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投鼠忌器,韓濤被暗算,中了什麽蠱蟲,顯然現在是危在旦夕,而宋姐沒有立刻殺他,有顯然是有事情要做,不需要他現在就死,所以我才問宋姐想怎麽樣,隻要能就韓濤我絕不會猶豫,哪怕是豁出我這條命去,但是前提是我必須確定韓濤的安危。


    看外一臉的淩然,宋姐嘿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過看上去卻是陰森得很:“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仗義的,不過我告訴你,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鬼心思,對我沒用的,你的朋友生死隻在我一念間,我現在有些話問你們,你們隻要老老實實地迴答我,我就饒了你朋友一條狗命。”


    我臉色陰沉下來,蹲下身子將韓濤扶起來靠在我身上,卻在琢磨著相救韓濤的主意,不過卻還是要應付著宋姐,冷哼了一聲道:“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不過你要說話算話,不然隻要我朋友出了意外,我就和你拚了,大不了就同歸於盡。”


    低頭看看臉色蠟黃的韓濤,心中一陣難過,暗自有些自責,心中打定主意,隻要韓濤出事,我也沒法和輝哥交代,索性就和這女人拚了,手中的笛子,懷中的五雷符,對了,還有彭祖手劄,一想到彭祖手劄,心中才有了點活泛,不知道彭祖手劄上會不會記載了蠱蟲破解的方法,心念一動,一隻手偷偷講彭祖手劄取出來,反正除了我之外別人也看不到彭祖手劄,一邊等待著宋姐問話,一邊卻在偷偷翻看著彭祖手劄,尋找破解蠱蟲的方法。


    “你們剛才問我的那些人倒賣人體器官的事情,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宋姐並沒有發現我手中的彭祖手劄,也沒有發現我的小動作,怎麽也想不到我就在她麵前正大光明的搞鬼。


    見宋姐很關心這個問題,我也不遲疑,沉聲道:“我本來是來尋找我的兄弟的,來到趙縣是找到我的兄弟了,但是我找到他的時候,我兄弟卻已經被人害死了,害死他的人就是那幫混蛋,而且昨晚上我們還被那幫混蛋追殺,已經交過手了。”


    “你的兄弟也被害了?是不是器官也被倒賣了?”宋姐微微皺了皺眉頭,鍥而不舍的追問著,不知道在打著什麽算盤。


    我點了點頭,心中轉過許多念頭,手中還在偷偷翻查著彭祖手劄,當然不敢動作太大了,深吸了口氣道:“我兄弟千真萬確被害了,隻是是不是器官被倒賣了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當時我發現我兄弟的屍體的時候,哪裏有六具屍體,一個個都被掏空了胸膛,而且還被人用來煉製僵屍,如果不是我們發現了,時間久了絕對會變成僵屍的。”


    宋姐點了點頭,臉色變得陰沉,隻不過原來就這樣,也看不出有多少變化,那張臉依舊慘白,眼光在我身上巡視,忽然冷冷的一笑:“小子,你有雷符,又有法器,還略懂一些法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你是哪個宗門的?”


    聞聽此言,我心中忽然一動,雙眼望向宋姐沉聲道:“我師從龍婆婆,乃是彭祖一脈的弟子,不過剛入門所學不多而已。”


    聽到我自報家門,宋姐一陣沉默,我卻是求之不得,剛好借助這一點時間查閱,彭祖手劄在手中翻過,果然找到了記載蠱蟲之術的那一頁,蠱蟲之術起於苗疆,與泰國的降頭術同宗同源,本是蠱蟲之術,一般是取毒蟲,有的也用少有的異種蟲子,最多的還是用的五毒蟲,所謂五毒蟲就是毒蛇,蜘蛛,蟾蜍,蠍子,壁虎五種毒蟲,放在一起讓其撕咬,待一番爭鬥過後,幾十上百隻就剩下一隻了,那這一隻就是最厲害的,吸收了所有毒蟲的精華,再用自身的精血喂養,用秘法煉製而成,便是蠱蟲。


    當然如果是異種的話,便不用那麽麻煩,但是真正煉製起來卻更是困難,蠱蟲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的蠱蟲,一種是與自己心神相守的蠱蟲,兩種各有千秋,總的來說,還是心蠱更為厲害,不過厲害確實厲害,但是一旦心蠱被斬殺,那麽飼主便要心神受損,大部分永遠都修複不了。


    不過這都是秘術而已,與大道無關,彭祖當時卻未曾放在眼中,而且所謂的蠱蟲之術,在彭祖眼中實屬雕蟲小技而已,所以記載的並不詳實,看了一遍,我不由得好一陣苦笑,彭祖隻是記載了異種接觸蠱蟲之術的辦法,那就是不管是哪種蠱蟲,隻要施蠱者死去,蠱蟲之術不解自解,不過那卻要一擊而殺,決不能給留下時間。


    這辦法對於我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我去斬殺宋姐,為了韓濤我可以去做,甚至於可以付出這條性命,但是我如何將宋姐一擊而殺呢,這我根本做不到,就算是讓我殺,我能不能殺了還是未知兩可的事情,隻怕是十有八九殺不了。


    正當我無奈之際,卻聽宋姐沉吟了半晌低聲道:“小子,我們來打個商量如何,我知道彭祖一脈的底蘊相當深厚,我不殺你,而且還可以解去你的朋友的蠱蟲,但是你要幫我。”


    “幫你?”我不由的一呆,一時間不知道宋姐什麽意思,但是想到宋姐的心思,隻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哼了一聲:“你如果想要我去做壞事那是休想,如果是十惡不赦的壞事,我和韓濤寧肯今天把命撂這。”


    宋姐上下打量著我,一臉的譏誚:“行了,別百出你們那一副名門正派的樣子,你們彭祖一脈也說不上多麽正派。”


    她的話讓我頗為鬱悶,原來彭祖一脈並不是名門正派,不過想來名聲還是不太壞,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卻忽然聽宋姐沉聲道:“小子,你手中的笛子可是傳說中的彭祖的腿骨所煉製的飛仙骨笛嗎?”


    飛仙骨笛,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不過想起當時龍婆婆鄭重其事的交給我,而且這笛子相當神異,隻怕應該是飛仙骨笛了,龍婆婆將彭祖手劄都交給我了,這飛仙骨笛交給我也不是很意外的事情,但是一想到是彭祖的腿骨所煉製的,我雙手一哆嗦,差點拿不住笛子掉在地上,原來我每天都將一根人骨頭拿在手中,還不時的湊到嘴邊吹,一想到這些,我胃裏便是一陣翻騰,隻是卻不敢多話,更不敢帶出異色,強忍著難過低聲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問,說吧,究竟想讓我幹什麽?”


    我不敢再拖下去,盡量的克製著自己去想笛子的事情,否則我怕我會堅持不住吐出來,人骨頭呀,我還湊在嘴邊去吹,想一想就惡心的要命,一時間腦海中雜念紛呈。


    宋姐嘿嘿的一笑,不過卻沒有懷疑我,龍婆婆的大名她也聽說過,那可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是彭祖一脈當今的掌門人,而這支飛仙骨笛因為是彭祖的腿骨所煉製,遺留了彭祖的神性,那種氣機天生就是蠱蟲的克星,這也是為什麽宋姐打出兩隻蠱蟲,卻隻有一隻進入韓濤體內,而另一隻卻自行飛迴,不敢輕易靠近我的原因,也是因為此,宋姐才敢確定這是飛仙骨笛,因此放棄了想要殺我的想法,反而想和我合作,否則那會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合作的。


    “小子,這樣說吧,我是神巫門的長老堂弟子,現在神巫門因為老宗主仙逝,已經分化成了兩派,因為新任宗主還沒有選出來,所以一派是以我們長老堂為首的保守派,不過我們人少,而另一派卻是以二宗主為首的激進派,他們卻拉攏了大部分的弟子,二宗主為了續任宗主,現在拚命地發展勢力,但是發展勢力就需要錢,二宗主便夥同雲貴那邊過來的一幫人倒賣人體器官來獲取金錢——”宋姐徐徐道來,越說我也使心驚膽顫,原來雲貴過來的人與神巫門的二宗主聯合了,難怪在趙縣境內作案卻不被人發現。


    我咽了口吐沫,心中抽搐,卻聽宋姐接著道:“我們長老堂反對如此做,雖然我們神巫門不是名門正派,但是也不是那些邪門歪道,倒也堂堂正正,隻是我們人少,又不想宗門內鬥,所以我想你幫忙,請出龍婆婆來對付二宗主,製止他繼續做下去,你看看如何?”


    皺了皺眉頭,能不能請動龍婆婆我心中沒數,但是此時決不能說不行,而且這與我的目的一點也不衝突,倒是可以合作,略一沉吟,我點了點頭:“可以,我本來也是要追查此事的,現在我們合作不是更好嗎,不過我要迴去請我的師傅龍婆婆,再說究竟打算怎麽合作還要說清楚。”


    見我答應下來,宋姐臉上蕩起一絲歡喜:“應該的,我們會提供給你們消息,幫助你們將雲貴那些人一網打盡,而且對付他們我們也會出手,不過我們不想內鬥,所以對付二宗主的時候,就隻能你師父龍婆婆出手,但是他那些弟子我們來壓製,你們隻管對付二宗主就行了,倒是我們自然會和你們聯絡。”


    聽了這半天,我算是聽明白了,合著他們是鬥不過二宗主,多半是根本沒有人能打過二宗主,所以才尋找外援,否則也不會和我合作的,正當我想要說話的時候,卻忽然聽外麵一聲大喝,已經有人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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