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爺爺一聽這話,原本釋然放鬆的神情,突然又緊繃了起來。


    他焦急的撐起身子,問我師父為什麽不會。


    師父說,因為你閨女早就看出你不想活了,所以才催動了那幾顆玉珠,幫你改了命格!


    說著,師父舉起他的左手,點了下他手掌上幾道細細的疤痕。


    玉珠爆裂後,玉片劃傷了掌心的紋路,把父女二人的親緣線割斷了。


    宋爺爺低頭看著那幾道疤痕,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喪女之痛,不是一時半刻,一言半語就能化解的。


    師父能做的就是讓他替活著的人多考慮,先斷了他輕生的念頭。


    後麵的事情就隻能交給他的兒女們去開解了。


    過了幾天,宋組長來謝恩,說是王雲都招了,已經正式下逮捕令了。


    他們一家子也商量過,宋組長的父親作為長子,理應給父親養老。


    於是都搬迴去住了。


    家裏有了人氣兒,相信老爺子會慢慢振作起來的。


    這件事解決後,我跟師父就跟趙家人告別,打算出去走一走。


    結果在我們南下的第一站,就遇到了怪事。


    那天,我腳崴了,走不了路。


    於是我們就搭了一輛養豬場的順風車,打算先找個診所上點兒藥。


    當時車上除了我跟師父,就隻有養豬場老板一個人。


    老板姓何,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


    何老板說這附近沒有診所,要去城裏才有專業治跌打損傷的醫院。


    當時天色也晚了,何老板就邀請我們先去他家歇一宿,明天一早再跟他家賣豬的車進城。


    師父一聽就掏了五十塊錢給何老板,好說歹說才讓他收下。


    結果當天晚上,我跟師父正在睡覺,突然被一陣淒厲的尖叫聲吵醒了。


    等披上衣服衝出去,就見何家人都如臨大敵的拿著鐵鍁鐵叉站在院子裏。


    何老板的小女兒——何曉婷,此時已經抖成了篩子,正窩在媽媽懷裏抽泣。


    我師父過去問他們發生什麽事了。


    何老板縱使精神緊張,但還是一臉歉意的跟我師父賠不是。


    他說有壞人爬牆,外麵危險,讓我們先迴自己屋去。


    我師父倒是不怕,聽何老板說完,就拿著手電去牆根兒下看了看。


    但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鞋印兒。


    師父甚至又去外麵的牆根兒下看了,也沒有找到任何人留下來的痕跡。


    但何曉婷就是堅持說有人從外麵開鎖,進了她的房間。


    那人坐她床邊嘿嘿笑,叫她娘子,讓她跟自己成親……


    我們那會兒的社會其實遠沒有現在開放。


    何曉婷要不是真的經曆了這種事,斷然不會當著一家子以及我們這兩個外人的麵,說這麽私密的事情。


    所以當時她說的話是可信的。


    師父問她後來怎麽把那人嚇走的。


    何曉婷說她那人薅她頭發,想帶她走。


    情急之中,她抓起脖子上的猞猁牙吊墜,就紮他手上了。


    當時那男的就疼的鬆手了!


    等何曉婷再迴頭看過去,他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說完,何曉婷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讓我們看。


    果然,那尖牙上有血跡!


    師父拿過來聞了聞,突然“咦”了一聲。接著他又將吊墜遞給何老板,讓他鑒別下,這個血跡的味道,是不是有點兒熟悉。


    何老板一聽連忙拿過來聞了聞。


    結果還不到一秒,他就驚訝的脫口而出,說這不是豬血麽?


    何老板養了一輩子豬,對於豬各個部位的味道都了如指掌。


    尤其是這種吃飼料長大的豬血的腥臊味,真是一聞就知道。


    其他幾個何家人也連忙聞了下,結果幾個人也都大驚失色,說是豬血沒錯。


    怎麽人血會泛豬血的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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