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病,竟然好長時間都沒恢複過來。


    師父說我是短時間內接觸的陰魂太多,身體承受不住,才會恢複的這麽慢。


    要不是有山神給的那顆巧克力撐著,擱我以前的體格,現在已經住院了。


    村裏人知道我病了,上門看事兒的也就沒那麽多了。


    有的爺爺奶奶知道我歲數小,還給我拿了雞蛋糕和鮮牛奶送過來。


    我躺床上吃雞蛋喝牛奶的時候,還跟師父說呢,要不咱在這兒定居得了。


    師父瞥我一眼,說你趕緊呸兩聲吧,不然一會兒又來活兒了。


    結果還不等我呸呢,就聽見電話響了。


    師父本來不想接,可那電話響起來沒完沒了,他隻能認命的去接了。


    電話是文警官打來的,他說他有個兄弟,最近好像讓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了。


    聽說我師父的大名後,就托他搭個線,想來看看。


    文警官畢竟跟我們有交情,他開口了,師父也沒有二話,說讓他直接帶人過來就行。


    第二天上午,文警官把他兄弟帶來了。


    這位兄弟也是警察,是刑警支隊的隊長,叫宋奕。


    說真的,宋隊長的個人形象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跟五大三粗、渾身肌肉的文警官不一樣,他不是那種膚色黑紅的漢子,而是麵相清秀、身材高挑、氣質清峻的儒雅書生。


    文警官說,宋隊長不僅是公安大學心理側寫專業畢業的高材生,還拿過全國射擊、格鬥比賽的冠軍。


    是個名副其實的文武全才。


    宋隊長是個沉穩內斂之人,聽文警官這麽介紹他,有些不好意思。


    還自嘲說要真是全才,就不會讓鬼魂欺負到動搖世界觀了。


    聞言,師父給他切了個脈,但見他尺脈跳動正常,臉色也紅潤有光澤,不像是被鬼纏上的樣子。


    於是師父就問他,一個唯物主義者是怎麽看出來自己被鬼纏身的。


    宋隊長跟我們說,兩個月前,他突然發現,每次下雨後,自己家裏的角角落落,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灘水漬。


    起初他以為是家裏窗戶密封性不好,雨水漏進來了。


    但這也隻能解釋窗邊水漬的來源。


    那些出現在他家門口,床邊,書房,衛生間以及衣櫃裏的水漬,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師父說光憑這點應該不足以讓你懷疑鬼魂作怪吧?


    宋隊長一聽立刻衝我師父投去了欽佩的眼神。


    他說前些日子小區供暖前試水壓,給了點兒暖氣。


    地暖一開,水份蒸發了,混在水漬裏的泥土和礦物質卻留了下來。


    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串串的腳印!


    宋隊長住在公安局小區,沒有哪個小偷敢進來偷東西。


    排除掉人為的可能性,那再不可能的那個猜測,也變得可能了。


    師父想了下,先給他寫了兩道符籙。


    一張是水龍王之冕,讓他迴去貼在家裏的正北方。


    說是水裏的東西都歸龍王管,有龍王坐鎮,那水鬼就不敢再進你家造次了。


    另外一張是護身符,上麵寫了宋隊長的名字和八字,師父給他疊成三角形,讓他隨身攜帶。


    這張護身符能預示危險,也能保護雇主不被邪祟侵害。


    一旦雇主走進危險係數較高的磁場,這張護身符就會立刻被激活,在雇主周圍形成一個保護罩。


    但這個保護罩隻能維持三個小時。


    師父還叮囑宋隊長,說你先迴去試試這兩張符籙有沒有用,如果不管用,你再來找我,我再去你家看看。


    宋隊長像個認真聽講的學生,我師父說話的時候,就見他一直在點頭。


    臨走的時候,他要給錢,但我師父不收。


    於是,他就給我師父鞠了一躬。


    我師父是個很老派的人,喜歡懂規矩、講禮貌、謙虛謹慎的年輕人。


    宋隊長給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宋隊長走後的那幾天,還主動打電話問他的近況。


    我當時有點兒吃醋,就逗師父,說您這麽喜歡他,幹脆收他當徒弟吧。


    師父聽了還哼我一聲,說早幾年遇見他,肯定就不要你了!


    我們師徒倆是有默契的,都知道對方在開玩笑,所以說到這裏就都翻著白眼兒笑了。


    然而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文警官打過來,說宋奕被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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