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城隍府陰兵被趙寒笑的暈暈乎乎的。


    麵前上仙居然這麽好說話?


    這不科學啊!


    我們這是要搶您二位的獵物,不說這隻霸王烏賊還是活的,就是死的也是值不少錢呢。


    可您二位就這樣給我們了?


    陰兵們摸不到頭腦,一臉的懵逼,趙寒見到他們這幅模樣,忍不住笑著開口道:“你們都是職責所在,大家互相理解麽”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說的這幾位城隍府兵心中暖暖的。


    這話多有道理啊。


    事情也是這個理對吧?


    可向您這樣的上仙簡直是太少了啊!


    這般想著,幾名陰兵看向趙寒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在對他和白素貞拱了拱手後,陰兵們周身開始彌漫出大量的霧氣,把這西湖水麵都給遮掩住了。


    陰兵辦事,凡人閉眼。


    陰兵借道,凡人迴避。


    他們這些奴屬本地城隍府的府兵辦事,自然不能在一大群的凡人注視下就當眾把這隻大烏賊給帶走。


    在玩了一出湖麵起波濤後,大霧遮掩下,無數的陰氣鎖鏈自他們身體中冒出,接過白素貞的工作把霸王烏賊給綁了個嚴實,之後緩緩沉入水底。


    這樣一來,這西湖畔就又多了一出遊人與才子口中的怪談趣事。


    至於是不是陰兵辦案什麽的......


    有誰見到了麽?


    眼見陰兵小隊把烏賊妖從水下帶走,趙寒搖頭笑了笑。


    “小白”


    “嗯”


    “烏賊肉我們是吃不上了呢”


    “嗯?”


    白素貞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換迴神來,衝著遠去的陰兵揮了揮拳頭道:“別走那麽快,給我們留下一根觸須來吃”


    一句明顯是搞怪的話語,嚇得陰兵們打了一哆嗦。


    姑奶奶,這烏賊也是奉命辦事,我們說它是前朝餘孽,您還當真了啊?


    咱們都是異類,何苦互相傷害啊!


    陰兵們不但沒停,離去的步伐反而是更快了一些。


    而在他們身後。


    白素貞銀鈴一般的笑聲,傳出去好遠。


    笑了一會兒,白素貞轉過頭,有些可憐兮兮的看向趙寒:“我們沒有烏賊吃了呢”


    “哦”


    趙寒眨了眨眼:“那家夥渾身都是腐肉,你還真下的去嘴啊,小白你不純潔了”


    “小寒”


    “嗯,我在這兒呢”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幅模樣很欠揍的說”


    “有啊,很多人都這麽說”


    說道這裏,趙寒一個閃身躲到一旁船頭上,而他剛剛站立的虛空上,幾條白綾正“惡狠狠”的肆虐著。


    “還下著雨呢啊,我和你說”


    “說什麽說,你才不純潔了呢,你個汙妖王!”


    又是一道白綾甩過來,沒給趙寒開口的機會,就把他綁了個嚴嚴實實的。


    白影閃過,頂著趙寒外衣的白素貞出現在趙寒身邊,還對他揮了揮拳頭。


    “你剛剛說誰不純潔?嗯?”


    “額...”


    趙寒眨了眨眼道:“我說過麽,不記得了啊”


    “不許裝傻”


    “哦”


    “快說快說”


    “你不純潔了”


    “你...”


    白素貞氣急,揮著拳頭就像趙寒頭頂敲過去。


    誰想趙寒這時居然掙脫了白綾的控製,轉身來到了她的身後,直接把她給橫抱了起來。


    “嘿嘿嘿”


    趙寒笑的很純潔,一雙眼睛盯著白素貞那有些氣憤的小臉直看。


    “放我下來”


    “不放”


    “快放我下來”


    “打死我都不放”


    “你...”


    “你們這對狗男女,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公然摟抱,簡直是不當人子,簡直是猶如斯文!”


    二人還在笑鬧,一道咒罵聲卻在不遠處的樓牙下傳來。


    “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們,我等參加詩會,為的是高雅與幽靜,可你二人竟然做出這等苟且之事,也不知爾等父母知道後,是否還有顏麵活在這人世之間!”


    咒罵聲不斷從男子口中傳出,引得一旁眾多富家子弟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那倆人是誰阿”


    “真不要臉,這麽多人呢,居然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要知道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啊”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看那白衣女子穿的那般古怪,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子,說不定還是從那些青樓裏出來的....”


    或許是風氣原因,這些名門出身的貴家子女聲音倒是不大,可趙寒的耳朵卻不是一般靈敏,這些人小聲說話又與在他耳邊訴說有何差異?


    可還沒等他反駁,就見那位最初開口的男子又開口。


    似乎是聽到了身邊支持者的話。


    可能是覺得趙寒二人沒有還嘴,心中多了一些底氣。


    這名青衣高冠的男子眼神貪婪的在白素貞身上看了又看,最後狠聲道:“我們這樓船是高雅之地,不是爾等卑賤男女可以駐留的,快滾下去”


    他卻是知道趙寒與白素貞武藝高強,不是他此時能貪圖威逼就能得手的,所以想讓二人出個醜,直接被趕下船去,好紓解一些他心中的邪火。


    “王公子高義”


    “王兄說得對,這等狗男女就不該留在船上汙了我等之眼”


    “嗬嗬,這等不潔之人,若是在我忻州府,就該被下了豬籠!”


    這名姓王的公子或許是有些身份,他開口驅趕之後,一些世家子紛紛應聲附和,似乎趙寒與白素貞犯了什麽大罪,又或者他們是什麽讓人惡心的事物一般,讓他們這些自語高傲的讀書人不能與之共處一室。


    被這般辱罵,趙寒也是心頭火起。


    放下懷中的白素貞,趙寒一個健步走到那名開口的王公子麵前。


    “你誰阿?”


    “我乃錦州王家三子,王何、王子山...”


    “沒聽說過”看著麵前這個用鄙視目光看向自己的傻吊,趙寒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你知道這詩會是誰辦的麽?”


    “你放手,你個無恥之輩”


    看到趙寒居然伸手在摸他的頭,王何憤怒的想把趙寒的手給打掉。


    這麽多同輩眾人的注視下,他王子山居然被一個“刁民”給摸了頭,這叫他以後如何有麵目在出門行走?


    今日之時,豈不成了他王子山一生的笑柄?


    至於趙寒口中詩會是誰辦的?


    自然是蜀中曹家!


    眼中快要噴出火來,王何張口就要怒罵。


    可就在這時,趙寒摸他頭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清風吹過,王何頭頂三千青絲隨風飄落,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王子山竟是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光頭!


    “小小年紀就這麽大的火氣,以後多讀讀佛法、念念佛經,青燈古佛什麽的消減一下心中的怨氣吧。


    哎別說,你要是沒有門路出家的話,我認識一個挺有名的禿驢,名叫法海,可以介紹給你認識啊”


    話音落下,趙寒又手賤的在王何頭頂點了一下。


    那顆光溜溜的禿頭上,中心處竟是出現了一個戒疤......


    而看著這一切的王子山...麵前發絲滑落,隻感覺自己的腦門被冷風吹過。


    “我..我..我和你拚了!”


    張牙舞爪的催動體內那點,在趙寒看來頗為可憐的內力,王子山卻是一記王八拳就向趙寒的門麵打來。


    頭一歪,趙寒就躲了過去,之後用手在王子山的腰間一拖,微微用力,王子山整個人就在他的肩頭飛了出去。


    “這孩子是不是傻?我對你好你都不知道?”


    隨口說了一句風涼話,趙寒笑著轉頭。


    噗的一聲,落水聲響起。


    剛剛還在看戲的眾人又鬼叫起來。


    “救人啊,有人落水啦”


    “子山、子山”


    “你這個無恥之徒,居然敢當眾行兇,你死定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把王兄推下水去,還有沒有王法了”


    “快報官啊...”


    職責趙寒的、當中叫罵的、慌了神的、叫嚷著報官的,各種形式的人心態勢卻是都暴露在趙寒麵前。


    可這些出聲的卻都是一些小輩。


    那些真正能做主的,帶著護衛前來的富商與官員們,此時卻都被王家的護衛給攔了下來。


    “小寒”


    白素貞走到趙寒身邊,牽住他的手搖了搖。


    很顯然,對於白素貞來講,她雖然不喜歡這種辱罵,但也沒想過就這般置人於死地。


    那個姓王的明顯不會遊泳,此時還在水裏撲騰呢。


    被她這麽一叫,趙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就你好心!我一直是壞人!”


    口中這般說著,但趙寒還是衝一旁揮了揮手。


    曹妙妙見狀連忙讓人鬆開一名隨王子山而來的護衛,讓他前去救人。


    而曹妙妙自己也是湊到趙寒的身邊道:“小祖,您看....”


    “我看什麽?”


    “那王何該如何處理...”


    硬著頭皮,曹妙妙把這句話說出來。


    不過她的心中,卻在咒罵那王子山不知好歹,居然敢招惹她家小祖,也不怕罪孽深重的被一道雷給劈死!


    “怎麽處理?我剛剛不是說了麽?”


    趙寒眨了眨眼笑道:“既然他一肚子的怨氣,還色欲熏心,那就把他送到金山寺裏當個和尚,消磨消磨他心中的怨氣好了”


    “這....”


    曹妙妙傻眼了。


    當和尚是什麽鬼?


    那金山寺是有了名的不歸路,進去了哪裏還能出的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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