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和傻柱正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聽到傻柱叫自己,她詫異的扭過頭問道,“柱子,你找我有事兒?”


    傻柱聽到這聲柱子,不由得鼻頭一酸。


    這四合院裏這麽多的人,包括他的親爹,都叫他傻柱。連他一手撫養長大的親妹妹和雨水也叫他傻哥。


    可一大媽卻一直都叫他柱子,雖然他也知道對方是有所圖,但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依舊有著說不出的情緒。


    見傻柱一直不吱聲,一大媽又喊了一聲“柱子?你有什麽事兒要跟一大媽說嗎?”


    傻柱這才迴過神說道,“是這樣的一大媽,我聽張主任說廠裏李二胡子夫妻去世了,他們家的一雙兒女成了孤兒,大的是兒子,今年五歲,小的是女兒,隻有兩歲半......”


    “倆孩子現在沒人要,張主任和方主任商量著要把他們送到福利院,可那地方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尋思著您和一大爺要不商量商量,幹脆收養這倆孩子得了。”


    傻柱說這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一大媽的神情。其實易中海夫妻收不收養孩子跟他壓根沒關係,所以一開始當聽到李二胡子家孩子的消息的時候,他根本就沒當迴事。


    可是就在剛剛看到一大媽沒有精氣神的樣子,還有想起這些年四合院裏關於一大媽的那些風言風語,他的心突然就一軟。


    --其實我告訴易大媽這件事也是為了我自己好,如果他和一大爺能收養自己的孩子,也就不會再算計我了,傻柱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


    一大媽似乎沒想到傻柱會對自己說這些,微微有些愣神,“孩子?”


    “對啊,你跟一大爺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還不如收養一個孩子,給他養大了以後,他也好給你們養老。”傻柱說道,“相對於在鄰居裏尋找,總是自己養的要更貼心一些。”


    傻柱後麵的話說的很委婉,但是他相信一大媽能聽懂。


    一大媽顯然從來沒想過傻柱會跟自己說這件事,怔在原地好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啊,那啥這件事我說了也不算,等你一大爺迴來我們討論一下......”


    “成,那我就先迴去了。”告別一大媽,傻柱扭頭迴了家。


    一大媽也往自己家走,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尋思著該怎麽跟易中海開這個口。


    其實早在十幾年前,他就想過收養孩子,但卻被易中海一口否了。


    “收養一個孩子不但成本高,養大了之後還不一定能養活咱們,危險係數太高......”當時他這麽說。


    一開始一大媽也被說服了,斷了收養孩子的念頭。


    但是最近這幾年之前選定的養老人賈東旭死了,後來選定的傻柱又成了這樣,一大媽的內心開始鬆動。


    .....


    醫院裏,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產房裏的熱芭依然沒有發動,張成飛給了閻解放十塊錢,讓他出去給大家買點夜宵吃。


    “天冷大家又餓,整點熱乎的實在東西別弄窩頭和鹹菜打發大家,丟了我的麵子。”知道閻家人的德性,張成飛特意叮囑的。


    “張主任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什麽時候該辦什麽事,什麽時候怎麽辦哪件事,我心裏那是清清楚楚。”閻解放拍著胸脯打包票。


    牛臉他就跑出了醫院,再迴來的時候大包小包提了一堆吃的,有熱乎乎的餛飩,湯麵,還有肉包子褡褳燒餅......


    一群人團坐在一起分享了食物,吃飽喝足,眾人身上隻感覺暖乎乎的。


    張成飛一邊吃,一邊還跟三大爺,一大爺,二大爺討論著孩子的名字什麽的。還告訴幾個人,他其實最想要的是女兒,“女兒可是爹媽的貼心小棉襖。”


    眾人吃過飯,閻解放又把飯盒都拿到水房裏洗幹淨之後送迴了飯館。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產房裏出來的產婦和孩子越來越多。


    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走廊中已經隻剩下包括張成飛一行在內的三夥人。


    看到產房的門始終沒有在打開,張騰飛的心情又開始隱隱的變著焦灼。


    張奶奶嘴上雖然不說,但也開始坐不住,時不時的拎起拐杖在走廊裏溜達著。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陳大媽,秦大爺等人都走過來,“張主任那啥,我們家裏還有事,要不我們就先走?”


    --都在醫院裏溜溜,等了大半個晚上了,眼瞅著熱芭還沒生,他們便新生退役。


    “成,都這麽晚了,大家也別都在這兒待著了,該迴去睡的都迴去吧。”張成飛環視了一圈眾人說道。


    他一發話四合院的住戶們稀稀拉拉便走了大半,隻剩下了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和秦淮茹幾人,還和張成飛奶孫倆守在這裏。


    已經是半夜,幾人也早就困了,一個個坐在長椅上靠著牆發呆或者打盹。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廠房的門再次打開,一個護士抱著繈褓走出來。


    張成飛猛的睜開眼和其他兩個也在等妻子生產的男人衝過去,“同誌,這孩子是誰家的?”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三個誰是熱芭的家屬?”護士詢問。


    “我,是我,我是熱芭的丈夫。”張成飛激動的,話都說不囫圇了。


    護士把手中的繈褓遞給他,“男孩,四斤八兩,你抱著。”


    嘶!張成飛看著眼前繈繈褓中的嬰兒,一雙手握緊了又放開,一時間不敢伸手去抱。


    那護士見他遲遲不伸手,皺著眉說道,“你趕緊抱著呀,裏麵還有一個等我去抱呢。”


    還有一個?什麽意思?張成飛猛的抬頭看著對方。


    那護士見他這副呆頭鵝的樣子,頓時噗嗤一笑,“你媳婦兒給你生了一對龍鳳胎,男孩是老大,女孩是老二。你趕緊抱著他,我去把你閨女也抱出來。”


    嘶!!居然真的有閨女了?張成飛頓時眉開眼笑,慌忙把兒子接了過來。


    一旁的二大爺劉海中則是拍著巴掌說道,“恭喜張主任,賀喜張主任一胎有男有女湊了個好字。”


    “張主任真是好福氣,老太太,這下您高興了吧。”易中海也說道。


    張奶奶笑眯眯的看向易中海,“可不是嘛,我這孫媳婦兒是我們老張家的大功臣!!”


    幾人說著話,產房門再一次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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