯,當初那開發商的陰陽先生不是做夢了嗎?


    夢裏他的祖先告訴他,那老先生也不是凡人,讓他切不可驕傲自大。


    想來那祖宗說的“不是凡人”,應當不僅僅隻是一句表麵的誇獎別人的話。


    他們想表達的意思應該就是:這位老先生不是凡間的人。


    不是凡間的人,但是也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並且自己的魂魄仍然逗留在人間。


    既然是有生命的,那肯定就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也不是人,那隻能是妖物了。


    那到底是何方妖物,竟然能有如此大善之心呢?


    師父這是走到那根麻繩跟前,蹲下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


    在他摸到那根麻繩的瞬間,我就瞧著師父像是觸電了一樣,頭發絲兒都立起來幾根。


    隨後師父心中有數了,說怪不得這根麻繩如此厲害,能夠困住如此兇惡的邪惡。


    這麻繩上有靈氣!


    並且剛剛在摸到他的瞬間,還跟師父一來一迴的有了迴應!


    我當時也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果不其然,瞬間我的那隻胳膊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帶著那半張臉也像是被火烤了似的,變得麻酥酥的。


    但是這和我們摸到那些有邪氣的東西的感覺還不一樣。


    這個麻繩給我的反饋,就像是被一位長者摸了摸腦袋一樣,很溫暖,很包容,沒有一絲敵意。


    所以我當時就問師父,我說難道說那位老先生其實就是這根麻繩嗎?


    師父說剛才葛軍帶我們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這個村子附近長了很多的藤麻,就是製作這種麻繩的原材料。


    而這種藤麻對於生長環境的要求極其苛刻,必須是好山好水好土壤才能夠生長。


    而這種遭受汙染極少的地方,正是一些生靈選擇修煉的地方。


    師父猜測,那位老先生本體應當是一株藤麻。


    能夠修煉成人形的藤麻,道行絕對在百年以上。


    但它畢竟是植物,食物鏈就在那蜘蛛精之下,所以它滅不掉這個蜘蛛精,隻能選擇犧牲自己把它困住。


    既是為了救這個村子裏的村民,也是為了給自己數以萬計的子孫後代,創造一個安全的、可以供他們繼續修煉自我的地方。


    我們這邊正在感慨著,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那個開發商打過來的。


    見我接聽電話以後,他明顯特別的驚喜,因為剛才他也看到我們這邊落下的閃電了,以為我們可能已經被電死了。


    我看了一眼師父,師父點了點頭之後,我就把開發商和警察他們給叫進來了。


    當時師父先叫來了村長,說那蜘蛛精已除,但是這棵棗樹的根係還在,如果能撐過這個冬天,到了春天以後,興許還能夠長出枝芽。


    這棵棗樹所在的位置,是你們這個村風水的穴眼。


    師父說他的意見是盡量不要砍掉這棵棗樹,尤其是這棗樹上的麻繩,更是要保護好並且常年祭拜。


    如果要修路的話,那就想個辦法繞過去。


    不然這棵棗樹一旦拔了,你們這兒的風水就漏了,公路修在上麵,也會經常出事故的。


    當時師父隻是給一個建議,所以沒管村長怎麽迴應,就又找到警察,告訴他這個民工的屍體之前是被當了祭品了,魂魄已經沒了,不能夠輕易的處置,最好是驗完時拍完照以後,就立刻就地燒毀。


    不然這過路的孤魂野鬼都想著分一杯羹,都想附身上去。


    到時候詐屍了就麻煩了。


    所有的事兒都交代完以後,我跟師父就離開了。


    但走出去以後,那開發商也追上來了,他問我們,說聽著剛才我師父話的意思,現在這個村子是不是可以放心的開發了?


    我跟師父挺為難的,畢竟我們是代表葛軍那方的利益。


    可是我們修道者也不能說假話,所以師父最後給了他一個答複,說你還是迴去問問你家的那位陰陽先生吧,我們供的不是一個觀,有些話多說了,是要遭祖師爺批評的。


    說完我們就招唿葛軍離開了。


    但在迴去的路上,還不帶師父跟葛軍解釋什麽,葛軍就已經把電話給他們老板迴過去了,說這個地方不太平,剛施工就出了人命,還是放棄吧。


    葛軍的老板原本也是怕麻煩,是個特別愛惜羽毛的人,一聽他這麽說,也就拉倒了。


    電話掛了以後,師父就笑了,他跟葛軍說,我這還想著應該怎麽說服你放棄呢。


    葛軍是個人精,最會察言觀色,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於是他也笑笑,說沒事兒,我們國家這麽大,好地方多了去了,幹嘛非在這塊地上較勁呢。


    再說了,商人要做一個項目,最看重的就是成本的投入與產出的比重。


    就剛才那一出出的,葛軍看在眼裏都知道想擺平這個地方得花不少的時間金錢和精力。


    並且就算是把這塊地開發了,後續估計也得出不少的亂子。


    到時候又得花一些時間精力和金錢去擺平這些亂子。


    何必呢?不值得!


    這件事情過去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文警官就給我們打了電話,說是當初那個警察告訴他了,那個村子還是被開發了。


    還是原來那個開發商,但是他聽了我師父的意見,沒有動那棵棗樹,並在棗樹周圍擺了一圈圍欄,還供上了神位。


    師父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是有一些失落的,不過這世間最難扭轉的就是人心,就算是師父,也不能逆天而為。


    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事情是其他人的因果,那就隨他去吧。


    我看大家還挺喜歡這種捉妖的故事的,那接下來就再講一個吧。


    這幾天在上網的時候,尤其是刷短視頻的時候,總能刷到一類視頻,就是寫到關於石頭成精的故事。


    這些視頻裏的內容大概就是,有一些很像人形或者是動物形象的石頭。


    這個視頻的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這些石頭馬上就要得到飛升了,或者是馬上就要修煉成人了。


    大家看到這裏應該有印象吧,就是那些像蛇頭的,像蛤蟆的,還有跟人手經絡很像的樹的根係。


    其中有一個最著名的就是巨蟒峰。


    當初這個巨蟒峰不是被一些攀岩的人給盯上了很多的釘子麽。


    說是這些釘子都釘在了7寸,為的就是防止這個巨蟒成精。


    這些事情真假我們不議論,我給大家說一個我們之前接到的類似的案子。


    大概就在幾年前吧,我接到協會的通知,說是要出差。


    一般隻要接到這種要出差的通知,我就知道事情小不了,於是就問了問。


    當時跟我對接的是協會的副會長,姓楊,我們後麵就管他叫老楊。


    老楊跟我說,就在河北的一個縣城,一個收費口的旁邊,高壓線已經無緣無故的爆裂了數次。


    電網的工作人員來搶修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修好了幾天之後就又壞掉,完全不知道故障到底出在哪裏。


    爆裂的次數多了,上麵就有領導懷疑,應該不是單單是技術問題了。


    於是這個事兒就到了我們道教協會,希望我們能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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