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遠甩開鋼棒,望著不遠處的貨倉冷笑著說道:


    \"唐石耳,你簡直肆無忌憚,竟敢派人來找麻煩,簡直視我為無物。別以為你能一手遮天,我同樣會讓你付出代價。\"


    “今晚,你會親眼見識我真正的手段,這筆帳我會永遠記住。”


    說完,他從口袋裏取出大號電話,撥打了幾個數字,語音冷靜沉穩。


    電話接通後,他立刻帶著一絲敬意開口說道:\"李叔叔您好!\"


    電話那頭傳來了冷淡又嚴肅的聲音:\"有什麽事嗎?\"


    他壓低了聲音迴答:\"李叔叔,你知道唐石耳這個人嗎?\"


    對方麵色平靜地迴應:\"聽說過!\"


    聽到這個,薛成遠心中燃起了希望,急忙問道:\"請問,他在哪兒呢?\"


    李叔叔淡淡地說:\"他在東山。\"


    \"多謝您,叔叔。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薛成遠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李叔叔,就此告辭了。”


    掛了電話,他飛快從車子裏拎出兩個箱子,箱子裏塞滿紅色鈔票,價值足以購置數輛豪華轎車。


    他掏出紙幣,草草填寫了一張支票:“各位,這是酬勞,辛苦了。”


    \"謝謝薛總的慷慨!\"


    眾黑衣男子齊聲致謝,爭搶著紙幣和現金迅速消失離去。


    \"唐石耳,我會來找你清算這筆賬的!\"


    薛成遠拖著箱子走進轎車,辛茂典也隨後上車,兩人離開了。處理好事務後的辛茂典也緊跟而去。


    三十分鍾後,東山別墅區到了。


    這裏是唐石耳的產業,在京城繁華中心地帶擁有一幢奢華至極的宅邸,其規模甚至超過了庭院的一整片綠地。


    這裏的地理位置極為優越,四麵皆為海洋環繞,風景迷人,放眼望去,無處不是黃金之地。


    這時,一樓陽台上正站著一位氣度非凡的老人,他顯得輕鬆自得。


    但是,見到遠處一輛麵包車緩緩駛來,老者的麵色驟然變化,急忙拄杖離開陽台前往大門口迎接。


    正是薛成遠與辛茂典所在的車。


    老頭神情謙卑:\"薛先生,你怎麽親自前來?歡迎您!\"


    薛成遠沒有浪費時間寒暄:“我有要事找唐石耳,很緊急,不容延誤。”


    唐石耳的手機持續關機,這讓他心中有些焦躁難耐。


    \"唐爺剛才外出公務了,可能一星期後才迴來。\"老人輕歎,接著提議, \"如果先生有急事需唐爺處理,請告訴我,或改天來訪也是可以的。”


    \"出差?\" 薛成遠疑惑問道。


    聽到這話,老者的眉頭舒展了些,內心暗唿僥幸自己沒有試圖撒謊掩飾,否則在薛成遠麵前編造謊言定難瞞過去。


    \"薛先生,請您息怒,我真的不清楚唐大人臨時出行的事情,不然我定會立刻讓他返迴的。\"老人連忙擺手解釋道。


    \"盡管唐石耳朵為人傲慢,但他心底其實相當誠懇,對朋友也是慷慨援助之人,\"他補充道,\"他不至於對您的事情做出這種程度的惡毒 ,甚至以卑劣手法陷害。\"


    他懇切地建議:\"我還是覺得薛先生換個地方直接找唐大人更為妥當。\"


    麵對此言,薛成遠沉默了一陣,隻從口袋裏抽出一根雪茄含入嘴裏,眼神閃過一道冷厲光芒,明顯保持著對老者的戒心。


    隨後,他微笑著詢問老人:“李叔,我們相識已有二十六年了對吧,你還記得小時候是如何看顧我,比我親弟弟還要親近。\"


    老者頓時露出熱情的神色:\"如果你受到了任何委屈,我定要替你討迴公道。\"


    聽到這話,薛成遠大笑出聲:\"多年來你幫了不少忙,若無你,我現在恐怕早餓死街頭。\"


    \"李叔,你就不用太拘泥禮數了……\"老人急忙搖頭,謙遜地說,\"以後隻要我力所能及,隨時吩咐便是。\"


    確認了他的支持,薛成遠嚴肅道:\"不過關於這件事,請務必保密。你應該清楚輕率開口的後果。\"


    \"明白!我會嚴守口風!\" 老者緊張起來,連連保證。


    然後他看向辛茂典:\"包括你在內,這個消息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辛茂典立刻迴應道:\"我會嚴格保守秘,甚至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


    薛成遠讚許地點點頭:“你辦事我一直都很放心,這一次,我也就將此事交給你處理。走吧,我們到屋裏詳談。”


    牽著辛茂典朝房間走,他繼續說:\"關於唐石耳朵的事,晚點我會與你詳談。\"


    此刻,聽到這話的老者內心暗暗放鬆,慶幸自己沒有選擇謊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在引路的同時,暗自發愁怎樣全身而退,又如何擺脫薛成遠步步緊逼的態勢。畢竟此人並非好惹之輩,一旦查出什麽風吹草動泄露給唐石耳,後果自負是必然的。


    突然之間,一聲石塊破空而來。薛成遠即刻反應過來,敏捷抬腿避開。他轉身看到葉凡雙手環抱,站在幽暗處。


    辛茂典驚訝地看到是葉凡:\"葉凡兄……這算怎麽迴事?\"顯然他沒想到他們會遇到此人。


    \"薛先生,再次相逢可真是太巧了,像是老天故意給我們留下緣分似的。\"葉凡緩步走來,帶著笑意調侃道。


    \"昨天你們溜得挺快,可惜錯過了愚弄的機會。今天嘛……總歸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說著,他拍了拍薛成遠的肩。


    葉凡提出提議:“既然相遇不易,何不換個地方詳聊?我請客,大家更自在些。”


    看著突然現身的葉凡,薛成遠眼眉收緊,卻仍保持友好語氣說道:“酒席早就安排了,何必麻煩你。”


    聞言,葉凡笑了笑:\"改地點?去你預定的酒店?”他略有些嘲諷地問道。


    \"在這裏就好,我們好好聊聊。\"薛成遠強調道,\"我相信作為智者,你會明智的抉擇。\"


    薛成遠沒有說話,隻將目光聚焦在辛茂典的臉上,暗示他不要滯留,需迅速離開此地,以免招惹是非。


    然而辛茂典卻絲毫不為所動,靠在轎車蓋上享受他的煙霧繚繞。


    “的確不錯,這小子相當有種,居然如此挑釁你。”


    葉凡對著薛成遠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膽小鬼,遇到危險就要逃命呢。”


    同時他瞥向後座,發現唐石耳正在安逸入夢。


    一絲失望在葉凡心中掠過,看來今日這場戰鬥多半要流產了。


    “年輕人,有血性並非壞事,但太過衝動就愚蠢了。”


    薛成遠仍舊掛著笑容:“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與我作對?”


    “你傷了我的保鏢,又損壞了我的寶馬五係,這筆帳你必須有個交代。”


    他提醒道:“近期我的運勢不佳,脾氣尤為煩躁。”


    “啪——啪——”


    葉凡晃動身體,以防薛成遠偷襲,而後他迅速揚手打去。


    就在他話落之際,薛成遠閃避開去,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如果不是因為你中斷了我的訂單,並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煩,我又何必下 呢?”


    葉凡語氣淡然:“況且,那輛車根本不值得我眷顧,我不在意那點小事。”


    “但對於唐石耳而言,它如同無價寶物,你毀壞了,便是割了他錢包。”


    “我做事喜歡站在他人角度看,這就是我為什麽教訓你。”


    隨著話語落定,葉凡擺動手勢,話語間透露出輕蔑的氣息。


    “來,我們繼續喝,今晚不醉不歸。”


    “哼!”薛成遠目睹葉凡如此傲慢,反以笑意迴應:“年紀輕輕卻口氣不小,你難道想讓我喝醉嗎?你的腦子被水泡過了?”


    “告訴你,今晚上我不離開,不僅不吃虧還吃得飽飽再迴去。我會叫你明白,有時候,有些痛說不出。”


    “辛茂典,打電話給李探,請他過來處理此事。”


    薛成遠發出冷哼,“帶武器過來,我要親手對付這家夥,今晚如不能教訓他,薛某倒在地上也絕不姓薛。”


    辛茂典恭謹應道:“明白!”


    薛成遠扯出一張紙巾擦拭麵頰的血跡,還將牙簽隨意拋掉。望著葉凡,他的眼神沉著,這正是最具 力的眼神之一。


    “小子,你要清楚在龍京酒樓找碴會有嚴重的後果,這裏是輸紅眼睛的地方,有人終日沉湎於 ,最終淒慘死去。”


    “即便你很強勢,麵對群攻你也無能為力。”


    “切勿意氣用事。”


    “退一萬步講,即使你能戰勝我,也不會撈取任何好處,反而會激怒唐石耳。”


    話題到此已然十分明晰了。薛成遠步步誘導,不願徹底撕破臉,還留給了對方一線生機。


    “你該知道世上的事情,往往不必玉石俱焚。”


    聽到此言,葉凡微笑起來:“可是我喜歡與你一較高下。”


    “你還不甘示弱?那不如就動起來,你先吧。”薛成遠挑了挑眉毛,提出挑戰。


    “不急,我們就慢慢耗著。”葉凡鎮定自若,走向街巷的深處:“找個清靜的地方坐下來,喝酒聊天,再詳述這些事。”


    薛成遠眉頭緊鎖,跟在身後追問:“你到底圖謀什麽?”


    “這並不需要你知道。你需要明白的是,如果不滿足我的要求,你會為此遺憾。”


    葉凡借此轉引薛成遠的心思:“你甚至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薛成遠嘲笑:“僅憑你這點能耐?你能配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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