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陽光穿透窗簾照射在床上的人身上,炙熱的溫度慢慢的喚醒原本沉睡的宛妍。


    她睜開眼睛,先是對四周陌生的環境眨了眨眼,接著卻有如突然被閃電劈到般的坐了起來,一臉驚疑不定的轉頭望向身旁的床位。


    我的天呀!


    她倏然閉上眼睛無聲的呐喊,她竟然真的把司空冷給吃了,怎麽會這樣?


    睜開雙眼,像是要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在作夢的再度望向身邊,隻見眼前的景象與一分鍾前一模一樣——連睡覺時表情都是冷冷的,卻依舊極富魅力的司空冷正裸著身熟睡在她身邊。


    宛妍差一點忍不住呻吟出聲,她伸出雙手揉了揉太陽穴,欲哭無淚的再度閉上眼睛。


    天啊,這事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她迴想昨晚,自己跟著他來到他家之後……


    ☆☆☆


    “哇,好大一片落地窗!”


    走進他位於大廈最頂樓的家,宛妍好奇的四處張望著,而首先映人她眼中的便是一整片毫無遮蔽的落地窗,她興奮的奔上前去,著迷的望著眼前美麗的夜景。


    “好漂亮。”


    她輕歎道。


    “有懼高症的人可能不這麽認為。”司空冷說,想起上迴狠帶他老婆來這裏時,那女人總是貼著牆壁走,活像隻要一離開牆壁,就會掉出窗外去一樣,實在可笑。


    “你有懼高症嗎?”


    宛妍迴頭問。


    “如果有,你認為我還會住在這裏嗎?”他挑了下眉毛反問她。


    “住在這裏真好,每天都可以看到這片美景。”她笑了笑,再次轉身眺望落地窗外的夜景。


    “你喜歡?”


    “好喜歡,可惜我家房子不夠高。”


    “也許以後就夠高了。”司空冷忽然噙起一抹談笑道。


    “以後?”宛妍搖頭,“不可能,我家是洋房式的建築,再怎麽高也高不過這兒。”


    “我的意思是等你結婚後,你的新家。”


    她愣了一下,慢慢地轉身麵對他。


    他迅速斂起臉上的微笑。


    “也許我的老公剛好有懼高症。”


    她說。


    “那你找的時候就該睜大眼睛。”


    “也許他根本買不起這種房子住。”


    司空冷無言以對。


    “又要沒有懼高症,又要買得起這樣的房子,唉,這種男人去哪裏找?”看著他,宛妍極具暗示的歎息道,希望他聽了會有所表示,然而


    “我的電腦在這裏,來吧,準備開始上課。”


    瞪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她突然有股衝動想撲上去掐死他,這個反應超遲頓的大笨蛋,真是氣死她了!


    不過氣歸氣,她還是踩著快步跟了上去。


    踏進房門,宛妍第一個注意到的不是他們的目標電腦,而是那張幾乎要占去房內三分之一空間,臨靠在落地窗前,看起來超舒服,讓人超想躺上去的海藍色大床。


    哇塞,真看不出來他如此懂得享受!


    “坐這裏。”


    “什麽?噢。”


    走向電腦桌,她坐進他為她拉開的電腦椅內。


    “開機上網這方麵你應該會吧?”


    “老實說,開機是沒問題,但是上網嘛……”她尷尬的嘿嘿一笑,一切盡在不一言中。


    “我從頭教你,如果你有聽不懂的地方就問。”他歎息的說。


    “好。”


    她立刻一臉好學生樣的點頭。


    接下來,他從如何上網到上網以後該如何操作等基本問題教起,認真的態度直逼大學講師。


    但宛妍卻不太認真的盯著他好看的側麵,幸福的沉醉在他低沉悅耳的嗓音中……老天,如果能一輩子這樣看著他、聽著他說話,那該有多好,她相信這世界上絕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這樣你懂了嗎?”


    “什麽?”突然與他四目交接,她腦袋一片空白。他的眼睛好漂亮,深邃得有如浩瀚宇宙,不慎掉人就休想出來。


    “你沒專心在聽。”


    他指控道。


    “什麽?”宛妍眨了眨眼,而後眼睛又在突然間睜得好大,“有,我當然有在專心聽嘍,否則你以為我剛剛在做什麽?”她睜眼說瞎話卻還理直氣壯。


    看我。司空冷很想這麽迴答,看看她會有什麽反應,不過今晚的時間還長,他可不希望這麽早就將她給嚇跑了。


    “你想喝什麽?”


    他突然起身問。


    “什麽?”她一愣,接著迴答,“噢,隨便都行。”


    他輕點了下頭,轉身走出房間。


    一見他離開,她立刻鬆了一大口氣。


    天啊,差點就要被抓到,她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呢?不行,她待會兒可要稍微控製一下自己的行為才行,否則要真被他抓到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天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


    “抱歉,家裏隻剩下這個,你……可以喝嗎?”司空冷突然出現在房門口,有些遲疑的拿著兩瓶海尼根問她。


    那是……酒?!


    宛妍霍然張大雙眼,瞪著他手中那兩瓶海尼根,腦袋瓜裏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酒後亂性”四個大宇。


    她將視線緩慢的移到他臉上,忍不住的想懷疑他是不是有計謀,但是在他那張性格的俊臉上,除了多了絲認真與詢問之外,並無任何異樣。


    唉,真希望他是有計謀的。


    “可以。”她點頭道,就見他放心的走了過來,打開瓶蓋後,遞了一瓶給她,自己則仰頭一口氣就喝掉了半瓶酒,好像真的很渴的樣子。


    “ok,既然在網路操作上麵沒問題了,現在就由你來操作。”他忽然開口說,嚇得以瓶就口喝下第一口酒的宛妍差點將嘴巴裏的啤酒噴出來。


    “咳……”


    她被酒給嗆著了。


    “你沒事吧?如果真的不會喝,我可以到外麵幫你買別的飲料。”司空冷頓時皺起眉頭,擔心的盯著被哈紅臉的她。


    “咳……我沒事。”


    宛妍邊咳邊搖頭道。


    “我看,我還是去買別的飲料給你喝好了。”看了她一會兒,他決定起身去買。


    宛妍倏然伸手拉住他。


    “我沒事,真的。”她保證的說,“你也知道我以前的工作,哪一次在慶功宴上沒喝酒的?這海尼根對我來說就像是有氣的白開水而已,相信我。”


    “你不要逞強。”


    “你不相信我?”


    他無言的看著她。


    “好,那我們來比賽,看誰喝了這像白開水的酒會先露出醉意的人便輸。”他的沉默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她猛然衝口道,“至於輸的人嘛……嗯,就連續請對方吃一星期的晚餐好了。”


    嗬嗬,她真聰明,這樣一來不管她是輸是贏,他都得乖乖地陪她共度一個星期的晚餐,真好。


    司空冷目光倏然一亮,一道陰謀算計之光乍現他眼中,卻又一閃而逝。


    “別開玩笑了。”他擰起眉頭告誡的對她說。


    “誰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宛妍一本正經的睜大眼道。


    “我們繼續上課吧。”


    沉默的看了她半晌,他忽而將視線轉向電腦。


    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突然伸手抓起她那瓶海尼根,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就學他一口氣喝掉半瓶。


    “你幹什麽?”


    他皺眉問。


    “沒什麽呀,我隻是口渴。”她無辜的聳肩,但臉上神情卻擺明了她就是要跟他比的意思。


    明知道她的意思,司空冷卻完全不動聲上,就像不知道一樣的開始教授她如何進人他們公司的網站,如何進人遊戲區,以及玩時該注意到哪些事,包括如何擊敗怪物的訣竅,以及寶藏、秘籍等的藏處。


    在這段期間,他注意到每當他喝一口酒時,她就會跟著喝一口,他喝兩口,她也喝兩口,當他的瓶子見底,她則立刻不甘示弱的也將瓶內的酒全數灌進肚子裏。而當他起身要去拿另一瓶時,即使她還在猛灌手中那瓶未喝完的海尼根,也會停下來要求說她也要一瓶。


    這女人……


    司空冷不知道自己應該佩服或是擔心她,但是當桌麵上的空瓶從兩個、四個增到六個。八個,她卻依然麵不改色時,他決定自己該是佩服她的。


    裝了一肚子啤酒難免會想上廁所,司空冷稍微將椅子往後推了點,站起身。


    “咦,你要去哪?酒還有呀。”宛妍訝然的問。


    “我上洗手間。”’


    他說。


    “喔。”她縮了縮脖子,有些尷尬的吐了下舌頭。“你好像很會喝酒,一點醉意都沒有。”司空冷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開口說。


    “當然,要不然我怎敢說要和你比賽?”宛妍得意道,事實上她家有千杯不醉的家族遺傳,隻不過沒人知道而已。


    “我並沒有答應要跟你比,不過就算有,我冰箱裏屯積的海尼根也喝得差不多了。”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轉身走開,卻又忽然想起什麽而迴過頭,“你再繼續打,如果確定沒問題的話,我待會兒就送你迴家。”隨即走出房間。


    迴家兩個字猶如一把大錘子般,猛然當頭棒喝的敲醒得意過頭而忘了正事的宛妍。


    完了,她竟然為了拚酒而把正事給忘了,這算不算得上是喝酒誤事呀?


    不算、不算,畢竟她現在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不是嗎?


    現在幾點?


    電腦螢幕右下方的數字明白的告訴她現在快十點半了,難怪他會說要送她迴去,時間已經不早了。


    可是她怎麽能迴去?


    或許對他們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而言,時間是不早了,但是對想要去尋歡作樂的人來說,現在的時間卻是剛剛好,如果他送她迴去之後,轉而跑去pub、舞廳的話怎麽辦?


    不行、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現在就迴去,可是她該用什麽理由留下來呢?因為剛剛太注意與他拚酒,竟然忘了要實行當一個電玩白癡的計劃。


    該死呀,她怎麽會犯下這種錯呢?


    怎麽辦、怎麽辦,她現在還能用什麽理由賴在這裏呢?


    快想辦法呀!


    視線隨目光轉移而動,眼前除了那部電腦之外,就隻剩下齊排在電腦桌麵上的海尼根空瓶,以及另外兩瓶喝剩的海尼根。


    她的目光定在那剩一半的海尼根上,眼珠子迅速地轉了兩圈,一抹堅定的光芒倏然躍上她的眼。


    看來隻剩下這個辦法了,她忖度著,然後迴頭看了一眼房門口,確定他還沒迴來之後,她迅速地拿起剩下半瓶的海尼根,全數灌進肚內。


    剛剛沒醉並不代表現在不會醉,不是嗎?


    很好,等一下就來個演技大考驗吧,看看那些對她褒揚有佳的導演們是不是在睜眼說瞎話,說她絕對有演戲的天份。


    身後突然傳來他的腳步聲,宛妍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告訴自己要開始了。


    “怎麽樣,有什麽問題嗎?”司空冷走向她問。


    “有,這裏。”她抬起頭對他築然一笑,然後語帶醺然的指著電腦螢幕上的一點。


    司空冷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將視線轉向電腦螢幕,同時伸手將椅子拉到她身旁坐下。


    “哪裏?”他問。


    “這裏。”她指著螢幕道,但所指的位置卻與剛剛的不同。


    他再度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這裏有什麽問題?”


    “秘籍出不來。”她霍然換上一本正經的表情對他說。


    “秘籍出不來?”


    他皺眉重複她的話。


    “對。


    她用力的點頭。


    “這裏沒有秘籍。”他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說。


    “沒有秘籍?”她倏然睜大眼,隨即又朝他咧嘴笑道:“你別騙我了,這裏明明就有,你剛剛說過的呀,你忘了嗎?”


    司空冷無言的看了她良久之後才說:“你醉了。”


    “誰醉了?”宛妍眨著眼,突然伸手按著他肩膀站了起來,“我想上廁所。”說完便放開他,搖搖晃晃的推開椅子朝門口走去。


    見狀,他立刻上前扶住她,眉頭糾結成一團。


    “喂,你別拉我,我去上廁所,一會兒就會迴來。”她整個人靠著他,卻伸手推著他扶住她的手。


    “我扶你去。”


    “不用扶、不用扶,我又沒醉。”


    他沒理她,依然將她送到了浴室門口。


    扶著門走進浴室,再關上門,宛妍頓時無聲的笑咧嘴。


    哇塞,她真的是天才耶!光看他緊蹙眉頭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對她的醉酒是深信不疑。


    天啊,她真是愈來愈佩服自己了。


    不過這隻是開始,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也就是如何發酒瘋的纏住他。


    輕蹙起眉頭,宛妍拉下褲子坐在馬桶上,一邊上廁所一邊想。


    而門外的司空冷呢?他依然是一臉緊蹙眉頭的表情嗎?


    根本不是那一迴事!


    事實上當她將門一關上,他臉上原本愁眉不展的神情即在一瞬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隱忍在唇邊多時,無比開懷的笑容。


    老天,她真是個驚喜,原本他還以為今晚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才一轉眼,她竟又跟他來這麽一段,真不知道她那顆小腦袋瓜裏究竟藏了多少驚人的點子,下一刻又會做出什麽事。


    酒醉?


    虧她演得出來!


    演?


    沒錯,還真以為他會上當嗎?前一刻還清醒得幾乎可以去表演走鋼索了,怎麽可能在下一刻就醉得連路都不會走,三歲小孩也不會相信!


    當然,他是注意到她將剩下半瓶的海尼根給解決掉了,但是前麵的四瓶半她都可以喝得麵不改色,又怎麽可能會因為半瓶而醉倒?她當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看了一眼依然緊閉的門,他決定該是他表現擔心的時候了,他上前在門板上用力的敲了幾下。


    “宛妍,你還好吧?”他一副擔心的語氣,“迴答我一聲好嗎?”


    十秒後。


    “宛妍,你聽得到我叫你嗎?”他再度舉起一手來敲門。


    五秒後。


    “宛妍?”他敲門的力道明顯加重,“宛…


    “咚”的一聲,門被打了開來,她扶著門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他立刻上前扶住她。


    “你幹麽一直叫我?”她抬起頭,傻笑的看著他,“你也想上廁所嗎?我上好了,現在你可以進去了。”她伸手推推他。


    司空冷堅持的扶著她,“你喝醉了,我送你迴家。”


    “誰醉了,我沒有醉。”她倏然掙開他,步履不穩的朝他房間走去。“我們還要上課,繼續上課。”


    司空冷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追上去,然後再次扶住她的肩膀。


    “宛妍,你真的醉了,我送你迴去。”


    “我沒有醉,而且你答應要教我電腦的,你忘了嗎?”


    “我剛剛已經教過你了,來,我們迴家。”


    “嘩,好大的床!”她突然推開他,跌跌撞撞的撲向他的床。海藍色的床,又大又舒服,果真跟她先前想像的一樣,超享受的。


    “宛妍……”


    他無奈的喚道。


    “好舒服喔。”她將臉埋人被中,深深地感受屬於他的氣味。


    倘若她就這樣假裝在他床上睡著,為了看顧她,他今晚應該就不會出去了吧?


    才這麽想,他的手已將她整個人拉起,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臉。


    “宛妍,你不能在這裏睡,醒醒,我送你迴家。”


    開什麽玩笑!她就是還不想迴家,否則幹麽演上這一段?


    “嗯,這裏好舒服,我想睡。”


    “不可以睡這裏,來,起來,我送你迴家,迴到家再睡。”他使勁將她扶站起來。


    若真讓你送我迴家那還有戲唱嗎?宛妍在心底暗忖著,隨即她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他,瞬間便讓措手不及的司空冷與她一起倒在床上,而她甚至還半壓在他身上。


    “嗬嗬……”她突然發出一陣輕笑聲,為的是掩飾她的緊張。


    老天,她從來不曾跟任何一個男人如此接近過,原來男人的身體是這麽的結實。


    他看起來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呆了,一陣呆愕後才摹然伸手推她。


    宛妍本來是很希望他能推開她的,因為醉酒的她根本不能有害羞的反應,隻能覬覦他的君子之風了。


    但是,如果他從他們一倒下就立刻伸手推開她的話,她會非常感謝他,偏偏他呆愕了一陣子,讓她有時間去思考到在他推開她起身後,她鐵定逃不過被他送迴家的命運。


    因此,她還能讓他將她推開嗎?


    當然不能!


    所以,當他伸手要推開她時,她隻能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他,雖說這行為讓她有種羞愧得見不得人的感覺,但她可是一個喝醉的人,而喝醉的人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她明顯感覺到他倏然渾身僵硬。


    “宛妍,放手。”


    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一方麵是為了掩飾自己臉紅的事實,一方麵則真的是羞於看他。老天,她今晚可真是吃足了他的豆腐。


    “宛妍。”


    察覺他想撥開她的手,她立刻更加用力的抱緊他。


    “不要。”她問聲叫道,知道自己現在臉肯定比蘋果還紅,根本不能讓他看見,所以隻能繼續深埋在他胸前。


    “宛妍。”


    他再次嚐試著要扳開她的手,宛妍一個心急,想也不想的便張開腿將他圈住。這下子她倒要看看他要怎麽推開她?


    似乎聽到一聲抽氣聲,她埋在他胸前的臉忍不住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終於知道她的厲害了吧!想推開她,門兒都沒有!


    不過,她是不是壓到了什麽呀?


    不能抬起頭來查看自己壓到了什麽,她隻能試著移動自己,讓自己不再壓著它。


    她一動,他立刻傳來一陣疑似痛苦的呻吟。


    她懷疑的停止移動的動作,側耳傾聽那怪異的呻吟聲,但除了他劇烈的心跳之外,並未聽到其他聲音。不過,他的心跳會不會快了點呀?


    她決定不理它,繼續移動身體,尋找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但她才一動,剛剛的呻吟聲卻又再度響了起來,她又停了下來再次側耳傾聽。


    該死的,她是不是有幻聽呀?


    一會兒後,她再度移動身體,發誓非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不可,然而突然一個劇烈的翻轉,在她來不及反應發生什麽事之前,她已背躺在床上,身上則壓著原本被她壓在身下的——司空冷!


    “你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適可而止,對不對?”他聲音沙啞,目光灼熱的緊盯著她。


    “呃?”


    她依然尚未反應過來。


    “你自己點的火,就要自己負責滅。”


    “嘎?”


    宛妍隻來得及發出這道訝異聲,紅唇便被倏然傾上身來的他給封住。


    然後……


    她終於知道被她壓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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