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拜帖上的內容寫的就比較婉轉含蓄,隻是詢問了這件事情的結果,並保證絕對不會再插手。


    但這一封敗帖燒下去,就如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迴音。


    這件事情師父也跟杜神醫說了,杜神醫想了想,說既然地府不讓你們過問此事,想必這次封印住的就不是什麽普通的惡靈。


    應該是一位他們也招惹不起的人物。


    出於好心,這才提醒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我跟師父向來是明哲保身,不願事事強出頭的。


    反正現在那惡靈已經除掉,不會再傷人了,我當初管這事兒的目的也達到了,索性也就不再追究了。


    過了一段時間,葛軍在京郊買了一套別墅,說是要作為他和陳虹結婚用的婚房,已經裝修布置的差不多了,邀請我們過去溫鍋。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京城爺們兒,葛軍對於燒烤情有獨鍾。


    溫鍋那天自然也是大擺宴席,專門請了蒙古那邊的廚師,過來給我們做烤全羊。


    這烤全羊其實在我們那個年代是比較稀有的東西,價格也高的離譜。


    為了保證食材新鮮,葛軍提出要親自去選羊。


    找了個周六,他開車過來接我,我們倆專門跑了一趟養殖場。


    這個養殖場規模並不是很大,但好在裏麵所有的雞鴨牛羊全部都是散養。


    不吃飼料,而是吃鮮草和活蟲。


    所以經朋友介紹,才繞了大半個京城過來這家買羊。


    誰知道,當我們到了那戶人家門口,卻見那養殖場門口停著兩輛警車。


    養殖場裏麵還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哭嚎的聲音。


    我跟葛軍對視一眼,立刻就下車走了進去。


    剛一走進去,就和牧廠的老板碰了個頭。


    葛軍說,我們約好了是過來選羊的。


    結果老板垂頭喪氣的擺擺手,說兩位老板去別家買吧,我家沒得可賣了。


    葛軍多問了一句,說什麽叫沒得可賣了,那麽多羊,不會全都被人訂出去了吧?


    這時候兩位警察也從裏麵出來了,他們有的手裏拿著照相機,有的拿著文件夾,像是剛剛做好了現場的證物采集,一邊走一邊對那個老板說:我們看的差不多了,迴去以後就正式立案開始調查,您也不用太著急了。


    警察一走,那老板才跟我們說出了實情。


    老板說他們家的羊,一夜之間,都死掉了!


    損失太大,老板又是以這個為生的,說到這兒立馬就蹲到地上,悶聲哭了起來。


    葛軍也是做生意的,他了解那老板此時的痛苦,於是走過去給他遞了一支煙,讓他先緩一緩。


    過了一會兒,等老板緩和過來了,他就一臉納悶兒的說道:這周圍也沒有什麽競爭對手,他也不算是這村裏的富戶,不太可能有人眼紅他,故意來害他。


    可瞧著那滿地被開膛破肚的羊屍,那場麵又像極了刻意的報複。


    我聽他說到開膛破肚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嗖嗖的冒起了涼氣。


    當時我直覺這地方有些陰冷,於是就問那個老板,既然警察已經采證完了,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沒準我能幫得上忙。


    老板一愣,他說你能幫上什麽忙啊?警察看了都直搖頭呢……


    葛軍嗬嗬一樂,說我這個朋友是帶點兒道行的,您就讓他看看,反正看了你也不吃虧嘛。


    說著他就又給老板遞了一盒都寶。


    老板將那盒煙揣到兜裏,便站起來帶我們進去了。


    我們還沒有真的接近羊圈,就已經被一股血腥帶著羊騷的混合的氣味給熏的後退了兩步。


    老板的臉色也不好,但是他畢竟經常和這些羊打交道,已經習慣了那股味兒了。


    當他將羊圈的門打開,我才知道,他之前形容的開膛破肚,真的是一點都不過分。


    那羊圈裏麵大概養了十幾隻羊,有公羊有母羊,還有一些小羊羔。


    此刻地麵上到處散落著一些被直接拽掉的羊頭,還有一些被撕裂的羊蹄,肋骨以及一些散落在四周的內髒。


    老板一看這個場景,眼圈又紅了。


    我在他哭出聲之前,問了他一個問題。


    我說你們家的公羊和母羊不是都在一個羊圈裏麵關著嗎?為什麽這裏麵隻有一些母羊,還有小羊羔的羊頭,那長著大犄角的公羊的羊頭去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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