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嗚嗚!!!”


    “這句我聽懂了,它肯定是把自己當成在吃自助餐呢,這是讓後廚趕緊補菜。”


    趴在石頭後麵的趙小團,嘴裏咬著手指頭,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她就這麽眼巴巴看著前麵撒歡進食的諦聽,看它那副大快朵頤的模樣,趙小團都快饞壞哭了。


    於是她扭過頭拉著曹寧的衣服,“大鍋,我、我可不可以也吃點呀?”


    “...”


    對於趙小團這個想法,曹寧直接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哪也不許去!”


    曹寧揪住趙小團的雙馬尾,死死攥在手裏,生怕她會一不留神跑上去跟諦聽搶食物。


    被拒絕的趙小團馬上嘟囔著嘴,可憐兮兮的低下頭:“嗚嗚嗚...人家就是想嚐嚐嘛!”


    “咯咯咯...”


    林小允看到趙小團委屈的小模樣,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團子,你是人,那些可是鬼,你什麽時候聽說過人吃鬼的?”


    “那、那、那沒是聽說過,可也不代表不可以呀,你看聽聽吃的多開心。”趙小團撅著嘴辯解道。


    “允兒你別管她,這家夥就是個缺心眼。”


    “等著吧,等這場仗打完,我非得帶她迴陽間看看精神科的醫生不可。”


    曹寧翻了個白眼冷哼道:“這都十八歲的人了,怎麽還跟心智未開的小朋友一樣,可別是小時候腦袋讓驢踢了,現在落下後遺症了。”


    “咦,大鍋你真討厭,你才腦袋被驢踢了呢...”


    趙小團昂著小腦袋反駁,可是轉念一想又突然想到了什麽。


    於是她趕緊改口,露著小虎牙憨笑道:“嘻嘻...就算被驢踢了,那也是被你踢得...你總是動不動就揍我頭,我都要被你給打傻了。”


    “嗬...說起這些,你腦袋倒是轉的快嘛!”


    曹寧一時竟然無以反駁,這可把趙小團樂壞了。


    趙小團擼著鼻子得意道:“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小瞧我!”


    “...”


    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山上前戰場上魂獸已經被諦聽消滅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也已經無力再戰。


    看到這裏,曹寧當即下令虎豹騎全軍出擊,一舉蕩平北瀾的有生力量。


    隨著一聲令下,頓時萬馬齊鳴、地動山搖。


    成千上萬的戰馬唿嘯而出,轉眼間就把魂獸殘餘大軍分拆成數個小陣地。


    魂獸且戰且退,可是比起那些機動靈活的天馬,它們的優勢就完全被壓製的死死的。


    沒一會功夫,前沿的所有防線便全部崩潰。


    作為統帥的南宮飛燕,看出眼下敗局已定,繼續做困獸猶鬥已經不現實。


    雖然心有不甘,可眼下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


    想到這裏,她隻好帶著一部分後衛先行撤退。


    “可惡,別得意,我一定會迴來的!”


    撤退途中,南宮飛燕看著山頭上得意洋洋的曹寧,氣的捶胸頓足,卻無可奈何。


    到此,這次參與聯合圍剿的北瀾主力已經徹底喪失作戰能力,勝利的天平完全傾向在曹寧一邊。


    ...


    就在北瀾敗退潰逃的時候,與黑旗軍主力交戰的西域大軍也到了最後時刻。


    陳友諒手下雖然裝備精良、戰將驍勇,可是每當他們好不容易拉開防守兩端的態勢時,黑旗艦總是突然出現。


    嚴密的軍陣被黑旗艦衝的七零八落,想要全心迎戰根本不可能。


    “這是從哪裏來的船?怎麽還能上岸?”


    陳友諒惡狠狠揮砍這手中的寶劍,怒火中燒的他,怒視著那艘橫衝直撞的黑旗艦。


    僅僅一會功夫,陳友諒苦心經營的幾條防線就被黑旗艦撞得七零八落,眼下的防禦態勢,根本不足以再抗衡黑旗軍的騎兵。


    “這幫人到底是什麽人?”


    “地上跑的馬長了翅膀能飛上天,水裏航行的船特麽竟然也能開上岸?”


    “還有那些永遠打不完的榴彈炮!”


    “誰能告訴我,這些家夥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戰場上的認知已經徹底顛覆了陳友諒的三觀。


    來之前他信心滿滿,可是現在他眼睛裏就隻剩下絕望。


    十萬大軍轉眼間就被殲滅了大半,其中還包括不少根本沒來得及投入戰場的步兵。


    這樣的慘敗,在他生平所經曆的戰役中可從未有過。


    這時候狼狽不堪的副將突然跑過來:“大將軍,兄弟們快頂不住了,那趙雲和馬超甚是勇猛,我們根本擋不住啊!”


    “...”


    沒等陳友諒迴話,緊接著又有幾路斥候帶來了幾條壞消息。


    “報,大將軍,驃騎將軍霍去病帶人襲擊了我軍輜重大營,投石機、弓弩車全部被毀。”


    “報,大將軍,呂布、張飛已擊潰我軍騎兵,此刻正往我中軍殺來。”


    “報,大將軍,我軍側後方發現地府主力,人數約十萬。”


    “報...”


    “夠了!”


    陳友諒揮劍,當場斬殺了那個還未來得及開口的斥候。


    此刻,他一下子像是老了幾十歲一樣,滄桑的麵龐,顯得無比落魄、無助。


    “...”


    看到這裏,身邊人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沉悶了片刻,陳友諒忽然激動的望著身邊副將:“南宮飛燕呢...她人呢?她為什麽不來馳援我軍?我要去聯軍控告她。”


    “...”


    副將很是為難,他看了眼剛剛被陳友諒斬殺的斥候。


    緊接著尷尬道:“大、大將軍,北瀾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查明情況了...隻不過、隻不過...”


    “不過什麽,現在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陳友諒發了瘋似的怒吼。


    副將低著頭解釋道:“剛剛您砍殺的斥候,就是去北瀾軍打探情況的那一個。”


    “我...”


    陳友諒頓時語塞!


    他側過臉看著地上逐漸消散的斥候,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陳友諒勃然大怒:“可惡,你怎麽不早說!”


    “大將軍您也沒問我呀?”


    “混賬,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了?”


    “卑職不敢,可這確實不是我...啊!!!”


    副將還想辯解點什麽,可是已經處於失去理智狀態下的陳友諒,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直接揮劍將他一並砍殺。


    “廢物,要你有何用!”


    “...”


    這一幕看的其他斥候,腿都嚇軟了。


    下一秒,幾個人拔腿就跑,生怕被憤怒的陳友諒給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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