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嬸兒的事情到這兒就算結束了。


    何警官的頭疾也好的差不多了,我跟師父就告辭迴殯儀館了。


    我們迴去的時候,碰巧趕上有家人在靈堂辦事。


    按理說,一般這種場合,穀經理跟小聶師兄給安排好祭拜的一切準備事項之後,就會退出來了。


    但那天我在門外看著,穀經理跟小聶都圍在屍體旁邊,但那家人卻躲在一個角落裏瑟瑟發抖。


    師父連忙推門進去,問穀經理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穀經理看我們迴來,連忙衝我師父招手,說快過來,這位主突然坐起來了!


    等小聶師兄和穀經理讓開遮擋屍體的位置,我跟師父這才看見,那個一身西裝革履的苦主,竟然真的耷拉著腦袋,坐著呢……


    說真的,當時就這麽猛地一瞧,連師父都嚇了一跳。


    愣了半天才問穀經理,說他是突然坐來的麽?


    穀經理搖搖頭,說不是。


    他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說剛剛查過,是昨天十二點剛過的時候坐起來的。


    早上他們跟家屬一推門,也嚇了一跳。


    家屬直接嚇暈過去一個,已經送醫院了。


    聞言,師父右手伸出二指放在了那具屍體的氣海處,發現有明顯的緊繃感。


    這說明這苦主腹有怨氣,有心願未了。


    師父衝我使了個眼色,我便用餘光打量了下那家人的神色。


    我見那家人眼珠亂轉,嘴唇青紫,明顯是心慌意亂,心緒不寧。


    那模樣我見多了,師父見我點了頭,心下也有數了。


    於是,他就先跟那家人說了,目前屍體這種情況不能燒,得等他怨氣散了才能進焚屍爐。


    那家人一聽就不幹了,還跟我師父嚷嚷,說為什麽不能燒啊?他們加錢,必須要讓逝者安息。


    穀經理跟我師父一唱一和,說屍體有怨氣,根本就燒不著。


    不但燒不著,還會加重怨氣,使其成為厲鬼僵屍,去找仇家索命。


    到時候,我們殯儀館首當其衝,先要血流成河,那可不行。


    穀經理還說讓他們趁早找別家殯儀館,畢竟他也沒信心能處理好這檔子事兒。


    別到時候錢沒賺著,先把命賠上了。


    但這周圍壓根兒就沒有別家殯儀館了,那家人沒辦法,隻能聽話,將屍體留在這裏了。


    等他們一走,我們就把屍體衣服給脫了。


    結果發現,那屍體背部的皮膚,竟然全被剝掉了!


    小聶師兄看了以後,說怪不得他突然坐起來了,後背的皮全都給人剝掉了,肯定疼的躺不住啊。


    師父摸了摸後背上結的血痂,發現不是老疤。


    這說明他後背上的皮是剛被剝掉不久。


    聯想到那家人的表現,剝皮這事兒肯定跟他們有關係。


    可家裏人會剝親人的皮麽?


    要皮有什麽用啊?


    師父聽了以後掏出三注線香,說有什麽用,問問他就知道了。


    等線香點著,師父跟穀經理合力,將線香塞進了屍體的嘴裏,讓他咬住。


    等到白色的嫋嫋香煙飛到屍體的臉上,就見他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外麵,生出了一層白色的蠟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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