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一無所有後,有可能會走極端。


    叮囑完後,我跟師父就離開了。


    等走遠了,我們才打開寧媽媽給的紅包,發現裏麵竟然有一千塊錢!


    我們那個時候,通貨膨脹還沒有現在這麽嚴重,一千塊的購買力相當於現在的幾萬塊了。


    有了這一千塊,我們那爺兒倆不用風餐露宿,連吃帶玩兒的,能在這四九城逛上個把月了。


    師父跟我還計劃著,先租個四合院住住,也感受下皇城根兒下的龍氣。


    可現實很快就教會我們做人了……


    當時天已經黑了,我們倆本來想著先找個飯館吃頓飯,然後再找一家賓館住下。


    可我們低估了首都的人均消費水平。


    當天我們倆吃了頓銅鍋涮肉就花了快一百,找了家普通賓館住下,又花兩百。


    這才一天不到,紅包裏的錢就去了三分之一了。


    師父說這樣不行,香山的楓葉一般要到十月份才開始變色。


    我們到首都的時候才九月初。


    要想撐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光靠這個紅包裏的錢肯定不夠。


    本來想著接著去菜市口擺攤兒,但我們第二天一過去,城管就來了,整條街的小攤都被清走了。


    旁邊擺攤的人說,按照經驗看,接下來的一周都沒法這邊兒出攤兒了。


    沒辦法,我們隻好退了賓館,打算去城郊農村住一段時間。


    好多朋友可能不知道,首都以前的郊區其實就是現在的五六環,都是農村,還沒開發。


    農村也有房屋出租的,便宜的很,一個月十幾塊錢,水電自理。


    我們租的那個院子雖說是老房子,但好在幹淨整潔,稍微收拾收拾就能入住。


    房東老夏也是個實在人,他見我們兩手空空,沒法開火,於是就邀請我們先去他家吃飯。


    當時我們定了房子以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


    臨時買菜來不及,師父索性又多給了老夏十塊錢,就當我們入夥了。


    老夏現在住的家,是兒子結婚後新蓋的大瓦房。


    老夏兩口子加上兒子媳婦孫子,五口人住。


    一家人其樂融融,日子過的相當舒心。


    見我們來入夥,老夏媳婦兒又加了兩個菜,還讓孫子去小賣部打酒。


    孫子名叫樂樂,還不滿八周歲。


    結果等到菜都上齊了,樂樂卻還沒有迴來。


    小賣部不遠,樂樂跑腿也不是第一次了,按理說不應該迷路。


    樂樂媽有些著急了,解了圍裙就要出去找孩子。


    可還沒出院門,就聽外麵有人敲門,說老夏快出來,樂樂讓狗咬了!


    夏家人一聽,都急的衝了出去。


    我跟師父也隨後跟上。


    來報信的人將我們帶到小賣部,就見那裏已經圍了一堆人了。


    樂樂媽嚇得都有點兒走不動了,還是我衝過去跟樂樂爸爸一起將圍觀的人群推開,這才見到已經倒在血泊中的樂樂。


    樂樂的傷口集中在脖子上,我們趕到的時候還在徐徐的往外流著血。


    村裏的醫生跟我們同時趕到,費了好大勁才給止住血。


    醫生還說呢,這孩子命大呀。


    脖子上血管多,尤其是還有一條頸動脈,這要是咬著了,也就幾秒鍾,人就活不了了。


    不過光止血不行,還得縫針、打狂犬疫苗。


    一般會這麽瘋狂撕咬人類的狗不多,看那傷口的位置和撕裂程度,就好像那隻狗是奔著要樂樂的命去的。


    狂犬病毒會導致犬類精神狂躁,極具攻擊性。


    有可能樂樂惹了患有狂犬病的狗,所以才會被咬的這麽厲害。


    老夏夫婦已經抖成篩糠,是沒法跟車去城裏了。


    小夏夫婦又太年輕,有時候撐不住事兒,所以我跟師父就自告奮勇,跟著一塊兒去醫院了。


    去醫院治療的過程還比較順利,隻是主治醫生看了看樂樂的傷口,說這不像是狗咬的。


    狗有犬牙,咬合的時候會在皮膚上留下四個洞。


    一旦被咬住脖子,犬類的咬合力足以將這麽小的孩子的脖子咬斷。


    而不是現在這種一排一排的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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