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遠笑了笑:“開玩笑,我要那東西主要是屯著,到時候四九城裏麵看看有沒有熟人缺這 個,我給送迴去。”


    “那也沒必要,虎骨酒就足夠了。”


    “實在不行,我給你用北冬蟲夏草加上不老草這些泡些中草藥補腎壯陽的酒,也是一樣。”


    “隻不過沒有虎鞭酒來的那麽直接,但是溫和很多。”


    說完采藥人突然畫風一轉:“成遠,你看你也用不到這土靈芝,要不放我這,等你用的時候我 再給你。”


    “你的猴頭蓀我還能順便幫你切片曬幹,這裏麵都是有講究的,咋樣?”


    “好。”


    采藥人一臉高興的看著薛成遠。


    成遠這人,能處。


    等到薛成遠出門的時候,采藥人耷拉著臉,麵色難看至極。


    薛成遠抱著兩壇虎骨酒出門,自己兒子在身後跟著抱著兩壇。


    想想家裏麵還有一壇,采藥人極度勉強能接受。


    但是沒想到薛成遠帶著自己兒子轉頭又打了個迴馬槍。


    不但把最後一壇虎骨酒帶走,還把剛剛搭上裝好的幾壇中藥壯陽酒也帶走。


    看著桌麵上孤苦伶仃的一顆土靈芝,采藥人心裏苦啊!


    “成遠,你這下手太狠了,我爹那臉色相當難看。”


    王偉強看著薛成遠把酒壇子都放下,笑著說道:“那可是他所有的存貨了!”


    “你還笑,你跟我一起搬你爹的東西,他知道了豈不是要氣死。”


    “那不能夠,反正他也不喝,你多拿點,這樣他才能重新采藥配酒。”


    薛成遠聽著比劃一個大拇指:“真孝順,你迴去老爺不會拿竹竿子抽你吧?”


    “那不能夠。”


    說著王偉強悄聲說道:“我認識靠山屯那邊的人,他們屯人手裏麵有虎鞭,迴頭我去問問他們 賣不賣。”


    “要是賣我給你搞迴來。”


    “搞什麽?”


    辛琇晶進屋,聽著兩人說話好奇問道:“這次不是搞來了野豬了嗎?還要搞啥?”


    “那啥,成遠,我先走了,迴頭有消息再跟你說。”


    說著王偉強轉身離開, 一點不磨嘰。


    “成遠,咋這麽多酒壇子?”


    辛琇晶看著麵前好些酒壇子好奇問道:“你不是平時也不怎麽喝酒呢嗎?”


    “你年輕,不懂。”


    “你不也跟我一樣大的?”


    辛琇晶看著薛成遠不說,也不再問:“呐,老隊長那邊讓人送來的,你上次喜歡的豬蹄跟裏脊 排骨,這次還是這些,送了兩份。”


    “行,放那吧,今晚上吃頓好。”


    “那我做?”


    “你做你做,我今天累了,先歇著。”


    今天這上山又是打野豬,又是摘東西啥的,可是累著不輕。


    而此時的陝北,秦淮茹跟何雨柱在這個地方等了這麽久,終於得到消息,能看棒梗了。


    “傻柱,你說明天要去見棒梗的時候,我這可咋辦!”


    秦淮茹一臉低迷,坐在一旁,心中想著棒梗,就難受。


    “沒事,明天就見麵了。”


    何雨柱坐在一旁:“咱們見麵看看棒梗,這邊要是沒事,咱們後麵就要考慮迴去了。”


    “兜裏麵的錢,真的不禁花。”


    何雨柱打定主意要找時間迴去,不然這根本吃不消。


    別到時候連廠裏麵的普工工作都沒了,那到時候迴去街道直接給安排掃大街去,那可完球 了。


    “嗯,等這次見到棒梗一麵,我們就迴去。”


    秦淮茹現在也知道沒辦法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她一個平民老百姓能改變什麽?


    前麵的時候她跟何雨柱也去看了棒梗打的那個人。


    確實打了,躺床上不能下床,身上都是傷。


    棒梗這次下手太重了,怎麽能給人打成那樣,還是上門去打的。


    但是秦淮茹想不到的是,鄭桐隻是因為出頭受傷,有著蔣碧雲照顧不想早點好。


    然後就躺在床上裝著傷很嚴重。


    而女孩心思本來就比男孩成熟的早,蔣碧雲怎麽可能不知道鄭桐裝傷,這點小伎倆能瞞得過 她?


    隻是懶得揭穿扒了,畢竟兩次, 一次打人一次挨打都是因為她。


    此時的勞改農場中,棒梗幹著重體力活,跟另外一個勞改犯扛著一個實木。


    結果那人仗著個高體壯,將木頭抬高,重壓全部都在棒梗這一頭,這給棒梗壓的受不了直接 衝著前麵人道:“我說同誌,你這讓我怎麽來,這木頭怎麽搬?”


    “什麽怎麽搬?”


    個高人轉過頭:“這不是好好的嗎?你趕緊的,完不成等會你等著餓肚子!”


    “不是,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把東西一直往我這邊送,你是巴不得給我累死是不是?”


    “你是不是想找事?”


    聽到棒梗這麽說, 一起的人不樂意了, 一下把實木丟下,差點沒把棒梗壓垮了。


    “我跟你說賈梗!要不是你,勞資早就吃到飯了,活也早幹完了!”


    “你磨磨唧唧半天,跟個大姑娘一樣,扛也扛不動,走也走不快0 …… ”


    “不是你打人時候的勁呢?判刑4年,打人打的估計不輕吧?就這?”


    個高的人說著甩開棒梗:“勞資申請換人,到時候你自己找人跟你組吧!”


    看著個高男人直接找負責人的,棒梗內心極度炸裂。


    尼瑪的借著身高將重量全壓在他身上,然後在這說自己不好好幹。


    我尼瑪!


    “賈梗,要不咱倆一起?”


    一旁跟棒梗差不多身高,卻壯出非常多的男人看著棒梗:“我這正好我那邊人不適合,他不耐 幹,又瘦又弱,抬個木頭都抬不動。”


    “隻要你同意,明天分班的時候,我申請咱們倆一組,這樣你就不用愁找不到人了。”


    “行,傑哥,還是你靠譜。”


    棒梗壓住心中火氣:“剛剛那小子真的服了,偷懶耍滑頭,還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我也跟上麵說,這事沒完!”


    他在大院的時候,都沒受過這種氣,怎麽來這邊就不一樣了?


    經過這麽多天,在勞改農場裏麵勞動,棒梗突然感覺當初自己打那個叫鄭桐人的時候,對方 好像一點都沒帶動的,也沒有反抗。


    那感覺好像巴不得自己上去打一樣。


    越想棒梗越覺得古怪,不行,這裏麵肯定有事,迴頭他出去後一定要把這件事給調查個清 楚!


    邊想著,棒梗跟上來的人一塊將原木抬放好,今天結束。


    “賈梗,這一身的汗,去洗個澡吧?”


    “好,傑哥咱們走,後麵咱倆幹。”


    倆人靠的很近,前往後麵衝涼水澡。


    等到第二天何雨柱跟秦淮茹早早起身,穿戴好,除去留下迴去的錢跟糧票這些,其餘的準備 全部留給棒梗這邊。


    裏麵用不到,但是還要有。


    “走吧秦淮茹,咱們這邊看完,明兒一早咱們就要走了,車票時間就是明天。”


    “行!”


    秦淮5.8茹懷著萬分忐忑,帶著一絲期待,來到勞改農場,報了名字。


    等到秦淮茹說出賈梗這個名字和自己的關係後,麵前檢驗人抬頭看了看秦淮茹,張了張嘴, 沒有出聲。


    隻是衝著秦淮茹搖了搖頭:“同誌,很抱歉,賈梗現在沒辦法來見你。”


    “為啥?”


    秦淮茹一臉著急:“明明提前說好的,現在怎麽又不成了?”


    “賈梗昨晚上因為意外受傷,不能來見你們。”


    “什麽!我們家棒梗到底怎麽了!”


    秦淮茹趕忙問道:“同誌,求求你趕緊說,我真的著急,拜托你了!”


    “我家就這麽一個兒子,他不是故意打人的!真的!”


    或許是看到秦淮茹的哭聲和眼淚,檢查人猶豫片刻還是張嘴:“特殊部位破損開裂,出血嚴 重,可能要躺上一個月。”


    “你們不要在這等了,等不到的。”


    “等後麵找時間再來吧。”


    說著將秦淮茹跟何雨柱送出外麵。


    心中有些感慨。


    勞改農場,也太恐怖了!


    怎麽能出現這種事!.


    此時的勞改農場內,趴著的棒梗被一陣疼痛驚醒。


    “別動,再動就出事了!”


    聽著身旁人說話,棒梗精神恍惚,腦袋中勉強迴想起昨天的事情。


    昨晚上洗澡的時候,經曆這輩子最恐怖的事情,讓他一生都忘不了。


    一想到,棒梗後臀一緊,劇烈疼痛上身,整個人麵部扭曲。


    疼!


    鑽心的疼!


    疼的他感覺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最近就不要吃飯了,盡量喝水,不然崩開,以後愈合就難了。”


    一旁的五十來歲穿著白大褂頭發花白的老醫生,拔下眼鏡,看著棒梗:“不是,你怎麽想著跟 那個人去幹這種事呢?是有啥想不開的嗎?”


    “兩個大男人,竟然……”


    “唉!”


    老醫生無奈歎了口氣:“再沒有女人,也不能這樣來,這也太惡心了!”


    “我不是自願的啊!醫生!我要報警!報警啊!”


    “報啥警?這裏是勞改農場!”


    看著棒梗扭曲麵孔嚴肅道:“那個人說了,你們都是互相資源的,你還有其他想法?”


    “我是被脅迫的!我不是自願的!”


    “確定嗎?確定的話就找負責人來,雖然不構成強堿,但是傷害還是有的。”


    “頂多把對方加重刑期,不過也不會多多少,你確定要說嗎?”


    “我……”05


    棒梗一時間猶豫了。


    他要在這個勞改農場裏麵待4年,對方時間肯定比他長。


    那後麵再發生類似的事,棒梗忍不住打著冷顫。


    難道他真的要在這裏, 一直接受著這麽慘痛的生活嗎?


    “不過我也建議你把這事說一下,畢竟現在勞改農場,都知道你的事了,也沒必要在乎其他的 了。”


    聽著醫生這話,棒梗一時間感覺血液上湧,頭暈腦脹。


    到達一個高點,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時間轉瞬。


    “成遠,你上次帶迴來的酒呢?我怎麽沒看到啊!”


    辛琇晶在屋裏麵找著薛成遠上次帶迴來的好些壇酒,想要給捕魚人送過來的魚炒著去腥增


    香。


    “不是,你老想著我那些酒幹啥?”


    “你怎麽這麽寶貝你那些酒啊?到底裏麵裝的啥,我迴頭非找出來看看。”


    “你個姑娘家家怎麽好奇心就這麽重?”


    薛成遠往鍋洞裏麵填著火,看著來迴找東西的辛琇晶:“那櫃子裏,有酒,你用那個就行了。”


    辛琇晶沒說話,等到飯菜做好上桌後,才看著薛成遠問道:“成遠,你能跟我說你把酒都藏在 哪裏了嗎?這麽多酒怎麽一壇都找不到?”


    “你這藏東西的能耐可真夠大的!”


    “大的地方多了去了,又不止能耐這一個。”


    “不是,你老想著我那些酒壇子幹啥?”


    “我就是好奇,你平常喝酒喝的也不多,怎麽就搞了這麽多酒迴家呢?”


    “我那天看采藥人的時候,他那臉都不好了,你是不是把他們家都搬空了?”


    “差不多吧,迴頭再去搬一次。”


    薛成遠對於采藥人那邊的想法,那就是養著。


    持續的養著,不斷的薅羊毛。


    至於什麽薅羊毛不能逮著一隻薅,在這不管用。


    王家屯可不就是這麽一隻羊,不薅他薅誰。


    再說他又不是沒給錢,不白薅。


    看著薛成遠硬是不說,辛琇晶不再問。


    剛想說著其他話,突然聽到外麵聲音傳來:“薛成遠!信!”


    “來了!”


    放下碗筷,薛成遠跑出開門。


    “吳勇,還是你送信啊?”


    薛成遠看著吳勇,好奇問道。


    “可不是我嗎,這王家屯這麽遠,誰願意來這送, 一趟一天過去了。”


    吳勇將信遞給薛成遠:“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可要好好在你們這吃上一頓,不然肚子都是空 的。”


    “別下次了,就現在吧,中午飯剛做好,不差你這一口。”


    “算了,這次下山相親去,下次再來吧。”


    “這事要緊,就不留你了,祝你相親成功。”


    說完看著手中信,薛成遠一愣:“怎麽還是三封?”


    “可不是三封信嗎沒錯,你們屯沒有別人有信寄過來。”


    吳勇說著自行車一轉:“我這就不跟你聊了,這邊還要迴去,下次我上山咱們再聊。”


    “行,你慢著點。”


    看著吳勇走遠,薛成遠拿著信進屋。


    “又有信嗎?又是陝北來的?”


    “不隻是陝北。”


    將信放在桌子上散開。


    一封是從陝北來的, 一封是從吉延來的, 一封是從四九城來的。


    這三封信全都是不一樣的,給薛成遠看的一愣。


    “三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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