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一步,警察就可以合理的介入了。


    趙明霞私下買賣違禁品,又私自哄騙他人服用違禁品,光這兩點,就足以治她的罪了。


    但當警察搜查那第三粒藥丸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


    趙明霞受審的時候,說是沒有第三粒藥丸,還說陸佳騙人。


    警方當時想了下,趙明霞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這種相對於別人來說是把柄的細節,趙明霞又怎麽會輕易透露出去呢?


    可是陸佳為什麽要撒謊呢?


    現有的罪名已經足夠趙明霞在監獄養老了,她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個問題,直到有一次趙明霞企圖越獄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當時趙明霞一審被判了無期,她不服,又上訴到二審。


    在等待二審開庭期間,趙明霞突然就越獄了。


    可天網恢恢,趙明霞越獄失敗了。


    當時正式審判結果下來前,趙明霞暫時被關押在看守所裏。


    等到正式審判結束後才送到監獄服刑。


    結果在看守所關押的第一周,監控視頻顯示,趙明霞趁著看押人員打盹兒的時候,徑直穿過堅牢的縫隙,出來了!!


    一般人進了監獄,生理和精神雙重受創下,身體變得清瘦也是正常的。


    因此,當時負責看守趙明霞的警察就沒有在意。


    到沒想到,當趙明霞脫掉身上的衣服後,裏麵竟然瘦的幾乎隻剩下一副骨架了。


    從側麵看,就是大家經常說的紙片人。


    趙明霞越獄後,企圖從看守所後門逃跑。


    但後門出入也需要刷卡,並且有人值班。


    所以,趙明霞彎腰潛到牆邊,打算翻牆出去。


    可要不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呢,當時牆邊的電線上落了不少麻雀。


    趙明霞猛地翻上去,把鳥兒驚了。


    這些麻雀氣性大,也是快入冬了,吃食少,一看見趙明霞,就跟看見了糧食似的,當即群起而攻之!


    趙明霞躲閃間從牆頭摔了下去。


    沒了脂肪的保護,人的骨架是很脆弱的。


    當時看監控,趙明霞摔到地上之後,掙紮了幾下以後,就再也動不了了。


    當時監控視頻不是高清的,看不清楚太多細節


    直到警察趕到才發現,趙明霞右髖關節摔碎了,骨頭紮破了皮膚,流了好多血出來,身子下邊兒印著一大灘。


    並且,在那些血液裏邊兒,還蠕動著很多蟲子!


    這樣看來,最後那一粒藥丸,趙明霞是留著自己吃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過牢獄之災了,所以想著拚一把。


    吃了那藥丸,就是想著暴瘦後越獄。


    不過她還是想的太美了,這世上因果循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說到這個摔碎髖關節,我突然又想起一個跟這個相關的故事。


    髖關節骨折、骨碎,一般都是發生在因為骨齡老化,骨質疏鬆的老年人身上。


    都說很多老人平時沒什麽毛病,但假如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有可能摔死。


    這都是因為髖關節骨裂引發的一係列病症導致的。


    咱們接下來要講的這個故事,就是一個髖關節骨裂引發的。


    那是零五年的時候,我跟師父去貴州給人看事兒。


    事主姓付,我們後麵就管他叫付叔。


    付叔要我們給看的事兒不大,沒什麽可說的。


    但當時付叔一家很熱情,為了感謝我們,硬是留我們下來住了幾天。


    不僅天天好吃好喝的供應著,還帶我們去當地有名的景點去玩兒。


    後來在離開的當天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突然有人邦邦的拍付家的大門,一邊拍一邊兒喊救命。


    付叔的兒子小付起床去開門,結果門剛打開,就聽來人特大聲特著急的問了句:小付!你們家請來的那大師還在嗎?!


    後麵小付說了什麽我沒聽清,但很快,我就聽見師父咳嗽了一聲,顯然也是被吵醒了。


    我趕緊起來把保溫杯打開,讓師父喝口溫水,清清嗓子。


    師父正喝水的時候,我們這間屋子的門輕輕響了兩聲。


    我聽見後就應了一聲,說我們醒了,進來吧。


    聽到我的迴應後,小付沒有進來,而是十分抱歉的說道,剛剛他二姑來敲門了,說是她家小孫子燒的翻白眼兒了,想請師父過去看看。


    說話間,師父已經穿好了衣服,我一看也趕緊去穿上羽絨服,然後拿上包袱,就跟在師父後麵開門去了。


    當時我們去貴州的時候,正好立冬,山裏溫度很低的。


    但小付的二姑身上卻隻穿著一件粗線毛衣,整個人都凍的渾身打擺子,看見我師父以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二姑年紀不大,但是可能年輕時候受累大,整個人顯得年紀不小。


    她頂著一頭花白的頭發跪在師父跟前,一邊磕頭一邊嚎啕大哭,用不那麽標準的普通話跟我師父哭訴自己孫子的不幸。


    我一看小付在旁邊愣著不動地兒,也不去扶他二姑一把,心裏一下就有點兒惱,於是推了一下,說快點兒扶起來啊!


    小付一開始愣了下,似乎還有些不情願,但可能是有礙於我跟師父的情麵,還是過去攙扶了二姑一把。


    我跟師父聽不懂二姑的話,原本想帶著小付過去,讓他當翻譯。


    但付叔這個時候突然出聲,說讓小付在家,他跟我們去。


    奇怪的是,付叔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但這跟我們無關,所以當時我也沒問。


    路上,付叔告訴我們,二姑的這個小孫子名叫小忠,年底才滿四歲。


    這個年紀的孩子狗都嫌,小忠也不例外。


    二姑的兒子媳婦都外出打工去了,留小忠在家,全由二姑和二姑父照顧。


    二姑父是個懶漢,平日裏油瓶倒了都不扶,全村兒都有名……


    但當初二姑黑了心的非要嫁給他,家裏誰勸都不聽。


    後來更是不惜跟家裏斷絕關係,還是跟他結婚了。


    這也是付叔一家跟二姑不親近的原因之一。


    這樣一來,全家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是有二姑在操持。


    她一個人精力不濟,沒看住小忠。


    結果小忠追狗打雞的,把鄰居的一個姓方的老太太給撞翻了。


    老太太當時摔倒了山溝溝裏,胯骨磕在一塊兒石頭上,癟下去一大塊兒。


    在床上躺了沒有一個月,就死了。


    聽說當時是因為術後感染,高燒不退,活活疼死的。


    按理說,你把人家老太太給害死了,就算不是故意的,就算小孩子不懂事,但大人也理應當去賠禮道歉,好好安撫人家家屬。


    但二姑並不認為這是小忠的過錯,因此從老太太入院到出殯,壓根兒就沒露過麵。


    方家人找上門好幾次,跟二姑要說法,可二姑是個混不吝。


    人家跟她講道理,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拿刀放在小忠的脖子上,一個勁兒的逼問方家人,說要是再逼她,她就殺了小忠,然後提頭去方家給他們一個說法。


    方家人不願意跟瘋婆子一般見識,想想就算是要賠償,以方家的條件,也賠不了幾個子兒。


    最後隻能自認倒黴了。


    但就在老太太頭七當天晚上,小忠就開始神神叨叨的說胡話,一直指著門外頭,哭著跟二姑說害怕。


    二姑本來就心虛,知道那天是方家老太太的頭七,聽到小忠這麽說,更是嚇得渾身發毛。


    她問小忠看見什麽了,小忠捂著眼睛,抽抽搭搭的告訴二姑,說方家老祖,也就是方老太太在院兒裏站著呢。


    他說方老太太一直站在那裏瞪他,特別兇,他憋著尿,不敢出去。


    二姑一聽腿都軟了,低著頭過去將堂屋的門反鎖了,然後將這個事兒告訴了給了二姑父,希望他晚上早點迴家,別再出去耍錢了。


    耍錢的意思就是賭錢。


    原本二姑父才不要管這倆人的死活,晚上照舊出去耍錢了。


    可那天他牌運不好,早早地就把手裏的錢都輸光了,不得已隻能早迴家。


    冬天天亮的晚,二姑父迴家的時候差不多淩晨四點半的樣子,雞還沒叫呢。


    他快到家得時候,正低頭拿鑰匙準備開門,一抬頭,就見一個黑影正站在自家門口。


    當時光線不好,二姑父還以為是有賊,輸錢的怨氣一起,抄起路邊的石頭就往那黑影身上砸。


    結果自然是砸空了。


    石頭落到大門上,咣當一聲就將屋內的二姑和好不容易被她哄睡的小忠給嚇醒了。


    小忠哇的一聲就哭了,嘹亮的嗓音傳出院子,喚醒了二姑父的神誌。


    他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瞧,發現眼前什麽都沒有。


    當時二姑父心裏還想著呢,會不會是他看錯了,但很快,他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給推了一下。


    事出突然,二姑父沒有防備,被這一下給推進了旁邊的山溝溝裏。


    山溝溝下邊兒是一條很深的流速十分湍急的河流。


    二姑父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身上沒有力氣,根本就抓不住旁邊的樹木雜草,於是就滾進了這條河裏,淹死了。


    諷刺的是,二姑父平日裏根本不會這麽早迴來,二姑又害怕,所以直到天光大亮,日上三竿了,才去開大門。


    但是她看著門邊的石頭和門上被砸出來的大坑,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這怎麽看怎麽像是人為的。


    二姑氣急了,以為是方家人來搗亂,於是就去方家算賬。


    可人還沒走出去一步,就聽家裏電話響了。


    平日裏家裏電話很少響,二姑以為是兒子來的電話,立馬高高興興地跑進去接電話。


    誰知道,這通電話是鎮上派出所的警察打來的,警察叫她去認屍,說是她丈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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