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耿明無法醒來?永遠的沉睡?


    林鋒笑了笑說,別急,我認識一位朋友,是黑巫術中的高手,待我尋他前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聞言心情大悅,說沒想到你還認識這麽一位高手?走快帶我去見他。


    我與林鋒打了輛車,林鋒說了個地方,讓司機將我們送到那裏。不過司機聽了那個地方還有些不願,說讓我們換輛車。我也知道為什麽,那裏是郊區路難走不說,還較為偏僻,迴來的時候沒有迴頭客可以拉。


    林鋒說會給他加100塊,司機這才答應。


    下了車,我所看到的是一個如同我家鄉的小農村,這是魔都郊區很多地方還沒有開發,比較冷清,白日間也沒什麽人。我說你那位高手朋友就住在這裏?林鋒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說黑巫術很邪門,修煉這一門的,基本都應了兩個字,孤、貧,便是結婚了,也有可能克妻克子。


    我說要是這樣,修煉成天下第一又有什麽用?這就是所謂的站在巔峰的孤寂吧?


    林鋒被我逗樂了,說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還天下第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這世上誰也不敢稱第一,誰知道哪個深山裏麵,是不是隱藏著數十年不出世的大能級人物?


    我好奇的問,真有這樣的人?林鋒認真說有,他就見過一個,抬手就滅了一個幾百年的厲鬼,厲害得很。


    我肅然起敬,這世上果然不缺少一些神秘的高手與隱者,類似來曆不明的道士、濟公傳人玄癲大師、還有林鋒所說的老者。


    走進村子,我發現這裏居住的多數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年輕人幾乎難以看到。林鋒輕車熟路,帶我七拐八拐穿過幾個小巷,最後到了一間普通的瓦房前。


    走到門前,我就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些刺鼻,這其中夾雜這一股酒味。


    林鋒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而入,我跟著走了進去,房中味道更重,讓我不得不捂住鼻子。


    “這小子,又喝了個酩酊大醉,真是死性不改。”林鋒望著床上唿唿的大睡的一個年輕人,無奈的對我說。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長相清瞿略顯帥氣,懷中抱著一瓶二鍋頭,睡得正香,不時傳來幾聲清微的鼾聲。


    我低聲問林鋒,這就是你說的高手?林鋒說對,你別看他年紀不大,但自小就修*傳蠱術,現在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與他相遇的那天,就見過他出手,下蠱不過一息間,防不勝防。


    我聽林鋒對他如此推崇,也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好奇:“他叫什麽名字?”


    林鋒輕聲說:“詹酒九!”


    誰在叫我?我還沒有答話,床上那人就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林鋒笑罵道:“臭小子,還不快點起來。”


    嗯?鋒哥?詹酒九先是疑惑然後猛地從床上坐起,驚喜的喚道。


    林鋒大笑著向前走去說,是我,這麽些日子不見,你怎麽還是這般?我不知道詹酒九與林鋒怎麽認識的,就看到他很親熱的要給林鋒一個熊抱,在我幸災樂禍的目光中,他被林鋒一腳踹迴了床上。


    鋒哥,你這是做啥子嘛,好久不見,一見麵就這麽對我。詹酒九從床上坐起,一臉的幽怨。


    別鬧,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正事。林鋒拉過我給他介紹說這是葉楓,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比我還好嗎?詹酒九雖然這樣說著,眼神卻在打量著我,我亦是看著他,在他睡眼朦朧的目光中,我感受到一絲精光。


    楓哥,你好!短暫的對視之後,詹酒九帶著笑意走了過來,伸出手要與我握手。既然是林鋒的朋友,我也沒有太得瑟,露出笑容握上他的手說:“詹兄,久仰了。”


    一句話把詹酒九惹笑了:“哈哈,我說楓哥你怎麽還玩這一套,什麽久仰了,整的跟古代一樣。你是鋒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叫我小酒就行。”


    我對他這個性格十分有好感,讓我一下撇開了所有的偏見,說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鋒也是說,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酒九曾經救過我,葉楓與我有過命的交情,不要說那些客套話。


    詹酒九的屋裏,除了床沒有其他地方坐,他很熱情的邀請我們坐到床上。我看到林鋒無奈的坐了上去,當然也不能搞特殊,硬著頭皮坐在床沿,一股發黴、微臭的味道,從我鼻尖直衝腦海。


    我還在緩衝的時候,林鋒已經開始說正事,他說小酒,我們這次來是有事請你幫忙,你有沒有時間?


    詹酒九說嗨,鋒哥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咱們是什麽關係,有什麽事你盡管說,我詹酒九能做到的,絕不皺一下眉頭。


    林鋒說爽快,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遇到了一位可能是懂得白巫術的趕屍派之人,想請你幫我們對付他。


    趕屍派麽?詹酒九眉頭微皺想了想,便堅決的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林鋒又說,可能他還會一些黑巫術,你有把握嗎?


    同時修行黑、白巫術?詹酒九瞪大了眼睛,顯然也是很驚訝。


    林鋒擰了擰眉頭說,這隻是猜測,還不能確定,或許是有兩人。詹酒九說,你將事情跟我說說。


    林鋒看向我,我會意開口將耿明的事情告訴他。


    詹酒九聽後,眉頭凝在一起,沉思了半晌才對我們說:“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個文地泰,應該就是修習了黑巫術,白巫術中其實並沒有將人煉成活屍的方法。在黑巫術中,除了死靈術、與迴魂*之外,則隻有巫蠱之術,下蠱入體能夠讓人行動自如。


    至於具體是什麽,還要見到那人之後,我才能確定。


    聽罷,我起身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林鋒看了看詹酒九,顯然是在詢問如何?詹酒九摸了摸肚子說去是可以,不過我現在腹中有酒蟲作怪,容我先吃些酒。


    林鋒無奈搖頭,指著他說你啊你,這嗜酒的毛病,我看這輩子是改不掉了。詹酒九渾不在意,說既是改不掉,那就不改了,世人皆醒我獨醉,這種感覺妙哉妙哉。


    不知為何,我感覺他說這話,有一種隱於其中的苦澀、落寞,難以言表,想來也是位有故事的人吧。


    詹酒九從林鋒那裏借了一百塊,興衝衝的跑去買酒了,不多久迴來,拿著一瓶酒傻笑,這次檔次高了些,換成了五糧液。他對我們傻兮兮的笑了笑,然後擰開蓋子就喝了一口。


    我看的目瞪口呆,問他,你都是這樣喝酒的嗎?他咂了咂嘴嘿嘿笑,說習慣了。


    林鋒對我說,我認識的他的時候,喝的比這還兇,他家中祖祖輩輩都是酒鬼,離了酒都不行。


    鋒哥說的對,但也不對,我們不是酒鬼,而是我們需要酒,最主要的是身體裏的小家夥們需要酒。詹酒九一本正經的說道,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我對他這種喝法有些擔心,等下你還能對付文地泰嗎?沒想到他拍了拍胸口說,放心,隻要不是蠱術大巫,見了我隻能灰溜溜的滾蛋。


    我說,如果是呢?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指著我兩說,不是還有你們麽,我們三人一起出手,大巫也甭想討得了好。


    我搖了搖頭,說我隻是個剛入門的,沒什麽道行,不給你們拖後腿就是好的了。


    詹酒九抹了一下嘴角,說楓哥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對兄弟還藏著掖著的,你肯定不是普通人,我體內的小家夥好像特別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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