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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炳良兩口子雖然都是廚師,但是人家是客,做做飯菜的重任自然隻能落在來旺身上。


    要是平時,來旺也不會去管飯菜,白山、陳成漢、趙萬興隨便哪一個都可以做飯菜應付一下。各人雖然廚藝一般,但是做幾個下飯的家常菜卻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養殖場來了客人,來旺自然不好隨便應付一下。就隻好自己上場。


    張文芳也跟著來旺進了廚房。


    “文芳,你今天坐了一天車,累到了吧?這裏我一個人搞得過來。你忘記了我也當過一陣子廚師麽?”來旺說道。


    “來旺,今天我喝醉了酒沒說什麽酒話吧?”張文芳問道。才問了這一句話,張文芳的臉刷地變成了絳紅色。


    “沒有啊?你是不是做夢說了什麽話了?說來我聽聽?”來旺笑道。


    張文芳似乎鬆了一口氣,卻沒有理會來旺的話,“晚上要做什麽菜?我來幫你洗。”


    “來福弄了一隻野雞迴來了。先把這野雞跟清理了。”來旺說道。


    “那我來燒水。”張文芳笑道。


    “你還想當燒火姑娘啊?這裏燒的是柴火,可像你們家裏那樣燒煤燒電。”來旺說道。


    “來旺,你可不要小看我。說不定我比你燒得還要好哩。我滿叔家也是燒柴火的。我每次到他們家,總是要給我滿嬸燒火做家務哩。”張文芳笑著走到了灶膛前。


    這裏的灶膛跟山神廟那裏用幾塊磚頭隨便搭了一個灶膛不一樣。養殖場打了省柴灶,柴火都被砍成小塊小塊的,很好點火。


    張文芳也是很有經驗,先將柴火棍子放在灶膛裏搭好架子。然後抓了一把幹枯的鬆樹葉,放在柴火下麵,打火機一點,‘蓬’的一聲熊熊燃燒了起來。


    “嘿,還行。沒看出來。”來旺笑道。


    “你看不出來的事情還多著哩。”張文芳撇了撇嘴,笑道。


    來旺也沒有閑著,洗了薑蒜辣椒各種作料切好放在碗裏裝好。又洗了一些青菜。從冰箱找出一些肉類也切好。差不多搭配好晚餐的菜肴。


    “這麽久沒幹廚師了,這手藝倒是沒有丟下。”張文芳說道。


    “怎麽會呢?我這不是天天練習著麽?”來旺笑道。


    “水開了。”張文芳起身準備提開水。


    來旺連忙搶先提起熱水鍋子,“丫頭,你可別添亂。這鍋子可燙手了。還是我來。”


    張文芳見來旺這麽著緊自己,心中一暖,微笑低頭不語,眼睛時不時地偷偷往來旺身上看。


    沒想到來旺一扭頭,兩個人四眼相對,羞得張文芳滿臉通紅。


    “丫頭,看啥呢?”來旺揶揄道。


    “沒看啥。”張文芳自然不會承認。


    來旺將野雞放到開水裏麵燙好,然後兩個人一起清理起野雞來。野雞清理起來比家雞稍微複雜一些,野雞的毛筆家雞更為濃密。羽毛也更加細小。但是被開水燙了之後,用手一抹,直接脫落了下來。


    “這野雞,咱們養殖場咋不養哩?”張文芳問道。


    “咱們養殖場咋養?養殖場沒有防鳥網,養了還不全飛到星子落山去了?”來旺說道。


    “那以後也不能放到飯店裏去賣。經營野生動物是違法的。除非我們有養殖證明。要幾個證件齊全,還能夠經營。”張文芳說道。


    “嗯。我知道。這一陣,到處都要用錢,等過一段時間,迴籠一點資金,我就準備搞這個。到時候,我們可不光樣野雞。野鴨什麽的。隻要養了得,咱們啥都養一些。”來旺說道。


    “嗯。”張文芳應了一下。就認認真真地清理起野雞身上的毛丁丁。


    來旺則去拿了菜刀過來,又端來了一個碗。等張文芳清理幹淨,就將野雞破開。


    等到來旺切好,張文芳自告奮勇要主動掌勺。


    “來旺,今天讓我掌掌勺怎麽樣?”張文芳說道。


    “你行麽?”來旺問道。


    “指定行。你讓我試試不就行了?”張文芳說道。


    “行。就讓你試試。我來給你燒火。”來旺笑道。


    原本以為張文芳廚藝有些讓人放心不下,但是,她一上手,卻有幾分職業的架勢。


    “你這是練過啊?”來旺很是驚奇。


    “嚇倒你了吧?嗬嗬。我這一段時間再曾叔叔家裏,可不是白待的。曾叔叔跟陳阿姨教了我不少絕招。今天就看我給你露一手。”張文芳說道。


    “嗬嗬,我就拭目以待。”來旺燒火倒是很有一手。


    名師出高徒,這張文芳原本就接受能力好,在曾炳良與陳定娟兩位大廚的調教之下,自然不是來旺這半罐水的水平可以相比。


    “怎麽樣?還過得了你的眼吧?”張文芳夾了一塊雞肉喂到來旺口中,然後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來旺。


    “丫頭,你這手藝咋就漲這麽快呢?我在廚房裏待了幾個月時間,愣是沒有你這一手好手藝。”來旺說道。


    “我可是有兩個好師傅。”張文芳笑道。


    來福習慣以怪異的姿勢趴在離養殖場大門不遠的屋簷下。來寶則岔開四腿,朝天躺在地上,圓溜溜的大肚子正對著天空。來樂則掛在屋簷上。


    養殖場外嘩啦響了一下,來福立即睜開了眼睛,它那眼睛裏似乎放射出兩道神光。


    一隻老黃狗出現在門口,正是趙樹良家的狗,竟然跑幾裏路到養殖場來了。


    來福見老黃狗跑了過來,立即爬了起來,往養殖場門口走了過去。養殖場的大鐵門下麵有高的縫隙,來福隻要略微匍匐一**體,就能夠從縫隙裏鑽出去。


    來寶依然睡得很香,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估計就是把它提起來,它也不見得會醒。


    來樂則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正是它此時的真實寫照。


    來福鑽出了鐵門,跟老黃狗相互蹭了蹭身體,老黃狗小聲哼唧個不停。狗與狗之間的對話,並不是用犬吠聲來交流的。犬吠聲一般是在麵對陌生人,或者麵對危險的時候,發出的警報聲。狗與狗之間的交流通過它們的肢體語言,以及哼唧聲。


    老黃狗將信息傳遞給來福之後,它的任務就已經完成,蹭了蹭來福的身體,就快速跑迴了趙家屯。任憑誰也想不到,一隻狗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跟另外一隻狗“說”幾句話。


    來福朝著來樂汪汪叫了幾聲,來樂立即從屋簷下跳了下來,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來寶的尾巴。


    “吱吱吱吱!”來寶立即從地上蹦了起來。跳得老高。強烈向來樂**了半天。


    “汪汪!”


    來福又叫了兩聲,來寶這才止住了叫聲,用兩個前爪抱著自己的尾巴,看得很心痛。那尾巴被踩的部位已經明顯腫了起來。


    來樂飛快的從鐵門上攀爬了過去,它可沒有鑽地洞的習慣。


    來寶雖然很肥胖,但是再肥胖的老鼠也能夠從鐵門那麽大的縫隙鑽出去。走到外麵,立即爬到了來福身上。


    三寶立即飛快地向山下進發,這一幕誰也沒有注意到。


    來旺與張文芳準備好飯菜,開始吃飯的時候,卻不見了三寶的蹤影。


    “來福,來福!”張文芳給來福裝了不少肉。卻始終不見來福出現。


    “文芳,先吃吧。別管它們三個了。它們三個這個時候不見蹤影,準是到外麵去了。它們經常玩得很瘋。有個時候自己到外麵弄了吃的,也餓不著。”來旺說道。


    “可不能讓它們在外麵亂吃東西。萬一被人下了藥就麻煩了。”張文芳說道。


    “這三個家夥這麽聰明,誰能夠讓它們上當啊。”來旺笑道,這一點,來旺還是很有信心的。


    “對,這三個家夥,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動物,尤其是來福,除了不會講話,其實跟人一樣的聰明。”羅老爺子說道。


    “這三個家夥,你們是怎麽訓練出來的?”陳定娟問道。


    “嘿嘿。”來旺與羅老爺子笑了起來,張文芳也笑了起來。連趙萬興也嗬嗬直笑。


    “陳阿姨,這幾個家夥都是天生這麽聰明的。來旺又沒學過訓練動物,完全是走了大運。”張文芳說道。


    “真是稀奇。出一隻聰明的,倒也罷了,這一出就是三隻,這也太神奇了,是不是這裏的風水好,人傑地靈,才出能夠孕育出這麽聰明的動物來?”曾炳良說道。


    “可以這麽說。想我這上了年紀的人,在城裏住著,各種各樣的毛病,經常住醫院裏麵。但是到這裏才一段時間,這些**病似乎全部好了。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所以,我幹脆留下來,到這裏給來旺當菜農。這家夥管我吃,管我住,還得給我發工資。又還養了身體。我可是賺大了。”羅老爺子笑道。


    “唉,這兩年星沙的環境越來越差了,一個城市幾千個工地同時開工,道路擴寬了幾倍,還是用毒不堪,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汽車。還有一些汙染企業,毒煙排放個不停。現在隻要陰天,就會變成霧霾天氣。空氣質量肯定是嚴重汙染。這樣下去,以後城市沒法住人了。”陳定娟說道。


    “確實,現在的房地產炒得火熱,到處是樓盤開工,對環境的破壞是極為嚴重的。”羅老爺子說道。


    “我看還是先別談這些國家大事。我們還是先來嚐嚐這野雞的味道。這可是文芳的手藝哦!”來旺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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