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和羅長春同時驚唿,一臉的不敢置信,一時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遲疑了一下,羅長春滿臉的古怪:“韓兄弟,是不是我聽錯了,還是說你和我們開玩笑,可這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真的不好笑——”


    我也一臉疑惑的望著韓濤,我知道我沒聽錯,從韓濤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也不是開玩笑,此時忽然是他少有的正經的時候,隻是,這究竟是什麽意思,修一條從臨滄到耿馬的公路,這不是說句話那麽簡單,就算是我們願意做這件事情,可是一條公路也不是我們三張嘴巴,巴巴的說幾句話就能說出來了,這可是需要真經白銀的花錢,而且那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我都不敢想象這二百多裏的公路究竟需要多少錢,而且此地還都是山區,那造價就更高了去了,那麽多錢如果放在我麵前,隻怕都有一座山高了。


    伸出手,徑自朝韓濤的額頭上摸去,也沒有發燒呀,不由得遲疑道:“韓濤,你沒事吧?”


    哪知道韓濤一把把我的手打開,白了我一眼:“你才發燒呢,我可是好得很呢,剛哥,你們也別懷疑,這件事情我是說真的,如果我們能讓國家修這條公路,那不就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這處基地給她砸毀了嗎,你們說呢。”


    看著韓濤一臉正經的樣子,我和羅長春無語了,韓濤還是敢異想天開,竟然敢打這種主意,搖了搖頭,我苦笑道:“是,你說的對,那樣子我們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開山修路,隻是你以為這是說笑那麽簡單呀,這可不是三五百萬的事情,就算是三五千萬也做不到,隻怕這二百多裏路的公路,修起來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你以為銀行是你家開的,說拿錢就拿錢。”


    韓濤不以為然,嘿了一聲:“剛哥,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麽,我好歹算過了,要想修這條公路,怕是需要不低於一億三千萬,這還是說隻是一條縣級公路的標準,如果是一條直通路的話,那可就更多了,當然沒有那麽容易,要是三五百萬就能辦到的話,現在我還和你們商量個屁,我早就想辦法去了。”


    原來韓濤明白呀,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了,既然明白還說著幹嘛,一個多億,我的天呀,那是多大一堆錢,我最多就隻見過幾萬塊錢的現金,都要好大一遝,一個多億,我都想不出來,隻怕摞起來比我還要高,瞪了韓濤一眼:“你這還不是胡思亂想嗎,就是把咱們三個打包賣了,也值不了一點錢,要是千分之一的話,咱們三個湊湊就夠了,一個多億,就是咋納悶砸鍋賣鐵,一家人都去和西北風那也是九牛一毛,除非把咱們的子孫後代全都給賣了還差不多。”


    羅長春也是一臉的無奈,韓濤還真是什麽都敢想,為了對付密宗這種主意都想出來了,哪知道韓濤不為所動,反而是一臉的肅然,朝我們點了點頭:“剛哥,羅大哥,我不是在說笑,這件事情絕對可行,如果這件事情可以做到的話,那就不用犧牲任何人,也能將這處基地毀掉,不然的話,無論怎麽破陣,隻怕都會死不少人,剛哥,我這不是危言聳聽吧。”


    我點了點頭,韓濤說的沒錯,不然的話,孫子豪四位前輩也不會那樣憂心仲仲的離開,隻是,我看著韓濤大為不解:“韓濤,有什麽就說什麽,別邁關子了,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麽做?”


    “我們三個人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像你們這些人,有幾個沒有幫那些有錢人看過,嘿嘿,隻要每個人找上兩三個有錢人的話,一個人摳出一點錢來,這條路也就能修起來了,當然那要各宗門都動作起來,哪家宗門沒有一些支持香火的。”韓濤臉色沉靜,竟然就是這樣,天下宗門怕不有個幾百家,真要是加起來,湊出這些錢來還真不是問題,關鍵是他們會幹嗎?


    一時間沉默下來,究竟該怎麽樣,誰也不好說話,畢竟我們對各宗門還不太熟悉,特別是羅長春,對中原的各宗門更是不認識,過了好半晌,韓濤忽然歎了口氣:“其實這也是做件好事,你們沒去過耿馬,那地方真的很窮的,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能幫他們一下。”


    猛地扭頭望向韓濤,這個冷血的家夥卻對農村有著異乎尋常的一種情感,這句話說得也是真心,其實這一路走過來,雲貴這邊看起來城市好像還不錯,但是山區裏的村莊寨子,哪裏真的很窮,窮的有時候都無法想象,隻是有很多事情,我們單憑一己之力是無法做到的,有時候也隻能忍著眼淚離開,憑我們自己能夠幫得了幾個人,盡管如此,我們還是盡了我們的力量。


    一旁羅長春歎息了一聲,他對雲貴這邊的寨子和農村的情況更清楚,真是很窮,可能有的地方,一家人全年的收入,還不夠一個二線城市裏的人吃一頓飯的,有時候,常在外麵走,就感覺那都不是吃的飯喝的酒,那是在犯罪,可是我們管不了。


    一拳砸在地上,我從地上一躍而起,一雙眼中閃爍著精光,望向韓濤和羅長春:“韓濤說得對,就這麽幹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有時候我覺得可以用些手段,做就做了,不違背良心就行,閩浙那邊有的是有錢人,他們不是相信這些東西嗎,我們倒是可以去試一試,就不信酬不起這筆錢來。”


    韓濤和羅長春一呆,縱然是韓濤剛才那樣說,其實心裏也沒有一點底,畢竟這件事不是一兩個人能說了算,能辦得到的,韓濤本來也沒有抱多大希望,卻不想我一句話竟然同意了,這反而讓他有些吃不住勁,聽我的話裏的意思,卻沒打算像那些宗門開口,反而是想自行解決這些問題。


    “剛哥,這樣做是不是——”韓濤卻有些猶豫了。


    看了韓濤一眼,雙眼望向遠方,我吐了口氣:“咱們小心一點就是了,又不會去害人,如果是好人的話,咱們就白幫忙,如果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嘿嘿,那就別怪咱們心狠手辣,不放點血是不行的,隻要能本著良心做事,就不用想那麽多的。”


    一旦我決定下來,就沒有人再能阻擋我的腳步,韓濤很了解我,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在勸我,其實他對這些事情到沒有多大顧慮,反而是因為我才猶豫的,至於羅長春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過要做這些事情的話,最少要安排一下侯成傑和那些幹屍,我們三人仔細的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其實我看上去好像很穩重,但是真正的我其實很冒險,這決定真的是很大膽,大膽到韓濤都心驚肉跳,幾次勸我。


    最終沒有人能勸得動我,隻是我也不是隨便就做這個決定的,所以和韓濤和羅長春三人商量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是去做了,折騰了這麽久,如今都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足足折騰了一大天了。


    吃過飯,三人又好好休息了一會,最終選擇了中午陽氣最盛的時候,將拖拉機一直開到裏基地那邊最近的一條路上,然後才將韓濤留下,我和羅長春施展五鬼搬運大法,讓小胖頭前探路,便一路光明正大的朝基地那邊走去,侯成傑癡癡呆呆的跟在身後。


    我知道這樣很冒險,但是白天來總比晚上來要好得多,畢竟大白天的視線好,再說有了昨天那一出,隻怕人家也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等待我們自投羅網,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將這座竹樓扛過去,盡可能的送的離基地近一些,到時候情況隻要不對,我們就快跑,有這座神禁周天大陣,也是不能從外麵攻破的,但是我卻可以操控,這就是我的最大的依仗。


    越來越近了,甚至已經看到有密宗的弟子出沒,他們也看到了我們,隻是不知道我們搞的什麽鬼,神禁周天大陣著去了幹屍的氣息,我們扛著這麽一座竹樓來,他們也不明白是想做什麽,但是卻知道絕對不會是來送禮的。


    終於在離著那處門戶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密宗的人也吃不住勁,便有人催動法器朝我們砸來,一時間喊殺聲震天,不過就憑我們倆還引不起密宗那些長老的注意,我們所要麵對的是一些普通的弟子,所以我們也沒有太過害怕。


    “啊。”一聲大吼,侯成傑趁著短暫的清醒,猛然間衝了出去,絲毫不顧慮那些法器,任憑那些發起砸在身上,傳來金鐵交鳴之聲,隻是專業些最普通的法器,對我們或者是不小的威脅,但是落在侯成傑的身上,卻不起一點作用,侯成傑如虎入羊群一般,每一拳都會粉碎一件法器,饒是如此,卻還是被法器所淹沒,一時間也衝將不過去。


    趁著這短暫的安全,趁著侯成傑為我們阻擋住法器的時候,我和羅長春咬著牙,用盡所有力氣,拚命地朝那道門戶衝去,扛著那座竹樓,無數符文在竹樓上迸射,耀耀生輝,我已經催動了神禁周天大陣,裏麵隱隱傳來十幾具幹屍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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