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曲思朗不一樣,他確實從小因為各種問題,都一直在他哥的庇護之下,現在迫不及待地探出頭去看這個世界,曲思笙卻因為他身懷固疾,一直覺得他不能保護自己。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們在很多關鍵的路口,做下了不合宜的決定。


    像小時候一樣扒到他哥的肩頭上,曲思朗輕道:“哥,你相信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如果真有問題,我立刻就迴到許醫生那兒去。”


    他哥拍拍他的頭:“我寧願你永遠不到他那兒去。”


    他們兄弟倆一時都沒有說話,這並不是一個輕鬆的話題,醫生能治得了他一次兩次,管不住了三次四次的復發。曲思笙半天才道:“我知道這件事上勸不了你,也知道你想自己闖闖,但你也記得,有事別硬扛,再不行,你還可以迴家。”


    曲思朗笑了:“哥,你就不能說點好的。比如說,希望我馬到功成,再也不用迴家了,省得迴家給你添堵。”


    “好。”曲思笙沉默了一下,勉強地笑了一聲,“希望秦拓能早點收了你,以後你就隻能過普通的小日子了。”


    曲思朗抱了抱他哥:“我會的。”


    談戀愛有時候就像投資,盡管對未來非常忐忑,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的運氣不會永遠都那麽差。


    他們兄弟倆撇開這件煩心事,談了點別的,曲思朗趁機把曲氏裏天天想挑撥他們兄弟關係的人都列了出來,這其中還包括幾個他的叔伯堂哥。


    曲思笙看到這幾個名字,冷笑了一聲:“有本事的那幾個都是好好給曲氏賺錢,因為知道錢多了就有自己的。隻有這種沒本事的,才每天沒事找事。”


    曲思朗湊過去看了幾眼自己剛才寫的名單:“你這邊真不會有事?”


    曲思笙沉吟道:“開拓創新固然是保證你在一個行業不會翻船的主要原因,但隻要公司贏利,一般不會在內部出什麽問題。何況大部分人腦子都是清楚的,知道如果我們要拆分,曲氏的勢力縮水都不會是曲線或者階梯下滑,而是瞬間消失一半。所以除非曲氏的資金鍊出現大的問題,才會讓人驚慌失措,錯上加錯,導致崩盤。”


    曲思朗搖搖頭:“其實不太懂,我們文科一般都隻講內憂外患什麽的,瞬間消失一半這麽可怕的事情,我們不講。”


    就像拍皮球一樣拍拍他的頭,他哥道:“反正你也沒興趣,真要有問題,你就帶著秦拓,去當包租公去吧。”


    他這話可比剛才講的好聽自然多了,曲思朗笑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嘆口氣。他哥說讓他做包租公,是因為除了簽在他名字的股票投資之外,他哥還經給他買了不少房產。最誇張的一次,是他初中的時候,他哥投資了一個小戶型的房地產,建成之後帶著他過去,指著其中一個小高層中道:“我把那個單元的房子全放到你名下了,而且是獨立資金。如果曲氏真出了什麽問題,你就拿它當包租公。”


    現在想想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不由道:“我是不是不應該在秦拓麵前說這些?”


    曲思笙心想,你這人快到手了,怎麽還多出心眼了:“你怕他看中你的錢?”


    想什麽呢?曲思朗白他一眼;“我是怕他有壓力,太介意什麽的。”秦拓大概隻知道他們曲氏家大業大,隻是一般人對公司投資沒有什麽實際概念。但不動產就不一樣了,放在那兒就是實實在在的錢。


    看他弟這個模樣,曲思笙簡直又想生氣了:“壓力什麽壓力!要是因為這種事就覺得有壓力,想躲著你,你就不用要了!”


    曲思朗托著腮有點愁道:“人家喜歡我,你怕人家是為了錢。人家躲著你的錢,你又說不用要了。你到底想怎樣?”


    他這麽說,曲思笙也無話可說,隻能換了擔憂點兒,問道:“他拍戲這麽忙,怎麽照顧你?”


    曲思朗道:“我自己能照顧我自己,許醫生給我開的藥,我都有按時吃,他的囑咐,我都一字不落地照做了。到時候我會按時複診。”


    想到他弟搞不得一個人自己去複診,曲思笙又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搞個對象,你去醫院他都不能跟著,要他何用。”


    真是要被他哥氣笑了,曲思朗道:“你找我嫂子就是為了去醫院的時候找個免費保姆嗎?”


    曲思笙哼了一聲:“反正你嫂子是不會把我一個人扔醫院的!”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重複,“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


    看他哥現在不是生氣,隻是抱怨了,曲思朗想著,抿著唇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雖然你以前說要找個對我好的,秦拓也對我挺好的,但到後來,我覺得隻是他對我好還不夠,我總想為他做點什麽。”


    或許隻接受對方給予自己的照顧還不算最喜歡,還總想給對方最好的,才是喜歡一個人的真正狀態。


    看他這樣,他哥覺至少在相思病上,自家小弟絕對是病入膏亡。還不等說些什麽,就聽到有人敲門,曲思朗樂顛顛地跑去開門,曲思笙在他身後簡直無語問蒼天。


    一開門果然是秦拓。他沒有進來,隻是先向曲思笙打了個招唿,然後對曲思朗道:“蘇醫生把要交待的都告訴我了,今天也挺晚的,你陪陪你哥,早點睡。明天估計片場也沒什麽事,你不用早去。”


    曲思朗嗯了一聲,有點不舍的道:“那你也早點睡。”


    看他們兩人如此,曲思笙冷不丁突然問:“你們倆睡一間房?”


    曲思朗理所當然地迴頭沖他點點頭,秦拓卻忙道:“兩張床。”


    曲思笙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對曲思朗道:“沒聽人家說了,叫你早點睡!”


    一見他哥那個王母娘娘勁兒就又上來了,曲思朗就想,你怎麽那麽多戲!想著他對秦拓做了個鬼臉,背轉身關上了門。


    秦拓迴身時,任嘉也在門外,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秦拓道:“兩張床。”看秦拓點頭,一副真的不騙你的樣子,靠在牆上笑了道:“其實並成一張床也行。”在秦拓還不明白的時候別有深意地道,“有些事,心裏那個坎過不去,做一次就好了。”他頓了頓輕笑著說,“實在不行,多做幾次就好了。”


    任嘉說罷就迴了自己的房間,留秦拓對著牆想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差點一頭撞到牆上去。他苦笑地向自己房間走去,他們現在,還肯定不到那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買一個單元這種投資方式,有個現實中認識的原型……感覺壕的特別詭異。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秦拓才準備迴屋,小北打開房門看他:“秦哥,你們談完了?”


    小北難得會有事主動找他,秦拓跟著他進了屋,才聽小北道:“你讓我去打聽上次綜藝裏落水的小孩那件事,有點奇怪。”小北接著說了一件讓他驚訝的事,“那家人不是當地的,是在那兒打工,那天讓孩子落水的是他們從老家接來的孩子他奶奶。我這次過去的時候,說他們前段時間,夫妻倆都辭職走人了,但似乎也沒有迴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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