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讓我現在這裏靜養,而且這裏是福地洞天,對修煉也有好處,趁著這個機會在他的指點下多提高一下自身的實力。


    我聽從他的建議,打算暫時不出去浪了,天天東北西跑的也沒多大用。老道也是道中鳳毛麟角的人物,他的指點,是多少道門中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裏的條件,真是有莫大的好處。老道每天監督我與被牽扯進來的老孫,嚴加修煉,每天打坐從最初的四小時,慢慢增長到八小時,基本一天都在枯燥乏味的打坐中度過,而修為也在以極快的速度增長,不能說是一日千裏,也有個十裏的樣子。


    這一切都歸功於此處的天時地利,至於人和,則是老道這個活字典,他向我講解了我之前那些不明白的事情,對道的體悟又更加深刻了一些,另外老道得知我魂體比起尋常人妖強大的多,便交給我煉魂術。


    他說煉魂其實比煉身要難上數百倍,你既然有這麽好的基礎,若是不加以利用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問他:“魂魄強了能有什麽用?”他笑道:“如果你的魂體能有鬼帥一般的道行,就算入了地府也會得到重用,世間常說陰間十大鬼帥,其實那隻是在明處的,暗中還有更多,不過他們多數都有各自的職責,比如鎮守各個大地獄。”


    我說:“閻羅教,是不是真的跟地府有關係?還有那次,你是不是真的跑了地府一趟?”老道笑了笑說:“暫時你還沒必要真知道,等以後再告訴你。”


    雖然我與這老道相處的日子不短了,但很多的事情,我仍然不知道,再者就是老道給我的感覺比之前還要神秘,我一直都猜不透他。


    在茅山呆了月餘,我道行大進,其中大半的功勞,都是在半月的時候,老道跑去煉丹,煉好之後拿著晶瑩剔透的丹藥。起初我誓死不吃,書上說的,古代倒是煉丹,多半都是哪水銀攙和進去的,吃多了隻會要命。


    後來在老道的威逼利誘下,我勉強嚐了一顆,吃完之後修煉入定與氣的轉換確實增快了,而且還有一陣陣若仙般的感覺。我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裏麵有類似大ma之類的精神yao物,但在道行猛增之後,我對它有了巨大的渴望,亦或者說是對實力的渴望。


    隻有在經曆過挫折之後,人才會有上進心,那日在太元寶殿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因此對於實力,我有種莫名的渴望。


    在一個月之後,我接到了來自林鋒的電話,他說我體內的qing蠱再過段時間就要複發了,想帶我去湘西一趟,尋找詹酒九給我解蠱。之前神胎的出現,讓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因此也恢複了聯係。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好,三天後我去找他,之後我又去問了老道。老道得知qing蠱的事情,思慮了一陣才道:“巫術早在上古時期就出現,道術隻能算是巫術的一支,這qing蠱也是最為古老的蠱,老夫也沒法解去,隻能暫時抑製。”


    我跟他說了一下要前往湘西,他聽後不太讚同,因為湘西是古巫派的地盤,道門中人一般都不會前去,因巫道素不來往,甚至還彼此含有敵意。


    在我的堅持下,他終還是同意了,並讓老孫陪同,而他則要在這裏閉關些許日子。老孫得知能夠離開,激動萬分,看來這段日子真是太壓抑了。


    翌日清晨,我們離開了茅山,買了前往江西鷹潭市的車票,到了鷹潭打電話給林鋒,他本邀請我們前去龍虎山轉一轉,可想起張道鴻,我就沒了興致。林鋒趕來,我們買了車票,前往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州府,吉首市。


    湘西,其實包括了湖南省西北部、雲貴高原東側的武陵山區橫貫四省,與鄂、渝、黔接壤,轄七縣和一個縣級市,其中有近30個民族,曆史文化底蘊深厚,更有許多著名風景區。


    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武陵山區中,在那茫茫深山中,不知隱藏了多少奇人隱士,其中趕屍一派多數都分布在這裏。


    說道趕屍派,也不是什麽神秘的事情,想來很多人都曾經有所耳聞,尤其是電視中的僵屍片,那些身穿道袍,手持三清鈴,在夜間趕著一群蹦蹦跳跳的屍體在山林間穿梭,留給人無盡的好奇與求知欲。


    而我之前也真真切切的遇到了三個趕屍匠,並與他們交過手,這三人能夠地魂離體而行動,當時就讓我有了莫大的好奇心。


    在這裏也脫離了地府的管轄範圍,死者不再由地府派鬼差去勾魂,而是被趕屍匠封住地魂,將屍體趕到一個特定的地點後,再將魂魄取出來,統一送入地府。這個規矩很奇怪,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而地府竟然也任由它流傳下來,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在吉首市住了一晚,第二天買了些野外應急用品,就準備進入武陵山區,這個麵積約十萬平方公裏的地方,讓我充滿了探索的**。在吉首市這樣的州府已然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種原始山區,大多數都與外麵接軌,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這些並不算什麽,隻有進了武陵山,才算真正的踏入了原始山區,更有著一直保留傳統的村寨,與當地奇特的風俗民情。


    林鋒是我們三人中,唯一知道一點頭緒的,他說過,趕屍派一般都在山區中,很少會出現在城市裏,當初趕屍派的成立,也是因為山區的路太難走,而用這種特殊的方法來運送屍體,自成一套體係,且神神秘秘,時間久了,就變成了傳說。


    其實真的說起來,那並不算什麽,道門中能讓屍體動的術法,沒有一百也有幾十,隻是術業有專攻,人家到底是專業人士,在這一行上,絕對無人可出其左右。尤其是趕屍派的控屍、養屍術,也代表了此處最有威懾力的東西,僵屍。


    林鋒還打趣說:“在這裏,我們可能有機會見到不化骨與飛僵這種千年難得一現的東西。”我連忙擺手說:“得了吧,我寧願一隻僵屍都遇不到,這個福分我們也承受不起。”


    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尋找詹酒九,之前在那三個矮駝子口中,我得到的消息,是說詹酒九在這裏,並且告密說我們盜走了趕屍派的鎮派之寶。我還記得那三個矮駝子臨走時說,要將詹酒九抓來見我,其次就是順便替玄癲找找,秦老板父女倆,到底去哪了。


    “你們說,那個什麽九的不會被他們弄死後,給養了吧?”老孫不認得詹酒九,但因為他而被那三個矮駝子給弄進棺材裏,自然也說不出什麽好話,我讓他別亂說,小酒可是與我們有過命的交情,為人很仗義。


    進了武陵山區兩天,也不過屬於外圍地區,山路崎嶇,以我們的速度一天根本走不了多遠,時不時還能看到有遊人在此玩耍,大多數是情侶,沒事打個野戰什麽的,其樂無窮。


    到了第四天,我們算是正式進入武陵山的深處,這邊遊人幾乎沒有,也沒有導遊肯帶人過來,一是因為趕屍派的原因,二就是這裏麵還有著一些原始村落,拒絕與外界有交集,若是逼急了他們,一個部落的人殺出來,死了都是白死。


    我們雖然想盡量避開其中的部落,但人家常年在裏麵生活,比我們要熟悉的多,還不曾到達人家寨子附近,就被發現了。


    好在這個寨子,並不是太排擠外麵的人,他們所穿的衣服,大多也跟外麵相同,想來也是經常有外人前來,所以並沒有為難我們,隻是提醒我們不要再往裏走,不然會丟了性命。


    老孫哪裏肯聽,嘴裏嚷嚷著:“俺們什麽場麵沒見過,不礙事。”


    跟我們說了半天的這個苗家郎名叫衣波那,很淳樸的一個小夥子,漢語也很好。我從皮夾裏拿出幾百塊錢,塞給他後道:“前麵有什麽危險?能給我們詳細說一下嘛?”


    衣波那說:“前麵幾十裏外有一個村寨,名叫霧寨,寨子裏麵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巫家高手,他們一般不出寨子,下起蠱來不著痕跡,一般不聽勸的走進去,基本上都沒有再出來過,所以我勸你們不要過去。”


    林鋒問他知不知道趕屍派在什麽地方?他搖了搖頭說:“我們這裏沒有什麽趕屍派,你們是不是要找祝由科?''


    老孫說祝由科是什麽東西?能吃嗎?我給了他一巴掌嘲諷道:“就知道吃,沒事別說話,不然容易暴露你的智商。”


    林鋒說:“最近的祝由科在哪裏?”衣波那指著裏麵道:“就在霧寨裏,隻是他隻給苗家人看病,漢人去了是見不到他的。”


    我說:“有沒有路子能夠繞過那個寨子?”說著我有抽出幾張大鈔要塞給他。誰知他說什麽都不要,說方才的錢已經夠多了,路是有一條,是個山穀,不過不好走,裏麵有毒蟲,太危險。我道:“跟霧寨比起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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