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馬河位於四九城東郊,在大明時期叫做“南壩河”。


    因為這裏水流充裕,牧草旺盛,在明末被設為禦馬苑,專門負責養馬。從此“南壩河”成為了“晾馬河”,後被百姓們傳為“亮馬河”。


    每個城市都有著光鮮亮麗的一麵,也有著頹敗萎靡的一麵。低矮的窩棚,破舊的房屋,街道上成年累月的堆積著垃圾。垃圾堆上隨處可見穿著破舊,髒兮兮拖著鼻涕的孩子在這裏玩耍。住在這裏的不是拾荒者,就是流浪漢。


    每個城市都有這麽一個地方,這裏是汙穢的代名詞,這裏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可這裏也是城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如同烏雲也是天空的一部分一般。


    在四九城,這樣的地方特指亮馬河畔,或者說,特指亮馬河畔大垃圾場附近的拾荒者臨時村落。


    大垃圾場離亮馬河有一千多米,河上有一座橋名曰亮馬橋。橋兩側沒有真的房屋,隻有臨時搭建的草窩棚,講究一些的,會加上木頭做的支架。這裏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沒有城市戶口,卻又住在城郊的人。


    因為沒有戶口,也就沒有供應糧,找不到工作。他們依靠著大垃圾場為生,在這裏尋找還有剩餘價值的東西,賣給公辦的收購站,換取微弱的報酬,拿到黑市上換了糧食,勉強維生。


    在這裏你能看到各式各樣的苦難,在這裏生活的人們如同深陷地獄,看不到任何的希望,隻能麻木的活著。


    張成飛拉著熱芭,跟秦誌明肩並肩穿過大垃圾場,走到橋邊,看到兩名警察從河裏撈出半個人,之所以是半個人,是因為他隻有腰部以下,主要是兩條腿。


    這半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拋入水的,已經泡的漲大無比,就跟被糞尿滋養過,長的白胖的蘿卜一般。隻是這蘿卜上有著大片大片的青紫,應該是死前被毆打所致。


    張成飛走過去,戴上熱芭遞過來的手套,拿著皮尺量了量腿的尺寸,又仔細查看了骨頭茬。


    拋開丟失的上半身不談,其實這半個人還算完整。唯一讓張成飛覺得奇怪的是,此人的隻因沒有了,本該有隻因的地方,隻有一個泡腫了發白的大洞,裏麵還塞著一個玉米芯。


    觀察老半天之後,張成飛得出結論,死者年齡不超過十五歲,死的時間並不很久,拋屍時間頂多四十八小時。


    接下來,他想看一下河畔是否有拋屍者留下的足跡,但很可惜,昨夜的一場大雨衝刷走了一切痕跡,這讓張成飛有些為難。


    腦海中已經再次響起係統提示音,提示此案破獲後,他將能得到的獎勵。獎勵很豐盛,也意味著這次的案子比他想的要大,死一個人不會有這麽豐厚的獎勵,張成飛猜,這又是連環殺人案。


    他想了想,告訴秦誌明,“先排查大垃圾場附近的居民吧。”


    “兇手應該是仇恨男人的傾向,而且心理變態,這樣的人不會隻犯一次案,必須盡快找到他。”


    秦誌明點點頭,“這人殺人還要辱屍,確實心理不正常。從死者缺失的隻因看,兇手應該是個女人?”


    --一般情況下,這樣殺了人還要切掉某個器官的兇手,都帶有一種審判,懲罰的心態。所以他懷疑兇手被男人傷害過,所以殺人之後,泄憤切掉了受害者的隻因。


    張成飛卻有不同的看法,“審判,懲罰沒什麽問題,不過不一定是女人。秦隊長你這麽說太片麵了,迴頭我借給你一本《弁而釵》你研究下......咳咳,扯遠了。總之,我的意見是,男女都要排查。”


    秦誌明覺得自己的cpu開始發燙,他想再問,可張成飛顯然不打算咋說。


    他也就不再糾結這個,開始給警察們分成了兩組。


    一組繼續在亮馬河裏打撈,看能不能撈到什麽。另外一組再細分為兩兩一組,各自散開去排場大垃圾場附近的居民。


    張成飛和熱芭一組,被分配去排場那個拾荒者組成的村落。


    在這裏,他們看到了在四九城裏從沒有見過的群體。熱芭一路走過來,眼神逐漸變得嚴肅,臉色也變得凝重,“我從來不知道,這個年代的四九城也有這樣的地方。”


    張成飛點頭,韓宗瑞案的時候,他和熱芭去的是另一個方向,那裏的胡同雖然破敗一些,但住的都是有工作的城裏人,比起這裏,那裏簡直是天堂。


    “這些人為什麽不迴家?”熱芭問道。


    “也許是沒有家,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麽吧。”張成飛歎了口氣。


    --幸福的人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探究別人的不幸,這並不是美德。


    兩人就這麽一路排查過去,在這個最原始的城中村的雛形中呆了整整一天,卻依舊一無所獲。


    破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張成飛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咱們迴去吧。”


    熱芭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中午又隻吃了張成飛從係統菜市場拿出來的涼麵包,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這會兒聽到能迴家吃飯,高興的一碰三尺高。


    兩人去跟秦誌明匯報了工作後,扭頭騎著自行車就往四合院跑。


    迴到家,張成飛閑著沒事兒躺在外屋的片子床上看書,熱芭則是在廚房和張奶奶一起做飯。


    剛下過雨,天冷,張奶奶打算做燜子。做燜子得有上好的粉條和粉芡,還得有肉湯。


    肉湯是張奶奶下午時候用的在鴿子市買的一隻老母雞熬的,在煤球爐子上燉了一個小時,早已經變得黏糊糊,上麵還飄著厚厚一層油。


    此時,張奶奶拿出一把粉條,泡在肉湯裏煮熟,然後撈出來切成一厘米左右的小段。


    切好的粉條倒入盆裏麵,加入少量肉湯,少次多量加入粉芡,攪拌成稠麵糊。加入蔥薑蒜,之前熬肉湯的肉撕碎也放在裏麵。然後定型,放在大鍋上蒸熟。


    蒸好的燜子可以切成塊狀蘸蒜泥直接食用,但今兒天冷,張奶奶打算做的是酸湯燜子。


    她讓熱芭把小蔥和香菜剁碎,灑在肉湯裏,加入胡椒粉,鹽,大量的陳醋,然後加入蒸好的燜子。


    沒多久,一鍋熱乎乎的酸湯燜子出鍋,味兒挺竄的,整個四合院都能聞到。


    棒梗聞到之後,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他走到媽媽秦淮茹麵前,表示想吃肉,喝肉湯也行。


    秦淮茹卻很是為難,“乖兒子,吃肉不好消化,咱不吃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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