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了進來,米洱一醒來就看見側躺在旁邊支著頭盯著她看的米洱,她可是完全沒有防備就這麽被撞進了鄭逸的眼中。


    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睡在了一起,加上鄭逸的警告,米洱其實睡得很老實,就怕惹到了鄭逸,她無力反抗。


    就這麽胡思亂想的睡著了,醒來以後竟然是這麽一個情景,大清早的被這樣一個男人帥醒,難免不心猿意馬。


    米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心率跳動的也有些不齊。


    “早啊!”鄭逸睨著發呆的米洱。


    米洱一聽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迴應道:“早,沒睡好嗎?”


    鄭逸點點頭:“沒睡好。”她就睡在她身邊能睡好才怪。


    米洱其實一開口問就發現自己問錯了,她不應該這麽問啊,這麽問不是會自己把自己帶進溝裏的嗎?看吧,鄭逸這不是一點一點的在把他往溝裏帶。


    米洱準備掀被子起來,嘴裏說道:“那你再睡會兒。”


    誰知道她剛剛坐了起來,鄭逸就橫著他的長手臂往米洱胸前一攬,米洱重力不穩就倒了下去,剛好被鄭逸緊緊的抱住。


    鄭逸心滿意足的閉著眼睛說道:“再陪我睡一會兒。”


    “啊?”米洱動了動,沒掙脫,於是隻好任由著鄭逸抱著。


    “以後也能每天這樣就好了。”鄭逸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米洱不由得笑著:“男人有時候在某些方麵真的比較小孩子,嗯,應該是缺乏母愛。”


    鄭逸抬起手刮了刮米洱挺巧的鼻子,說道:“事實上我本來就缺乏母愛。”


    “所以,我很老嗎?”


    “不是老不老的問題,而是需不需要的問題。”


    米洱不太明白鄭逸的意思:“什麽意思?”


    鄭逸親了親米洱的頭頂,對她說:“意思就是我需要你,離不開你,懂了吧?”


    “嗯。”米洱想了想又說道:“就是缺愛。”


    鄭逸噗嗤就笑了,米洱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就聽到敲門聲,小黑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二位需不需要吃早飯啊?雖然我知道你們可能很飽,不過精神食糧還是抵不過肚子吃飽,或者,我給你們端進來也行。”


    “滾蛋。”鄭逸朝著門口的小黑吼道。


    小黑一聽,立刻走人:“好的,好的,我滾蛋,你們繼續。”


    米洱看向鄭逸,對他說道:“起來了吧,在別人家裏這樣不太好。”


    鄭逸倒是無所謂的語氣:“自己兄弟,當初我幫著澤讓追康卓的時候他什麽沒做過,兩人旁若無人的在我麵前恩恩愛愛,現在我還不報複迴來。”


    “脾氣。”米洱哼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跟澤讓大哥怎麽認識的。”


    “跟你一樣不打不相識。”鄭逸頓了頓繼續說道:“澤讓是野生保護站的,而那個時候我們剛好接了委托到這邊來,被澤讓當做盜獵者一路狂追,結果追我們給追到了真的盜獵者,於是三方交戰,後來我悄悄的跑到了澤讓的地方,跟他說清楚來意,最後我們合作抓了盜獵者,也就成了朋友。”


    “後來呢?”米洱知道一定還有下文。


    鄭逸歎了口氣,“當初我們一起在江湖上闖蕩,結果再一次行動中中了埋伏全軍覆沒,隻留下我一個人,後來我一直追查就是為了報仇,那段時間很衝動,腦子裏隻有仇恨,戾氣很重,後來澤讓找我把我帶到了可可西裏,讓我跟著他們保護站的一起,某一天突然豁然開朗想明白了很多事,也是在那段時間跟澤讓成為了親人,之後我離開了,我告訴澤讓我雖然不能親手解決他們,但是我一定要他們受到法律製裁,所以配合警察行動一舉剿滅了那幫人的團夥,從那以後,我每一年都會抽一兩個月的時間去藏區當誌願者,也是為了清淨想明白更多的事情,讓自己不會浮躁,不會走錯路。”


    “可是澤讓大哥現在……”米洱沒有說下去,她知道鄭逸明白她的意思。


    鄭逸歎了口氣,“澤讓的身上槍傷不下十處,而這些傷全部都是盜獵者的傑作,有一次子彈離心髒隻差微乎其微的距離,那個時候康卓已經懷孕了,因為澤讓的事情太擔心勞累導致身體吃不消而流產了,澤讓覺得自己對不起康卓,所以,選擇退了下來。”


    米洱若有所思,靜靜的聽著鄭逸講述澤讓和康卓的故事,康卓是澤讓在壞人手裏救下來的,康卓為了報恩也進了保護站,澤讓教會了她很多,兩人日久生氣很順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他們得故事細水長流。


    “那你呢?”米洱抬起頭看向鄭逸:“這些年來你受過多少傷?”


    “跑江湖肯定會受傷,這些都是正常的。”鄭逸沒有準確的迴答米洱的問題,而是避重就輕的說了一句。


    米洱肯定是不相信鄭逸所說的,她也是練武的人,單單是練武都能搞得渾身是傷,更何況是鄭逸這麽危險的工作。


    說著米洱要去扒鄭逸的衣服,鄭逸趕緊的抓住米洱的手,不讓她去拉,米洱一邊掙脫一邊說:“你讓我看看,我要看。”


    “沒什麽好看的。”


    終於,米洱不動了看著鄭逸,鄭逸睨著米洱也沒有說話。


    “以前你是一個人,玩命我管不著,可是現在,你不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聽到沒。”


    米洱雖然沒有得逞,可是在兩人拉扯的時候,米洱不注意瞥見了鄭逸鎖骨下的一個傷疤,她看的很真切,那是槍傷。


    鄭逸轉而拉著米洱的手,也很是鄭重的對米洱說道:“我保證,不絕對以安全為先。”


    小黑在樓下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跟廖子他們說:“這會兒都還不願意起床,肯定是昨晚上太過於操勞了。”


    廖子白了一眼小黑,“你管人家,怎麽?羨慕嫉妒恨?”


    “我才沒有呢,我隻是在想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時候走在一起的,為什麽我都沒有感覺出來。”


    “你沒感覺出來的東西那就多了去了,你以為你是神探,一眼就能看出。”廖子打趣道。


    “反正我這一路被他們各種秀恩愛弄得很慘,廖子,我發誓我迴去一定要找個美女談戀愛。”小黑湊到廖子跟前對他說道。


    廖子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吃他的。


    澤讓聽見了,笑著對小黑說:“其實我們藏族姑娘長得真不錯,有沒有興趣留下來。”


    小黑一聽嗬嗬的笑了笑,連忙朝澤讓擺擺手,說道:“謝謝你了,我想我還是比較喜歡城裏姑娘,就別為我操心了好嗎?”


    康卓端著食物走出來,斜睨了一眼澤讓對小黑說道:“你別聽他的,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歡的姑娘,不管哪裏都可以。”


    小黑給康卓點了個讚,“嫂子說得好。”


    “聊什麽聊得那麽開心?”鄭逸從樓上下來了。


    小黑一聽轉過頭朝著鄭逸嗬嗬的笑:“你猜?”


    鄭逸走到小黑麵前坐下,睨著小黑笑了笑,說:“你猜我猜不猜?”


    “咦,米洱呢?”小黑一看米洱沒下來,於是湊近鄭逸問道:“把人家折騰的都不了床了啊,你這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胡說什麽呢?”米洱站在樓道口瞪著小黑。


    小黑一看到米洱,又看了看鄭逸,對米洱說道:“嘿,米洱,下來了?昨晚上睡得好嗎?”


    米洱看到似乎大家都在看她,於是對著大家美美的一笑,最後看著小黑對他說道:“嗯,托你的福,我睡得很好。”


    小黑是想逗一逗米洱,結果不小心看見了鄭逸微眯著眼看著他,小黑知道鄭逸這是在警告他,哎,可憐啊,為了女人,居然敢用眼神威脅他了。


    米洱走過來,康卓笑著招唿米洱過來坐,米洱也笑著對康卓說了聲謝謝,就坐下了,鄭逸把吃的遞給米洱,米洱接了過來。


    小黑又在怪咳,誰知道這次是米洱瞪向了他。


    大家吃完了早飯,澤讓帶著大家出去溜達溜達,一邊走一邊介紹這片淨土,雖然條件比較艱苦,可是住在這裏幸福。


    澤讓對大家說:“住這裏安心。”


    鄭逸拍了拍澤讓的肩膀,對他說:“這比什麽都重要。”


    四眼是個人來瘋,在哪兒都能撒歡,現在它正在前麵跑著跳著。


    澤讓昨天就注意到了這隻狗,他指著四眼問道:“這狗很不錯啊。”


    “別看它個子小小的,厲害著呢。”鄭逸說道。


    “哦?”澤讓嗬嗬的一笑,繼續看著四眼:“不過,之前我倒是聽見其他人說好像見過一群路過的人帶著這樣的一隻黑狗。”


    大家一聽都停下了腳步,睨著澤讓。


    澤讓有些奇怪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抬起頭看著大家問道:“我有什麽問題嗎?”


    鄭逸凝視著澤讓,問了一遍:“你說有一群人帶著一隻像四眼這樣的狗經過這裏?”


    “我也沒見過,就隻是聽說。”澤讓頓了頓,驀地看向鄭逸:“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能找到說見過那些人的那位朋友嗎?”鄭逸開口問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與你同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筱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筱露並收藏與你同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