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齊陌隻是聽了趙知府的話,就寫了方子讓他找人撒到井水裏,顧若嬌感覺他似乎是知道什麽的。


    就聽他“嗯了一聲:“如果我沒猜錯,可能是那個人。”


    他口中的那個人叫殊歸,也是一直想把桑齊陌煉成傀儡的傀儡師。


    “記得趙知府說的嗎,那些剛死的遺體都有開始僵化的現象。”


    桑齊陌拉過她的手。


    小薑絲的手很軟,若不是沒有心跳以及溫度,看起來就與常人無異。


    誰能想到,她曾經經曆過的那些呢。


    桑齊陌不由對她多了幾分憐惜。


    若是早一些遇到她,或許她便不會遭遇這些了。


    桑齊陌低頭在她指尖上吻了吻,說:“事實上如你這般的旱魃也不常見,從僵化到旱魃的過程並不簡單,行屍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孕育出來的,須得是風水和怨氣,缺一不可。”


    他的小薑絲死時所葬之地應是風水極好的。


    顧若嬌想了想,又問:“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僵化的屍體全是那個人煉出來的?”


    可是這可能嗎?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桑齊陌點點她的鼻子:“如果是他的話,自是可能的,他一直很想要一支傀儡大軍。”


    怕她聽不懂,桑齊陌很耐心的解釋:“隻要將一具僵絲化的屍體,將其身上的肉碾磨成粉,日日投到井中讓百姓喝下去。假以時日,毒素就會淤積在身體裏。”


    “那些中了屍毒的人身體久而久之會越來越虛弱,等死了,屍體就會因為屍毒而自動轉化為僵。”


    顧若嬌一開始還很奇怪他怎麽那麽清楚。


    隨即就想起,當初桑齊陌不正是被他當成小白鼠一樣,每天被喂各種毒藥折磨。


    也就是說,現在這些行屍都是當初的實驗結果。


    一想到這些,顧若嬌就恨不得親手把殊歸的頭給擰下來!


    她張開雙手抱住桑齊陌:“阿陌,你還疼嗎?”


    桑齊陌聞言就怔了怔。


    雖然她那句話沒頭沒尾的,但他就是知道,小薑絲這是在心疼他來著。


    即使他不曾告訴過她,那些他曾經曆過的痛苦的過去。


    但小薑絲很聰明。


    事實上桑齊陌早已忘了當初到底有多疼,隻是心底有道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不能放棄,不能死!一定要堅持下去!


    那時候他不明白,這般痛苦而無望的日子,為何還要忍耐堅持下去呢。


    但是現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或許他一直沒有放棄自己,便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遇見她吧。


    想到這,桑齊陌釋然地笑了笑:“不疼了,都過去了。”


    但小薑絲還是很替他難過,悶悶不樂地抱著他。


    不過這個姿勢不舒服,所以她又挪了挪。


    而嚐過味的桑齊陌現在可受不得一點的撩撥。


    都被她蹭得眼熱了起來,唿吸也開始變重。


    就見她猛地抬起小腦袋,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


    “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的!”她捏著小拳頭,“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


    桑齊陌心想,就你這小身板還想保護我?


    卻見她揮了揮手,一拳把早先推到角落的矮桌給砸成了碎木。


    桑齊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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