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答應嗎?”辛茂典帶著猶豫。


    “如果他們不肯,那隻有魚死網破。”薛成遠眼神堅定,透出冷靜的決絕。


    “好,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去一趟吧。”另一邊豪華府邸,劉家客廳裏。


    劉文華慵懶地倚坐沙發,左手攬著年輕貌美的婦人,那是他的妻子周雪梅,身披低胸禮服。她正微抿朱唇對劉文華輕啟:“文華,你說成遠老頭會不會真的來找我們麻煩?”


    “他一定會來,他不能讓我們劉家這座靠山倒下。”劉文華邪笑地撫摸著周雪梅的大腿迴應,渾然不知此刻危機已在逼近。


    砰!一聲巨響驚醒了沉浸在自我說服之中的兩人。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驚嚇了二人。


    劉文華蹙眉迴望,頓時怔在原地。


    大門碎裂,一個中年男子氣勢洶洶衝入,麵目猙獰。


    身後跟著四個黑衣保鏢,殺氣騰騰,令人望而生畏。


    這位中年人正是薛誠遠。


    他看著摟抱交談的情侶,厲聲喊道:“可惡的東西!”


    “立刻把解藥交出來!”


    薛誠遠毫不遲疑地帶人闖入,沉聲道:“不然別怪我冷酷無情!你們應該知道,我最拿手的就是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雪梅聽到這裏臉色劇變,連忙推了劉文華一下。


    劉文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震懵,等反應過來,勃然變色:“薛誠遠,你竟敢侵我府上?我看你是活膩了!”


    薛誠遠冷笑:“早就料到你們會在關鍵時刻狗急跳牆,所以我特地帶了高手過來,你們今日休想逃跑。”


    說完,幾個壯漢闖進屋裏。


    劉文華瞬間瞪大雙眼,震驚莫名。“怎麽會……?”


    “怎麽會不可能?”


    薛誠遠漠然答道:“你的那些雕蟲小技瞞不過我,我知道你不甘,故意叫這些人來了。”


    “我奉勸你識相些,自縛束手就擒,以免皮肉受苦。”薛誠遠冷冷命令。


    “快抓他們!”看見保鏢蠢蠢欲動,劉文華趕緊吩咐。


    一刹那,數名壯漢蜂擁上前。


    然而隻是幾秒的功夫,他們就全部摔倒在地。


    薛誠遠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笑意,緩緩走向劉文華:“接下來,輪到你了。”


    劉文華全身顫抖,害怕到極致,不禁後退。


    “別過來!”他近乎尖叫。


    撲通!


    劉文華跪倒在地,驚恐乞求:“薛叔,請饒我一命啊!”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啪!”


    一個耳光打在劉文華臉頰,薛誠遠的目光冷如寒冰。


    “劉文華,當初你父親和林氏集團聯合,隻為陷害我摯友!你父親死後,你們劉家因你父親的行為牽連,以為憑林家的權勢就可以護你,簡直是異想天開!”


    這些話語宛如晴天霹靂,令劉文華渾身顫抖。


    他萬沒想到自己的算計會被拆穿如此無情。


    薛誠遠不屑言語,用力扼住他的喉嚨,聲音冰冷:“你父親咎由自取,但我不容你這個 的小人苟延殘喘!”


    “我要為我的兄弟 !”說罷,他使力捏緊。


    喀嚓——斷裂之聲響起,在空間迴蕩,讓人感到恐怖。


    劉文華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驚訝和仇恨,隨後腦袋歪斜,唿吸停止。


    “爸!”劉文輝痛苦嘶吼。


    薛誠遠無視他,掏出手機撥出。


    “我要劉家垮台!”掛斷電話,他的目光緊緊鎖定眼前這座豪宅,滿腔恨意爆發。


    他向來不是什麽仁慈之人,一旦遭受冒犯,必定會睚眥必報。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親屬關係,劉家早就覆滅,哪裏還有現在的光景。


    所謂的除根斷後患,他決定毀滅劉家,徹底斷絕隱患。


    “快來人!”


    “是的,薛少!”


    “處理掉 ,不留任何痕跡。否則,你們幾個陪葬好了。”


    最後,他冷漠地踏離劉家宅邸。


    而在劉文輝離開後,豪宅內並非一片平靜。劉文華痛徹心扉,抱著他的遺像放聲痛哭,撕心裂肺地喊著:“媽,爸爸被殺害了!”


    “啊嗚,我非殺了薛成遠不可,我發誓要殺了他!”


    “兒子,你冷靜點。”周雪梅伸手扶起悲痛的兒子,溫柔安撫:“忘了嗎?父親曾經教你如何麵對困境。”


    “當初你父親預見到今日之事,他已經有所打算。他希望你能理性處理。”劉文輝聽著 話,停止了哭泣,失神地輕聲問道:“爸,真是您讓劉武……做的嗎?”


    “我和劉武相識已久,清楚他的為人。”周雪梅哀歎了一聲,仿佛重迴那段記憶,良久後緩緩開口:“盡管你的父親冷酷無情,但他不屑采用卑劣手段對付林正雄。”


    劉文輝低下了頭,似在思索母親的話語真偽。如今的他不再懵懂,是個有思想和分析能力的成人。他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到兒子陷入深思,周雪梅暗自覺得剛才的話起了效果,接著下定決心說:“文輝,你要聽媽媽說,我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依附薛成遠!他比林正雄強大得多!隻需輕輕一念,我們全家便會遭覆,別無其他路可選。”


    劉文輝低頭良久,最終抬起頭對母親堅決地迴應:“媽,我相信爸爸不會故意加害林正雄!”他言辭堅定,透出信念。


    周雪梅再次歎息,惋惜道:“唉,年輕人太天真,不懂這些紛繁複雜的人際紛爭。你父親是商界翹楚,怎會采取那些不光彩的計策?你應該想想,這會不會與你姐姐有關呢?”


    一句話猶如警鍾,讓劉文輝陡然明白。“母親的意思是……?”他的眼眸瞬間燃燒起來。


    深吸一口氣後,周雪梅謹慎地說:“無論幕後 為何,我們不能再招惹林家了。薛成遠為咱們報大仇後,必不薄待。你要記得,現在的目標是要討好他,祈望他的庇護。”


    聽到這些,劉文輝的眼神流轉,似乎在掂量著得失。最後,他作出了決定,語氣堅定不移地迴答:“我同意。”


    緊接著,他拿起電話準備給薛成遠通話,言語上會盡可能示弱,隻為尋求合作。但令他們絕望的是,無論怎樣撥打都無法聯係到薛成遠。


    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輛白色越野汽車悄然停在一條偏遠公路,周遭寂靜無人。車裏一位身形粗壯的男人,帽簷遮擋著麵孔,旁邊一個彎腰駝背的長者,似乎隨時可能昏厥般虛弱。“確認一切妥當了沒?”薛成遠微微皺眉問道。


    迴答的是自信的聲音:“老板放心,這次必萬無一失。”隨後,兩人點頭啟動車輛,消失在無邊的夜幕中。而在此時郊區別墅的一隅,一個年輕的身影獨坐在沙發 。二十歲的他剪著寸頭,眼神犀利,腳下則踩著軟倒在地的年輕人孫文輝,“你是被何方人物派遣來的?”年輕人聲音平靜,卻帶著冷漠的氣息。


    \"哦?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有趣了。\" 青年挑眉說,“原來是你孫家的人,難怪如此猖狂!”這位青年就是薛成遠。


    他此行的目標本就是孫文輝,今天就是為了教訓他而來。


    看到孫文輝麵色慘白,薛成遠冷聲質問:“我跟你有什麽生意可談的?”他的語氣裏帶著諷刺,“況且,你父親都進了監獄,還談什麽合作?”


    孫文輝驚慌不已,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找您的意思,是我父親派我來與您談談合作的事。”聽到這話,薛成遠冷哼:“你父親都到了那種地步,還有什麽資格跟我談?”


    “我、我父親他還活著!”孫文輝一時語塞,不解薛成遠的真正意圖。“他的罪行罄竹難書,死了活該!”薛成遠話落時目光變得殘忍,一把捏碎茶杯向孫文輝擲去。


    破碎聲和尖銳痛楚伴隨孫文輝摔倒在地,痛叫聲不絕於耳,鮮血和淚水混雜在一起。此刻,他已經屈服:“薛公子,我錯了,求您放過我,放過我家,過去的錯誤我確實有責任。”


    “哼。”薛成遠嘲諷地看著孫文輝,“你剛才不是挺強硬嗎?怎麽現在又這麽膽小了?我一直期待你堅持到底。”他的冷酷不容反駁。


    “我對不起您,求您高抬貴手,別殺我啊!”孫文輝臉上一片蒼白,恐懼地在地上叩首不止,即使額頭滿是塵土和血痕,也不敢稍停。


    “唉。”薛成遠瞥了他一眼,戲謔地說,“你這時候才求饒太晚了吧!要是早點知錯能改,也不會落到這一步。最討厭有人想脅迫我。”


    \"你想傷害到我,我爺爺不會饒過你的!\"孫文輝緊咬牙關嘶吼出這句話,這是他僅剩的最後一招。


    \"嗬,我可不怕那個,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麽容易受製。不過這樣也好。” 薛成遠笑而不語,他未曾想到,作為孫家的公子哥,孫文輝竟然如此稚嫩,顯然是被家庭寵溺慣壞了,這不是什麽好跡象。


    他認為需要提醒一下孫文輝認清形勢:\"在江城,孫家或許是名門望族,但在我的眼中,你們連螻蟻都不如,想打垮你們輕而易舉,我也勸你們自重一些.\"


    “在雲州,你們家族地位或許不值一提。”他又補充一句,“想對付你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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