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璐也聽不懂那念的是什麽咒語,她隻是滿懷希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據她迴憶,當時,那“茅山後裔”念咒語的時候,屋內的溫度突然就降下來了。


    原本貼在女兒臉上的符咒,下半截兒也突然飄了起來。


    那單薄的黃色的符咒紙,像是一隻手一樣,生生的將女兒給提著坐起來了!


    “茅山後裔”喊了一聲那私生子的名字,然後年年灰白的嘴唇竟然就開開合合的迴應了!


    可能是死者就在眼前,陳璐說聽到迴應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了。


    然而那“茅山後裔”卻顯得很興奮,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成了”以後,便揭下那張收魂符,然後交給陳璐,告訴她,說這裏是離肇事現場最近的醫院,那私生子跟許玫,馬上就會被送到這裏來。


    他讓陳璐拿著這個收魂符到門口去盯著,找機會貼到那個私生子身上。


    收魂符上有那孩子的血,是認主的。


    一旦收魂符貼上去,年年的靈魂,立刻就會附身到私生子身上。


    屆時,icu這邊的“年年”,也就立刻斷氣了。


    到時候,一旦“年年”斷氣,那就說明換命計劃成功了!


    陳璐記住這位“茅山後裔”大師的囑咐,真的等到了那娘兒倆。


    她趁著推床進門的時候,蹭著醫護人員而過,然後將收魂符塞到了那私生子的腳下。


    不到兩秒鍾,原本正在推床上給孩子做心髒複蘇的醫生,就驚喜的大喊了一聲:迴來了迴來了!這孩子的心跳迴來了!


    聽到醫生雀躍的歡唿聲,陳璐也隨之鬆了口氣。


    她遠遠地瞧著被推進手術室的“年年”,私心裏特別想要去陪著她。


    但是就在此時,劉徵接到消息後,急匆匆的跑到醫院來了。


    陳璐認出他以後,立刻就悄悄地離開了。


    等到她迴到icu,發現裏麵人頭攢動。


    年年的主治醫師正帶著一群醫生護士對年年進行搶救。


    但此時監視器上的波浪線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


    主治醫生看了眼頭上的時間,讓護士記錄了一下,然後出來跟站在門口的陳璐說了聲“節哀”。


    陳璐照舊得做出一副慈母喪子的悲壯,哭得幾乎昏厥到地上。


    而作為年年的生父,這頭兒子也進了搶救室,那頭就收到了女兒的死訊。


    即便心裏難過,但年年的主治醫生早就給他打過預防針,所以他隻是難過了一瞬,轉頭就繼續守在手術室門外了。


    人死不能複生,女兒已經沒了,他一定得守好兒子。


    但殊不知,命運在此刻像是跟這夫妻倆開了個玩笑。


    劉徵的私生子,進了手術室以後不久,竟然就斷氣了!


    斷氣的原因是,手術室突然起火。


    火源就在那私生子的身下。


    由於私生子當時吸著純氧,氧氣管被燒斷以後,氧氣助長了火勢,直接就將私生子的股動脈給燒斷了。


    動脈血噴湧而出,不到五秒鍾,孩子就斷氣了!


    而原本已經判定腦死亡的年年,卻在陳璐哭到昏厥的時候,突然有了生命的跡象!


    當時監視器發出滴答兩聲一高一低的聲響,驚得主治醫生立刻迴頭去看,發現監視器上出現了高低峰!


    經過一番搶救,“年年”所有的生命體征都開始恢複了!


    坐在搶救室外麵地板上的陳璐,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這跟他們一開始的計劃不一樣啊!


    如果這個“年年”活過來了,那樓下那個呢?


    一想到自己親生女兒可能生死不明,她立馬就要往樓下跑,但經過電梯間的時候,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幾個監控攝像頭。


    一旦她被拍到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她拖著猶豫的步伐,迴到了icu的外麵。


    後麵的故事不用說我也明白了。


    那就是陳璐費盡心機想要救迴來的親生女兒沒了,但卻用自己女兒的肉身給了那私生子一個享盡榮華富貴的合法身份!


    與此同時,許玫被撞成了植物人,醒不過來了。


    她還給劉徵除掉了一個可能會對他未來有影響的潛在威脅。


    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聽著我略帶嘲諷的話語,陳璐也苦笑著點了點頭。


    但是,這還不是最讓她難受的事情。


    因為,那個私生子,繼承了許玫和劉徵所有惡劣的基因,簡直就是個少爺痞子,是個活土匪!


    雖然按照那“茅山後裔”的計劃,這小子先前的記憶已經沒有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小子小小年紀,就已經帶了殺欲。


    家裏養的金魚、玄鳳,都讓他給拿小刀給宰了。


    宰了以後,他就將金魚和玄鳳血淋淋的屍體扔到她的床上去。


    陳璐嚇得魂飛魄散,惱怒之下訓斥了他幾句,誰曾想,這小子就動了殺心,往她高跟鞋的鞋殼裏扔刀片兒。


    陳璐邊說邊脫掉鞋子,讓我看她大拇指旁邊的一道疤,說就這個地方,還縫了兩針。


    她是主持人,原本就需要經常站著,大拇指旁邊的那塊骨頭和筋膜受力多,原本就經常疼。


    這下好了,那裏被刀片割斷了一截兒,現在大拇指都沒辦法完全舒展開,站一會兒就覺得又木又疼。


    劉徵也不好過。


    “兒子”死了以後,許玫也成了植物人。


    加上他本來事業就不順,進入了中年危機,再三考慮之下,還是征得了陳璐的原諒,迴了家。


    陳璐原本不想理他,可是那小畜生實在少教,她覺得有個男人在家,可以威懾一下他。


    但陳璐想的太好了,劉徵沒了兒子,女兒死而複生,他溺愛還來不及,怎麽會舍得罵一句呢?


    並且,在陳璐看來,劉徵是樂得看那小畜生欺負陳璐的。


    有時候看著那充滿惡意的惡作劇,傻子都能看出來不是小孩子能輕易辦到的,陳璐就覺得自己當初還不如跟著女兒一起死了算了。


    再殺一次人?不行,她已經沒有勇氣了。


    但真要讓她這麽半死不活的過,她也不願意。


    她想要個痛快!


    說完,她就用充滿期盼的目光看向了我,說道長,您幫幫我吧!


    我當時聽了都要笑出聲了。


    我說首先,你是個殺人犯,出了這個門,要麽你去自首,要麽我去報警。


    其次,世間萬物,能量守恆,因果報應罷了。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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