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武冷哼一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台上,手心裏捏著一把汗,滿臉的憂心衝衝。

    “林哥哥受傷了嗎?”南宮怡苦澀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痛苦與焦灼,芳心一陣慌亂,大腦一片空白。

    “哈哈哈!姓林的受了少族長如此一掌,想必五髒六腹都震成了粉沫吧?”

    “顛倒乾坤手可是地階武技,姓林的豈能承受得了?”南宮家的少年都是滿臉的歡喜,“就這兩下子,也敢與少族長叫陣,真是笑死我了。”

    見林華被南宮淮擊飛,譏諷聲響徹全場,南宮驢更是暗自鬆了口氣,一千金幣到手!

    “姓木的,一千金幣,拿來!”南宮驢得洋洋地說道。

    “林弟還沒有輸。”木武瞪著眼睛,硬硬地說道。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南宮驢斥道,“那你就等著,我家少族長大展神威,把姓林的打殘廢了吧!”

    眾人一陣哄笑。

    然而,也就在這時,那個摔落在地的少年突然一咕嚕身,站了起來。

    “他竟然站了起來?”眾人議論紛紛,滿臉的詫異之色。

    中了少族長的顛倒乾坤掌,不應該五髒六腹破碎而亡嗎?怎麽這少年似乎並沒有大礙?隻是嘴有溢出一絲血跡?

    “你竟然沒有事?”南宮淮一臉的驚訝,有些不可置信地將麵前的少年盯著,從對方的氣息神色來看,似乎並沒有受到傷害,這不可能呀?他明明中了我的星辰掌力來著。真是見鬼了。

    這可是地階武技,威力地窮,那星辰之力一但侵入肉體,必將敵人的內髒催毀,魂力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按正常情況來說,姓林的應該七竅流血而亡才是。

    可如今這少年卻活生生地站在自已的麵前?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人震撼。

    “難道我剛才這一擊,出了問題?”南宮淮感覺自已的腦子不夠使了,“不應該呀,我剛才明明感覺到星辰之力十分強大,而且這一掌擊在對方身上,也的的確確把他打飛了。這他娘的倒底是怎麽迴事?”

    南宮淮滿臉的錯愕、不解,雙眼詢問地望向麵前那張微笑的臉,似在等著對方的解釋。

    “竟然站起來了?”南宮驢一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他怎麽沒事?他怎麽可以沒事?他沒事,我的一千金幣就沒了。

    直到這時候,他的心才開始緊張起來。

    那可是一千金幣呀,輸了,他一年的零花錢就沒有了。

    南宮淮你個笨蛋,你可不能輸呀!你一定要贏呀!

    南宮驢有點抓狂了。

    “華哥哥沒事?”南宮怡一雙杏核眼裏滿是喜悅的光,剛才可是把她嚇死了。要是林華有個三長兩短,叫她可怎麽辦呀?、

    “你的星辰之力沒用呀?”林華舔舔嘴角的血跡,搖了搖頭,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笑顏,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他眉頭一立,帶著幾分玩味,將那正滿臉驚叱看著自已的南宮淮看著說:“怡兒我帶走是肯定的,你還要攔嗎?”

    “不,你不能帶走怡兒,怡兒是我的。”他終於說出了藏在心底的話,在族長麵前他不敢說,因為怕族長取消他繼承人的資格。但他實在太喜歡怡兒了,兩人從小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噢?”林華一愣,想不到南宮淮出頭,真正的原因,竟然是這個,他有點同情這個可憐的人了。

    看似高高在上,人前人後,風光無限,其實在內心深處,盡是不為人知的苦澀。

    “你真可憐!還要比嗎?”林華問道。

    南宮淮眼裏現出掙紮的神色,突然他滿臉猙獰:

    “既然我不能得到她,你同樣也得不到!”

    “可是,你的星辰之力不行呀?你拿什麽跟我比?”林華好整以暇地說道,臉上似笑非笑:“你還有什麽手段?”

    林華的話語很淡,卻充滿了一股霸氣,似乎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

    這讓全場沸騰起來了。

    一個魂轉境五塑的修者,竟然說一個星階強者不行,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究竟是怎麽迴事?本以為姓林的必死無疑,對方卻安然無恙?而且瞧姓林的語氣,似乎有足夠的手段來應付少族長啊!

    “你到底怎麽抵擋下了我星辰之力?”南宮淮目光陰沉,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太過不可思議了,完全不符合邏輯,根本不該發生才是。

    “我說過的,你這星辰之力遠遠不夠喲,你是油梭子發白,短煉呀,兄弟。”林華望著對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說道:“修煉不能光靠丹藥堆,必須經過生死的曆煉,在戰鬥中悟透生死之道。”

    林華裝逼,見對方聽得一頭霧水,繼續忽悠。其實哪是對方星辰之力不夠強大,分明是他偷偷把人家的星辰之力,都吸進了丹田,哺養了自已的鬥魂。

    南宮淮星辰之力再強大,也架不住人家化解呀?在林華的吸收下,南宮淮的一擊,不過相當於魂轉境一塑強者一擊罷了,

    “你到底有什麽手段?”見林華如此有恃無恐,南宮淮徹底失去了信心,額頭上竟然冒出了汗珠。

    星辰之力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不能戰勝林華,這代表著,他放空炮,說大話,隻會吹牛,沒有真本事。他可是少族長呀,是最要臉麵的人。

    天啊,沒法下台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他會陷入進退唯穀的境地。

    為了當上少族長,他不得不放棄,眼見自已最深愛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

    為了當上少族長,他不得不攔下林華,但是他的實力,在對方麵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人活著他娘的,怎麽這麽累呀?

    “看來你是黔驢技窮,沒有什麽手段了。”林華眯起了眼睛,雙手一攤,隨後眼睛一冷,盯著眼前的少年:“現在你是認輸,還是看看我的手段?你認輸,看在怡兒的麵上,我認你這個朋友,如果你非要動手,我不介意讓你痛苦一輩子。”

    南宮淮笑了,“你認為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出手吧,拿出你的最強絕招,叫我輸得心服口服。”

    “好,如你所願!”

    林華心念一動,立即眉心湧出浩瀚的靈魂力,靈魂力聚成一束,凝成一根紫色的鋼針,硬如鬥器,閃電一樣,刺向南宮淮的腦海。

    南宮淮雙掌急速舞動,星光之力凝成一麵盾牌,想擋住林華的靈魂力,哪裏擋得住,隻不過阻得片刻,便被靈魂鋼針刺穿,嗖地一聲鑽進了他的腦海。

    南宮淮但覺腦海裏一痛,意識便開始不受控製,眼神呆滯,猶如行屍走肉一樣。

    “這是怎麽迴事?少族長怎麽不動了?”擂台下的人一臉的驚訝,因為離得太遠,靈魂鋼針又太細,他們都沒有看到。

    這其中最揪心的是南宮驢,他可是押少族長贏,如果少族長輸了,一千金幣就沒有了。

    少族長,你可一定要贏呀,你不能輸呀!你輸了我的一千金幣就打了水漂了。

    南宮驢悔得腸子都清了。

    想到南宮淮也是個可憐人,林華也不忍下手,否則一劍便把他殺了。

    所以他隻是輕輕拍一掌,南宮淮便飛了起來,撲騰一聲落在了擂台邊上,林華轉身便下了擂台。留下南宮世家的族人大眼瞪小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少族長,你怎麽了,起來呀?”有人大喊著,衝上擂台。扶起少族長,卻發現南宮淮雙眼呆滯,如同傻了一般,不言不語。

    林華拉起南宮怡,說道:“我們走!”

    “你不能走!”有人伸胳膊攔住四人。

    “就是,打了人,就想走?真當南宮家是菜市場呀?”

    林華一愣:“我明白了,原來你南宮家贏得起,輸不起呀?”

    “你說誰輸不起?”

    “輸得起,為什麽賴帳,當初你們少族長可是說了,他贏了我人留下,他若輸了,我便可以帶怡兒離開南宮家,這白紙黑字,墨跡還沒幹呢,就不認帳了?”林華取出字據,揚了揚說道。

    “快拿金幣,一千金幣!”木武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宮驢滿臉通紅,肉痛地把交幣交到木武手裏。

    木武倒出金幣,一枚一枚地數著,故意大聲得讓全場人都聽得見,而且金幣扔得叮當響。

    “想走,得問問家主同意不同意!”

    林華剛想說話,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籠罩而來,嘭!後背挨了一掌,頓時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兩丈多遠。一張嘴,哇哇哇!連吐三口兒猩紅的熱血,摔在地上,雙眼震驚地望著南宮春。

    “華哥哥!”南宮怡一聲慘叫,連忙奔了過去,抱住了林華,哭道:“都是我不好。”

    這時候,南宮春雙眼冰寒,一步步走了過來,說道:“在我南宮家裏行兇,想要一走了之,門都有!”話語充滿了血腥與獨霸。

    “你想怎樣?”林華掙紮著,想站起來,好幾次都摔倒了,最後在木武和南宮怡的拚命攙扶下才站穩,擦擦嘴上的血,問道。

    “我要你給大夥一個交待!”南宮春說道。“我兒南宮淮是怎麽迴事?”

    “原來這樣,”林華明白了,“他沒事呀,過一天就完全恢複了。”

    林華沒注意到,南宮春已起了殺心,猛然抬起右掌,對著他頭頂一掌拍下!

    “不要!”南宮怡剛好看到,想都沒想,便擋在了林華麵前!

    “啪!”這一掌實實惠惠地拍在南宮怡的胸口!

    陽光下揚起一串血線!南宮怡,連帶著林華都被打得退了十幾步。雙雙倒在地上。

    “華哥哥!”南宮怡臉上帶著笑,深情地看著林華,仿佛看不夠,充滿了戀戀不舍……

    “怡兒!”南宮怡的父親,跑了過來,抱住女兒,叫道:“我的怡兒呀,你這是何苦呀!”

    南宮怡的母親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南宮怡看著父親說:“爸爸,女兒不能在堂前為您盡孝了,女兒求你一件事。”

    南宮亮抱著女兒,淚如泉湧:“怡兒,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害了你呀,你說吧,什麽事?”

    “女兒求你保護華哥哥,不要讓他死。”南宮怡說完,又吐了一口血,氣息奄奄。

    “好,爸爸答應你!你也要答應爸爸,活下來,活下來呀。”

    “怡兒!我苦命的孩子呀!”南宮怡的母親醒來,掙脫開眾人撲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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