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哥四個攆著傷豬的溜子追到一片紅鬆林的時候,走在最前麵的顏紅軍伸手攔住了眾人。


    “初初初一亮子你們看!”聲音發抖的指了指地上的蹤。


    貓科動物特有的腳印,有一個足底墊和四個腳趾墊。


    前寬後窄,張初一拿手比劃了一下,一紮多一點。


    “估計是頭母老虎,或者小公子,這是來截胡的!”


    “也有可能就是它把幫豬攆到了苞米地!”


    “咋整?跟不跟?”


    吳小亮舔舔嘴角,要想富,幹大貓!


    “跟個六啊,這可不是一般玩意兒,咱隊伍也沒碼齊,萬一人家帶著爹娘組團呢?”


    張初一搖搖頭,現在不到冬天沒下雪,此時貿然進紅鬆林,武鬆來了也發現不了這隻大蟲。


    “那四百斤的大豬不要了?你瞅瞅地上的血,裏麵都帶氣泡了。”


    顏紅軍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可讓他放棄也是心有不甘。


    別著急啊,再攆一攆,你們瞅瞅這倆溜子合到一起了,說明老虎發現豬不行了,完了找地方搭窩子,豬那麽大,一頓它又吃不完,咱明天撿虎剩唄!”


    張初一囑咐完哥倆,又掐著槍繞著紅鬆林攆出去一裏半。


    叮!


    收到了係統提示的野豬經驗,說明這家夥翹辮子了。


    “行了,就在這片石塘子,咱爬到二肋找個避風視野好的地方蹲一宿,我估計野豬死不遠了。”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張初一三人是山君旁邊打地鋪,藝高人膽大。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露出個白邊,張初一叫醒了哥倆,收拾起麅皮包袱,三把槍一起直奔昨天的紅鬆林子。


    沿著杠鼻子躥到了紅鬆林南麵,這前兒誰也不知道老虎走沒走,隻能三人緊靠在一起,摸腰往前小心翼翼的前進。


    哇哇哇!


    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見老哇子的叫聲,接著鼻子裏竄進了血腥味兒。


    張初一拿槍指了指,遠處的一塊大青石後麵,老哇子就擱那棵紅鬆上麵最多。


    “亮子、紅軍你倆給俺架槍。”


    走到跟前的張初一喘著粗氣,當看到石頭後麵的場景,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老虎的食量很大,一頓可以吃下四五十斤肉。


    因此,這頭野豬的內髒和肚子幾乎被它一次吃光,留下了一個腦袋和四條大腿連著的屁股蛋子。


    張初一猜測吃飽的老虎估計已經去哪個溝矮子睡覺去了。


    喊來了哥倆,讓吳小亮在大石頭上放哨,他自己和顏紅軍掏出侵刀手法麻利的切下了沒被老虎糟蹋的野豬肉。


    看見肚子上牙印和大爪子扒拉開的血洞,不免想到昨天這隻老虎是如何風卷殘雲、暴風吸入。


    貓科動物護食是出了名的,要是它吃飯的時候有人靠近,甭管是黑瞎子還是老哇子,那都得給你幹死。


    這也間接證明了它不像犬科一樣,被完全馴服!


    可張初一心裏其實有想法的,他的獸欄空間還空著一個位置。


    前有棕熊典韋充當前排肉盾坦克,如果能收入一隻敏捷性的貓科動物為第二隻寵物。


    兩者配合在這片林子裏還不得橫的走?


    到時候就算是碰見殺害師父的參幫周鵬,對方隻要不出現大規模熱武器。


    自己憑著兩隻寵物也能於對夥之中取他的狗頭。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自己這方三杆老槍的配合下張初一是斷然不敢賭這個機率。


    最好的收服對象就是幼崽,幾率高不說,老虎崽子七個月才開始換恆牙,在大興安嶺的冬天,野外經常能碰到落單的虎崽。


    母虎出去捕食的時候,小家夥們總會到處亂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張初一心裏的計劃就是等換上五六半,王大撇子訓練的獵狗能上山打圍了,就是捕獲老虎仔最好的時機。


    最次,也得整一頭東北豹不是?


    哢哢哢,在緊張害怕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倆人把老虎咬過的地方切掉以後,用斧子把這頭野豬擱中間肋骨處一分為二。


    砍下來五根鬆木並排用麻繩鐵絲紮緊,不一會兒一個簡單的小爬犁製作完成。


    “麻溜的,我咋總感覺老虎隨時會出現。”


    吳小亮在石頭上麵端著槍不停的瞅著四周,不時的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汗珠。


    “走了走了,其他的不要了。”


    張初一拽過拉爬犁的繩子,用力托著四條豬腿往林子外走去。


    顏紅軍本想抱著豬腦袋走,可想起師父的囑托,還是咬牙把個大豬頭留在了原地。


    “虎大哥啊虎大哥,俺們懂規矩,這豬頭您留著剔牙,相逢何必曾相識,江湖再見!”


    “又擱那念叨啥了?神叨嗚滴,快走啊,留在給它暖被窩啊?”


    張初一小聲喊了一句,顏紅軍才追過來擱後麵推著爬犁。


    三個人狼狽兮兮的恨不得長出四條腿,托著爬犁跑出了紅鬆林。


    等哥三翻過杠梁子,走到了林區采伐留下的大道兒上的時候,才扔下爬犁坐在路邊喘起了粗氣,個頂個的衣服被汗水浸透。


    “歇會,實在走不動了,俺兩腳跟插的冰窟窿裏似的,酸麻酸麻的。”


    紅軍靠在爬犁邊上,不停的擦著汗水,剛才他在最後推爬犁,總覺得有玩意兒盯著自己後背,整個身上的汗毛嗖嗖直立著就沒下去過。


    “唿!這玩意死沉啊,這踏馬撿虎剩可真不是人幹的,嚇也嚇死了。”


    吳小亮活動了活動端槍的胳膊,扭扭脖子感覺整個身上的肌肉緊繃在一起散不開。


    “到了大道兒就沒事了,老虎吃飽了睡醒不知道啥前兒了,豬腔子裏的肉我給割下來十幾斤,加上豬頭夠它湊合一頓了。


    你瞅瞅你倆那個熊樣,咋滴?母老虎不是虎?骨子裏就怕娘們,以後結了婚叫你們跑山是不是還得上門預約?”


    張初一此刻不忘調侃一下倆兄弟。


    “你可拉幾把倒吧,你是不怕娘們,等過幾天八月十五俺看看小周同誌和棗花在一張飯桌上你咋整,有能耐那時候你再吹牛比。”


    李二驢子最了解張初一的心思,八月十五團圓夜對別人來說是合家歡,對這小子那就是鴻門宴。


    瞅著一下仿佛戳中筋脊骨的張初一沒了囂張的氣焰,二驢子和吳小亮對視一眼,哈哈一笑。


    “哎,亮子,還是老毛子那麵好啊,是不是能娶倆媳婦?”


    “兩個?你要有本事想娶幾個都行,不行咱把初一給彭六哥送過去吧,騎大洋馬的重任就交給他們了。”


    “滾犢子!你倆吃豬吧啊,哥帶的罐頭就是喂狗也不給你倆。”


    “草!有罐頭,搜他身,這小子敢吃獨食!”


    “幹他!”


    [○?‘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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