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待師父說出應該如何解咒,方才送大曾去醫院的人卻折了迴來。


    說是大曾失血過多,在路上人就斷氣了。


    大曾媽聽到兒子死了,當時就吵吵開了。


    她老頭兒上去給了她一巴掌,說兒子就是你害死的,你還要作!


    這一巴掌將大曾媽扇倒在地。


    她抬頭看到一旁的砍柴刀,剛要拿起來跟她老頭子拚命。


    突然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個姿勢應當是喚起了她記憶深處的一些畫麵。


    隻見她一邊念叨著“老大”,一邊難以置信的往後退,眼看就要從台階上栽下去了。


    她幾個兒子當時都沉浸在失去大哥的悲痛當中,沒有注意,沒拉住她。


    等她摔下去了,脖子直接抹在砍柴刀的刀刃上,鮮血噴出,幾秒鍾後人就不行了。


    大曾媽裝裹進棺那天,師父看了下她的手腕,發現那個“入”字,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件事過後,小雙他們家的事情處理完了。


    我們就跟著一起迴魏大伯在城裏的家了。


    魏大伯覺得這段時間怠慢了師父跟我。


    一迴去就去城裏最好的飯店訂了飯,連帶著這迴老太太的事情,一並謝過。


    吃飯的時候,有個姑娘進錯了包間。


    當時我們看她迷迷瞪瞪的,以為她喝多了。


    魏大伯讓女婿扶她出去,問問看是哪個包廂的客人。


    但師父卻瞧著這姑娘不對勁。


    他讓魏家女婿先不要著急,自己從茶杯裏撈了片茶葉,往那女孩眉心一貼,那女孩立馬就打了個冷戰。


    然後如夢初醒般的看著我們,說你們是誰啊?


    後來看看周邊的環境,又自言自語的,說這是哪兒啊?我怎麽在這兒啊?


    師父指指她眉間的那片茶葉,說這茶葉遮住了你印堂上的花鈿,割斷了你跟你那新郎的感應。


    把你的三魂七魄,從陰間拉迴來了!


    新郎?


    什麽新郎?還陰間?


    那姑娘讓我師父給說蒙了。


    她說她連對象都沒有,怎麽會有新郎呢?


    師父沒迴話,而是從她衣服上擇出一根兒頭發,又跟小雙要了一根兒。


    打開窗戶,捏著兩根兒頭發伸出去,發現無風的天氣裏,小雙的那根兒較黑的頭發紋絲不動。


    但另外那根兒有些發黃的頭發,竟然像是成了精一般,一直掙紮著,躍躍欲試的往東北方向竄!


    這一幕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還有那個迷迷瞪瞪闖進來的姑娘。


    我們後麵就叫她小黃吧,她腎氣不足,頭發發黃。


    小黃也不認生,哐哐哐的走到我師父麵前,自己扯過那兩根兒頭發試了試。


    結果發現和剛才沒什麽兩樣,那根兒發黃的屬於她的頭發,就是想往外跑。


    小黃嚇得一哆嗦,那兩根兒頭發也扔了。


    她扭頭看向我師父,說大師我這是怎麽迴事啊?


    鬧鬼了啊這是?


    師父讓她這個口音給逗樂了。


    他說的確是鬧鬼了,還是個男鬼。


    小黃應該是被人算計了,給自己惹上了一朵陰桃花!


    師父又指指她的額頭,說誰給你畫的這朵花鈿,誰就是算計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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