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阻止的秦淮茹突然想起,棒梗離開並不是為了玩耍,而是想要搶奪老大媽的雞湯。母子連心,秦淮茹深知自己兒子的小小心機。


    臉色微微變幻之後,秦淮茹即刻過去扶持著傻柱,淚眼中帶著懇求的態度把傻柱送到了易中海的家裏並盡力地安慰著他。


    秦淮茹知道,要想確保棒梗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就得設法讓傻柱說些好聽的話,去向聾耳的老太太說情。這樣的話,哪怕易中海內心不願也隻好忍下這口氣。


    當棒梗逃離了四合院之後立刻看到了正在前方步行的老大媽身影,迅速追趕上了她。盡管老大媽年歲已高,行動不靈活,但也立刻被動作敏捷的棒梗追上。


    “你小子到底想做什麽?”一大媽臉色大變。


    因為她沒有料到,就在院外棒梗膽敢如此猖狂,在院中未能取得雞湯之後竟然直接在外麵進行爭奪。


    鍋落在地上,“哐當”一聲格外響亮,鍋蓋被打開的那一刹,原本以為能夠大快朵頤一番的棒梗突然聽到“啪~”的一聲響,他的臉頰 ** 辣地疼起來,整個人因一記耳光差點眼前一黑,身體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施暴者竟是許大茂,他和何雨水似乎已經等在這裏許久。


    \"哈哈哈哈,棒梗啊棒梗,這驚喜來得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呢?\" 許大茂詭異一笑,緊接而來的兩拳直接揍向呆若木雞、措手不及的棒梗,又對何雨水說道:\"別留情,隻要不把他 ** 就行。\"


    \"嘿…嘿…嘿…\"何雨水也陰沉沉笑了幾聲,擺好動手姿勢,隨即也開始了對棒梗的暴力輸出,拳腳如雨般襲向這位小偷賊。


    盡管被打的嗷嗷叫疼,但棒梗性格倔強,在承受疼痛同時仍不忘口出惡言辱罵何雨水。


    \"何雨水你這混小子,敢揍大爺我?等我長大了一定把你賣給青樓……\" 棒梗咬牙切齒咒罵起來。


    這樣的言辭惹來何雨水怒色驟現,下手越來越重。許大茂看著棒梗眼中兇狠光芒依然沒有消失,隨即加入了 ** 的行列,與何雨水合力攻擊棒梗,原本女打男的局麵轉瞬即變成了混合雙打。


    在攻擊的過程中,許大茂專門尋找能最大限度使對方受創卻不會傷及筋骨的位置,每擊必中。直至看到何雨水已稍顯疲憊之態時,這才開口說道:


    \"雨水, 先住手。帶著證據,我們得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送到警察局去。”


    許大茂說完立刻拎起棒梗的一隻耳朵,強行把他拖往派出所,何雨水連忙拿著空鍋隨後緊隨。


    棒梗一聽要上派出所,頓時驚慌失措,一邊哭一邊大聲求情,可惜,許大茂根本不為之所動,依然死抓著棒梗的耳朵繼續朝前行進,即便把棒梗的耳朵扯紅扯腫了,許大茂也不屑一顧。


    許大茂把棒梗拽進了派出所,並把他交給值班警員。派出所裏的人都很熟識許大茂——因為過去的一年中,他為這個區域貢獻了不少案例和繁忙工作,於是對他們而言,見到他是種“肥缺”。


    “這小孩姓賈名叫棒梗,就是他搶了四合院易中海家裏燉的一鍋雞。這是物證,您可以去四合院了解情況。”許大茂如此說明,順道也描述了一下事件始末。但他隱瞞了他自己出手教訓傻柱的事兒。


    當班的是張所長,他正巧也在所裏,許大茂則提到了他自己第二天將在東來順辦喜宴,邀請所有人來參加的事,但要求這件事保密。


    “好的,沒的問題。告訴老朱的事,你想親口告知他,還是要我代勞?”張所長問道。


    “還是我告訴他吧,我早上會來所裏的。”許大茂答道。


    簡短交談過後,許大茂帶著何雨水離開派出所。


    “許大哥哥,剛剛好爽哦!好奇這次他們會留棒梗幾天呢?”何雨水說。


    “最長一晚而已,說不定連這一晚都不到。秦淮茹有辦法製服傻柱,傻柱很可能求助於易中海或者聾老太太,對於易中海反應尚未明確,聾老太太卻真真切切疼愛傻柱,她一定會來求情。


    易中海就算再惱怒,也隻能看在聾老太太麵子讓一大媽給棒梗作證寬恕其過錯。畢竟現在易中海是一窮二白的人,聾老太太手中則還有積蓄可供調和。一旦她開了口說話,易中海隻能答應下來。” 許大茂解釋到。


    何雨水聰慧敏捷,在一點撥之下便完全理解其中道理並已料知最終結局;她對棒梗咬牙切齒地恨著,隻感到有些許的不甘心。


    甚至她都開始對棒梗產生了幾分嫉妒——任憑自己無法無天地行事,總會有秦淮茹、傻柱、易中海以及聾老太太幫他兜底解決。


    “你不用沮喪,即使我們無法對棒梗造成多嚴重的懲治, 但我們已通過此事加劇了易中海與傻柱以及聾老太太間的對立情緒。待這些矛盾日積月累到某個點時,便會一觸即發,到時候坐收他們內訌的局麵便是了。” 許大茂淡然地說。


    棒梗恃寵而驕固然不可一世,但現在這個“老人保護天團”一無所有——他們能再為他抵擋多少次麻煩事兒?


    另一方麵,在一大媽遭搶劫後並沒有迴到四合院討公道,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事實擺在麵前,一大媽心裏很清楚:就算全世界都能找到明辨是非之地,四合院卻可能成為例外,因為那裏從來都不遵循理性。


    她麵對的僅僅是沒完沒了的爭吵與無理取鬧。


    一大媽並不擅長口舌之爭,隻好寄望於易中海能解決這一切麻煩。


    沉默地,她走進了醫院,這樣的行為引起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好奇與驚疑。


    “你怎麽就一個人過來了?你那些雞留在院子裏豈不是任人擺布?”易中海疑惑道,眉峰緊蹙。


    “你知道可能會被別人帶走,這次你大可安心,應該沒有哪個敢動它們。”一大媽神情嚴肅地說。


    “發生了什麽事兒?中海家的,快告訴我們!”聾老太太感受到氛圍的凝重,急切地詢問道。


    一大媽解釋:“雞並不是別人私自拿走的,反倒是被棒梗搶去了。”她接著把事件始末詳實地陳述一遍。


    “傻柱這孩子已無迴旋餘地,我隻能將他從屋裏攆走,安排他和老太太共同居住——對老易來說,或許也是時候放棄傻柱了吧。不是說咱們缺那點兒錢財,即便手上有足夠的錢財,這孩子也不可能來照看咱倆老去的日子,他反而會揮霍一空用於補貼秦淮茹的家庭開銷。


    即便你退了休且還有退休金,你真的覺得這部分收入會花銷在我們自己身上嗎?答案毫無疑問地落在傻柱那裏,更準確些說是在彌補賈家,特別是棒梗的需要上。


    眼看棒梗在搶雞時露出的那一股殘忍勁兒就如同狼的幼崽一樣。現在他還幼小,等他長大後,而咱倆則垂暮之年,行動遲緩之時,老易,你覺得傻柱還能做得了家裏的主宰?


    傻柱掌控不了家中的大勢,肯定將大權交給棒梗掌管。畢竟在秦淮茹眼裏,棒梗永遠是最重要的一塊心頭肉。


    若棒梗遇上困境甚至需要犧牲傻柱性命的情形下,相信我老易,在這關頭秦淮茹不會眨眼就放棄傻柱。而對我們,那就更不用說了!


    還有,這棒梗天生一副忘恩負義的樣子,院裏人除了他自己一家人之外都能看得透徹明白。雖然他不會直接餓你,畢竟他也仰仗你的退休金過日子,但是可以預料的是每天僅給你準備窩窩頭喝稀粥的事情並非不可能發生。


    老易,你應該好好考慮這些問題了。我的身體不太好怕是先走一步。我去了,留你自己一人該怎麽辦呢?難道任由棒梗這樣肆意踐踏嗎?”說畢,一大媽靜靜地坐到旁側休憩起來。


    易中海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對易中海而言他最為擔心的就是晚年生活無人陪伴、無人關懷的情況發生。他竭力安排的所有計劃初衷就是為了期望能讓傻柱負責自己的養老,遺憾的是他卻發現,傻柱幾乎已被秦淮茹操控住了;一大媽的話深深打動著他,在這些方麵他們兩人是共鳴的。


    棒梗的確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過去,易中海在撮合傻柱與秦淮茹的時候,心裏是倚著自己八級工人身份的優勢能夠控製秦淮茹;而現在,易中海什麽優勢都沒有,無法操控秦淮茹,而且看到棒梗表現出的那種忘恩負義的樣子,這不禁讓他陷入了深刻的思考。


    在易中海正思考的時候,秦淮茹一臉淚跡、哭泣不止地和傻柱一起來到了醫院。


    “一大爺,棒梗這迴被許大茂那渾蛋逮進了警察局,您一定得幫幫我救出棒梗。”秦淮茹一邊哭一邊說。


    “這怎麽迴事呢? 棒梗怎麽會進警局被許大茂捉了起來?”易中海發問到。


    “全是因為許大茂那個渾賬幹的壞事,棒梗不就把幹媽您的鍋給順走了嗎,就被許大茂抓住現行,並把他送進警察局了。”


    “幹娘,您看棒梗畢竟也隻是一個小孩子,要是真的讓他進少年 ** ,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呀。他在您麵前也看著長大的,難道您就這麽忍心毀了他?就寫個諒解書行不行?”傻柱焦急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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