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的話讓我一呆,不想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麽大的機緣,心中雖然微微失望,但是卻也寬慰自己,最少我醒過來了,要是萬一醒不過來那不是慘了,所以這要怎麽看了,想開了,眉頭也就舒展開來,畢竟以後也還有機會的,搖了搖頭,朝祖師爺苦笑了一聲:“祖師爺,能得到固然是好,但是也不一定錯過了吧,最少我醒過來了,要是萬一我醒不過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次換做祖師爺一呆,接著竟然哈哈大笑:“好,好,這種心態好,修道需平常心,強求反而落入下乘了,所以說道教講究的是清靜無為,無為而自然,這大道本存與天地間,無論你怎樣強求,那也不一定能悟的通,看不開反而成了心魔,好,咱們這一宗有你當興。”


    我一臉赫然,可沒祖師爺誇獎的那樣好,隻不過沒忘那地方想,也從不癡心妄想而已,正要說話,卻忽然見祖師爺臉色一變,雙眼如炬朝遠處的仙山望去,猛地站起身來,沉聲唿道:“不好,那屍王要遁出去了。”


    話音落下,祖師爺大袖一甩,便有一座仙山淩空飛來,徑自朝遠處仙山上的千年屍王鎮壓過去,可是終究晚了一步,隻聽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整個世界顫抖了,仿佛要天塌地陷,天空中裂開一道裂縫,被千年屍王生生撕開,從裂縫之中看到了外麵的世界,就在仙山就要臨頭之際,千年屍王忽然身形一閃,卻已經從裂縫之中飛縱出去。


    心中一驚,我猛地抓住祖師爺焦聲道:“祖師爺,快送我出去,不然師父師叔他們定然危險了,現在他們可沒有力氣在和千年屍王大戰一場。”


    祖師爺眉頭微微一皺,也不見說話,隻是眼中神光一閃,轉眼之間,還在愣神之時的我卻已經遁出這一方世界,迴到現實之中,剛好聽到韓濤高聲疾唿:“剛哥,剛哥,你在哪裏呀?快迴答我——”


    原來外麵的世界也不過剛剛過去一瞬間,裏麵的世界可以是一百年,但是現實中也不過轉瞬之間,彭祖他老人家這張陣圖卻是將世界分隔,就連時間都被割斷,外麵的大道神則竟然無法侵透陣圖,讓人想象,不由得感歎彭祖他老人家手段通天。


    隻是沒時間想著雜七雜八的東西,雙眼四下張望,就看到韓濤正驚喜的朝我奔來,而不遠處大陣依舊,師傅他們野孩子啊裏麵療傷,那道撕開的扣子也還沒有愈合呢,再遠一點,各宗門還幸存的弟子,正手持法器飛縱過來,千年屍王呢?它去哪裏了?


    神念方動,就看見一道黑影一閃,宛如一道虛影不真實,千年屍王從黑暗中一部踏出,朝韓濤斬出一道陰氣,凝成冰刀飛來,快的就連我也反應不過來,隻是說來也巧,韓濤奔來,卻剛剛好踏入七星符陣,瞬間失去了蹤影,讓冰刀落空,隻是韓濤卻迷失在其中。


    “哪裏走。”我大喝一聲,懷抱祖師爺神像衝了過去,有神像就能對千年屍王產生震懾,千年屍王一下子找不到韓濤的蹤影,雖然對韓濤恨之入骨,但是眼見我懷抱神像衝來,卻隻是微微一怔,瞬間專設飛掠而去,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甚至看不清千年屍王是從哪個方向遁走的,跑了幾步也隻好站住身形,一臉無奈的望著遠處,輕輕搖了搖頭,都收將七星符陣收了迴來,就看到韓濤不知道在七星符陣之中遇到了什麽,此時正趴在地上,不斷地做遊泳狀,雙臂前探,用力的撥劃著虛空。


    眼前猛然間的變化讓韓濤一呆,一時間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剛才是一片無盡汪洋,遠遠地能看到一座島,所以韓濤在水中正遊泳呢,朝著小島劃過去,此時景色突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正一臉迷惑的趴在那裏,歪著腦袋想不明白是怎麽了,讓我一陣無奈的苦笑:“韓濤,怎麽了還遊上癮了不成,要不要我再送你進去,好好地在遊幾天。”


    韓濤一呆,猛地縱身而起,看到我算是明白過來,撓了撓頭尷尬的道:“別笑話我了,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呢,那千年屍王呢。”


    “走了,已經逃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話音方落,遠處卻是猛然間傳來一陣喊殺聲,又響起慘叫聲,和頻臨死亡的哀嚎,讓人心中一顫,我和韓濤對望一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一轉念臉色不由得大變,難道是千年屍王已經瘋狂了,對普通人下手了。


    我和韓濤猛然間衝起,朝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飛奔過去,但是那些宗門弟子卻比我更快,已經先一步衝了過去,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千年屍王已經退走,隻留下一地死人,差不多足有十多個,隻是那裝束我卻認識,是伽羅密宗的人,正是要血祭舒雨的那幫人,怪不得沒見到他們出手,看來是躲在一邊準備撿漏了,不過看來挺倒黴的,正好千年屍王從這裏經過,伽羅密宗想是想把千年屍王攔下,或者根本就是想將千年屍王拿下,但是卻被千年屍王殺了十幾個人之後遁走。


    略一猶豫,我朝身邊的一個昆侖弟子問道:“怎麽個情況?”


    那弟子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不知道,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死了十多個人,沒見到千年屍王。”


    說話間沉默下來,我走上前去仔細看了一圈,有兩個原來跟在祭祀身邊的人死了,但是祭祀並沒在這裏,我猜測那祭祀定然是沒有身隕,眼見我們趕到,又沒攔下千年屍王,所以遁走了,甚至連屍體都未來得及處理,真是可惜,我歎了口氣:“可惜沒有全死掉。”


    話音落下,引得各宗門都朝我望來,眼光都有些不善,我不由得一怔,趕忙解釋道:“諸位,這些人是伽羅密宗的人,我和他們打過交道。”


    溫暖挺屍伽羅密宗的人,各宗弟子臉色變了,再望過去,眼中殺機大盛,輕哼了一聲,就差說一聲活該了,就在我們沉吟之間,卻又聽到遠處傳來慘唿聲,眾人一驚,也顧不得多想,一個個縱身有追了過去,這一次也許就是普通人遇害了。


    隻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卻見到一地殘屍,還有幾個未死之人滿身是血的在哪裏站著,天空中還懸浮著法器,隻是每一件法器卻都是迸發著黑氣,還不及多想,就聽身邊的一人驚唿道:“魔宗的人,怎麽會是他們。”


    魔宗我聽師父說起過,這天下有正邪之分,我們是正派,而這魔宗就是邪派,這些人修煉的都是殘忍的功法,比如說他們煉化小鬼,其實就是將剛剛出生的嬰兒,在活著的時候用秘法活生生的煉製成鬼嬰,雖然很厲害,但是確實天下正道的敵人,這種殘忍的法術,真是我們追繳的對象。


    此時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不但是我們愣住了,就連魔宗的人也愣住了,隻是微微一愣,兩方人馬各自便擺開陣型,祭起自家法器,結成陣型,擺明了車馬炮,這就要大戰一場,仿佛是天生的敵人,各宗弟子隻要見到這些邪道門徒,不過怎樣,也沒有多少廢話要講,先殺過一場,等將對方斬殺之後再做定斷,可謂是世世代代結下的冤仇,到最後根本就沒有其他好講的,見麵就必須是分出個你死我活來。


    我並沒有害怕,懷中有祖師爺神像,就連千年屍王都要遁走,何況幾個魔宗門人,這有何好怕的,一時間我自信滿滿,眼見一名茅山弟子衝出,祭出自家法器,一麵八卦紫金鏡,照出一道金光打向魔宗一名門人,而緊隨他之後,各宗弟子便已經衝出,法器滿天飛,我也按耐不住,大喝一聲,懷抱祖師爺神像就衝了出去,韓濤也緊跟在我身後。


    魔宗門人也不甘寂寞,迎著也衝殺上來,這些魔宗門人寄出的法器果然是鬼泣陰森,更有兩人祭出鬼嬰和血嬰,讓人大為震怒,也難怪自古正邪不兩立,隻要碰麵就是一場殺伐,不死不休,想我此時的心情便是如此,這些人皆可殺,殺了是為民除害,殺一人就許多人,即便是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轟然間撞在一起,就有人慘嚎聲中跌飛出去,有法器炸開,魔宗其中一人看上去有些蒼老,此人手中一隻黑銅鼎,裏麵不斷溢出黑霧,黑霧中有鬼哭聲,有人沾染了黑霧,瞬間便慘叫著倒下,不過片刻就化作一堆枯骨,氣機很詭異,應該是魔宗至寶,眾人的法器不能相抗,撞上就是毀滅的下場,已經有兩人慘死在這黑銅鼎之下,盡皆化作枯骨,盡管如此,卻絲毫不曾有人退縮,但是這樣下去,隻是這個黑銅鼎就足以讓我們全軍覆滅。


    我不甘心,又有祖師爺神像作為底氣,大喝一聲,抱著祖師爺神像便衝向那人,手舉祖師爺神像,臉上殺機迸現,臨到麵前,我忽然縱身一躍,淩空撞向那人和黑銅鼎,那人見我手中的神像,不由得神色一凝,不敢大意,感覺得到其中有仙氣繚繞,轟的一聲,神像與黑銅鼎撞在一起,神像無損,黑銅鼎迸發出一片黑霧,也不曾損傷,隻是我卻慘叫一聲倒飛而迴,重重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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