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顧流兮順道問了一句，“著火了？”
問完之後，這才驚覺不對勁，這裏是海裏，怎麽會著火呢，簡直要了老命了，怎麽把這檔子事情忘記了。
“公主殿下，是人，結界外麵有一個人。”那丫鬟說了一句，“好像快死了。”
“死了就死了。”顧流兮也不是什麽悲天憫人的性子，死了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宿主，那是男配，你要攻略的人物，不能死。”小冷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
顧流兮的腦子懵了一下，喊住了準備離開的丫鬟：“走走走，帶我過去。”
“是。”雖然不知道顧流兮的態度轉變，到底怎麽迴事，但是丫鬟還是老老實實的帶著過去了。
顧流兮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男人，穿著白色襯衫，漂浮在結界之上，顧流兮雙手結印，直接將男人放了進來。
隨後將男人背在自己的背上：“把那個小巫婆喊過來，就說有急事。”
“是。”那丫鬟趕緊應下，過去喊人了。
說起這個老巫婆，不過是人魚一族的醫生罷了，擅長製作各類的藥劑，關鍵時刻可以救命，但是顧流兮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是喜歡喊老巫婆。
顧流兮將言清帶到了自己的臥房，然後放在床上，坐在床沿，歪著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歎了一口氣，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喂，你怎麽下來的？居然到了這裏，還能受得了深海的壓力，沒有死？”
“宿主，他的體內有古怪。”小冷忽然說道，“他應該是半人魚的血統，但是因為時間太長了，所以這個血液已經很稀薄了，但是就是這點血液，救了他，讓他可以在深海不被深海的壓力絞碎。”
“還有這種操作的嗎？”顧流兮表示自己也驚呆了，不過也算是陰差陽錯的救了他一命，低頭，放開了言清的鼻子，“算你運氣好了。”
“臭丫頭，找我什麽事情，我還熬藥呢。”赤煬十分不滿，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字。
“快過來看看，還有救嗎？”顧流兮讓開一點位置，讓赤煬過來，“這人可不能出事了，他的身上，也有人魚的血脈。”
“那尾巴呢？”赤煬也一頭霧水，過去一把脈，才確定顧流兮說的就是事實，“就是可惜了，是人類和人魚的結合，而且已經過了好幾代了，所以血液很稀薄了，也虧得是還有剩下一點，不然早就已經死了。”
“廢話少說，你就告訴我，怎麽救人就好了。”顧流兮沒好氣的說道。
“你就讓他把喝下去的水吐出來就好了，本來就有人魚的血脈，所以不用怎麽治療的，後期好好調理就好了。”赤煬丟過去一個瓶子，“喂下去就好了。”
“好，你可以走了，好好熬藥去。”顧流兮笑眯眯的說道，扒開言清的嘴巴，讓他把藥全部都喝了下去。
赤煬哼了哼：“按照人類的話來說，你這就是卸磨殺魚！”
“去去去。”顧流兮失笑，直接趕人了，可不能打擾她和言清培養感情的。
言清一直沒有醒過來，顧流兮也一直在旁邊守著，守著守著，竟然就睡了過去。
“你這是什麽意思。”言清看著麵前的人魚，美到了極致，惑到了極點，尤其是那一雙水藍色的眼眸。
但是卻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他好像是從未聽懂過，為什麽要和他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說這麽多的事情，就是因為他的體內也有人魚的血脈。
不過聽到他這麽說，其實言清也早就應該發現的，自己從來都不怕水，這一次被人算計丟在這裏，原本早就應該因為受不了海底的壓力而死亡了，但是他卻陰差陽錯的來了這裏。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跳海，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吧，若你想迴去，等你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就送你迴去。”顧流兮輕笑著，“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你應該會遊泳吧？”
言清點了點頭，眉心有些不喜的蹙了起來，這個人魚是不是太聒噪了一些，不過他倒是出奇的不討厭，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因為是在水裏麵，所以言清無法走路，也虧得以前是學過遊泳的，所以能跟上遊在前麵的顧流兮。
一出去之後，言清發現，這真的是在海底，到處都是珊瑚，還有遊來遊去的魚群，在顧流兮經過的時候，那些魚群總是會將顧流兮包圍起來，遊在顧流兮的身後。
言清不知道要怎麽形容這一幕，好似是這個世上最美的畫麵，少女的眉眼彎彎，伸手逗弄著自己身邊的魚，偶爾還會打個圈，笑的很開心。
等到言清上去之後，那些魚兒就被嚇跑，但是也有膽子大的，繼續在顧流兮的身邊逗留玩耍，海底的生物都是依靠顧流兮而存活的，所以對顧流兮他們有十分自然的親近感。
“你在這裏生活多久了？”
聽到言清的話，顧流兮有些錯愕，這好像還是言清第一次主動開口和她說話的樣子，顧流兮的眼眸微轉，卻是搖了搖頭：“忘記了，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最少應該也有千年了吧，人魚的壽命是很長的，更別說是我了，身邊陪我長大的人魚，也早就老去了。”
“你在這裏住了很久了？”言清更是沒想到，“這麽冷清的地方，你一個人，不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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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清的印象裏，女孩子最喜歡的不過就是玩，這麽無聊的地方，她竟然真的可以待的下去，不過轉念，言清就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這個女人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顧流兮迴頭，正好就看見言清糾結複雜的目光，旋即輕笑著，說道：“其實你會這麽以為，不奇怪，因為你喝了我的血，所以你才會這樣關注我。”
言清聞言沉默，旋即點了點頭。
顧流兮將言清帶到了一個房間，外麵有兩條人魚，不過一個是藍色的尾巴，一個是綠色的尾巴，在看見顧流兮的時候，都側開了一點位置：“殿下。”
“嗯。”顧流兮隻是應了一句，旋即拉住了言清的手，直接進了屋子。
裏麵十分昏暗，似乎還可以看到一個帶著魚尾的女人坐在椅子上。
“老巫婆。”顧流兮一進去就喊了一聲，“你的東西研究的怎麽樣了？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麽東西。”
“吵什麽吵。”女人也迴了一句，迴頭看了一眼，看到言清的時候愣了一下，看了很久，才移開視線，“小姑娘，膽子很大啊。”
“你不說，誰會知道呢。”顧流兮輕笑著，遊了過去，在藥缸前麵停下，“你都熬了千年了，還沒有好嗎？”
“你以為這是你過家家玩的嗎？”女人白了一眼顧流兮，“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麽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又不喜歡我這裏，突然過來肯定有事。”
“那肯定是有的啊。”顧流兮伸手將言清拉了過來，“我如果要將他送迴人類世界的話，要怎麽辦，之前說的那個陣法，我又不是很懂。”
“送迴去幹嘛，我以為你知道的。”她的聲音很淡，“迴去是可以迴去，但是你真的確定他可以在人類世界生活嗎，一個不老不死不傷的怪物？”
顧流兮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言清在喝了她的血之後，若是迴到了陸地上，肯定會被發現的，有一個人，一直都沒有老過，到時候若是被抓起來研究，事情可就好玩了。
“那你讓我怎麽辦，血都已經喂了。”顧流兮鼓著腮幫子，“難不成要讓他一直留在海底嗎？”
“這本來就是半條人魚，就是少了個尾巴而已，留在這裏，倒也不奇怪。”女人繼續說道，“反正還有你護著，畢竟是人魚，也不會怎麽樣的。”
“你也說了，是半條人魚啊，這腿要怎麽藏起來。”顧流兮的嘴角狂抽。
“沒關係啊，反正在這片海域的都是生性溫和的人魚，不會吃人的。”女人道，“不過我倒是想問問看你啊，你既然不想他留在這裏，你幹什麽給他喂血。”
“這不是我想證明他的身份嗎，結果就順手喂進去了，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顧流兮也覺得有些苦惱。
言清看了一眼顧流兮，忽然說道：“我不介意住在這裏。”
其實言清對這裏也很有興趣，也很想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所以，言清並不介意住在這裏。
“你要知道，你這住下來，是一輩子的好事情，你的生命，是無窮無盡的。”顧流兮看著言清，“你能忍受一輩子在這海底之內？”
“為什麽不可以。”言清本就是一個瘋子，又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呢。
“你看，本人都答應了，你還在矯情什麽，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擾我做事，迴去睡你的覺去。”女人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趕人了。
“我剛剛睡醒！”顧流兮還是真的睡了幾百年，一直等到十幾年前，才剛剛醒過來。
“你妹妹人不見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和我插科打諢？”女人翻了一個白眼，“你之前不是救了一個小男孩啊，你妹妹好像是和她一起去岸上了。”
“唉。”顧流兮才緩過神來。
“宿主，剛剛上岸一天，昨天晚上救的人，這個言清當時和南歌笙在同義艘船上，好像是被誤傷的。”小冷說道。
“言清。”顧流兮喊了一聲。
在聽到顧流兮喊自己的時候，言清怔愣了一瞬，旋即說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就說，你是不是認識南歌笙。”顧流兮忽然問道，“拐我妹妹走的人，不就是南歌笙了。”
“他是和我一起被推下來的。”言清道。
“果然啊。”顧流兮一副我猜對了的樣子，有些不解的說道，“不對啊，我那妹妹也算是顏控了，你長得也還不錯，怎麽就是不一起救了你呢。”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長得醜？”言清好像那個是聽明白了顧流兮的意思，“所以你的妹妹，才會選擇性的無視我。”
“怎麽會！”顧流兮趕緊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果斷的就救你了，我那妹妹也是眼瞎的，居然看不見你。”
“所以，你是什麽意思。”言清實在是不懂，這小姑娘咋咋唿唿的，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我不想幹什麽啊。”顧流兮很是無辜，“對了，我對這件事情挺好奇的。”
“好奇什麽。”言清睨了一眼顧流兮，“有什麽好好奇的，你是人魚，不是人類。”
“我上半身不還是個人類嗎。”顧流兮倒是毫不在意的說道，“你看看，我要是沒有這個魚尾巴，是不是就是個人類了？”
“可是你現在還是人魚。”言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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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就是，你鄙視人魚？”顧流兮的眉梢輕點，問了一句。
“不是鄙視，就是不習慣而已。”言清倒是不在意這樣的東西，“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南歌笙落水的原因嗎？”
“是啊。”顧流兮點頭，“怎麽樣，你和我說嗎？”
“是我推他下去的。”言清說道，“就是一不小心，被他一起拉下來了，他運氣好，被救上去了。”
“我和你說，小時候我不懂事，還救過他，早知道你不喜歡他，我就不救他了，簡直了。”顧流兮一副後悔的樣子，“你也不早說。”
“早說，你在哪裏？”麵對顧流兮的時候，言清似乎沒有什麽壓力的，“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誰。”
“不就是人魚了，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叫顧流兮。”顧流兮十分自來熟，一點都不在意，自己這是第一次見到言清，“對了，你是想在這裏生活，還是想上去？”
“上去。”言清的聲音很淡，“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解決了。”
“好。”顧流兮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你瘋了吧，為了男人，也不至於這樣，你知道人魚去了人類世界，最後結果是怎麽樣的嗎，全部都被抓起來了，然後被研究啊。”女人聽到這話的時候，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一樣，直接頂了迴去，“你是人魚一族最後的王，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這不是冒險，我有這個能力自保的。”顧流兮據理力爭。
“自保？”女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樣，“以前每一個去陸地上的人魚，都是這麽說的，他們有自保的能力，可是結果呢，沒有一個人迴來的。”
問完之後，這才驚覺不對勁，這裏是海裏，怎麽會著火呢，簡直要了老命了，怎麽把這檔子事情忘記了。
“公主殿下，是人，結界外麵有一個人。”那丫鬟說了一句，“好像快死了。”
“死了就死了。”顧流兮也不是什麽悲天憫人的性子，死了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宿主，那是男配，你要攻略的人物，不能死。”小冷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
顧流兮的腦子懵了一下，喊住了準備離開的丫鬟：“走走走，帶我過去。”
“是。”雖然不知道顧流兮的態度轉變，到底怎麽迴事，但是丫鬟還是老老實實的帶著過去了。
顧流兮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男人，穿著白色襯衫，漂浮在結界之上，顧流兮雙手結印，直接將男人放了進來。
隨後將男人背在自己的背上：“把那個小巫婆喊過來，就說有急事。”
“是。”那丫鬟趕緊應下，過去喊人了。
說起這個老巫婆，不過是人魚一族的醫生罷了，擅長製作各類的藥劑，關鍵時刻可以救命，但是顧流兮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是喜歡喊老巫婆。
顧流兮將言清帶到了自己的臥房，然後放在床上，坐在床沿，歪著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歎了一口氣，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喂，你怎麽下來的？居然到了這裏，還能受得了深海的壓力，沒有死？”
“宿主，他的體內有古怪。”小冷忽然說道，“他應該是半人魚的血統，但是因為時間太長了，所以這個血液已經很稀薄了，但是就是這點血液，救了他，讓他可以在深海不被深海的壓力絞碎。”
“還有這種操作的嗎？”顧流兮表示自己也驚呆了，不過也算是陰差陽錯的救了他一命，低頭，放開了言清的鼻子，“算你運氣好了。”
“臭丫頭，找我什麽事情，我還熬藥呢。”赤煬十分不滿，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字。
“快過來看看，還有救嗎？”顧流兮讓開一點位置，讓赤煬過來，“這人可不能出事了，他的身上，也有人魚的血脈。”
“那尾巴呢？”赤煬也一頭霧水，過去一把脈，才確定顧流兮說的就是事實，“就是可惜了，是人類和人魚的結合，而且已經過了好幾代了，所以血液很稀薄了，也虧得是還有剩下一點，不然早就已經死了。”
“廢話少說，你就告訴我，怎麽救人就好了。”顧流兮沒好氣的說道。
“你就讓他把喝下去的水吐出來就好了，本來就有人魚的血脈，所以不用怎麽治療的，後期好好調理就好了。”赤煬丟過去一個瓶子，“喂下去就好了。”
“好，你可以走了，好好熬藥去。”顧流兮笑眯眯的說道，扒開言清的嘴巴，讓他把藥全部都喝了下去。
赤煬哼了哼：“按照人類的話來說，你這就是卸磨殺魚！”
“去去去。”顧流兮失笑，直接趕人了，可不能打擾她和言清培養感情的。
言清一直沒有醒過來，顧流兮也一直在旁邊守著，守著守著，竟然就睡了過去。
“你這是什麽意思。”言清看著麵前的人魚，美到了極致，惑到了極點，尤其是那一雙水藍色的眼眸。
但是卻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他好像是從未聽懂過，為什麽要和他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說這麽多的事情，就是因為他的體內也有人魚的血脈。
不過聽到他這麽說，其實言清也早就應該發現的，自己從來都不怕水，這一次被人算計丟在這裏，原本早就應該因為受不了海底的壓力而死亡了，但是他卻陰差陽錯的來了這裏。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跳海，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吧，若你想迴去，等你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就送你迴去。”顧流兮輕笑著，“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你應該會遊泳吧？”
言清點了點頭，眉心有些不喜的蹙了起來，這個人魚是不是太聒噪了一些，不過他倒是出奇的不討厭，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因為是在水裏麵，所以言清無法走路，也虧得以前是學過遊泳的，所以能跟上遊在前麵的顧流兮。
一出去之後，言清發現，這真的是在海底，到處都是珊瑚，還有遊來遊去的魚群，在顧流兮經過的時候，那些魚群總是會將顧流兮包圍起來，遊在顧流兮的身後。
言清不知道要怎麽形容這一幕，好似是這個世上最美的畫麵，少女的眉眼彎彎，伸手逗弄著自己身邊的魚，偶爾還會打個圈，笑的很開心。
等到言清上去之後，那些魚兒就被嚇跑，但是也有膽子大的，繼續在顧流兮的身邊逗留玩耍，海底的生物都是依靠顧流兮而存活的，所以對顧流兮他們有十分自然的親近感。
“你在這裏生活多久了？”
聽到言清的話，顧流兮有些錯愕，這好像還是言清第一次主動開口和她說話的樣子，顧流兮的眼眸微轉，卻是搖了搖頭：“忘記了，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最少應該也有千年了吧，人魚的壽命是很長的，更別說是我了，身邊陪我長大的人魚，也早就老去了。”
“你在這裏住了很久了？”言清更是沒想到，“這麽冷清的地方，你一個人，不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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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清的印象裏，女孩子最喜歡的不過就是玩，這麽無聊的地方，她竟然真的可以待的下去，不過轉念，言清就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這個女人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顧流兮迴頭，正好就看見言清糾結複雜的目光，旋即輕笑著，說道：“其實你會這麽以為，不奇怪，因為你喝了我的血，所以你才會這樣關注我。”
言清聞言沉默，旋即點了點頭。
顧流兮將言清帶到了一個房間，外麵有兩條人魚，不過一個是藍色的尾巴，一個是綠色的尾巴，在看見顧流兮的時候，都側開了一點位置：“殿下。”
“嗯。”顧流兮隻是應了一句，旋即拉住了言清的手，直接進了屋子。
裏麵十分昏暗，似乎還可以看到一個帶著魚尾的女人坐在椅子上。
“老巫婆。”顧流兮一進去就喊了一聲，“你的東西研究的怎麽樣了？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麽東西。”
“吵什麽吵。”女人也迴了一句，迴頭看了一眼，看到言清的時候愣了一下，看了很久，才移開視線，“小姑娘，膽子很大啊。”
“你不說，誰會知道呢。”顧流兮輕笑著，遊了過去，在藥缸前麵停下，“你都熬了千年了，還沒有好嗎？”
“你以為這是你過家家玩的嗎？”女人白了一眼顧流兮，“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麽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又不喜歡我這裏，突然過來肯定有事。”
“那肯定是有的啊。”顧流兮伸手將言清拉了過來，“我如果要將他送迴人類世界的話，要怎麽辦，之前說的那個陣法，我又不是很懂。”
“送迴去幹嘛，我以為你知道的。”她的聲音很淡，“迴去是可以迴去，但是你真的確定他可以在人類世界生活嗎，一個不老不死不傷的怪物？”
顧流兮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言清在喝了她的血之後，若是迴到了陸地上，肯定會被發現的，有一個人，一直都沒有老過，到時候若是被抓起來研究，事情可就好玩了。
“那你讓我怎麽辦，血都已經喂了。”顧流兮鼓著腮幫子，“難不成要讓他一直留在海底嗎？”
“這本來就是半條人魚，就是少了個尾巴而已，留在這裏，倒也不奇怪。”女人繼續說道，“反正還有你護著，畢竟是人魚，也不會怎麽樣的。”
“你也說了，是半條人魚啊，這腿要怎麽藏起來。”顧流兮的嘴角狂抽。
“沒關係啊，反正在這片海域的都是生性溫和的人魚，不會吃人的。”女人道，“不過我倒是想問問看你啊，你既然不想他留在這裏，你幹什麽給他喂血。”
“這不是我想證明他的身份嗎，結果就順手喂進去了，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顧流兮也覺得有些苦惱。
言清看了一眼顧流兮，忽然說道：“我不介意住在這裏。”
其實言清對這裏也很有興趣，也很想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所以，言清並不介意住在這裏。
“你要知道，你這住下來，是一輩子的好事情，你的生命，是無窮無盡的。”顧流兮看著言清，“你能忍受一輩子在這海底之內？”
“為什麽不可以。”言清本就是一個瘋子，又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呢。
“你看，本人都答應了，你還在矯情什麽，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擾我做事，迴去睡你的覺去。”女人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趕人了。
“我剛剛睡醒！”顧流兮還是真的睡了幾百年，一直等到十幾年前，才剛剛醒過來。
“你妹妹人不見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和我插科打諢？”女人翻了一個白眼，“你之前不是救了一個小男孩啊，你妹妹好像是和她一起去岸上了。”
“唉。”顧流兮才緩過神來。
“宿主，剛剛上岸一天，昨天晚上救的人，這個言清當時和南歌笙在同義艘船上，好像是被誤傷的。”小冷說道。
“言清。”顧流兮喊了一聲。
在聽到顧流兮喊自己的時候，言清怔愣了一瞬，旋即說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就說，你是不是認識南歌笙。”顧流兮忽然問道，“拐我妹妹走的人，不就是南歌笙了。”
“他是和我一起被推下來的。”言清道。
“果然啊。”顧流兮一副我猜對了的樣子，有些不解的說道，“不對啊，我那妹妹也算是顏控了，你長得也還不錯，怎麽就是不一起救了你呢。”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長得醜？”言清好像那個是聽明白了顧流兮的意思，“所以你的妹妹，才會選擇性的無視我。”
“怎麽會！”顧流兮趕緊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果斷的就救你了，我那妹妹也是眼瞎的，居然看不見你。”
“所以，你是什麽意思。”言清實在是不懂，這小姑娘咋咋唿唿的，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我不想幹什麽啊。”顧流兮很是無辜，“對了，我對這件事情挺好奇的。”
“好奇什麽。”言清睨了一眼顧流兮，“有什麽好好奇的，你是人魚，不是人類。”
“我上半身不還是個人類嗎。”顧流兮倒是毫不在意的說道，“你看看，我要是沒有這個魚尾巴，是不是就是個人類了？”
“可是你現在還是人魚。”言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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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就是，你鄙視人魚？”顧流兮的眉梢輕點，問了一句。
“不是鄙視，就是不習慣而已。”言清倒是不在意這樣的東西，“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南歌笙落水的原因嗎？”
“是啊。”顧流兮點頭，“怎麽樣，你和我說嗎？”
“是我推他下去的。”言清說道，“就是一不小心，被他一起拉下來了，他運氣好，被救上去了。”
“我和你說，小時候我不懂事，還救過他，早知道你不喜歡他，我就不救他了，簡直了。”顧流兮一副後悔的樣子，“你也不早說。”
“早說，你在哪裏？”麵對顧流兮的時候，言清似乎沒有什麽壓力的，“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誰。”
“不就是人魚了，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叫顧流兮。”顧流兮十分自來熟，一點都不在意，自己這是第一次見到言清，“對了，你是想在這裏生活，還是想上去？”
“上去。”言清的聲音很淡，“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解決了。”
“好。”顧流兮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你瘋了吧，為了男人，也不至於這樣，你知道人魚去了人類世界，最後結果是怎麽樣的嗎，全部都被抓起來了，然後被研究啊。”女人聽到這話的時候，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一樣，直接頂了迴去，“你是人魚一族最後的王，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這不是冒險，我有這個能力自保的。”顧流兮據理力爭。
“自保？”女人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樣，“以前每一個去陸地上的人魚，都是這麽說的，他們有自保的能力，可是結果呢，沒有一個人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