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沒料到他會這麽直接就承認了。


    又或許是沒想到他會這麽急著宣示自己的所有權,陸行敬竟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


    好半晌,他才重新搖起扇子:“本王還以為徐兄要再猶慮個幾年才下定決心。”


    徐商羽沒有看他,目光遙遙落在大門裏頭的倩影。


    直到門關上了,他才緩緩收迴視線,摩挲著手上的指環,淡淡道:“我隻是在等她長大。”


    對顧若嬌他從未猶豫過。


    此前種種也不過是怕她太過年幼,尚且分不清男女之情,又因是在他身邊長大,誤將依賴當做是喜歡。


    可隨著她長大,那份情感便猶如洪水無法阻斷。


    尤其是他掩藏在心底的占有欲,更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不可收拾起來。


    如今已然到了別人隻是看她一眼,他都想要將對方的眼珠子挖下來的程度。


    所以徐商羽毫無底線地寵著顧若嬌,要將她寵到沒法離開他,心裏眼裏都隻有他。


    就算遇到再好的男人,目光也隻會停留在他身上。


    溫水煮青蛙,慢點沒關係,隻要最終結果是他要的便可。


    他神情極淡,但陸行敬卻從中看出了勢在必得的堅定。


    運籌帷幄的獵人從不會放過自己看中的獵物。


    陸行敬笑了起來,直言不諱:“那小丫頭遇上你是幸也是不幸啊。”


    若他始終不改初心倒還好。


    可若是他日變心了,就那隻知道吃和睡的小丫頭哪裏鬥得過這麽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啊。


    徐商羽聽出他的意思,但並未接話。


    他待她如何,無需他人來判斷,也無需做給他人看。


    *


    迴到府中的時候,剛狐假虎威完的小丫鬟正躺在竹榻上迴味來著。


    看到他迴來,高興地蹦到了他麵前。


    “少爺~猜猜我今日做了什麽事!”


    她湊到他麵前,一臉‘你快問快問’的表情。


    徐商羽便順著她的話:“做了什麽?”


    “我今天趕走了一群晦氣的瘟神!”


    她誇大其詞,把幾個說成了一群。


    徐商羽也不拆穿她,而是發出了感興趣的“哦”。


    小丫鬟都不需要他問,就主動把自己是如何拳打渣爹,腳踹惡毒繼母的事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末了討誇的望著徐商羽:“我厲害吧?!”


    她眸光灼灼,姿容豔麗。


    徐商羽心頭微動,喉頭就滾了滾。


    “嗯,厲害。”


    小丫鬟就被哄得心花怒放,殷勤的給他奉茶。


    徐商羽拉過她坐下:“何須那麽生氣,我並不在乎他們。”


    “因為他們欺負你啊!”她義憤填膺,“要不是當街打人不好看,我定讓護院狠狠揍他們一頓!”


    像徐父那般無情又無恥的人而言,真打了他們定會上衙門去狀告的,所以顧若嬌才會采用折辱的方式。


    隻是想想還是覺得不解氣。


    她軟軟地賴在徐商羽身上。


    這是她小時候的習慣,隻是後來徐商羽突然和她保持距離,每次黏上去他就把她撕下來。


    所以這個壞習慣原本是戒掉了的。


    結果前不久他就時不時地將她拉到身邊。


    顧若嬌這個懶骨頭就又在不知不覺間把這個壞習慣養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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