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釋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卑鄙。


    他在逼她,逼她正視他。


    利用她對他的依賴和特殊,占據她的心。


    但是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他想要擁有她,占有她。


    光是讓她圍繞在他身邊已經不夠了。


    他想要白天黑夜都能跟她在一起。


    這樣的念頭每一天都在加深,濃烈到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淹沒了。


    沈釋微微退開,輕抬眸望她。


    “嬌嬌不說話,是不討厭的意思嗎?”


    她也在望著他,漂亮的杏眸又圓又大。


    被她這雙眼睛望著的時候,沈釋的那顆心髒就會異常興奮地跳動起來。


    就見她看了他一會,突然伸出手取走了他臉上的平光鏡,學著他剛剛的動作,指腹輕輕撫過眼尾。


    他的眼瞳顏色很淺,但瞳紋明顯,襯得他的眼睛十分好看。


    一旦少了平光鏡的遮擋,就會令這雙眼睛變得深邃犀利起來。


    小可憐直直地看了一會。


    “漂亮。”


    沈釋心頭一動,聲音沙啞:“你,說什麽?”


    “喜歡。”她又說了一遍。


    沈釋忍不住將她抱緊了來。


    小時候每次被自己爸爸關起來打,就是因為這雙眼睛。


    他總是會歇斯底裏地叫喊著讓他不要看他,說他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久而久之,他就不再用這雙眼睛去看別人了。


    而是隔著那薄薄的鏡片,欣賞著那些人醜陋的嘴臉。


    除了眼前的小可憐。


    “嬌嬌喜歡我的眼睛嗎?”


    “喜歡。”


    “不會覺得難受嗎?”


    小可憐歪了歪頭,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沈釋就低低笑了起來。


    片刻後。


    “我是真的不會放開你了。”他像是宣示一般的低喃著。


    迴應他的是小可憐將她的手指放到了他的唇上。


    “吻。”


    她想起了那天停車場的事。


    沈釋便蠱惑一般:“嬌嬌想要是嗎?”


    “要。”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可憐歪了歪腦袋。


    “沈釋,我的名字,嬌嬌叫一下吧。”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音都沒發出來。


    這並不奇怪。


    自閉症的患者很多時候是沒法叫出對方的名字的。


    像顧若嬌,小時候還會喊爸爸媽媽。


    但自從讀書時期被欺負過後,她雖然認知上知道顧爸爸和顧媽媽是親人,卻始終喊不出來。


    所以他耐心的又教了一遍:“沈釋。”


    可她還是喊不出來。


    大約是他的眼神太過殷切,無法迴應的小可憐突然就變得急躁了起來。


    沈釋連忙將她擁進懷裏:“好了好了,沒關係,慢慢來,我們每天試上幾次,總有一天能喊出來的。”


    不過就算喊不出來也無所謂了。


    看見她因為他的期盼而焦急,沈釋就覺得夠了。


    他抓過她的手,在她的指腹上親了親。


    得到安撫的小可憐就冷靜了下來。


    她抓著沈釋的手,也在他的指腹上親了親,然後抬起小臉望著沈釋。


    這是要討誇的意思呀。


    因為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覺得沈釋也會喜歡。


    但其實沈釋更想要的是將她按在懷裏,抵在牆邊,可以肆意蹂躪她唇的感覺。


    不過還是不吝誇讚:“嗯,你做的很好。”


    她就眼睛微微亮了起來,然後又親了親他的指腹。


    沈釋輕歎口氣,隻能努力壓下自己升騰起來的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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