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喝酒和許大茂師承一脈,都屬於又菜又愛喝的。這才沒喝多久,就趴在桌子上開始唿唿大睡。駱玉珠心裏有事兒,也醉的一塌糊塗。


    陳江河雖然喝的臉都紅了,但神誌倒還清醒。張成飛以前就能喝,被係統強化後更是千杯不醉,這會兒依然淡定的夾著花生米吃。


    此時已經很晚,飯館兒裏基本沒什麽人了。陳江河瞅了瞅沒人注意他們這張桌子,便說道,“大飛哥,這幾天我一直在y烏跑,運輸的事情已經有一點眉目了......等我這邊把一切環節打通後,就給你寫信。”


    張成飛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成,這邊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


    --他不問陳江河打算怎麽打通運輸環節,也不打算給他提供任何幫助。如果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又怎麽配和自己合作呢?


    結完賬,倆人分工合作,一人負責一個醉鬼準備往招待所撤。陳江河攙起膀大腰圓的秦誌明,委屈巴巴,“不是,大飛哥憑啥我負責秦哥啊?他比我高那麽多,你也比我高那麽多...”


    ---怎麽看都應該是高大威猛的大飛哥扶著秦哥。他這個個子小,力氣小的負責個子更小的駱玉才是啊!!!!


    張成飛斜了他一眼,然後彎下腰,拉住駱玉珠的胳膊,“給你個和你秦大哥拉近關係的機會不好嗎?”


    陳江河嘴巴翕張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又礙於張成飛的淫威不敢說。


    張成飛此時已經站起身,瞥了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陳江河看著他,滿臉疑惑的撓了撓頭,“道理我都懂,隻是哥你為什麽要這麽抱著駱玉?”


    張成飛,“怎麽?犯法?你要覺得吃虧,你也抱著老秦不就完了嗎?”


    張成飛覺得,他是最講道理的人,一人抱一個,誰也不吃虧。


    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公平,公平,還是tn的,公平!!!


    迴到招待所,跟服務員鬥智鬥勇後四人迴到房間,安排妥當駱玉珠和秦誌明後,張成飛從兜裏掏出二百塊錢,“江河,這錢你拿著。”


    陳江河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多錢,嚇得慌忙擺手,“不是哥,你給我這麽多錢幹嘛?”


    “甭跟哥客氣,我馬上迴四九城了,你拿著跟駱玉租房子,置辦點生活用品什麽的。還有,跑運輸送禮什麽的,不都得要錢?”張成飛不由分說的把錢塞給他。


    他知道以前的駱玉珠住橋洞底下,陳江河更是走哪兒睡哪兒,天冷的睡不著了,就多蓋點土。既然這兩人跟著自己混了,怎麽也不能讓自己的小老弟還混的那麽慘,不是嗎?


    陳江河看著手裏厚厚的一遝鈔票,眼圈頓時紅了。他十二歲被迫離開陳家村後,風裏來,雨裏去,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有人想著自己,照顧自己的溫暖。同時心裏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跟著大飛哥好好混!!哪怕因為倒騰物資被抓進去了,也一定不會供出大飛哥!!


    ......


    翌日一早,張成飛和秦誌明踏上了迴歸四九城的綠皮火車。駱玉珠和陳江河偷跑進火車站,把他們送到了站台上。看著張成飛離開,一雙眼哭的通紅。


    看到陳江河在和老秦告別,她走到張成飛麵前,吸溜著鼻子,“大飛哥,你走了以後,可不要忘了我啊。”


    張成飛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傻丫,傻小子,說什麽呢?咱們以後可是合作夥伴,我還指望著你給我掙錢呢,怎麽會忘?”


    駱玉珠想起這一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以後有機會的話,我能去四九城看你嗎?”


    “成啊。歡迎。到時候哥請你吃烤鴨,卷上小餅一口一個,老好吃了。就帶你去,不帶陳江河,他忒能吃,哥工資不高,怕被他吃窮了!!!”


    駱玉珠聽他這麽說,噗嗤一笑。


    嗚........汽笛聲響起,火車帶走了張成飛,也帶走了駱玉珠的心。


    張成飛和秦誌明這一趟出差,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火車上,隻有三分之一是在真正的出差辦事兒。沒辦法,這年代的火車速度忒低。


    兩人下午四點迴到四九城,一下火車,正好碰到個到鼓樓東大街的公交車,張成飛撒丫子就跑上去。頭伸到窗戶外麵朝著沒迴過神,一臉懵逼的秦誌明喊道,“老秦,東西都在你包裏,你迴分局匯報工作吧。兄弟我先撤了!!!”


    ---山高水遠,咱們有緣再會!!!


    “狗東西,你是真該死啊!!”一想到迴分局匯報工作得好幾個小時,說不定還得連夜審問餘新海,再跟法醫那本碰麵。這麽一套流程走下來,自己可能得在局裏待幾天,而張成飛那個畜生卻能迴去補覺,秦誌明就氣的心窩子疼。


    不過再想想,張成飛也要結婚了,這幾天也得準備準備。自己要是把他扣下幫忙,被熱芭知道了......嘶!秦誌明不由得覺得胯下一涼,打了個寒顫。


    都自家兄弟,多幹點少幹點不都那麽迴事兒嗎?自己怎麽能這麽較真呢?真是的!!!


    張成飛下了公交車,直接連派出所也沒迴就直奔家裏。跟老太太打了個招唿,倒頭就睡。這幾天在火車上真是沒睡好,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


    當他再次睜開眼,就看到床邊居然坐著熱芭,而且她此時正低頭臉貼臉的看著自己。


    啊,這個......起猛了,怎麽看到媳婦兒了?明明她不知道自個兒已經迴來了。


    他又閉上眼要睡覺,然後就感覺到了一個輕若羽毛的吻,落在了自己臉上。他睫毛微顫睜開眼,又仔細瞅了瞅,真是熱芭啊。


    “你怎麽來了?”他啞著嗓子詢問。


    “我在門房秦大爺屋裏碰到你們院子張大媽,她告訴我你昨兒就迴來了。”熱芭解釋了一句,“你迴來了,怎麽不告訴我?”


    張成飛起身,揉了一把困倦的臉,“坐火車太累了,昨兒一迴來倒頭就睡......那啥,你今兒不上班?”


    “嗯呐,我跟馬所長請假了。”熱芭托腮,坐在床邊看張成飛下床穿衣服,一雙大長腿耷拉在床邊,晃啊晃的,晃得張成飛口幹舌燥。


    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還是大白天的,他扭頭倒了水開始洗漱,一切準備就緒,就帶著熱芭去了街道辦。


    兩人定的農曆二月二十二結婚,今兒已經十八了,該準備的東西都該準備起來。


    前院的房子在他不在的時候已經裝修好,熱芭幫忙盯著的。等結婚後,他們先和奶奶去前院住,迴頭再讓王滿堂裝修後院。等裝修好後院,老太太再搬迴來。


    前院的家具王滿堂已經給送過來的,都擺好了。按照張成飛的設想,今天帶著熱芭把結婚證給領了,該置辦的東西都給置辦了。明兒找傻柱,三大爺他們商量一下結婚流程的事情,後天把家給布置了。到了大後天,就可以直接東方花竹椰。


    兩人推著自行車往四合院外麵走,路過中院,前院,不少鄰居都跟他們打招唿,詢問一下結婚的細節。


    這年代鄰裏關係比較近,誰家有個婚喪嫁娶的,各家各戶都會幫襯。


    兩人一路打著招唿出了四合院,張成飛跨上自行車,沒讓熱芭坐在後座,卻讓她坐在了前麵的橫杠上。


    他長腿用力一蹬,自行車立刻飛速竄出去。熱芭“嚇得”花容失色,往後直接倒在張成飛懷裏。


    四合院門口,剛從公廁迴來的閻解放看完了全程。想想上次自己拍婆子,好不容易讓那姑娘坐在了自己車的後座,結果過一個排水溝的時候,他一刹車,還把人家給摔下去了。腦袋上雞蛋大的包鼓起來四五個啊!!!


    迴來後,人家就不再搭理他了。


    而大飛哥這邊呢?一刹車卻把姑娘弄自己懷裏了。他頓時在心中大唿一聲學到了,真的學到了!!!


    兩人到了街道辦附近,張成飛停了車,從係統空間取出來一些龍蝦酥和大白兔,放在車筐裏的兩個布袋裏,這才騎著車繼續往前直接進了街道辦的大院子。


    單位的介紹信是早就開了的,所以不用再跑一趟。


    張成飛把自己的自行車跟王主任的並排放在一起,看到王主任自行車座椅上毛線勾的座套不錯,二話不說取下來,套在了自己車上。


    嘿,別說,挺合適的。他滿意的點點頭,笑了。


    一旁看完全程的熱芭,“......”


    “走吧。”張成飛一手拎著布袋,一手拉著熱芭進了王主任辦公室。


    王主任早就知道他要結婚了,這會兒見他帶著一個高挑,穿著警服的姑娘過來,立刻明白過來,這就是自己的侄兒媳婦了。


    她立刻不動聲色的將熱芭上下打量了幾番,而此時,張成飛兩人也到了眼前。


    “熱芭,這是咱媽的好姊妹王姨,也是咱們街道的主任。”


    “王姨,這是熱芭,我之前跟您提過的。”


    張成飛簡單給兩人做了自我介紹。熱芭立刻乖巧的喊人,一聲聲王姨叫的王主任樂開了花。


    兩人一會兒的功夫,就處的跟母女倆似的。


    張成飛看事情開始跑偏,連忙把倆人往迴拽,“那啥,王姨我知道你們倆相見恨晚,但你們先別急。今兒我是跟熱芭來辦結婚證呢。您幫忙把手續給弄下。”


    “急什麽?玩一會兒你媳婦兒還能跑了不成?”王主任對著張成飛翻了個白眼兒,然後拍拍熱芭的手背,“丫頭,你先坐會兒,姨給你們辦手續。”


    說完,坐迴自己的位置,把該準備的手續都給處理了。又起身拿鑰匙打開一旁的大書櫃,從裏麵取出布票,棉花票遞給張成飛。


    布票十五尺是給新娘子做衣服的,棉花票是給打被子,褥子用的。不管哪個年代,小夫妻倆組建個新家都不容易。


    要按照正常的風俗來說,這棉花票也是女方拿走,然後做成新被子當嫁妝。但熱芭畢竟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所以這一步就省了。張成飛打算迴頭買了棉花,直接讓三大媽他們幫忙絮幾床床新被子。至於褥子?用新棉花浪費了,直接把舊被子改一下就行。


    一切辦妥,張成飛掏出布袋裏的糖給王主任辦公室的同事都散了一遍兒。


    他把龍蝦酥和大白兔往布袋裏放的時候藏得有心眼兒,一樣放一邊。這會兒散糖都拿的龍蝦酥,剩下的大白兔連同布袋一起給了王主任。


    出了王主任辦公室,兩人直接往裏走了三間屋就到了結婚登記處。


    從五五年開始,我國的結婚登記就由由街道辦事處負責。一直到了1980年,才改為了民政局。


    兩人到了地方。所有手續拿出來。工作人員一一核對之後,大紅印章一蓋,兩人便成了夫妻。


    兩世為人,第一次結婚,張成飛不由得有些激動。再看熱芭,眼中居然隱隱有著淚光,他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


    工作人員把粉紅色帶著花邊的結婚證遞給兩人,張成飛接過來,仔細的看著。正麵寫著兩人的名字,和結婚登記的日期。最上方是紅旗和五星,最下麵是紅雙喜。


    翻到背麵,蓋著幾個小戳兒,“布票已領”,“棉絮票已領。”


    張成飛把結婚證遞給熱芭,熱芭雙手接過來,仔細的看著,嘴角帶著幸福的笑意。


    張成飛把另一個布袋拿過來,又開始撒喜糖。


    這個年代新婚夫妻領結婚證的時候,都會帶一些喜糖過來,給工作人員一人一顆甜甜嘴,也算是沾沾喜氣。


    但還沒一個人能像張成飛這麽大方,直接每人分一把的,幾個工作人員拿著糖,頓時樂開了花。


    “小夥子長得好,姑娘也俊,明年生個大胖小子!!”


    “兩位都是警察吧,真好,結婚就是雙職工。”


    “就這個條件,在咱們南鑼鼓巷也得是頭一份兒!!”


    “......”


    離開街道辦,張成飛帶著熱芭又來到了四聯照相館打算照結婚照,這也是在這個年代非常時髦的事情。


    兩人穿著軍裝,肩並肩靠在一起,一人伸出一隻手,把結婚證舉在胸前。


    頭發稀疏的沒幾根的照相師傅指揮他們倆靠近點,再靠近點。


    “好,就這樣,保持住。”


    1.


    2.


    3.


    哢嚓!!


    六十年代結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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