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師嘴裏這個紅衣女人,說的肯定不是於歡。


    但根據他的形容,於母卻覺得怎麽聽怎麽像那個和服娃娃!


    霍大師聽於母一說,沉思半晌,說那應該是東瀛那邊的鬼娃娃。


    說道這個鬼娃娃,在這裏還得說說它的來曆。


    大家應該在一些影視作品裏見過那種穿著紅色和服,留著黑長直頭發的玩具娃娃。


    這些娃娃,起初並不是當做商品來售賣的,而是一些高門貴族的夫人小姐通過方術製作出來,給自己解悶兒用的。


    這些娃娃從衣服到頭發,再到化妝用的顏料,裏麵混合了原主人的貼身之物。


    一些了解東瀛文化的朋友們應該知道,一些娃娃的頭發是用原主人身上的頭發製作的。


    當這些娃娃被賦予了魂魄,這些頭發還會在它們身上繼續生長。


    這些不斷生長的頭發,代表的就是原主人不死的魂魄。


    還有衣服,也必須是從原主人最喜歡的衣服剪裁下來的布料,化妝的顏料,裏麵也有原主人的血和指甲頭發燒成的灰……


    東瀛的東西都邪性的很。


    可以說隻要附身在那玩偶身上的怨靈不滅,那這些娃娃基本上就是不死之身。


    霍大師勸於歡父母另尋高人,他是愛莫能助了。


    電話掛掉以後,夫妻倆愣在原地,甚至有些不敢上樓了。


    可孩子發燒了,萬一有個好歹,他們得後悔一輩子。


    於歡父親是保衛科出身,多少有些膽子在身上。


    他讓妻子在樓下等,如果待會兒聽到什麽動靜,不要猶豫,立刻開門就跑。


    但於母也不是吃素的,商場上麵戰鬥多年,到了關鍵時刻也不掉鏈子,打定主意要跟丈夫同進同出。


    倆人一個端水,一個拿藥,慢慢地走到於歡房間門口。


    可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


    順著門縫,於母甚至能夠感受到溢出來的絲絲涼風!


    可於歡房間朝陽,冬暖夏涼,溫度不可能這麽低的。


    可能是因為都是南方人吧,對於玄學方麵研究多一些,倆人想起來於歡在白天的時候不發燒,想必那鬼娃娃對於日光還是有所忌憚。


    於是,於父一個電話,通過各種渠道,將農學院專用的大排量紫外線日光燈給借來了。


    之後擺在院子裏,對著二樓於歡房間的窗戶一照,瞬間,窗戶的玻璃就碎了。


    與此同時,於歡房間的門也吧嗒一聲開了。


    兩口子壯著膽子進去,但是卻沒有看到那個東瀛鬼娃娃。


    他們也顧不得許多,當即決定先把退燒藥給女兒喂下。


    可當他們摸到於歡頭和臉部的時候,卻發現她沒有那麽燙了!


    並且,一口水喂下去以後,於歡竟然悠悠轉醒了。


    於父於母欣喜若狂,剛說了句“乖囡囡,你可醒了”,就聽於歡用一種嗲嗲的、甜唧唧的聲音對他們說:


    我本來並不願意占據令千金的肉身,但你們剛剛的行為卻令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令千金命格稀薄,為了生存,她將不得不被我吞並。


    等到她從這個世界消失的那天起,我便會在她的身體裏複活。


    ……


    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叫用最溫柔的語調說著最嚇人的話語麽?


    現在想起來,當初於母跟我們敘述這段兒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感覺。


    我說那鬼娃娃戾氣那麽重,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殺你們,這還真是個奇跡。


    於父擦擦眼淚,說他覺得於歡現在還有意識。


    他猜測,應該是於歡一直在和體內的那個怨靈作鬥爭,阻止她出手,所以他們夫妻倆才能活到今天。


    從那天以後,於歡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學校也沒再去過了。


    後來那天一起去鬼屋的朋友來看於歡,夫妻倆這才知道,於歡中元節那天去鬼屋玩兒了。


    年紀大一些的人都知道,天黑了以後,人應該避開陰暗潮濕的環境,怕衝撞到什麽。


    更不要提中元節的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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