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用三道天關化解了他用念力操控的玻璃渣,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會立即用更強的念力破除我這三道天關才是。


    但為什麽直到現在他始終沒有換過位置,一直站在門邊呢?


    難不成那門邊有什麽秘密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想到這裏,我立刻朝著門邊四周打量了起來。


    看了一圈過後,我這才發現這魚缸放在這裏有些突兀。


    或者換個說法,這魚缸有些太大了。


    放在門邊的話,會將玄關的位置凸顯得非常的逼仄。


    而且家裏的魚缸裏的水應該是活水,要經常的往裏麵打氧。


    而打氧機是用電力驅動的,這就要求魚缸應該靠近接近插座的位置。


    可是門口的位置卻沒有插座,即便是距離這魚缸最近的一個插座,也是在客廳的電視牆那邊,距離魚缸有好幾米遠。


    隔著這麽遠的位置拉插線板的話,會給生活造成很大的不便,而且也不美觀。


    那麽之前的房主為什麽要在門口放一個這麽大的魚缸呢?


    一想到這裏,我又發現,這個魚缸的形狀也很奇怪。


    它不同於那種四四方方的長方形的魚缸。


    瞧著那缸口的弧度以及兩邊不同長度的寬窄,倒像極了一口棺材!


    有什麽人會在屋裏麵放棺材呢?


    這在風水學上講,可是大大的不吉呀。


    我一時之間想不到緣由,索性試他一試。


    於是我立刻拋出一枚銅錢,直接砸向了那口魚缸。


    果不其然,下一秒,王陽便隻身擋在魚缸身前,被我那銅錢打中了。


    隨著一股白煙冒出,我那銅錢在空中轉了幾轉之後,便再次渾身焦黑的掉在了地上。


    見狀,我立刻又多拋出了幾枚銅錢,並且全部都朝著那口魚缸上打。


    王陽手忙腳亂的去擋著那些銅錢,但是因為我甩出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終究遺漏了那麽一兩枚,沒有接住。


    隻聽見哢哢幾聲脆響,那玻璃魚缸便被我的銅錢給砸裂了幾道口子。


    而隨著那口子越來越大,大氣壓強將空氣迅速壓進缸內。


    接著,隻見騰的一下,那缸裏便燃起了一股火苗。


    而此時,屋內突然刮起了一陣旋風。


    那些煙灰被重新吹到空中,我眼看著一個個人形的輪廓,順著窗戶飄走了。


    而從魚缸起至窗邊,突然出現了一串兒疾馳的腳印。


    仿佛有什麽人正快步行至窗邊,想要抓住那些飄走的靈魂!


    然而越接近窗邊,那腳印就越淡。


    最後,隨著哢嚓一聲,那魚缸被火焰燒裂,並漸漸熄滅,那腳印也就跟著不見了。


    此時,室內的溫度也漸漸迴升了。


    我慢慢的走到那魚缸邊,伸手摸了下那魚缸裏的白色粉末,然後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


    可能是被剛才的火焰烤過,那粉末上麵除了有一些焦糊的味道,倒是沒聞出什麽別的味兒。


    但仔細的扒拉下以後,我便單手一頓,捏起來一顆槽牙。


    果然,我猜的沒錯,這白色的粉末是人的骨灰!


    我後來把這個牙齒交給老孫,讓他帶迴去做dna檢測,果不其然,這牙齒裏麵查到的dna序列與王陽的基因一致。


    但王陽的骨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棺材狀的魚缸裏,我當時是沒有什麽頭緒。


    迴去以後問了師父,他說,都是房子裏麵放棺材,這個兇宅跟那些古代帝王諸侯的墓室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都是陰宅罷了。


    可當時王陽從外地找來,在本地人生地不熟的,有誰會這麽熱心,給他建個陰宅呢?


    就算真的有熟人,直接找個墓地埋了不行麽?


    為什麽要費這麽大勁,弄個棺材樣的魚缸放屋裏呢?


    當時能夠進到這所兇宅,並且能順理成章的往裏塞東西的,就隻有房東了。


    但房東是拿不到王陽的屍體,並且也沒有權利去將他火化的。


    當時能夠接觸到王陽的屍體,並且將他火化的,就隻有當時辦案的公務人員。


    按照慣例,如果死者沒有親人收屍,公家是要負責給其收屍並安葬的。


    隻要查一查當年是誰負責給王陽善後,基本上就能夠得知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了。


    而他往這房子裏麵放棺材的原因也就能弄清楚了。


    但師父將這件事情告訴給老孫以後,卻遲遲沒有得到答複。


    原本我們以為是他們警局內部查出了罪犯,想要保全臉麵,所以才沒有將這個案子的調查結果透露給我們。


    這事本來跟我們師徒倆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所以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我們也就沒有追問。


    但沒過幾天,文警官就過來了。


    他告訴我們說之前過來的那個片兒警老孫,落網了。


    落網?


    一般不是抓嫌犯的時候才用這個詞兒嗎?


    怎麽老孫還成了嫌犯了呢?


    文警官看我跟師父一臉單純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


    他說你們兩個前兩天還跟我絮叨,說不知道為什麽老孫始終沒有迴信兒,現在還沒弄明白為什麽嗎?


    聽文警官這麽一提醒,我心裏才咯噔一下。


    心想原來如此。


    怪不得之前跟老孫說了這件事以後,這個案子的後續就沒了迴信。


    之前這個案子就是老孫負責跟進偵辦的。


    他是有能力接觸到王陽的遺體的。


    之所以不迴複我們,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可能要穿幫,所以才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我問文警官是誰發現老孫逃跑的?


    文警官說是小孫大義滅親,將自己的師父告到了局裏。


    當初他師父在提出調查當年的涉案警員的時候,小孫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畢竟老孫並不是當年這個案件的主要項目負責人,這個案子即便是拖下來,也不是他的責任。


    派出所每天有那麽多雞毛蒜皮的案件要去查,按理說,不會有人特意的去記一樁這樣的案件。


    但小孫因為並不懂玄學方麵的東西,所以他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解釋心中的疑惑。


    而老孫這一跑,便徹底將小孫心中的疑惑給坐實了。


    根據老孫交代,他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當初在對王陽本人進行調查的時候,發現他的生辰八字與自己的十分貼合。


    在風水上來講的話,就是特別旺自己。


    而他因為長期抽煙酗酒,導致肝膽和肺部都出了問題。


    可能活不長了。


    老孫之前抓過一個風水協會的會長。


    會長是因為斂財聚眾被抓的,但本人旳確有幾分本事。


    就是他第一個看出來老孫體內生了病灶,將不久於人世的。


    老孫去醫院體檢完,證實了會長所言非虛。


    於是就以獄內照拂為條件,給老孫想了個續命的法子。


    會長當時頭一條說的就是讓他找個跟他八字貼合的死人。


    當時老孫還發愁呢。


    死人本來就已經很不好找了,更何況是跟他八字貼合的死人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王陽案發了。


    老孫作為當時調查組人員之一,看到了王陽的資料後,一下就興奮了。


    他先化作便裝,將這個房子短租下來。


    然後按照會長教他的,自己黏了一個棺材狀的魚缸,將王陽的骨灰撒了進去。


    然後又把貼著自己名字和生辰八字的替身也燒了,將灰燼放了進去。


    等到他將棺材蓋用糯米和雞蛋清粘合之後,這棺材就等於封上了!


    肉身和靈魂各占一半八字。


    由於老孫和王陽的八字貼合,肉身合葬後,其實就相當於湊齊了一個八字。


    這樣一來,棺外的老孫和王陽的靈魂加一起,也算一個八字。


    王陽是惡鬼,靈體強盛,能影響老孫。


    每一次王陽殺了人,他的氣場都會再強一分,與此同時,老孫的壽命就會再延長一分。


    如果那開發商王總不搞電視直播這一出,老孫再那惡鬼的影響下,沒準兒能活成個人瑞呢。


    但王總將這宅子曝光於眾人麵前,難保不會有個眼尖的。


    如果這個秘密被發現了,老孫也就危險了。


    他看我師父道法高深,又和文警官這種高層刑警相識,於是就想拉我師父送死,再借機將這宅子鬧鬼的新聞炒熱。


    到時候,沒人敢再來這兇宅搗亂,他的秘密就能一直隱藏下去了。


    他以為我就像之前來過的那些江湖術士一樣,沒有什麽真本事。


    沒想到我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還選擇繼續與王陽的惡靈硬磕到底。


    接到我師父電話的那個刹那,他就知道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還能再活幾年。


    但王陽的惡靈被我滅了,棺材裏的替身以及骨灰也焚燒殆盡了。


    沒了這法陣的支持,他走到半路的時候就有些體力不支,直接在一家小賓館暈倒了。


    剛好老孫的通緝令已經傳真到了各個大小旅館。


    賓館的前台認出老孫以後,於是就報警了。


    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我在夜校的所有課程也都進入了尾聲。


    結業考試過後,我順利的拿到了畢業證。


    當時宋廳長和聞警官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們打電話過來,問我師父,說需不需要給我安排一個工作。


    我其實是有些抵觸的,因為如果要上班的話,那麽我可能陪伴師父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


    師父現在腿傷不見輕,我不太放心把他留在家裏。


    但杜神醫和小輝一再的跟我保證會好好照顧我師父。


    而師父也極力要求我去外麵的世界多闖一闖,我這才勉強答應了。


    宋廳長為我安排的這個工作其實也很對口。


    他找了袁教授,幫我在市文物局謀了一個幹事的名額。


    我每日的工作也很簡單,就是給新運進文物局的一些古董做清理修整的工作。


    然而,由於我沒有接受過具體的修複文物的訓練,所以袁教授就將我帶在了身邊,讓我先從記錄文物信息開始做起。


    讓我邊看邊學。


    別看隻是錄入信息這樣一個簡單的基礎工作,但因為文物局當時幾乎每天都有新進的文物入庫,所以工作量還是十分龐大的。


    因此在這個崗位上的工作人員就比其他的崗位要多得多。


    這些工作人員年紀都比較小,要麽就是大學畢業以後分配過來的,要麽就是關係戶,接了父母的班以後被直接調過來的。


    我比較高興的是這些人的年紀跟我都差不多,我們的共同語言比較多。


    所以即便這個工作枯燥無聊,但因為有了同齡人的交流,所以也顯得不那麽煩悶了。


    在工作期間,我也幫助同事解決了幾個小麻煩,在這裏我就先簡單的跟你們說一說。


    有一個叫劉燁的,是跟我聊的最為親近的,戴眼鏡的斯文大男孩兒。


    他是帝都科技大學的在校生,由於功課出色,所以還沒畢業,就直接被老師推薦到這裏來了。


    這個人性情溫和,十分健談,而且在跟他交談的過程中,能夠感覺得到這個人十分的博學,肚子裏是真有墨水的。


    我很喜歡跟他聊天,因為總能在跟他聊天的過程當中學到知識。


    而且他這個人不嫌棄我的學曆,有問必答,從來都不厭煩。


    我們之間的友誼就是在這一問一答當中逐漸積累起來的。


    然而有一天,我照往常一樣詢問劉燁問題的時候,他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十分熱心的迴答,而是皺著眉頭一直在按揉著自己的眉心和太陽穴。


    我當時以為他生病了,於是就讓他到旁邊先去休息一下。


    但他還沒有站起來,就渾身一晃,摔倒在了地上。


    我們七手八腳的把他送到了醫院,但醫生隻是說是過分疲勞引起的昏厥,讓他在醫院裏麵輸了一些營養液,之後就讓他出院了。


    領導知道我跟劉燁關係好,於是就讓我去接他出院,並把他平安的送迴學校去。


    我們兩個推著車往外走的時候,我看劉燁的精神頭還是不好,於是就問他是住上鋪還是下鋪。


    劉燁說他睡上鋪,我一聽立刻就拉住了他的車把。


    我說你這個虛弱的樣子,萬一要是摔下來怎麽辦呢?你還是跟我迴家吧。


    劉燁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所以一開始對於我的提議是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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