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薛誠遠安慰,“別怕,你是受害者,不會被無理冤枉的。”


    “好的。”薛誠遠頷首同意:“這裏不宜多做逗留。”


    盡管很想到凡凡這裏尋求庇護,但今天這個場合不適合,牽扯的人太多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自認為有能力妥善處理這一切麻煩。


    剛走沒幾步,他突然腳步停滯,神情瞬間凝重,察覺到了不詳的氣息。


    有人正悄然逼近自己,不是一位,而是三位。


    薛誠遠目光微眯,右手陡然一抬,手腕上隱現的袖劍嗖然離鞘而出,劃破長空猶如驚雷,精準地刺進麵前樹幹。


    “砰!”同一刹那,薛誠遠飛起一腳如旋風般猛掃出去,直接將一位黑衣男子踢飛出去。


    一聲淒厲的哀叫之後,那黑衣男跌倒在草叢裏,翻滾數番才停下,嘴角帶著殘血,眼眸怒火中燒。


    “老實說,你們到底是誰指使來的!如果不說清楚,保證讓你們痛不欲生,甚至讓你們全族陪葬。”


    薛誠遠踏前一步,喝問的話語犀利且威懾,眼眸閃爍令人心悸的鋒芒。


    在他的內心深處,潛藏著瘋狂,兇猛以及不屑。但這並不是虛張聲勢,而是他實實在在的力量讓人信服。


    “嗚~~”還沒等黑衣漢子們反應過來, 尖銳的轟鳴聲傳來,將馬路 攔截了他們的去路,擋住了薛誠遠等人的去向。


    車身敞開,七八名身著製服的警察紛紛下車,為首的是一位滿頭花白、腦袋剃光的老者。


    他戴著金邊眼鏡,舉止文雅而威嚴,仿佛散發出了權威的光環。


    “你們是什麽人?竟用這輛車堵著別人的車子,你們難道不知這樣做會丟了差事?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


    薛誠遠瞪了他一眼,質問道:“我可以控告你們妨礙公務。”


    “小夥子,冷靜點。”白發老者露出笑容,揮揮手讓大家暫時安靜。


    “我們並非惡意之人,隻是維護秩序而已。”他指著薛誠遠笑道,“小子,你好,我是楊保國,很榮幸見到你。”


    其他警察也都態度恭敬地同薛誠遠握手,顯然對他們頗為友善。


    “原來你是楊副署長,失敬失敬!”薛誠遠禮貌迴應並握手致意,然後謙卑說道:“我叫薛誠遠,來自港城,來龍都進行投資...”


    他對對方坦陳了部分基本情況,但關鍵的信息有所保留,原因再清楚不過——唯恐對方撒謊或圖謀不軌。


    聽到薛成遠的介紹後,楊寶國開心地大笑起來,用力拍著薛的肩膀讚許道:“小夥子,真棒!這麽年輕就賺這麽多錢,前途不可限量。”...


    遞出兩枚名片,楊寶國說:“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有事盡管來找我幫忙。”


    薛成遠接過名片快速掃過,卻瞥見一連串的數字。他故作驚喜,感謝連連。


    \"行了,你們自便玩吧,我還要去巡邏呢。\"說著,楊寶國揮手讓圍觀的人群散去,隨即帶上人駕車悄然離去。


    辛茂典終於鬆了口氣:\"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沒辦法,我們躲不過去。\"薛成遠朝遠方看了一眼,心中期盼捕快能盡快趕到,否則可能隨時會遭受不明來曆之人的圍攻。


    辛茂典聽到此問了問:“要不要報警?”


    \"暫時不用,再等等看。”薛沉靜說道,略顯顧慮道,“我擔心剛才我的表現可能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幾率不大,因為大家都戴了帽子和墨鏡,這場雨也應該幫了不少忙。”


    \"街上這麽大的雨,大概也沒多少人會特別注意到我們的行為,就算被發現也難辨別。\"他提醒著大家要保持低調。


    \"姐夫的話有道理,我們聽你的就是。\"辛茂典讚同點頭。


    薛成遠領頭,轉向另一邊離開。“嘩啦嘩啦”雨聲中,等兩人走遠,幾塊石頭猛然劃破天際墜落。


    “啪啪啪!”石塊擦過辛茂典頭頂,將他眼鏡的鏡片和一側耳膜都撞碎了,他驚恐失聲。


    與此同時,薛成遠的眼神變得嚴峻,視線鎖定來襲者的方向。


    一個身材魁梧,著皮靴的男子從容不迫地走來。雖然臉上表情木訥,像尊石像,但一雙眼神卻銳利似鷹,猶如電閃雷鳴。


    麵對薛成遠詢問對方身份,那名男子卻不發一言,突然迅猛衝刺,迅速縮短兩人間的距離。一記迅猛的出拳,直擊薛的麵門。


    “砰!”未及閃躲的薛成遠以手迎敵,雙方硬接一擊後各自後退一步,對視之間充滿了警惕。


    薛的手微微顫動,多了一根弩矢瞄準那男人後背準備射擊。“嗖!”冰寒之芒瞬閃,弩弦震動,直奔男人背心而去。


    若這一箭命中,後果不堪設想。而那男人卻靈活躲避,借助腿力瞬間衝近,雙手翻飛攻來,攻勢犀利。


    麵對男子的攻擊,薛成遠低嘯應戰,“砰砰砰!”兩人的動作如同風馳電掣,格鬥場麵激烈萬分。片刻間交鋒已達二十多迴合。


    “哥們兒,我們打了這麽久,是不是也該說說你的意圖?”薛成遠輕笑著開口,意識到麵前這位不容小覷。


    他感到對手的功力之深厚,刀法精湛且身法靈活,更甚他所見之強者。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最終敗者非己莫屬。


    “砰砰砰!”男人並未迴應他的提問,而是繼續保持沉寂,出招毫不留情,令薛應接不暇。


    他的眼神依然平定,仿佛波瀾不驚的水麵。


    終於忍不住薛對男子發起攻擊。“當——”薛在那拳落下之際猛力踢出擊向對方脅部,但男人沒能即時躲避,直接倒地,撞擊地麵後疼痛難忍。


    即便如此,那男子牙咬碎痛忍耐疼痛,無聲息地又挺起身形。


    \"年輕人,你的確有些本事,難怪膽敢在龍都撒野。我要提醒你,畢竟不是隻有一個人想置你於死地,小心行事為妙。”薛成遠微笑著說。


    \"我不怕死!\"那人毫不遲疑。


    但他接著道:\"我今日並非來殺你,而是來收一筆欠債。欠債還錢,乃天理使然。\"


    薛成遠眉頭輕皺,察覺到來者的敵意,心頭突生異樣感覺。他暗自猜測是否是葉凡又卷入新的 了。


    對方見狀連忙解釋:\"別誤會,我不是來找你要賬的。隻是幫他人辦事,債務另有其人,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誰?\"薛成遠脫口而出,旋即恍然大悟:\"是葉凡?\"


    男人點點頭:\"正是葉凡!\"


    \"葉凡竟然也欠錢了?\"薛成遠驚訝道,臉色驟變,似乎難以置信:\"他是富豪不是嗎?我們認識這麽多年,從未聽他說過要借錢啊。\"


    \"我也從未聽他說過要借錢。\"薛成遠苦澀一笑,接著分析:\"他朋友不算多,也沒有親屬在,難道是你搞錯了?雖然他不穩重,但不至於陷入經濟困境。”


    但這男人依舊堅持己見:\"葉凡確是富豪,但他也是人,有情感與欲望。我們的老大曾送他一座四合院及千萬股市作為禮物。\"


    \"葉凡沒有接收,他把全部資產捐給了慈善事業,如今它們仍然掛名於龍都商業銀行,每月有五萬多元分紅作為慈善款。這算是他這幾年唯一實實在在的投資。\"


    \"他並不匱乏錢財、房產或女性,絕無借債的可能。老大曾親口說過,他與葉凡的友誼超越尋常。我沒必要 你這個事實。\"


    \"什麽?捐給慈善了?\"薛成遠聽聞愕然問道,表情複雜:\"那他為何還有……這種事情?\"


    辛茂典張大嘴巴,顯得震驚:\"這……葉凡還能做這事兒嗎?在他看來,我一直以為他是個窮人、 和無能之輩,沒想到竟是個大慈善家。”


    這種顛覆性的認知讓辛茂典無法理解。


    \"具體情況我了解有限。\"男人搖頭迴應:\"我隻是傳達指示而已。我想告訴你,我們的老大非常渴望與你建立聯係,否則我也不會傳遞這個信息。”


    話語裏充滿誠意。


    \"他在玩什麽把戲呢?\"薛成遠目光冷冽看著男子問道,似乎猜到了什麽:\"讓你來這裏恐嚇我?\"


    \"恐嚇!\"對方直接迴應:\"你有權選擇拒絕,但你將會死亡,妻子孩子也會受牽連。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明天午夜過後,你將命喪黃泉。”


    薛成遠的臉色變了,意識到威脅:\"你在威脅我?\"


    \"的確在威脅你。\"男子直截了當:“要麽聽我的警告撤離龍都,否則你的未來隻有一條死胡同。除非你能召集整個龍都武術聯盟的孩子,或許可以逃脫這個命運。”


    薛成遠聞言,笑聲微斂,眼睛眯得隻剩一條細縫...\"如今局勢對你不利,你說再多也隻是徒勞。你在癡心妄想什麽?就算僅是一個保鏢,想對我造成傷害也不容易。要除掉我,就得動整個龍都武盟。\"


    \"這樣的話,想必連龍潭都會一片混亂,你們主人也將麵臨巨大壓力。\"他淡淡地說道:“我勸你最好遠離這不必要的紛爭,不然最終受損的是你自己,那些訂單我也不想與你分享。”男人微微一笑,冷峻之中帶著決心:\"既然我已經來到這裏,必定能讓你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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