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出山的路上,身邊舒雨小臉依舊羞紅,剛才的一切讓舒雨到現在都不敢看我,卻有死死的靠在我身邊,身後韓濤與羅長春一臉的鬱悶的跟著,這一次襲殺可以說完完全沒有達到目的,那個催鼓人在此地斷了消息,天下如此之大,又去何處尋找呢,根據剛才那個人的話,催鼓人應該是得到了有人追殺他的消息離開的,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了,自從耿馬的那處密宗基地被攻破,密宗人人自危,很多原來很猖獗的密宗弟子,現在也已經收斂了很多,如果催鼓人不在出現,鐵了心隱藏痕跡的話,就算是我們走遍全國隻怕也找不到他,隻要往偏遠地區的小村子一躲,我們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人了,下一步到底該怎麽走,我們都有些茫然。


    誠然,我們如今勢力大增,花娟娟橫空出世,讓彭祖一脈武功更勝,而此時有了黃靜怡的加入,盡管還不時很相信她,但是黃靜怡畢竟幫了我們,如今有她的加入,就算是麵對任何一個宗門,我們也可以挺起腰杆來說話,敢於襲殺任何一處密宗的基地,何況我和可以調動密宗四宗的人手,隻要不是過於龐大的基地,我都敢於直麵麵對,但是想要找一個人卻是不可得。


    “剛哥,咱們下一步怎麽辦呀?”韓濤有些失落的道,滿以為這一次能找到催鼓人,但是再差點折損於此地的掙紮中,卻依然是白努力一場,隻是做了一件有益於明水人民的事情,這當然不錯,但是這並不是我們的目的。


    我悶悶的嗯了一聲,卻沒有說話,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卻始終想不到該怎麽才能找到催鼓人,最有可能的辦法就是拚著耗盡時間,讓小胖詔令全天下的老鼠,慢慢的尋找催鼓人,或者這也是唯一的辦法,畢竟我們能發動的人手不多,放在全國各處也不過九牛一毛,而老鼠卻是天底下無處不在,但是這個辦法卻需要時間,畢竟老鼠沒有人類這樣快捷的通訊方式,並不是給它一個手機它就能打電話,將催鼓人的圖傳出去,這需要時間,等找到還需要時間。


    看著我垂頭喪氣的樣子,黃靜怡輕笑了一聲:“既然你暫時無事,不如我就先行離去,免得有人看著我不順眼。”


    黃靜怡說的是花娟娟,雖然剛才還在並肩作戰,與張子達拚死廝殺,但是現在,兩女卻是互相看著不順眼,隻要目光相對,就會激出火花,然後將頭扭到一邊。


    花娟娟冷哼了一聲,譏笑道:“我就是看不起你這狐媚子,整天一副勾引人的樣子,我看你天生就該去做雞,不然可惜了你這一副臉盤子,瞧你剛才那樣子,恨不得脫光了給那些男人看,還生怕那些男人看不到似得,天生淫蕩。”


    隻是黃靜怡也不是弱者,臉上泛起一絲怒氣,冷哼了一聲:“我淫蕩怎麽了,若非是我那樣子。隻怕你就出不來了,還有臉指責我,卻不說我救了你們的話,這不是典型的負恩忘義嗎。”


    兩女各不服氣,相互嘲諷著對方,聽得我一陣厭煩,不由的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們閉嘴行不行,兩個人加起來都一千多歲了,還在這跟著小孩子似得鬥嘴,很有意思嗎,有那閑心思就不如幫我想想該怎麽找到催鼓人,你們呀——”


    兩女同時臉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卻根本不在意,隻是顯然兩女心裏麵還是不服氣,各自對望了一眼,輕哼了一聲,花娟娟倏然隱去,卻是不見了蹤影,黃靜怡冷哼了一聲,隻是說了一聲告辭,抬起腳步便飄然消失在山坳之中。


    沒有了車我們就隻能步行迴明水,一路上絞盡腦汁的在想著注意,隻是到後來卻有一一否定,一直走到天色放亮,才算是終於走到了明水城裏,打發韓濤去找家旅館,我們找了個地方好歹吃了點東西,明水的清晨看上起安詳了許多。


    這一夜明水整整的折騰了一夜,從半夜就一直有警車開出去,一直到剛才我們還看到有警察護著一輛中巴出去了,看看車上都是穿白大褂的,估計著是防疫站去做善後工作的,而此時整個明水的人都愛議論紛紛,有的甚至一夜未睡,卻是等待著一個結果。


    “聽說了嗎,我在公安局上班的表弟給我說了,昨晚上公安局的郭局長和城關所的李所長聯合帶隊,一具破獲了這一陣子頻頻殺人的殺人團夥,聽說擊斃了不少人呢。”有人顯然是得到了內幕消息,此時正在向熟人炫耀著。


    “得了吧,我老婆在防疫站上班,今早上接到緊急通知,說是去小黑山處理老鼠的屍體,聽說那裏的老鼠落得比山還高,說起來真是可怕,而且聽說還咬死了不少人呢。”另一個男子顯然也知道很多事情,立刻反駁那人,得到的消息不一樣呀。


    有人知道真正的內幕,或者說是傳說:“你們不知道呀,我聽說昨天晚上,小黑山雷山不斷,有人看到山上火光衝天,而且聽說昨天晚上有無數老鼠擁上小黑山,這可都是真的,聽說是有仙人在施法,那可是了不得呀,是那些喪心病狂的殺人犯,惹的老天爺大怒降下神罰,小黑山上都被雷火打得掉了一半,我說的是真的,你們還不相信——”


    一輛警車開過去,有一輛車跟過來,正好停在他們旁邊,聽見這些人議論紛紛,那車主偷偷的朝一輛正要駛出明水的大卡車看了看,哼了一聲:“你們都別胡謅了,我剛從小黑山那邊過來,你們是不知道,那山上無數的老鼠屍體,現在防疫站的人正集中火化,同時在噴灑藥物,而且還抬出了很多屍體,我偷偷看過,那些屍體都已經被老鼠吃成了白骨,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很多工作人員和警察,都吐得不行了,現在整個小黑山都被戒嚴了,根本就不讓人進去,素喲有的警車,還是那些參加善後工作的那些人,都下了封口令,嚴緊多外說呢。”


    正在此時,忽然一輛警車停在旁邊,將這些人嚇了一跳,雖然都閉了嘴,但是卻還是被車上的警察聽見了,那警察沉著臉道:“都散了,你們誰要是再敢亂傳這些事情,一旦引起恐慌,到時候是要追究責任的,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之中,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夥,那些殺人犯已經全部成擒,估計著過些日子就會槍斃這些殺人犯,給受害者的家屬一個交代。”


    這說話的人正是李正偉,身後還跟著老三,隻是老三依然是一臉的亢奮,沉醉在為妻兒報了仇的快感中,絲毫找不到殺了人的恐懼感,一張臉泛著潮紅,遠遠地望著我們,甚至連李正偉也不招唿,就徑自往我們這邊走來,手裏卻拿著一個手機。


    其實我不願意他們過來的,但是既然過來了我們也不好攆他們迴去不是,不過看老三那副表情,我們也不想用這個剛失去妻兒的漢子再受刺激了。


    我們沉默著,看著老三走到我們身邊,哪知道還不等我們開口說話,老三忽然雙膝一軟跪倒在我們身前,弄得我們一時間都傻了眼,七手八腳的趕忙扶起老三,我知道他是感謝我們,但是其實我們不需要他感謝,有些事情我們做了隻是因為我們還有良心而已。


    “快起來吧,不用這樣,你的心意我們都懂,還沒吃飯吧,不然今天這頓飯你請我們得了。”我爸老三硬拉起來,可不想讓他演一出當街謝恩的戲。


    老三一呆,聽說我讓他吃我們吃飯,不由得很是激動,想也不想,猛地拉住我的手:“你們都是我的恩人,吃飯還不是應該的,走,我這就去貴都大酒店要最好的菜,要最好的酒——”


    老三真的很高興,有時候你給了別人恩惠,對於一個人是一種負擔,給他報恩的機會這是在為他減負,所以我才會這樣說,給了他報仇的機會,又給了他生存下去的機會,老三對我們的感激已經無話好說了,估摸著現在就是傾其所有也想報答我們,如果不給他機會,他心裏會一直別的難受,可惜我們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再說了大清早的,我苦笑了一聲:“行了,這一大清早的,隻怕就是去那些酒店也沒有開門的,大早晨的哪有去喝酒的,我們就喜歡吃上一碗麵,要不你再給我們一個人多加點牛肉。”


    老三一呆,撓了撓頭,卻是有些欠考慮,但是此時的心情實在是恨不得想盡辦法報答我們,聽見我的話,不由得使勁點著頭:“對,對,您說得對,那就吃麵,老板,再給一人加上十塊錢的牛肉,對了給我喝李所也一人來一碗。”


    其實老三並不喜歡吃麵的,對這東西一向是敬而遠之,但是既然我們都在吃,別說是吃麵,就是吃屎,他現在也待陪著,所以再不願意吃也還是要了兩碗,一定要吃,隻要恩人喜歡吃,那就舍命陪君子,李正偉在身後拍了拍老三,對我們也是一臉的感激,不過畢竟她不想老三那樣有些神經兮兮的,一屁股坐下,忽然壓低聲音道:“你們走了之後,我們又幫你們排查了一遍,倒是發現了一個那個催鼓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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