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媽不願意給我們添麻煩,放下錢以後就抱著孩子離開了。


    我們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既然人家娘家能住得起四合院,那身世背景還能差得了嗎?


    一想到這兒,我們也就不攔著她了。


    後麵這個事情的進展,我們也沒有管。


    直到兩周左右,毛毛媽親自帶著毛毛過來給我們送謝禮,跟著他們一同來的,還有孩子的姥姥姥爺以及舅舅舅媽。


    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毛毛媽迴去之後就直接報了警。


    我心想,毛毛身上的牙印已經消失了,沒有證據,她拿什麽立案呢?


    沒想到毛毛媽突然神秘的一笑,說她可不傻,她報警的理由並不是迫害兒童,而是舉報毛毛的爸爸和大伯哥一家偷稅漏稅。


    大伯哥一家曾經靠著毛毛媽家裏的資助,開了一家工廠。


    毛毛媽特意讓自己的大哥去查了查,果不其然發現了其中的貓膩,整理證據之後當即報警。


    加上他們有熟人在警局,很快就立案了。


    後麵判的也很快。


    毛毛的爸爸和她大伯一個判了五年,一個判了十年。


    我說那工廠可怎麽辦呢?那不是你們家自助的嗎?這錢難不成打水漂了?


    沒想到毛毛媽壓根就不在乎,她心裏隻關心那兩個畜生會不會得到報應。


    這件事過去以後,天氣開始漸漸升溫了。


    葛軍為了不讓大家夥在大夏天參加婚禮,於是將婚禮的日期提前了。


    我作為他的朋友跟著忙活了好幾天,等到婚禮結束,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說起來,在婚禮當天,葛軍還有陳虹兩個人,甚至還要給我介紹對象。


    但我那個時候真的是沒有搞對象的心情,於是笑著婉拒了。


    葛軍結婚之後,恰好我們那個學期的課程也結束了,於是他便帶著陳虹去度蜜月了。


    好不容易交到這麽一個能玩的到一塊去的朋友,現在突然人家成家了,我又覺得自己變成以前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我都計劃好了,這個暑假我就待在家裏麵陪師父。


    原本打算哪兒都不去了。


    可杜神醫卻突然提出想要進山一趟,說是想要去采點草藥。


    碰上這種體力活,我跟小輝便責無旁貸,必須擔負起跑腿的責任。


    於是說好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計劃,就此被打破了。


    那個時候京郊的密林不算少,不像現在,基本上都光禿禿的,沒什麽看頭。


    我們為了躲著毒日頭,天還沒亮就已經備好行裝,拿上戶外野炊的工具出門了。


    葛軍度蜜月之前,把他自己的車子留給我了,讓我趁著暑假多練練手。


    這倒好,倒省了我們再打車了,我們這一身的戶外用品,正發愁沒地兒放了。


    我們朝著西麵,開了大概4個小時的時間,終於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山林。


    到了山腳下,我把車子停在一棵茂密的大樹下麵。


    然後便和小輝背上藥簍,跟在兩位師父身後進山了。


    這片山就是名副其實的土山,腳下坑坑窪窪的並不好走。


    加上夏天雨水多,這片的樹林也多,地上的水分不容易蒸發,所以濕泥特別多。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密林的深處進發,倒真的在沿途發現了不少藥材。


    我們就這樣一邊走一邊采藥,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就聽到了有溪流流水的聲音。


    我跟小輝聽見了之後都特別的興奮,想要脫光衣服,跳進去洗個澡。


    忙了這一上午,身上被這密林裏的潮氣混合著汗水慪著,難受的很。


    兩位師父也有些累了,於是便跟在我們身後,讓我們先去前麵探路。


    我們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循著水聲找到了一條溪流。


    那溪流有兩米寬,但是卻並不深,我1米8的身高,那最深的地方基本上也就到我的膝蓋處。


    兩位師父見狀也就放心了,讓我們放心大膽的玩兒,他們兩個也拿出幹糧和水,打算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四周荒無人煙,我們又是兩個大老爺們兒,脫了衣服之後隻穿著一條內褲,便在水裏玩了起來。


    但玩著玩著,小輝便嗅了嗅鼻子,說。說你們有沒有聞見一股味兒啊?


    我私下裏麵聞了聞,說沒有聞到。


    杜神醫此時臉色一變,也不跟我們解釋,甚至連地上的背簍都懶得背了,立刻衝我們兩個招手,說趕緊上來,我們必須現在就走。


    我們當時被他的語調給嚇得愣住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可杜神醫見多識廣,他都已經嚇到了,想必我們應該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一想到這個,我們兩個立刻上了岸,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便拽著師父手忙腳亂的沿路返迴。


    返迴的路上,我們所有人都特別有默契的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迴程的路顯得特別的長。


    我覺得我們走了都不止半個小時了,並且比來的時候腳程還快,可仍然沒有走到出口處。


    師父突然喊停,說別費勁了,我們這是中了人家的道行了。


    杜神醫也嗯了一聲,說我們還是發現的太晚了。


    我沒忍住,問杜神醫到底是怎麽迴事。


    杜神醫說他剛才聞到了兩股妖氣,想想看,我們進山的時候,這四周連鳥叫都沒有,說明今天一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這些鳥兒和走獸預知到了危險,才提前退了出去。


    說到這裏,杜神醫十分懊惱的歎了口氣。


    他說自己真的是當人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忘卻了動物的本性,這一路的提示這麽明顯,他居然都沒有發現。


    他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有說到重點,我說您到底沒發現什麽呀?


    也許是我的語氣有些急了,師父聽了連忙安撫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他剛剛算了一卦,今天是個成親的好日子。


    什麽?成親?


    誰跟誰成親?


    小輝在旁邊罵了句笨蛋,說當然是妖怪成親了!他說我爸剛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聞到了兩股妖氣!


    我當時雖然震驚,但可能是剛剛參加完葛軍的婚禮,對我來說成親應該是件大喜事。


    可為什麽杜神醫會慌成這個樣子呢?


    小輝這個時候也苦著一張臉,他告訴我,妖怪成親和凡人成親不一樣。


    他們成親的時候都喜歡殺一些活物來助興。


    要不然這林子裏的飛鳥走獸怎麽都退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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