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老常的並不重,醫生給開了一些藥,讓他迴去再觀察觀察,一周以後迴來複診。


    老常當時也沒多想,拿了藥以後就迴家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他特地把車停的遠了一些,自己走著迴去。


    他躡手躡腳的來到自家的那條胡同,四下裏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生人,這才往自己家門口走。


    當時他到自己家門口看了看,發現那些煙屁還在。


    於是就從兜裏麵拿出了一張麵巾紙,把那煙屁給收集起來了。


    不都說這煙屁上麵有人的唾液,可以用來提取dna嗎?


    要是到時候真的抓住什麽犯人,興許這東西就能用得上。


    後來的幾個晚上,老常都睡得膽顫心驚的,枕頭底下都放著刀子。


    我當時聽到這裏就問老常,我說你直接安個監控不就得了嗎?那搶劫犯看到監控就得好好想一想,沒準他以後就不再打你的主意了。


    可老常不是凡人呢,他這個人也是執念比較重,他覺著別人打上了他的主意,他不抓著他不把他送進公安局,他這心裏麵就永遠踏實不了。


    不是有句老話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老常那段時間睡的戰戰兢兢的,可心裏又透著興奮,就總想著抓個現成的賊來玩兒玩兒。


    可一周的時間過去了,家裏家外一直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賊人出沒。


    所以老常還略微有點失望。


    老常當時按照醫生的囑咐,定時去複診了。


    複診的結果還挺好,當初原本傷的也不是特別的重,吃了藥以後耳膜基本上就恢複了百分之六七十了。


    再養個一個來月,基本上就能都恢複了。


    老常目前聽力不是特別受影響,隻是流血的那隻耳朵聽起來有點嗡嗡的迴音,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


    隻是醫生還是沒有查出來老常耳膜流血的原因,這讓老常有些困擾。


    為此老常做了一個全身體檢,凡是能夠引起耳道疾病的地方都查了。


    結果就是所有的地方都正常,什麽毛病都沒有。


    但就在老常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了的時候,老常不顧醫囑,偷喝了點酒,晚上睡迷糊了。


    大概就在晚上兩三點鍾的時候,老常又被一陣一陣的獅子吼給吼醒了!


    這次不止一個耳朵,眼裏產生了耳鳴的感覺,兩隻耳朵都發出了強烈的耳鳴聲,而且都流出了熱乎乎的血,當時老常都不用手摸,光是臉皮就已經能夠感受到那血液的熱度了。


    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常,一下子就酒醒了。


    老常當時都無語了,兩個耳朵嗡嗡的,基本上都聽不見什麽聲音了。


    他也不敢開車,隻能拿手機打了一輛車,連夜往醫院趕。


    也是老常運氣好,當天晚上的耳鼻喉科門診竟然有醫生值班。


    還是給老常看病的那個醫生,他一見到老常兩個耳朵流出的鮮血,也驚呆了。


    在給老常做完清理工作之後,立刻就讓他上儀器,給他做檢查。


    通過耳膜孔上麵散發的裂痕圖狀來看,這基本就可以斷定是強噪音導致的耳膜穿孔。


    但當時老常的耳朵嗡嗡的,什麽都聽不見了,醫生問他什麽,他也不知道怎麽迴答。


    醫生這時候給他測了測耳壓,發現他的耳壓高的驚人,連忙就給他安排住院,打上點滴了。


    其實老常的肚子上也該拆線了,常大娘記著時間,本來還約好了要跟兒子一起到醫院去拆線的。


    結果打半天電話又打不通,常大娘就又慌了。


    常大娘有老常家裏的鑰匙,於是立刻趕了過去。


    當時她是白天去的,一看大門上麵的斑斑血跡,當時嚇得高血壓都要犯了。


    等她開鎖進去,四處也沒有找到兒子的蹤跡。


    唯獨在經過那尊南紅獅子像的時候,猛地停住了腳步。


    因為罩在獅子像外麵的那層玻璃殼,碎掉了!


    老太太一看就知道兒子肯定是出事了,給那些朋友們打電話,可朋友們根本就不知情。


    所幸這些朋友們也都神通廣大,人脈很廣,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就探聽到老常住院了。


    還是在那家醫院,所以幾個人立馬就趕過去了。


    他們過去的時候,老常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睡著了,耳壓也降下來了。


    醫生把情況跟老太太一說,老太太這才稍微放下了心。


    當時等了大概三四個小時左右,都快下午了,老常才醒過來。


    那個時候老常已經能聽見人說話了,守著老娘極紅的眼圈,立刻伸手握住了老娘的手,還拍拍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意思就是沒什麽大事兒,讓老娘放心。


    但常大娘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說我都去過你家了,那獅子外麵的玻璃框都碎了,準是你又出什麽事兒了,你就別再瞞著我了。


    結果老太太這麽一說,老常頓時就愣住了。


    他反問了老太太一句,說獅子外麵的玻璃框碎了?


    老太太看兒子此時的表情不像裝的,於是就往前拉了拉凳子,說可不是嗎,碎玻璃掉了一地呢。


    這時候老常就想起來自己聽到的那些獅子吼了。


    他此刻才終於把這兩件事兒給聯係到一塊兒了!


    鬧了半天,是請迴來的那尊獅子把自己的耳膜給吼破的!


    可這是為什麽呢?


    那獅子按理說是開了光的,也是恭恭敬敬請迴來的,從來沒有怠慢過。


    為什麽要傷害老常呢?


    老太太當時就想迴寺廟去問問,可是老常此刻已經不相信寺廟了。


    畢竟這小獅子是在寺廟開的光,可請迴來以後不照樣吼的他快聾了嗎?


    這個時候老常就想到了我,出了院以後就直接到我的道觀來了。


    我當時一聽就來了興趣,我說你想沒想過,你當初請這小獅子迴來是幹什麽用的?


    老常說知道啊,原本是想看家護院用的。


    我說對呀,既然是看家護院用的,那麽你有沒有想過,他之所以把你吼醒,其實就是在做他本職的工作呀。


    隻不過這小獅子勁兒使大了,一時間沒摟住,才傷了你了。


    老常聽了以後想了想,然後扭頭問我,說您的意思是,第1迴晚上他吼我,是因為外邊那個賊?


    我點了點頭,我說應該就是這樣。


    而且應該不隻是個賊這麽簡單。


    賊的殺氣沒有那麽重,一般情況下驚擾不到這家裏麵的守護神。


    可能讓你家的小獅子爆發出這麽強烈的怒吼聲的,說明這個人就來者不善。


    我敲了敲桌子,我說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捅你的那個叫亮子的小子了?


    當初他捅了你以後就跑了,是不是又迴來找你來了?


    老常當時還反駁我呢,說不應該呀,他捅了我,按理說應該我去找他複仇,他跑還來不及呢,怎麽會還敢有臉過來報複我呀?


    老常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可是我太了解他了,我說你一定有什麽事兒沒跟我說,或者你覺得那就不叫事兒,所以才忘了說。


    老常一開始讓我給說懵了,後來我就提醒了他一下,我說那小子捅了你這事兒,後來警察那邊是怎麽說的呀?


    老常說原本是判的激情傷人,如果追究的話,是要入罪坐牢的。


    可街道上麵這種打架尋釁的事情太多了,如果雙方能夠達成私下和解,賠錢了事,然後走民事訴訟,就不用背案底了。


    原本老常是想追究的,覺得這小崽子太橫,得改造改造。


    可誰想著亮子的父母直接在他跟前跪下了,磕的腦門都出了血,希望老常別跟孩子一般見識,饒了他這一迴,他們願意傾家蕩產來賠償老常。


    老常是最看不得老家受罪的,當時就心軟了。


    他說他可以不追究,但是亮子必須來到他跟前,給他誠懇的道個歉,並且還得寫個檢討書。


    人家父母肯定是感激不盡的,立馬就把鏈子給揪過來了。


    當時雖然看得出來這個亮子還是心不誠,但是為了不進監獄,他還是照著老常說的,道了歉,還寫了檢討書。


    這事兒到這兒也就算結束了。


    老常說到這兒,還問我呢,說你就說哥們兒做的漂不漂亮吧,那小崽子還有什麽臉過來找我的茬兒啊?


    但我覺得這事沒這麽簡單,我覺得肯定還是有老常漏掉的東西,但是估計要抓住亮子才能問清楚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先跟著老常迴了趟家,看了看他請迴來的那尊小獅子。


    這小獅子是個看家護院的好手,必須得留下,但是也不能這樣原封不動的留下,不然老常的耳膜再這麽糟蹋下去,那就真成聾子了。


    按理說這小獅子在寺廟開了光,我這道家的人就不便再碰了。


    所以進門之後我沒有動手,而是指揮著老常,讓他把那小獅子捧到我跟前來。


    我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小獅子,覺得這獅子的質地有點奇怪。


    總覺得這個南紅的料不是特別真。


    普通的南紅的料放在陽光下是通透的,被陽光一照散發出來的是很鮮豔的紅色。


    結果我讓老常對著太陽舉起來一看,這小獅子像就沒有那麽透了,顯著有點發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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