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火車廁所說是廁所,就是將車廂兩邊各開一個小口進行透風。


    然後每個車廂都會配一個木桶放在角落邊,用草席跟竹板圍起來,就是所謂的廁所。


    這個時候大多都是燒煤的蒸汽式火車,都是人貨兩用的蒸汽式大篷車,環境很差,火車數量也不多。


    綠皮車也有,環境比大棚蒸汽式火車要好點,最起碼這廁所不是桶,而是直排。


    也就是直接排入鐵軌上,(好得的)那冬天在火車上蹲坑,真是凍僵半邊。


    解決完生理問題,張海洋迴到鍾躍民旁邊,看著鍾躍民還在睡就沒有打擾,坐在對麵已經沒人的座位上。


    隨意飄了一眼昨天帶上來的包裹,數了數數量人直接愣住了。


    隨後不確定再次數了一下,確實不對了。


    “躍民!躍民!醒醒!”


    “幹啥?擾人清夢知不知道?”


    說著轉了轉身繼續睡。


    “你醒醒!昨晚上咱們上車是不是提了4個包?”


    “幹啥?”


    鍾躍民帶著起床氣看著張海洋:“四個咋了?你讓不讓人睡幼?”


    “為啥現在就剩下倆了?包呢?”


    聽到這話,鍾躍民趕緊低頭看著自己包,然後直接愣住,困意也沒了。


    包沒了!.


    “臥槽!包呢!”


    鍾躍民瞬間精神起來,看著就剩下的兩個包低頭四處找著。


    但是附近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找到自己剛剛包。


    “難道是被人偷走了?”


    張海洋看著尋不見的包裹麵色極度不好:“東西不可能就這麽平白無故沒有的,總不可能是成遠過來跟我們耍著玩來這給東西拿走了。”


    “不會,成遠這人從來不會幹這樣的事,任誰開玩笑都沒有這麽開的!”。


    鍾躍民臉色也不對勁:“他們倆現在應該也歇著,昨天坐車我看辛琇晶那臉色也有些不舒服,哪有時間過來這。”


    鍾躍民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


    “昨天包在你腳下放著,你就沒有一點感覺?”


    張海洋看著鍾躍民問道:“以你平時警惕心,駐地睡覺的時候一點聲響你都能醒過來,昨天包丟了你竟然沒有醒,真的假的?”


    “真的沒有感覺,昨晚上又累又困,你這睡著,我攔著包就睡著了,根本沒多想。”


    鍾躍民迴想,怎麽也想不通,這包到底是怎麽丟的。


    “誒!你們幹嘛呢!”


    317—位穿著警服帶著帽子的中年人看著鍾躍民跟張海洋這動作趕緊走上前給兩人攔著,一臉警惕的看著兩人。


    車廂內其他人員看著乘警吆喝著走上前,原本早晨還迷迷糊糊的人此時都清醒了起來。


    看著車廂內鍾躍民跟張海洋,一臉好奇看著乘警走上前。


    “你們倆剛剛幹啥?在車廂裏麵亂竄什麽!”


    乘警摸著自己腰間看著兩人:“身份證明工作證明全部拿出來,現在!”


    看著乘警看兩人跟看賊一樣,鍾躍民跟張海洋就知道,這位同誌是真的誤會了。


    不過人家這手都摸到腰間,他們要是再有什麽動作,這事情就大發了。


    慶幸的是,關於身份證明和工作證明材料這些,他們都是隨身攜帶的,並沒有放在包裹裏。


    這要是放在被拿走的兩個包裹中,這事情就大發了。


    下一站直接下車,影響迴去的時間不說,到時候還要給駐地打電話詢問,(ajdg)證明兩個人身份。


    要是部隊知道他們在外麵車上,因為放鬆警惕東西被人半夜給偷了,折迴去不死也要脫成皮。


    他們可是偵察排,最重要的就是偵查和防備警惕性。


    結果他們在火車上包丟了,大概率是在車上的時候被人偷了。


    這可是犯了嚴重性的失誤。


    這隻是在火車上丟了一些簡單的東西,這要是真打仗的時候,這麻煩就大了!


    將東西遞給乘警,兩個人站在一旁,互相對視一眼,一臉的無奈。


    “還是部隊同誌,失禮了。”


    將材料遞迴給鍾躍民,乘警敬了個禮:“同誌,請問你們剛剛在幹什麽?那種行為容易引起不必要誤會,還是最好說清楚。”


    “畢竟這天剛亮點我就看到二位在那轉悠,摸著別人的座位在那四處走動。”


    “換任何一個人看到這種場景都以為是在偷東西,還光明正大的偷。”


    鍾躍民趕緊接話:“同誌,我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們昨晚上上車帶了四個包裹,結果早晨一睜眼這麽一看,直接少了倆。”


    “所以你才看到我倆這滿車廂的找包裹,真不是在偷東西之類的。”


    “包裹裏麵裝的都是吃的用的,我們這是要去首都,這帶了十天的吃食,現在一下全沒了,你說可咋辦!”


    鍾躍民想著臨走之前薛成遠招唿著辛琇晶將一些肉塊和大饅頭,還有糖包子啥的裝進包裹中讓他們帶著。


    那可都是好東西,有肉有啥的,結果他們倆這才剛上車,直接東西沒了!


    越想鍾躍民越吐血。


    這尼瑪都是什麽事啊!


    “東西沒了?”


    乘警聽到這瞬間警惕了起來,打量著車廂內其他乘客,給他們看的頭皮發麻,轉頭繼續歇息,不再看熱鬧。


    “包裹什麽顏色的?多大的?我這邊走走幫你們看看。”


    “深藍色的,就跟這兩個包裹差不多大小。”


    乘警聽著記在心底,跟鍾躍民說著:“同誌你放心,隻要人還在車上,那就能找到,要是人不在車上,那就沒辦法了。”


    “麻煩你了同誌。”


    看著乘警走遠,鍾躍民跟張海洋坐迴原位,心裏麵生著悶氣。


    “躍民,咱們對麵昨晚上不是有人嗎我記得?”


    張海洋在裏麵坐好,看著對麵空無一人的座位問道:“我幾個是倆中年人來著,穿的黑色的衣服,挺破舊的。”


    “你說那倆港島的啊,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可能上廁所……”


    說完鍾躍民突然想到什麽問道:“海洋,你剛剛去廁所見到其他人了沒?”


    “沒有,一大早人都沒醒哪來的人,就我一個。”


    說完張海洋好像也明白了什麽:“什麽意思?你懷疑是對坐那幾個?”


    “絕對是他們倆!”


    鍾躍民想起來昨晚上自己跟領頭津門人聊起來,沒多久旁邊一人也插話上前,他們幾個人聊的還挺高興。


    夜裏麵有人招唿這著自己說擋住腿了出去上廁所,讓他抹開腿。


    累了一天眯上眼就不想睜開,動了動腿,讓人出去。


    然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可是當時他明明後續用腿繼續擋住了,怎麽可能偷走的?


    “尼瑪的!這倆人借著關係然後夜裏麵再耍陰招給我算計了!”


    “想著哥們困著,不知道用啥方法把東西全拿走了!”


    鍾躍民越想越來氣:“以後別讓勞資碰見這倆人,不然我直接給倆人打的埋土裏見踏馬的康熙去!”


    “所以現在咋辦?”


    張海洋看著鍾躍民愣道:“吃的沒了,還有兩天才到吉春,純餓著不成?”


    “餓著?不可能!”


    “有事找成遠就行!”.


    臥鋪車廂內,一片灰蒙蒙的,隨著時間推移太陽升高,一縷陽光借著窗簾的縫隙鑽進車廂內。


    薛成遠醒過來,感受著擁擠的小床上,一個人側身摟著自己,半邊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


    辛琇晶晚上睡覺不知道是不是新地方,有些不老實,好動。


    夜裏麵給她打了一頓才安生。


    “裝睡是不是?太陽都照屁股了,醒了就起來吧。”


    薛成遠看著睫毛微微抖動,還在裝著熟睡的辛琇晶,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動在車廂內穿襠著。。


    “你幹啥!”


    辛琇晶下巴揚起看著薛成遠:“一大早不睡覺打我幹~啥!”


    “都給我壓麻了還怪我-!”


    薛成遠招唿著:“趕緊起來穿上衣服,我去趟廁所,昨晚上喝水喝多了。”


    “哦。”


    辛琇晶聽著薛成遠這話,趕緊將毛衣外套穿上。


    將淩亂的頭發梳理好,辛琇晶拿著一旁的暖水瓶,拿出帶上車的臉盆放在桌子上倒了熱水。


    “迴來了,你先洗洗吧,等會咱們吃飯。”


    讓辛琇晶倒了溫水在手上,清洗一下:“昨晚上睡的舒坦嗎?”


    “老舒坦了!”


    辛琇晶一邊倒著水一邊來了精神:“軟乎乎的,還暖和,一點都不冷。”


    “那是,畢竟我這可是暖男。”


    “啥是暖男?”


    “就是冬天的時候摸著都是熱的,你沒感覺到嗎?”


    “你說這啊!那確實是。”


    兩人洗漱好,拿出東西來。


    有啥條件就吃啥,火車上確實條件有限沒辦法。


    “幸虧聽你的話,帶了這麽多炸的東西跟幹貨,雖然重點吧,但是想吃啥吃啥,


    舒服啊!”


    看著辛琇晶那享受的模樣,薛成遠笑了:“早先你還不願意說我帶多了,我不帶多哪有這麽多吃的。”


    “我不是想著咱們到吉春那邊,看看有沒有當地特色啥的,咱們也帶點去首都的路上吃嗎?”


    “那地方也沒啥,還沒有咱們從山屯裏麵帶過去的東西好。”


    “那咱們帶多了吃不完,這天氣升溫萬一壞了怎麽辦?”


    辛琇晶小口吃著:“咱們下山後這都感覺溫度高了點,更別說往難走去四九城了。”


    “這才三月份,沒你想的那麽熱,四九城現在有的棉襖都沒脫呢。”


    “再說咱們這是油炸東西,沒那麽快壞,把心放肚子裏麵吧。”


    倆人在這邊聊著,外麵插上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兩位同誌醒了嗎?外麵有兩位同誌找你們有事,你們看怎麽辦?”


    聽著外麵聲音,薛成遠擺擺手讓辛琇晶繼續吃飯,起身開門。


    “打擾了同誌。”


    乘警看著薛成遠笑著招唿著:“那邊有兩位軍人同誌,一位叫鍾躍民一位叫張海洋說認識你,同誌你認識嗎?”


    “認識,一塊的。”


    薛成遠看著麵前人:“要緊事嗎?那兩位人呢?”


    “認識就行,那我就帶人過來,這倆人遇到點事,說認識你找你幫忙。”


    “行,麻煩你了同誌。”


    “不麻煩應該的。”


    這邊乘警過去沒一會,就帶著倆人來到臥鋪間。


    “你們聊,等會迴去的時候記得找我,我給你們再帶迴去。”


    看著乘警走遠,鍾躍民看著臥鋪環境,再想想自己的坐票。


    看著薛成遠跟辛琇晶美滋滋的吃著早飯,而他此時肚子咕咕直叫喚,連口水到現在都沒喝。


    “成遠,你這屋正倉亮,就倆人還舒服,這吃著飯呢,吃的啥這是?”


    薛成遠喝了口水送飯,看著鍾躍民:“別來這套,你啥樣我能不知道?有啥話直接說,別來這套。”


    “是不是有闖啥禍了,或者是有事求著我?”


    “說吧,現在不說等後麵跟我說我就當不知道。”


    張海洋看著鍾躍民那不好意思的樣子,直接開口道:“成遠,事情是這樣的。”張海洋將前麵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跟薛成遠說了一遍。


    0……………


    “所以現在你們倆現在就是衣服還在,吃的用的全被人家拿走了?”


    “還有一點零錢跟票。”


    鍾躍民有氣無力的說著:“來時的時候我聽你的,把身份證明跟工作證明還有錢票啥的都放在內衣口袋裏。”


    “但是裏麵包裹裏麵也放了點沒拿出來,誰能想到會發生這事來。”


    鍾躍民越說越氣,越看薛成遠吃的飯越是肚子餓。


    “咕嚕咕嚕。”


    一陣響動傳出,辛琇晶首先憋不住笑了:“成遠,趕緊的吧,這餓的都鬧動靜


    了。”


    …0


    薛成遠也跟著笑了:“一塊吃點?兩位同誌?”


    “誒!”


    都是年輕人,又認識這麽久。


    要是再以前都還要點麵子,現在餓肚子,又沒外人,要什麽麵子,裏子最重要。


    “成遠,幸虧你沒去坐鋪,要是咱們一塊這東西保準全被偷了。”


    鍾躍民一邊吃著一邊對著薛成遠說著:“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麽憋屈的事。”


    “上半夜老鄉長老鄉斷,天亮後老鄉不見東西也沒。”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老鄉見老鄉,坑你沒商量。”


    “這叫什麽話!不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嗎?咋還坑人了?”


    張海洋沒好氣的接話:“別人可能是兩眼淚汪汪,至於你,那就是坑你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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