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哥,我——”聽到羅長春的拒絕,我不由的一呆,沒料到羅長春會這麽幹脆的拒絕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和羅長春說起。


    隻是我沒說什麽,卻不代表韓濤會就此善罷甘休,臉色一沉,早就看羅長春不順眼的他,說話可不留情麵:“得了,剛哥,你也不用和這白眼狼商量,他不和咱們一起,難道讚們就不能行動嗎,笑話,就咱倆一樣殺的伽羅密宗屁滾尿流的。”


    “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羅長春一臉的苦笑,趕忙擺手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們就不要趟這趟渾水了,師傅應該對你們說起過吧,當年就是因為我們巫師聯盟幫助了各宗門,參與進剿殺伽羅密宗教徒的事情,整整兩個寨子的人,幾乎全部被斬殺幹淨,到現在的結果你們也該知道,如今,你們還沒有和他們接觸,還是不要為了這些,而連累你們的親人。”


    輕輕歎了口氣,羅長春很是無奈,隻是就算是韓濤說的再難聽,羅長春也不能著急,畢竟還欠了一條命,幸虧韓濤拚死相救,反而是羅長春差點要了韓濤的命,若是現在韓濤指著他鼻子罵他,他也不敢有脾氣,受人點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呢。


    我明白了羅長春的顧慮,隻是現在就算是我們退出,難道伽羅密宗就不會對我們秋後算賬嗎,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進一步去殺他個落花流水,才能讓伽羅密宗有所顧忌,所以我還是歎了口氣,苦笑道:“羅大哥,你現在勸我已經晚了,我們已經殺了不少的伽羅密宗的弟子,就算是我們放棄,隻怕伽羅密宗早晚也會和我們秋後算賬,倒不如——”


    羅長春一呆,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輕輕點了點頭:“那也罷了,我知道臨滄有個伽羅密宗的基地,你們可是打哪裏的主意?”


    我點了點頭,徑自望著羅長春,卻聽羅長春嘿了一聲:“劉兄弟,這個地方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隻是弄不清虛實,誰也不敢輕易動手,如果想要動這處基地,那就必須要查明基地的情況,所以就要好好地合計一下。”


    看來羅長春可沒少做準備,直接指出了臨滄的那處基地,然後與我們一起合計了一下,良久,確定了方案,這才各自安歇,直等到天亮,竟然折騰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韓濤駕駛著拖拉機,而我和羅長春則施展五鬼搬運大法,各自督促上前遊神,坐在後鬥上,不斷倒換著,這一路便開著拖拉機往千裏之外的臨滄趕去,這一路風餐露宿,經曆了多少風雨,終於在第八天趕到了臨滄,我們也不敢進市區,隻是在一處荒野將拖拉機停住,把竹樓安放在那裏,然後讓侯成傑守在一旁,便開始準備刺探基地的事情。


    這一晚,風清月明,將飛仙骨笛留給韓濤,我便和羅長春一起,小心翼翼的朝藏在大山深處的基地而去,踏著月色,兩個人和做賊差不多。


    阿裏山,周圍幾十座小山拱起,連綿成一片山區,那處基地就藏在山坳裏,周圍布設大陣,若非是神眼,根本難以發現基地,隻是偶爾有人會從虛無中露出身形,就算是有附近的人走到這裏,也會被大陣引導者有轉出去,卻是休想進入山坳。


    我和羅長春一身黑衣,借著樹影的遮擋,減去一切氣息,一點點的向基地靠去,神眼張開,絲毫不敢大意,越接近山坳,兩人臉色越是凝重,雖然說得輕巧,但是誰也知道,若是一旦被發現,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後果,哪敢大意。


    “快到了,咱們慢著點,千萬不要觸動禁製。”羅長春壓低聲音,輕輕地在我身邊小聲的道。


    點了點頭,腳步變得越輕,神眼一點點的探查著周圍的環境,幾次發現布設的警哨,而且舍得很隱秘,若非是有神眼,還真難發現,隻是一旦踩到,隻怕當時就會觸動警鈴,到時候不但白走一趟,說不定都要被留在這裏。


    “到了,這裏是大陣的邊緣,我不敢輕便探進去,怕觸動禁製被人察覺。”我低聲道,眼光機警的四下張望,神眼之下,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其中大陣隱起的符文,一顆接一顆的閃爍。


    流露出將身子趴在一顆小樹後麵,從小數的縫隙裏望過去,皺著眉頭仔細的觀察著,半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劉兄弟,你看你一下,是不是門戶就在那裏,我定了很久,發現過兩次有人從那邊出入,每次都有幾十個人出去采購生活必需品。”


    順著羅長春的指點,果然看到那棵樹和其他的樹不一樣,這一刻雖然看上去很茂盛,但是卻感覺不到濃濃的生機,感覺到反而像是一顆死樹,我朝羅長春使了個眼色,然後我一點點朝那棵樹爬過去,離著還有五六米的地方停住,深吸了口氣,輕輕閉上雙眼,隻是依靠神眼探過去,腎炎所過的一幕一幕全都映在我的腦海之中。


    虛空中,有無數符文在閃爍,構築成一座大陣,籠罩了方圓十幾平方公裏,與外界徹底隔絕,當真做的很隱秘,但是百密必有一疏,雖然各方麵都做得很隱秘,但是畢竟是幾千人吃喝拉撒,每一天都要有人出來采買,吃穿用的都是大量的,慢慢的就被像羅長春這樣的有心人盯上了,羅長春足足用了四個月的時間,沒日沒夜的守在這裏,到底是把情況摸清楚了,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我仔細地研究門戶會中的那些符文,在腦海裏深深地記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旦記住,然後就又輕輕地退了迴去,與羅長春合在一起,然後用樹枝在地上將門戶的那些符文畫出來,然後兩個人仔細的推演,希望能找到的破解的辦法,畢竟一旦強闖,便會立刻被人發現,那可是幾千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我們淹死,一切都要加小心在加小心。


    隻可惜兩個人對符文並不是很在行,推演了半晌,也沒有個結果正在我們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大陣一陣波動,從門戶裏走出一個人來,一露麵就機警的四下打量,嚇得我們趕忙潛藏好,即便是有隱身咒也不敢大意。


    那是一個中年人,年紀和羅長春差不多,在門戶哪裏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我們早就用符文將氣機潛藏起來,那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麽,片刻之後,那人便如一隻大鳥一般,縱躍之間朝遠處而去,不過一會兒便隱沒在樹影之中,卻不知道是幹甚的。


    我和羅長春對望了一眼,羅長春臉色凝重,低聲道:“劉兄弟,我看咱們還是先將門戶哪裏的符文臨摹下來,迴去之後在慢慢地推演,或者等你師傅他們到來,咱們在想法子破解,這裏終究不是久留之地,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朝羅長春點了點頭,然後又悄然朝門戶哪裏爬過去,神念輕輕,將門戶的符文臨摹下來,映在腦海裏,包括周圍的符文,並且暗暗做了標記,當然我可不敢用靈氣做標記,反而用韓濤給我的追蹤器放在門戶邊上,當時候,隻要沿著追蹤器就會輕鬆地找到這裏,才慢慢退去。


    正當我們想要退走的時候,卻哪知道一場意外卻發生了改變,我才撤離門戶哪裏,就有人從門戶哪裏竄了出來,幾個起落就朝遠處而去,說巧不巧,剛好一腳踩在我身上,差點沒把我的肚子給踩破了,不由得悶哼了一聲,卻不敢發音出來,隻能將苦楚憋在心裏,心裏罵了不知多少遍,隻是那人顯然也察覺到了腳下不對勁,忽然迴頭看了看,這一看差點沒把我的心嚇出來,幸好這人機遇離開,也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多想,轉身而去,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心裏強忍著痛罵的欲望,吃力的爬到羅長春身邊,卻見羅長春一臉的疑惑,正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見我迴來,遲疑著壓低聲音道:“劉兄弟,今晚有些不對勁呀,原來的時候我來過好幾趟,每一次最少也是個把月,一般的時候,除了白天有出來采購的人員,一旦入夜就不會再有人出現了,這幾次加起來,足足有一年多的時間,曾來不曾見過有人會晚上出來,但是今晚卻接二連三的有人出沒,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他們要有大動作?”


    我也不敢確定,和羅長春相對沉吟不決,隻是過了片刻之後,便又有人從門戶裏麵竄出來,隻是微微一遲疑,四下張望了一下,想要觀察一下情況,見一切如常,便騰身而起,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而且續這之後,又有幾個人這樣離去,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伽羅密宗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麽?這樣頻繁派出弟子,難道是要有大事發生?


    正胡思亂想著,卻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在黑夜裏特別響亮,傳出很遠,將我們嚇了一跳,不等我反應過來,羅長春一拉我,臉上已經變色:“快退,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這聲慘叫定然會引出伽羅密宗的人,到時候人一多,我們就無處藏身了,一保準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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