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裂開一道裂紋,還不等我再一次衝擊,那人便已經急不可耐,伸手拔住那條裂縫,一張臉憋的通紅,用力的撕裂,竟然真的將青光撕開一點,這青光就像是一個雞蛋殼,裂開一條縫,便沒有再自行彌合,隨著那人的用力,看得見那人魂魄卷動,終於青光又是一聲脆響,徹底的破裂了,那人從青光中脫離出來,顯然是興奮地不得了,啊啊的大叫,還不斷地揮手,甚至還得意的扭著屁股,看樣子和瘋了差不多,而隨著他的悸動,識海徹底的暴孽起來,我進的巨浪滔天。


    搖了搖頭,真沒想到這麽一個看上去穩重的人,在劫後餘生之際,竟然會這樣瘋狂,該不會太過於興奮,再變成神經病了,輕哼了一聲,我悄然退出了那人的識海,當我的神念迴到自己的識海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將那些青光給帶了迴來,這東西可是危險的東西,心念轉動,在不知情況的時候,我還是選擇了用彭祖手劄鎮壓起來,免得自己反受其害。


    輕吐了口氣,我從沉迷中醒來,剛好那人也清醒過來,還沒搞清楚情況,就一眼望見我,知道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想也不多想,從地上一下子翻身而起,然後雙膝跪倒,朝我一個頭磕了過來,口中顫著聲道:“恩人,王明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伸手將他扶起,我感覺有些疲憊,竟然忍不住身子一下輕晃,這是因為神念消耗過度,我需要休息一下,朝王明點了點頭:“不用這麽客氣,我既然趕上了,怎麽也不可能看著你等死呀,這點心思還是要有的,你也不用多說。”


    然後放開王明,扭頭朝一旁正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明的韓濤道:“韓濤,我有些累了,我要先休息一下,一下我醒過來在繼續救人。”


    然後我便顧不得什麽,盤膝坐在地上,然後沉下心神,陷入了沉寂之中,臨閉眼的時候,都收飛出幾張符紙,勉強構築了一個小陣,這種危險的地方不可不防呀,這五行陣,雖然並沒有多厲害,卻強在五行生克,總能承受一次攻擊,我能有時間醒過來就行了。


    將飛仙骨笛握在手中,這段時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每一次我握住飛仙骨笛的時候,受損的神念總是恢複的很快,這飛仙骨笛之中有一種東西,可以修複神念,正是得益於飛仙骨笛,我才剛常常使用神念,而且這也是一種修行,每一次神念耗損的厲害,等恢複的時候,就好像增長了那麽一點點,權當借此來磨礪自己吧。


    當我沉寂過去的時候,王明友轉向韓濤,一臉掐笑的朝韓濤說話,可惜說了幾句,韓濤卻隻是微笑著不說話,而且上下打量,一臉似笑非笑,等王明反應過來,自己低下頭去,才發現自己還光著屁股,雖然說都是男同胞,但是老臉還是一紅,雙手捂住下體,開始四下踅摸能遮掩的東西,可惜這洞穴之中異常的幹淨,什麽也見不到,隻是卻偏偏望見一個女人躺在那裏,王明心中一驚,不由得失聲驚唿出來,這也太臊人了吧,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用緊張,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韓濤聲音有些陰冷,掃了那女人一眼,又看了看此時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的王明:“如果不是這女人為你開了路,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麽救你呢,說起來,你還要好好感謝這女人呢。”


    聽說女人已經死了,王明臉色一變,也顧不得羞愧,湊上前去,仔細的檢查這女人的情況,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這女人是因為血液已經流進了,根本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其實早就死了,最少有24小時以上的時間了。”


    韓濤一呆,這個王明看的竟然這麽精準,自己都還不能確定這些,隻能說是鮮血流進而死,不由得驚奇的道:“王明,你是幹什麽的呀?怎麽能這麽肯定。”


    “我是個外科醫生,就是東江市市立第一醫院的外科主任醫師。”王明臉色依舊不曾好轉,輕輕歎了口氣,就算自己手段再好,也救不了這女人了。


    韓濤也是一陣默然,不過倒是有一個問題很讓韓濤感興趣:“王明,能不能說一說你是怎麽被弄來的嗎?”


    王明一呆,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終於歎了口氣,臉上抽搐了一下,陷入了迴憶之中:“說起來,到現在我還有些害怕,哪天晚上做完了一個手術,我感覺很累,接下來幾個小時之後還要有一個手術要做,我便想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好有精力去做下一場手術,這畢竟是治病救人,於是我就打算去休息室迷糊一會,從手術室朝休息室走去,其實也不過是幾十米的距離,當時我很累,人也很乏,有些睜不開眼睛,就那麽迷迷糊糊地走著,但是過了一會我就感覺不對了,我走了一會,卻發現休息室還是在幾十米之外,迴頭看看就看見空空的走廊,後麵幾十米外還有一個休息室——”


    說到這,王明顯得有些畏懼,臉上抽搐,身子也在不斷戰栗:“當時我很害怕,那情形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感到恐慌,於是我就唿喚其他醫生護士的名字,但是不管怎麽唿喚,卻沒有人迴答我,仿佛這個世界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就更加害怕,於是我就拚命地朝迴跑,就那麽一直跑呀跑呀,也不知道跑了過久,終於耗盡了力氣,無力加上恐懼,我癱倒在地上,然後就一陣迷糊再也什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你和恩人救過來了。”


    話音落下,王明呆了呆,迴頭朝我望了一眼,忽然低聲道:“不知道您和哪位恩人怎麽稱唿呀?”


    本來沉寂於王明的話的韓濤,被王明一問,輕笑了一聲:“別管我叫什麽名字了,記著你的恩人叫劉剛,以後可要報答他,剛哥可是拚了老命救你的。”


    韓濤可沒有那種施恩不望報的思想覺悟,便將我的身份來曆告訴了王明,讓王明對我深深的感激,不過韓濤確不會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這對一個生活在黑暗之中人來說,名聲可不是一個好東西,沒必要讓王明記得他,如果沒有我,韓濤也沒有心思去救這些不相幹的人,他又不欠誰什麽。


    沉默了一會,我從沉寂中醒了過來,就看到王明正一臉感激的站在我的麵前,見我醒來,不由得朝我又是鞠躬又是說些感謝的話,讓我一陣無奈,猛地長身而起,大步朝下一個小洞走去,嘴裏還低聲道:“你要是感激我,還不如以後記住這件事,多幫幫別人,就算是感謝我了。”


    有了救王明的這一次經驗,再去解救別人的時候,便顯然快了許多,這個人救出來的時候,裏麵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一頭的黃發,顯然並不是什麽好鳥,剛一醒過來的時候,還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麽,還在口出狂言,說什麽自己是什麽什麽領導的兒子,好像那我們當壞人了,熱的韓濤大怒,便是一頓胖揍,將那年輕人打得成了豬頭,那年輕人才消停下來,哎,這壞人自有壞人磨呀,不過我可沒說出來,免得韓濤自尊受傷,到時候還要罵我一頓。


    一旁的王明終於知道自家地臉為什麽也會感覺有些胖了,估計著是韓濤下的手,不過他和年輕人不一樣,別說是一頓胖揍,就是十頓胖揍,也改變不了我們救了他的性命的事實,所以不管怎麽說,王明心中還是充滿感激,當然如果現在韓濤還是要胖揍他一頓的話,估計著王明可是要好好琢磨一下了,不過這不妨礙他對年輕人批評教育。


    身為主任醫師的他,對這批評教育工作做的是相當的好,一頓話說下來,讓人感覺韓濤大年輕人,反而是救了他,反而是莫大的恩惠,隻把年輕人說的點頭不已,最後甚至感激的朝韓濤望去,又是一陣千恩萬謝,卻把韓濤弄得沒了脾氣,果然是專精一行,王明當醫生還真是屈才了。


    在接下來,救人就相對簡單了,破開大蛹,我來壓製大蛹,而韓濤則負責救人,王明和那個年輕人負責接人,我在燒毀大蛹,最後我還要衝擊那些人的靈台,卻當真把我累得夠嗆,每一次還要將那些青光帶出來,免得我前腳一走,後腳青光又將靈台罩住,這番功夫不就是白費了,雖然沒有發生什麽,但是卻不可不防,我還想等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青光呢,或者能煉化作為一種武器。


    接下來我一次救出了三個人,一個年輕人,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這些人一個摸樣,都是全身赤裸,不過我們可沒時間搭理那婦女,一開始那婦女還尖叫不已,嗬斥著我們,隻是等我們走開之後,孤獨和恐懼,就自行讓女人老老實實地湊到我們身邊,再也顧不得什麽廉恥,和性命比起來,那根本就不重要。


    又破開了幾個大蛹,可惜的是卻隻救出了兩個人,其中有兩人已經血液流盡,沒辦法救活了,著實令人一陣歎息,眼看著還隻剩下四個大蛹,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高鬆存在呢?希望高鬆她在這裏,而且還沒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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