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陽先生聽了以後不屑一笑,說當然有辦法了,這還不簡單嗎?


    蜘蛛怕火,一把火把它燒了也就是了。


    但村長聽了以後就有點失望,他跟那陰陽先生說,你以為當初我們的那位老先生不懂放火嗎?


    這事兒要真這麽容易,還用得上賠償人家一條命啊……


    結果那陰陽先生就白了村長一眼,說用普通的火當然不行了。


    那蜘蛛已經要成精了,子子孫孫,數以萬計,普通的火陽氣不足,還沒燒到那蜘蛛,就已經被它的子子孫孫給撲滅了。


    緊接著那陰陽先生就趾高氣昂的說道,他們家祖上可是得過九離紫火運的,是火宿星君的座下弟子。


    他們家世代傳人都得此真道,隻要揮揮手指就能招來真正的九離真火,定然能將那蜘蛛和它的子子孫孫燒個一幹二淨。


    這陰陽先生說的條條是道,村長當時還真就信了。


    然而等到了真的做法放火的時候,那陰陽先生剛把法器拿出來,咒語還沒念完呢,就見一陣陰風穿身而過,緊接著那陰陽先生就一口血吐了出來,倒地不省人事了。


    這可把當時那個開發商給嚇壞了,連忙把陰陽先生送到了醫院。


    在醫院躺了三天三夜之後,這陰陽先生可能也是真的得祖宗庇佑,竟然漸漸的蘇醒了過來。


    醒來以後他就跟這個開發商說,他輕敵了。


    在他昏過去的這段時間,他的祖先將他裏裏外外地教訓了個遍,說那棵樹裏麵的那個蜘蛛精,可不是一般的道行。


    當初以命封印的那個老先生也不是一般人。


    祖先諄諄告誡,要他不得管此閑事,不然他們就算是在地底下磕青了腦袋,也救不了他一命。


    其實就算不是得祖先告誡,這個陰陽先生也害怕了。


    因為這個陰陽先生其實身上也是有一些道行的,他火眼金睛,看出來當時那股穿過他身體的陰風,就是一個老頭兒的模樣。


    聯想到之前村長形容過的那個以命封印的老先生,這陰陽先生就認為這個老頭應該就是他。


    那老先生的魂魄還在,仍然駐守著此地。


    當時他的魂魄穿透了這陰陽先生的身體,也是為了阻止他犯下大錯。


    高手之間過招,無需過多的言語,當那老先生的魂魄穿透他身體的刹那,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老先生的對手。


    所以陰陽先生也勸開發商,這個地方還是放棄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開發商是聽勸的,畢竟之前這個陰陽先生幫了他無數次,沒有一次失策過。


    可是這架不住有人見錢眼開啊。


    之前開發商為了得到這塊地,是答應過原房主的,要跟他單獨簽合同給他高價,隻要是他肯保密,給出的他的這個賠償款的金額,會是同等麵積的其他村民的兩倍以上。


    那個數字可不小,要不然這原房主也不會千裏迢迢的趕迴來。


    現在他人已經迴來了,機票錢也出了,結果開發商突然告訴他這房子不能動,他是不可能輕易的善罷甘休的。


    他從小就在這房子裏長大,再怎麽說也住了20來年,住著的時候什麽事兒都沒有,人不在了,突然就冒出什麽蜘蛛精了,這不是扯淡嗎?


    於是原房主就找到了當時的包工頭,跟他們保證,誰要是能把這棵樹刨了,把地基挖了,就給誰十萬塊錢。


    這10萬塊錢其實對於包工頭來說也不算多,不過這包工頭和這個原房主的信念是一樣的,他也不信這樹裏能住著什麽妖精。


    刨棵樹也不是難事兒,這樣一算,這10萬塊錢就不拿白不拿了。


    於是包工頭,把心一橫,就叫自己手下的工人開著鏟車,直接就衝著那棵棗樹過去了。


    當時在電話裏的時候,開發商就阻攔過這個房主,但是眼見著房主不聽,就擔心自己手下的包工頭會見財起意,於是趕緊趕迴來阻攔。


    當時他剛一趕到那個鬼屋,就像那輛鏟車已經浩浩蕩蕩的衝破了旁邊糟爛的圍牆,衝著那棵棗樹碾過去了。


    開發商當時急得跳腳,一直在後麵大唿小叫的跑著喊著讓他們停車。


    可是那鏟車的聲音是很大的,駕駛室裏的司機根本就什麽都聽不到,操縱著手裏的操作台,就把鏟車的那個大鏟子給抬起來了。


    那大鏟子有千斤重,隻要一鏟子下去,就能夠直接挖到那棗樹的根基。


    但就在那大鏟子抬起來的瞬間,院內又起了一陣陰風,連帶著捆在棗樹上的鈴鐺也叮叮叮的直響。


    伴隨著鈴鐺的聲響,隻聽邦邦兩聲巨響傳來,連接著那個大鏟子和支架的螺絲,突然都彈飛了。


    而那舉起來的大鏟子也直直的朝著駕駛室砸了過去!


    當時駕駛室裏的司機都沒反應過來,一抬頭,整個人都已經被那個大鏟子上的鋸齒給鑿穿了!


    當時那鏟車的駕駛室四周都是玻璃是透明的,那大鏟子插進去以後,整個駕駛室都被鮮血染紅了。


    現在出了人命了,四周的所有人都嚇瘋了。


    那個原房主看到事兒大了,嚇得拔腿就跑,結果被包工頭給抓住了,兩個人在外麵廝打成了一團。


    當時開發商也知道事態大發了,於是讓手下的人把他們倆給摁住,緊接著就報警了。


    但是他們太天真了,這事兒到這兒還沒完呢。


    那捆綁在棗樹上的鈴鐺再次震動了起來,並且接二連三的從捆著他們的繩子上跌落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股燒糊的味道也從那樹上傳了出來。


    開發商壯著膽子舉起了手機錄了段視頻,原本是想發給自己的那個陰陽先生,問問他現在怎麽辦。


    結果他自己打開先看了一遍,發現那棵捆著棗樹的麻繩一直在動,並且身上不停的冒煙。


    剛才他聞到的那股燒糊的味道,應該就是從麻繩上麵傳出來的。


    視頻發過去以後,那個陰陽先生立刻就打了電話過來說讓那個開發商什麽都不用管,趕緊先離遠點再說。


    因為被那個大鏟子砸死的那個工人,就相當於一道祭品,要給被封在那棗樹裏的蜘蛛精解封了。


    如果現在要是靠近看的話,就能夠發現那個被砸死的工人身上的血,應該都朝著那大樹的樹根流過去了。


    當然了,聽到那陰陽先生的話以後那開發商肯定是不敢再進去看了。


    不過他倒是挺有責任心的,沒隻顧著讓自己跑,而是把自己的手下以及村裏的那些看熱鬧的村民招唿著,讓他們迅速退開,離那個鬼屋遠點兒。


    我跟師父就是在這個時候到的這個村子。


    說起來也巧,當時競標來拆遷這個村子的開發商可不止前麵我們提到的那一位。


    葛軍的老板也是一位十分有力的競爭者。


    當時葛軍作為他們老板的代表,到這個地方來實地的視察,先跟村裏麵的老鄉們打好關係,看看這個村子有沒有什麽資源和水源上的硬傷,再看看有沒有什麽釘子戶或者是混不吝。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了解了這些村民以後,之後在談價錢的時候也就容易得多了。


    論和人打交道,葛軍比我跟師父加起來的情商都要多。


    但是葛軍並不懂什麽資源,什麽地形,而我跟師父是懂一些風水之道的,所以他就帶著我們一起過去了。


    結果我們的車剛一開到村子邊,我跟師父就同時被放在身上的護身符給燙了一下。


    當時我們兩個把護身符一掏出來,發現其中有兩個角都已經燒黑了。


    這在我們以往遇到的案子裏麵,可是很少見的。


    首先我們帶的這個護身符並不是普通的護身符,隻要是一談到下鄉,我跟師父就會把平常那種普通的護身符做一遍修為加持。


    就是我們在將符紙做成護身符之前,會多次的誦經,並放到三清祖師的跟前,借三清祖師的陽氣。


    有了雙重加持的護身符的法力,就算是妖魔鬼怪,都能夠暫時抵禦一下,留給我們逃生的機會。


    像這種修為的護身符,能燒掉一個角,就已經證明我們所遇到的東西很厲害了。


    現在兩個角都燒黑了……那這村子附近到底藏著的得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啊!


    到底要不要進這個村,我們就得考慮考慮了。


    葛軍向來是以人命為先的,一聽我們倆這麽說,當時就要調轉方向盤,說什麽也不想往裏走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看到村子裏有很多的村民,烏泱烏泱的開始往村口走,並且臉上都散發著一種驚恐的神情。


    這一看就是遇到事兒了,我跟師父當時對視了一眼,就讓葛軍待在車上別下來,我們兩個朝著胸口走過去了。


    結果剛一走到村口,就被一個村民攔住了,他讓我們趕緊走,說村子裏鬧災了。


    我問了一句,我說鬧什麽災了,是地震還是洪水啊?


    那老鄉還沒開口,旁邊的幾個人就接口答道:比洪水地震可厲害多了,你們瞧瞧啊,這壓了幾十年的蜘蛛蟲子什麽的,全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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