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鬆連忙聞聞自己,還說他是神仙,有他的神元在,死人都能複活。


    就算這是具屍體,他的神力也能壓製住腐敗的進程啊!


    穀經理說因為你的根不在這裏,一旦玉鬆山開始挖掘,那就相當於動搖了你的根基。


    根基不穩,神力也就會隨之衰敗,漸漸地就壓不住腐屍的味道了。


    我說那就沒有辦法解開他身上的這個捆仙繩麽?


    師父說能解,但一旦解了,對方立刻就會找到殯儀館。


    能開采荒山的人,定然是財大勢大。


    真招惹上,後麵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殯儀館不是我們的地盤兒,我們大不了一走了之。


    可這是穀經理和小聶多年經營的心血,他們怎麽辦啊。


    玉鬆聽了我們的顧慮,當即噗嗤一笑,說你們也太小瞧我了!等到我神元恢複了,你們以為我會輕易放過那些人麽?


    小聶也笑了,說你可是神仙啊,神仙可以傷害平民麽?


    玉鬆說神仙當然不能傷害平民,但神仙可以選擇不再庇佑平民。


    之前幾年,他之所以攔著不讓凡人開采玉鬆山,就是因為那裏地形複雜,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塌方以及山洪泥石流。


    他以神力抵抗這些天災,才讓之前進山的幾批人安然無恙。


    現在他寒了心,必須要給這些貪婪之人一些教訓。


    有了山神的承諾,師父和穀經理便也放開了手腳,決定給玉鬆解開這個捆仙繩。


    要想破解這個捆仙繩也不難,但也就是碰上師父和穀經理這樣掌門級別的大師才行。


    倆人一人一支筆,接著在兩個捆仙繩的繩頭處畫起了符咒。


    符咒很簡單,是火咒。


    又因為是沾了朱砂畫的,紅彤彤的真像是將那繩子點著了。


    等符咒畫完,師父和穀經理每人手持一炷清香,念起了咒語:


    飛天欻火,駕景雲龍。


    海嶽稽首,萬神敬從。


    如違上令,破身火鎔。


    黑雲速起,應運無窮。


    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完,就見玉鬆前胸上紋著的青黑色的捆仙繩變成灰白色了。


    就像線香燒完變成香灰的顏色。


    等到所有捆仙繩都變了色,玉鬆便腦袋一歪,斷了氣息。


    師父說,山神已經離體了。


    當天晚上,就見一列列搶險車輛進山了。


    我有點兒擔心這些搶險人員受傷,但師父說,冤有頭債有主,山神不會傷害無辜群眾的。


    過了幾天,當地新聞報道了這件事。


    上麵寫著,所有參與非法開采的人員被埋進突發的泥石流中,全員遇難。


    警方通過對遇難人員的隨身物品進行檢查的時候,追溯到了背後的涉事團夥。


    給這個團夥打掩護的公司被查抄,所有涉案人員都被抓了。


    並且,在查賬的時候,還發現了這家公司與當地一家醫院暗中的資金往來。


    原來,這家公司除了非法開采這種生意外,竟然還參與了非法製藥的活動。


    為了測試藥性,醫院暗中提供實驗活體,也就是病人。


    禁錮玉鬆的那具屍體,就是沒在試藥過程中活下來的那些病人中的一個。


    師父聽到這裏,就將之前幫助山神的事情告訴了何警官。


    在何警官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那具屍體的主人和家人。


    那具屍體原名叫王旭,剛剛十九歲,身患白血病,是個長期住院的病人。


    王旭家中富有,父母十分信奉玄學,對我們說的山神禁錮一事深信不疑。


    在給王旭辦了喪事以後,他的父母出資,對玉鬆山進行綠化整修,礦產填埋,也算是成就了這番緣分。


    這件事過後,我們四個人也進山祭拜了一番。


    我還給山神留了幾顆進口巧克力。


    當天晚上迴去,我就夢見了玉鬆。


    玉鬆還是王旭的皮相,他說送我個禮物,我下意識張開手接住,然後就醒了。


    等我醒過來,突覺手心有東西,攤開手掌一看,居然是一塊巧克力。


    天亮以後,我笑著跟師父學舌,說這山神可真摳門,居然用我送的巧克力迴禮。


    可師父一聽,卻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他問我吃沒吃那巧克力,我說吃了。


    然後他就拉過我的手給我號脈。


    號著號著,師父突然笑了,說你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


    那山神迴報你的可不隻是一塊兒巧克力,而是補你身體虧空的仙丹!


    說著,他還讓穀經理過來摸摸看,穀經理給我切了下脈,也驚訝的說,還真是,這孩子的脈象增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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