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理發店的精神小夥,咱們接下來再講個按摩店的奮鬥小妹。


    小妹是四川人,後麵我們就叫她四妹。


    四妹原生家庭不好,父母兄弟對她很不好。


    她不願意爛在那個破地方,就跑出來打工了。


    和其他川渝妹子一樣,四妹不僅長得漂亮,而且聰明能幹,十分能吃苦。


    起初到了按摩店的時候,她手法不行,隻能給客人端端飲料,倒洗腳水。


    後來靠著不斷地學習,還考取了按摩師資格證。


    四妹做事幹脆利落,又會為人處世,有不少的客人來了都找她。


    其中有一個叫琳姐的富婆,每次來都找四妹。


    琳姐因為上了年紀,有些三高,導致靜脈曲張,血氣不暢。


    所以每次來了除了按摩以外,還得點藥浴泡腳。


    四妹會在這個時候一邊往她的腳上澆水,一邊給她疏通脈絡。


    琳姐本身是個很快樂很健談的人,凡是她在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歡聲笑語,像是王熙鳳一樣。


    所以當琳姐生氣或者是有心事的時候,對比就會特別明顯。


    在四妹來找我之前,琳姐最後一次來按摩店。


    當時四妹就覺得琳姐整個人的狀態特別不好,氣色更不好。


    整個人掛灰氣,身上冷冰冰的,泡了好幾泡的熱水都暖不過來。


    而且琳姐當時少言寡語,一直繃著臉。


    期間四妹一直跟她找話說,可是琳姐要麽不迴話,要麽迴那麽一兩句。


    四妹會看客人臉色,後麵也不敢再問話了。


    等到按摩完了,琳姐說自己沒帶手機,先賒賬,讓四妹跟她迴家去取錢。


    琳姐是老顧客了,還是會員,店長當時就同意了。


    這也是四妹第一次去琳姐的家。


    琳姐是個富婆,在市中心住著一套十分豪華的別墅。


    她們倆從按摩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到了別墅以後剛好十點。


    四妹跟著琳姐一路走到別墅門口,但是琳姐站在門口之後卻遲遲沒有動作。


    她也不掏鑰匙開門,就是那麽愣愣的站著。


    四妹看著琳姐,剛想問她是不是沒帶鑰匙,就看琳姐胳膊一抬,手指著門口的可視門鈴。


    那意思就是讓四妹按門鈴。


    四妹立刻就“哎”了一聲,然後小跑著過去按下了門鈴鍵。


    門鈴響了幾聲以後,就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哪位啊?


    四妹一聽立刻指著身邊的琳姐答道:我是按摩店的四妹,我是跟琳姐迴來取錢的,麻煩您開下門吧。


    本來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對麵的男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當時就把線路給掛斷了!


    四妹一愣,迴想著剛剛沒有聽見電磁門被彈開的聲音。


    她剛想轉身問琳姐一句,此時就卻發現自己的身邊空無一人了!


    恰好那個時候一陣寒風吹來,剛好掃過四妹的脖子,激的她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與此同時,別墅的內門也咣當一聲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羊毛衫、內搭襯衣的中年男人,手裏拎著一個模樣很奇怪的鈴鐺,顫顫巍巍的走過來了。


    四妹看著他生人勿近的模樣,嚇得不禁後退了一步。


    那男人走到院門前,四下打量一圈兒,然後警惕的問四妹,說:你到底是誰?


    四妹這會兒也懵了,條件反射的又重複了一遍。


    她說大哥,我是四妹,我是按摩店的,琳姐她是我的客人……


    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緊了緊手裏鈴鐺的係繩,還吞了口口水。


    男人說:你說你跟琳姐一起迴來的,琳姐人呢?我怎麽沒看見呢?


    四妹都快哭了,她那個時候其實都沒想過什麽神啊鬼啊的事兒。


    她以為琳姐躲起來了,於是朝著旁邊喊了兩聲。


    當然了,她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這時,小區裏走進來了不少年輕人,一看就是剛剛下夜班迴來的。


    人一多,四妹心裏踏實了一些,她看見男人要開院門的時候,立刻就說了句:我改天再來取錢,您不用送了。


    說完四妹就趕緊跑了。


    迴去的路上,四妹雙腿發軟,都不知道是怎麽跑迴去的。


    當時店門已經關了,她本來想找店長說說這事兒,也找不著人了。


    她當時渾身都沒勁兒了,扶著門上的扶手想要站起來。


    結果一道車光射過來,打在玻璃門上,剛好映出了琳姐的倒影。


    琳姐當時張牙舞爪的朝著四妹撲過來,四妹都還沒來得及尖叫呢,就覺得自己的肩膀被猛推了一把。


    四妹本來就又瘦又小,被這麽一推,當時就撞到了玻璃門上。


    玻璃門有防盜裝置,猛地這麽一晃,報警器立馬就響了!


    報警器一響,掛在門梁上的探照燈就亮了。


    探照燈將門店對麵照的恍如白晝,一個戴眼鏡穿羊毛衫的男人捂臉的模樣就映照在玻璃門上了。


    四妹暈倒前看到這一幕,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四妹醒過來以後,人已經在醫院急診室了。


    當時天還沒亮,店主正在一邊打瞌睡。


    四妹將店主喊醒,說琳姐可能出事兒了,讓店主趕緊報警。


    但店主聽完了以後卻一臉的疑惑,說琳姐出什麽事兒了?她不是生病了在家休息呢麽?


    四妹一聽這個也愣了,問店主這是什麽意思?琳姐什麽時候病的?


    於是店主就把琳姐的丈夫秦揚將四妹送到醫院的事兒說了。


    秦揚說當時時間太晚了,琳姐不舒服先進門休息了,但她不放心四妹自己迴去,於是就讓秦揚把四妹給送迴店裏了。


    但是四妹不知道怎麽的就觸動了店門的警報器,然後暈倒了。


    秦揚當時聽到動靜後,就把四妹給送醫院來了,還給店主打了電話。


    店主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四妹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當時傷到了腦袋,又著了涼,頭暈眼花,腦袋脹痛。


    大腦根本沒法思考。


    她隻要一迴憶剛剛發生的那件事的細節,腦袋就疼的要命。


    後來她監視器上的血壓警報響了,護士進來後讓她靜養,先不要說話了,四妹一閉眼就又暈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四妹覺得狀態好點兒了,說什麽都不在醫院待了,就出院了。


    出來以後,她第一件事就是迴店裏查監控。


    當時她查的是迴店裏以後的監控錄像。


    和秦揚說的一樣,果然是他走過來將暈倒的四妹抱走了。


    但再往前拉進度條,錄像卻突然開始花屏了。


    就像是突然遭受了什麽信號幹擾一樣,什麽都看不見了!


    四妹不死心,又去查下午琳姐進店和出店時候的視頻。


    但跟後麵的那段兒一樣,四妹最想看的畫麵,都花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當時四妹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寒意。


    因為她是南方人,她是相信這世界上是有一些事情用科學解釋不了的。


    琳姐下午來的時候,身上冰涼,她摸著琳姐的腳掌,覺得就像是摸到了一塊兒冰。


    陰涼刺骨,死氣沉沉。


    按摩師的手掌是很敏感很靈活的。


    他們能根據客人筋脈和血管中血液的流動來給客人做脈絡的疏通治療。


    可是,四妹下午給琳姐按摩的時候,卻始終摸不到這些脈絡和血液的流動。


    起初她隻是以為琳姐脈絡不暢,循環不好,一直換熱水給她疏通。


    但現在想來,這其實是很不正常的。


    還有秦揚當時手裏拎著的那個奇怪的鈴鐺,看著像是什麽法器一樣。


    其實,琳姐隻是四妹的一個客人。


    這件事放到一般人身上,到這裏這事兒也就算是結束了。


    可是四妹自己本身就出身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麵對這種女性受困的情況,她就忍不住想要出手幫忙。


    巧合的是,當時我的香主帶我去按摩,正好遇到了四妹。


    當時一進門的時候,四妹的後背正好對著玻璃門。


    在玻璃門上的倒影上,四妹的後麵,很明顯氤氳著一團霧氣。


    那團霧氣一直貼著四妹,四妹去哪裏,它就去哪裏。


    我瞧著那是一個陰魂,但四妹的身上卻沒有烏雲壓頂、黑氣繞身的樣子。


    這就說明,這個陰魂沒有惡意,也不是厲鬼。


    隻要是沒有惡意的鬼魂,我一般都是懶得管的。


    所以從進門到出門,我一直沒有多嘴。


    但我當時隨身帶著一個小袋兒的茶葉掉出來了,我和朋友都走出去一段兒了,四妹還追出來將茶葉包還給我了。


    我道謝以後,四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突然問了我一句:先生,您是道士嗎?


    我點點頭,說我是,你怎麽知道的?


    四妹不好意思一笑,說剛剛您跟您朋友聊天的時候,我聽到了一些。


    說完,四妹就從兜裏掏出一個帶拉鏈兒的小錢包,從裏麵掏出兩百塊錢遞過來了。


    她說道長,這兩百塊錢給您,求你幫我算一卦。


    我把那錢推迴去,然後彈彈我手裏的茶葉包,說這個就抵卦錢了,你說吧,想算什麽?


    四妹聽到這裏,給我報出了琳姐的姓名和生日。


    她說:我想麻煩您給算算,這個人現在還活著呢嗎?


    我當時掐指一算,心裏就一沉,然後衝四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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